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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双姝-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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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且遇一直被囚禁在自己的房间,谁都不肯见。数月之后,寒潇产下一名男婴。孩子粉雕玉琢,可爱非凡,十分乖巧。但因寒潇怀胎之时,情绪起伏太大,颠簸操劳,又数次被心魔所控,动了胎气,导致孩子天生眼前白茫茫一片,如同弥漫着一层浓雾。无法视物。寒潇因着孩子的眼睛,伤心欲绝,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在且遇房前痛哭流涕。且遇终于开门,抱过寒潇怀里的孩子,仔细地看了又看。最终,他将孩子还给寒潇,只是说道:“若还没有取名的话。不如唤他‘忆儿’吧。”

    忆儿。司徒忆。那么念的、忆的,究竟是谁呢?

    在忆儿百天之后,且遇跪在司徒玺面前三天三夜。只为了让父亲成全自己,出家为僧,再不与司徒家有任何瓜葛。司徒玺自然不愿,且遇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剪刀将一头青丝剪掉大半。司徒玺勃然大怒。且遇则绝食,以死相逼。在且遇仅剩一口气的时候,终究是寒潇坚持不住,让司徒玺放他离开。只是不许他遁入空门。司徒玺打点了一切佛寺,使得无人肯收留且遇。而且无论他去哪里,总有司徒家的人跟踪他。最终。且遇只能回到自己的竹林,在小小的竹舍之中。诵经礼佛。

    唐不惊是在唐想蓉将他打醒之后,才来竹舍找到的且遇。原本他们两人只是几面之缘的关系,并没有多么熟稔亲厚。但如今,他们也惺惺相惜起来,因为只有彼此,才知道自己内心那巨大的空洞。他们是一样的人,在此时此刻,有着同样的感受。自她离开之后,便将他们所有的快乐和希望都带走了。

    且遇又喝了一杯酒,环顾了一下自己满是佛经、佛像的竹舍,自嘲地笑道:“其实,我从前从不信神佛。只是自那之后,我想找个精神上的依托罢了。有了可以坚持的事情,才能暂且不去想我自己那些可悲的过往。而且有时我也企盼着,世间真有佛祖神明该多好。那样,他们听到我日夜祈祷,也许就会将汐儿平安送回来了。”他抬头看着唐不惊,用无比虔诚期待的目光,问道,“毕竟她是龙神后裔,这是我们都知道。既然上古有龙神,那么九天之上,也许真的有神明吧?”

    “会有的。”唐不惊点点头,“他们会听到你的祈求,会保佑她的。”

    又坐了一会,浅谈几句,唐不惊留下那白瓷瓶里装的菊花酿,独自离开了。静谧的竹林,小巧的竹舍,又只剩下且遇一人。

    但且遇知道,自己在这里近两年的时间,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司徒玺一直派人在监视着他,他不过从司徒府那件软禁他的房间,换了一个牢笼罢了。

    果然,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红衣的貌美妇人,领着一个小娃儿,带着一小队奴仆,来到了竹林。那红衣妇人自然就是寒潇,她这两年以司徒家少夫人的身份,仍旧住在司徒府中。司徒玺对她倒是越来越仰仗,很多事情也都与她商量。一身宝蓝色绣仙鹤童子小袍子的孩童,正是司徒忆。他长得很像且遇,玉雪可爱,又十分懂事,深得司徒玺疼爱。只是,司徒忆的眼睛始终如出生时那样,眼前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东西。司徒玺请来无数名医,甚至术士,都无法治好他的眼睛。

    “爹爹。”当寒潇领着忆儿推开竹舍的门,忆儿立刻甜甜地出声唤道。

    且遇本是背对着门外,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听到忆儿唤他,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缓缓站起来,转身走到忆儿面前,俯下身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微笑:“是忆儿来了。”

    忆儿抬起头,虽然眼神空无一片,根本看不到且遇,但他仍是努力地仰着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恩,忆儿想爹爹了,娘亲就带着忆儿过来了!”

    看着面前这张天真无邪的面容,想着他如此天真可爱,却因自己和寒潇的一段孽缘,天生失明,且遇的心便如同千万根针同时在刺一样的痛!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他生生别过自己的脸,不忍再去看忆儿,只是躲闪地敷衍:“忆儿有祖父、娘亲和小姑姑陪着,不就很好了吗?”

    “可是,他们都不是爹爹啊!”忆儿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垮了下来,他委屈地憋着嘴,声音都略带了哭腔。

    寒潇将且遇和忆儿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也是止不住的酸涩。这两年多来,因为有了忆儿,她渐渐地学会去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和魔性,已经很少走火入魔了。她上前一步,将忆儿抱起来,微笑着对且遇说道:“忆儿许久不见你了,自然很是思念。上上个月他两周岁生辰,盼了你许久,你也未到,忆儿足足哭了一夜,怎么哄都哄不好。”

    且遇低垂了头,也不言语。

    寒潇知道他不会再说什么了,今日的见面,便又如此匆匆结束了。叹了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腾起的火焰,寒潇只道:“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的儿子。无论你喜不喜欢,忆儿总是无辜的。他企盼能得到来自自己父亲的爱,并没有任何错。”说罢,她抱着忆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竹舍。

    刚刚一直站在寒潇身后的刘仲迁,此时却没有立刻追上去。他看了看寒潇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且遇,突然说道:“公子。自你多年前从府中搬来竹舍住,属下就常常要来这里请你。以前来是请你去见一见自己的父亲,现在来变成了请你见一见自己的儿子。属下总是不明白,这父子相见本是天底下最理所应当的事,怎么到了公子身上,却这么难?”

    且遇再次背过身,朝着佛像跪了下来,闭着眼继续敲他的木鱼。半响之后,他才回答刘仲迁的问题:“如我这样的父亲,还是不要出现在忆儿的生活中比较好。就如同你的主子,我的父亲。他若少一些出现在我之前的生活中,我自会比现在活得心安理得的多。”

第一百八十九章 幽禁(1)() 
唐不惊离开竹舍之后,就回了玉兰小院。

    如今正值初冬时节,自他重新振作起来,唐不惊在小院中种满了四季的花草。此时正是梅花胜放之时,步入小院,便有一室馨香。吊脚小楼的栏杆上,卧着一只鸽子。鸽子通身雪白,只眼睛与鸟喙是红色,十分漂亮。鸽子的脚踝上绑着一个细长的竹筒,唐不惊拿了一小把玉米,喂给鸽子吃了,又将它腿上的竹筒解下。鸽子“咕咕”叫唤了几声,才又展开翅膀,扑棱棱地飞走了。

    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信笺。有些泛黄的纸条上只简明扼要地写了几句诗词——顺数方来兮,遡而上之洪荒。今不必短兮,古不必长。月上西楼而回望兮,盼与君同赏。

    看过之后,唐不惊取了火折子,点了蜡烛,然后将纸条放到烛火边点燃,直到那纸条变成一堆黑色的灰烬。这字条是太子司徒牧送来的,里面写的内容看上去不着边际,但唐不惊却深知他的意思。前四句取自《子时歌》,暗指时间为子时。意思是今天子时,明月当空,在他们惯常见面的“月满楼”相见,有要事相商。这些暗语只有他与司徒牧,以及少数几个司徒牧的心腹才能看懂。若是鸽子被人拦截,看到字条的人,也不会找到任何线索。

    快到子时的时候,唐不惊换上了一身玄色的长袍,离开了玉兰小院。他施展轻功,快而无声,如同暗夜里蛰伏着,准备随时出击的鬼魅。早已过了宵禁,路上根本没有人。唐不惊仍旧十分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无人跟踪他之后,唐不惊一个闪身,成功躲过守门的侍卫,进入了大周皇宫。他轻车熟路地避过巡夜的守卫和宫女,径直来到一座荒废许久的宫宇外。

    这座宫宇便是“月满宫”,也被称作“月满楼”,这里曾住着先皇年轻时十分宠爱的一个妃嫔。那名妃子闺名唤作“满月”。长得就如同一轮圆月一般美丽动人。一入宫就被封为月美人。随后三年,她不停地晋位,从美人晋为婕妤。从婕妤晋为贵嫔。三年后,月贵嫔怀上了龙嗣。先皇大喜,破例在她生产之前,便封她为妃。先皇甚至许诺待她生子之后。无论是男是女,都晋她为贵妃。享受无上的荣宠。满月似乎走上了人生的巅峰,却又在巅峰处一落千丈!

    因为她太过受宠,又有了先皇的承诺,使得先皇后杨氏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杨皇后找到了一个民间秘法。等到满月产下一个男婴之后,四处命人散播孩子并非先皇所出的传言。谣言一传十,十传百。终于传到了先皇的耳中。先皇觉得这是对自己极大的侮辱,即便他不信满月会背叛自己。心里终究还是有了个疙瘩,对满月母子也不似之前那么疼爱了。

    满月心有不甘,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时便有宫人告诉她,可以采取民间滴血验亲的法子,证明小皇子乃是先皇所出。满月听信了这个宫人,殊不知这宫人正是杨皇后的心腹。一切都依照着杨皇后计划的那样在进行。最终,小皇子的血与先皇的血,在清水之中,分立两端,毫不相溶。先皇大失所望,下令掐死了襁褓中的婴儿。至于满月,先皇仍惦念她的情谊,便将她软禁在月满宫,形同打入冷宫,再不过问。满月亲眼看到孩子被生生地掐死,自己又被遗弃在曾经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冤屈无处倾诉,很快便疯了。又过了没多久,满月孤零零地在清冷的月满宫中,自缢身亡。直到她死去很久,尸体被悬在房梁上都被风化了,才被人发现。一代宠妃,最终只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后来月满宫便无人居住,很多宫人都说,因为满月死得太冤屈,阴魂不散,始终徘徊在宫宇内不肯入轮回。宫里本就多鬼魅孤魂之说,杨皇后听了,心虚害怕,便下令彻底疯了月满宫,曾经奢华的宫殿自此荒废。

    荒废冷清又闹鬼的宫殿,自然无人敢靠近。司徒牧和唐不惊选择在这里会面,自然不会被人察觉。唐不惊到的时候,司徒牧已经等在那里了。自司徒牧被幽禁东宫,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一年多来,司徒牧清瘦了不少。在其他人看来,他落寞、消极,终日在东宫之内唉声叹气,借酒消愁。但实际上,司徒牧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计划。凭他的本事,区区东宫,根本困不住他。做出那些颓废的样子,其实是给司徒璧看的,好教他放松警觉。私底下,司徒牧在宫外的一切事务,都由唐不惊负责打理。两人隔段时间在月满宫见面,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先生,”看到唐不惊过来,司徒牧立即迎上来,丝毫不见他端起太子的架子。

    唐不惊倒是依足了规矩先向他见礼,才又微笑道:“两月未见,太子殿下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司徒牧哈哈一笑:“每日无所事事,吃吃喝喝,最多演演戏给老头子、太子妃和那些守卫的宫人瞧瞧,哪里会不好呢?”

    “只要殿下的心态调整地好,属下也就放心了。”唐不惊对司徒牧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他心里也是看好他的。处在极大的劣势之中,还能稳住自己的情绪,暗中部署,这位大周太子,倒是个有远见、有魄力,能忍耐,能担当的人。将来他若能继承大统,对大周来说,也是个好事。

    唐不惊当初帮着寒汐入宫做女官的时候,就答应了司徒牧会帮他成事。如今三年过去,他依旧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帮司徒牧,也是在帮寒汐。司徒璧无疑是司徒玺最大的后盾和支持,若是这个后盾崩塌了,寒汐想要赵司徒玺寻仇,也会容易很多。所以唐不惊竭尽心力地帮助司徒牧,也在帮寒汐的复仇大业铺路。

    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至少她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帮她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这样很好。有了这样的念头,也能支撑唐不惊在等待中,一步一步走下去。

第一百九十章 幽禁(2)() 
有宫人将破旧荒凉的宫殿简单收拾了一下,找了两把还算完好无损的圆凳。唐不惊认得此人,正是打小就跟在司徒牧身边伺候他的内监小年,是司徒牧最为信任的心腹。小年仔仔细细地将那两把圆凳擦拭得尽量没有尘土,然后恭敬地道:“殿下,唐先生,请入座!”

    司徒牧率先坐了下来,唐不惊随着他落座。小年打了个千,紧接着退下,将宫门虚掩,站在外面替他们把风。

    二人面对面坐着,司徒牧仔细打量了唐不惊一阵,道:“先生较上次相见之时,又清减了些。想来这些时日劳累奔波,太过辛苦了。只恨我自己被软禁东宫,如同身陷囹圄,帮不上先生。”

    唐不惊抿嘴一笑:“为殿下做事,替殿下分忧解难,本就是属下分内之事。殿下这么说,倒是让属下有些难为情了。不惊只是唯恐自己做事出现差池,给殿下带来麻烦,累得殿下操心为难。”

    “有先生在外面帮衬着,我没有什么可担心。”司徒牧说道,语气十分真诚,“凭先生之能,若还有什么办不成的,那普天之下,便再无人能办成。”

    两人谈论了一会,唐不惊将这段时日以来他四处交结的盟友,一一告诉了司徒牧。这些人当中,有将领守卫,有王族贵胄,有江湖人士,也有绿林中人。司徒牧一边听着,不时满意地点头。以唐不惊誉满天下的名声,还有他的能耐与魄力,基本上他去谈判之人,很少有不为之折服的。

    谈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司徒牧已经将大致的情况了解了透彻。他起身伸展了一下。笑着对唐不惊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先生,你说这皇宫,是否就是个轮回之所?在这里发生的或是即将发生的事情,都会惊人的相似?”

    唐不惊蹙眉,不知他此话何意:“殿下何出此言?”

    司徒牧耸耸肩:“比如说我与父皇,很大程度上就像是历史在重演。当年父皇不是太子,不受皇爷爷所喜。但他一心想要继承大统。于是跟司徒玺同谋。夺取江山。我虽是太子,却也不被父皇喜爱。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不舍得让给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我的政见他丝毫不予以采纳,将我软禁,于是我也策划着逼宫谋反。父皇和司徒玺当年为了避人耳目,选了一处义庄。装神弄鬼,暗中蓄养军队。我与先生。则在宫中选择一处‘闹鬼’的荒废宫殿,密谋协商。这真真是父皇年轻时候的事情,又在我身上重演了!”

    “所谓皇族,大抵便是如此吧。”唐不惊听完司徒牧的一席话。感慨道,“父与子,兄与弟。并非寻常人家那般亲厚。在利益和权势面前,亲情和血缘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并非是太子在重蹈皇上的覆辙。而是身为天家子孙,生来就有这么多身不由己。”

    司徒牧抚掌而笑:“先生果然一语中的,其实所谓天子皇族,最终不过是权利之下的牺牲品罢了!只不过,如今我要走的路,比父皇当你艰难许多。他本就比皇爷爷心思缜密,警觉心也强。再加上个司徒玺,手腕毒辣,从来都不是个好对付的。司徒玺与我向来关系不睦,他也不会希望我登上皇位。”说着说着,他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形式的严峻,真是让人不容乐观,“所以,我既要对抗父皇,又要提防司徒玺。如今,且菡又有了琰儿,他们手中便又多了一枚棋子。说不定哪一日,父皇就会随便找个罪名,将我的太子之位革去,再封琰儿为皇太孙。那时候,我就真的走投无路了。琰儿会成为一个被架空的棋子,用来掩人耳目。而父皇则会继续追求他的长生不老之术,等他成功了,琰儿也不知会是什么下场。”

    唐不惊听他提到司徒玺,又想起三年前在天水湖,若不是因为司徒玺诡计多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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