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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呵,你可真香啊!”杜知屏啃咬着花珩白皙细腻的脖颈,美人身上散发的体香让他意乱情迷。
美人一边“咯咯”娇笑,一边难耐地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身躯。花珩一边轻轻捶打着杜知屏的胸膛,一边嗔怪地道:“大人,好痒啊,快放开奴家吧,不要闹了。”
杜知屏此时早已是口干舌燥,如何肯放过已到嘴边的美味?望着身下的男子媚眼如丝,白皙的肌肤因羞涩而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红。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尤物,杜知屏的眼睛变得赤红,小腹下涌过一阵阵的热流,欲火焚身。他有些粗暴地扯开了花珩的衣襟,露出他白嫩胸前的两点茱萸。杜知屏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极力克制的低吼,俯首用嘴含住其中一颗粉红的茱萸。花珩浑身一阵战栗,强忍住恶心欲吐的不适感,趁着杜知屏色迷了心窍之时,急忙给梁上潜伏的窃玉打了个手势。
窃玉接到暗号,立即悄无声息地从房梁上跳下来。她的轻功极好,只用足尖点地,可谓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专门为望仙公子准备的闺阁内铺满了波斯的羊毛地毯,使她踩在上面更加无声无息。更何况杜知屏喝了不少酒,如今完全放松了警惕,只一味想着怎么将身下的小妖精吃干抹净。不然机警如他,就算窃玉如鬼魅一般无声,也难保不被发觉。
窃玉悄悄地从桌上拿起一个装饰用的神兽石像,然后摸到床边。如今床榻上的场面实在有点太过**旖旎,罗衾凌乱,衣衫不整,让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羞红了脸。不过毕竟是受过师父专业训练的一把好手,窃玉很快稳住了气息,抬手就冲着杜知屏的后颈狠狠地砸去——
“砰!”
一声闷响,杜知屏身形一歪,就倒在了床榻上,不省人事。花珩厌恶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坐了起来,笑着对窃玉竖起大拇指,道:“玉儿,做的不错。幸亏你及时,不然今日我二十年守身如玉的童子身就不保了。”
“师、师兄……”窃玉通红着一张小脸,指着花珩的胸前,别过脸去,道,“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花珩见窃玉的脸红得好似熟透的番茄,才想起自己如今正是衣衫不整。他拿起床榻上事先准备好的衣裳披上,遮住自己颈间、胸前紫红色的吻痕。整装之后,花珩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杜知屏,对窃玉道:“我在身上熏了秘制的佳凝香,有一定的催眠作用。虽然你又击昏了他,但毕竟这杜知屏武功高强,保不准何时就会醒来。门外还有他留下看守的侍卫,若是时间耽搁的久了,难保他们不生疑心。我们快一些找到师父要的东西,立刻离开!”
窃玉见一向玩世不恭的花珩难得地露出了严肃的神情,也知道这个杜知屏不好招惹。二人上下其手,对杜知屏进行搜身。很快,花珩就在他的腰间摸到了那块连翘心心念念的翡翠玉貔貅。
两个人、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块貔貅玉佩,仔细研究起来。说来,这玉的质地倒是不错,触手一片温润之感。这貔貅的做工也十分精巧,将这上古的神兽刻画的栩栩如生。若是寻常人看来,这两广巡总兵杜大人佩戴的的确是块好玉,算得上是宝物一件。然而窃玉、花珩二人自小就在瞒天山庄长大,见惯了珍奇异宝。除了如“暗夜晨星”这万珠之王可以入得他们法眼,这样的玉佩简直普通到不被他们放在心上,更遑论他们的师父——坐拥天下至宝的连翘?可偏偏连翘就看上了这块玉佩。
师父的想法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妄断的!窃玉和花珩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眼,各自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师父真是这世间仅有的“奇女子”。瞒天山庄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产业,知名度和神秘度又高,别人只道这庄主定然是风姿绰约,慧绝天人。然而作为一个名人,师父却有点太过“不拘小节”,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先不说她顶着天下第一庄主的名号,背地里指使徒弟做些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勾当,就连自己的丈夫都是她硬抢上山的。
据说当年韩叔乃是漕运使韩清大人的独子,清逸出尘,温文尔雅,才华出众,于整个江北地带很有些名气,迷倒了一众情窦初开的少女。少女们都渴望嫁给才子美男韩枫羽为妻,并自诩为“枫窝”。那时才不过十七岁、刚刚继任了山庄庄主之位不久的师父,也在这群“枫窝”的行列里。
偶有一日师父她下山游玩,在画舫间巧遇游船作诗的韩枫羽,惊为天人。师父对韩叔一见钟情,也不顾及一下少女的矜持,直接命人将韩叔绑回了山庄。听闻韩叔刚来山庄之时,绝对地刚烈冷漠,根本不与师父说话,更遑论与她成亲了。不过幸运的是,韩叔后来也渐渐地爱上了这样“不羁”的师父,夫妻十余载恩爱如初。只是可怜了韩大人,只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就给别人做了“压寨相公”。
就在窃玉、花珩二人沉浸在对师父的无奈当中时,谁都没有发现床上昏迷的杜知屏动了一下。杜知屏果然不是一般人,内力深厚,身体素质也较常人好上很多。在花珩的佳凝香和窃玉的重击之下,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杜知屏只觉得后劲处火辣辣地疼着,头脑也十分混沌。但他强撑着身子,冲着面前一红一紫两个人影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袭击本官?”
第十章 初见(1)()
他一出声不打紧,惊得窃玉和花珩双双跳了起来。花珩见杜知屏就要挣扎着起身,面色不由得一寒。他收好玉佩,对着窃玉道:“快,我们快走!”
窃玉点点头,此时此刻就算让她多待一会她也不敢。于是二人迅速推开了窗子,纷纷跳窗而逃。在他们前脚刚刚离开,就听杜知屏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吼:“来人啊,将他们给本官抓回来,一个也别给他们跑了!”
夜空漆黑阴沉,浓厚得像是根本无法化开的墨汁。本应是个平淡无奇的深夜,却突然间窜出一红一紫两道身影,快如闪电,将死寂的暗夜生生撕开一道口子。紧接着,又有十几个身着暗青色衣衫的人追了过来。他们的速度也十分之快,手中的刀剑在暗淡的星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寒芒。
花珩一边急速飞奔,一边回头观察追随他们而来的人。这十几个人一直都跟在杜知屏身边,隐匿在黑暗处,不容察觉。然而一旦出事,他们就如同鬼魅一般现身。这些人的功夫都是极好的,看得出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杀手,想来便是传闻中杜知屏养在身边的死士了。虽然花珩和窃玉的轻功都是无人能及的,但逃避这样顶尖的高手,也是十分吃力!
窃玉身形如燕,一路疾驰,丝毫不敢懈怠。他们已经足足跑出了十几里地,然而身后的人依旧是穷追不舍。无奈之下,窃玉只得对花珩打出了山庄内的暗语,这是山庄独创的在紧急情况下联系盟友的方法。她吹起口哨,声音如同空谷鸟鸣,大致的涵义便是:“师兄,你带着玉佩先回山庄,我负责将他们引开。我们分开来走,胜算大一些。”
花珩摇摇头,同样吹起了口哨:“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这些人武功太高,我不能丢下你自己。”
窃玉急得额头冒汗,只得继续劝说:“他们之前都见过你的样子,即便你躲起来也很容易被他们发现。我一直在暗处,没被察觉,可以躲进人家,还是由我来引开他们。”
花珩犹豫起来。然而情况着实不容乐观,那伙人体力极好,再这么逃下去他俩非得活活累死。无奈,花珩只得点点头:“你一定小心!”
二人终于达成共识。接着,花珩卯足了劲,用力一点,“嗖”地一下飞出了几米。而窃玉故意放慢了些速度,让追杀过来的人能够看得见她。果然,身后的呼啸声越来越近,窃玉飞身钻进京城西郊的一处竹林之中。
竹林很密,竹子生长得格外茂盛。窃玉在其中穿梭,引得身侧的竹叶传来“沙沙”的响声。那十几个护卫穷追不舍,也跟进了竹林。原本他们都集中在一起,然而一进了竹林却分散开来,四处夹击,想要将窃玉就此困在竹林里。
窃玉心中暗道不妙,急忙抽出了腰间环绕的软剑。这把剑名唤“玉露”,是师父专门遣人以九幽软铁所造,十分柔软,可以缠在腰间,却削铁如泥。窃玉平日很少使剑,练功也只练偷窃之术。剑术方面她的悟性虽然极高,但疏于练习根基不牢,在高手面前就比较危险。只因今日事出突然,她已经察觉出四周暗藏的杀机,才抽出剑来自保。
杜知屏的侍卫们逐渐逼近,他们形成包抄之势,想要将窃玉围在中间夹击。竹林森森,此时颇有些肃杀阴冷之感。窃玉心跳如擂鼓,她从未遇到过如此凶险的局面,万一要是落到这群人的手中……
“嗖——叮!”
耳畔传来一阵疾速呼啸的风声,打断了窃玉的思路。幸得窃玉反应奇快,挥手用软剑挡住了冲着自己射出的冷箭。只见那冷箭被剑打偏,钉入了旁边一棵苍劲的竹子中,竟生生将那竹子穿透了!窃玉背上不禁渗出了一层冷汗,刚才若是没躲过去,被穿透的可就是她了。被围追的少女半分不敢松懈,提着软剑在竹林中疾速穿梭。然而那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逐渐向中间合拢,离得越来越近,其中有一人马上就可以捉住窃玉了。一味逃跑是不可能了,窃玉只得主动求战。
一个手持双刀的暗卫率先迎了上来,正是最靠近她的那个人。他身形极快,仿佛有无数个分身一般。前一秒钟明明还在眼前,下一秒就可能出现在左边、右边,甚至是背后。窃玉挥剑同他打了几个回合,只觉得此人刀法同身形一样,诡异无比。
窃玉一个回旋,从那双刀暗卫的头顶跃过,然后右手一挥,挡住了那凌厉的刀势。她心中急切,就怕其他人又追了上来。只对付这一个使双刀的,就如此麻烦,别说还有那么多身怀绝技的暗卫了。这么想着,窃玉又接下了那双刀暗卫几招致命的袭击。
其他人也不断在逼近,箭矢纷纷呼啸而来。然而,就像是为了印证之前不详的猜测,在窃玉与那双刀暗卫痴缠于打斗无暇分身之时,又有一枚冷箭破空而来,径直刺入了窃玉的左肩之中。
“啊!”
撕裂的疼痛从左肩肩胛骨传来,痛得窃玉险些昏厥过去。她自小就在瞒天山庄长大,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也的确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师父师兄对她疼爱有加,从未让她吃过半点。即便是训练,也是捡着最适合她们的来,绝不强求。最痛的一次就是小时候贪玩,从树上跌下摔折了胳膊而已。而如今,冷箭刺穿了她的肩膀,从皮肉骨头中透过,疼得撕心裂肺。且箭镞上还淬了毒,伤口处火辣辣的烧着,半边身子开始麻木。
窃玉兀自强撑着,心想硬碰硬绝不是办法,便从腰间摸出仅剩的一枚“烟雨夺魄”。她用尽力气将“烟雨夺魄”滞出去,顿时,窃玉周身弥漫起浓重又呛人的烟雾。那些暗卫猝不及防,以为烟雾有毒,急忙停下了步伐,掩鼻躲开。窃玉趁着这混乱之际,强忍着自左肩处传来的剧痛,一个飞身急速地向远处逃窜。
这次真是要死了!窃玉悲催地想。肩膀处一直在滴血,她用右手使劲捂住伤口,就怕那群人会循着血迹一路追过来。那箭镞上涂抹的虽不是什么剧毒,但好像却有使人昏昏沉沉、浑身无力的功效。窃玉越走越没有力气,加上失血过多,速度慢得随时都有被追上的危险。那杜知屏是出了名的残酷暴虐,不知道要是自己被他捉了去,一条小命还能不能保住?
然而就在她濒临绝望之时,竹林的深处竟然显现出一处精舍,如同凭空出现的一般。那是一座以竹子筑成的小房子,规模不大,看上去却很精致典雅。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隐居在这样一片京城郊外的竹林里?若是想要隐居,应该不会选择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可是既然离不开京城,却又偏偏独居于此,想来不会是个普通人物。不过此时窃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竹林精舍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生死攸关,不若就赌上一把吧。
窃玉跌跌撞撞地来到那处精舍前,一边敲门一边仓惶地不时回头张望。还好,他们还没有立刻追来。
“吱呀……”
门从屋内被推开了。借着不太明亮的月光,窃玉只依稀看到从精舍内走出的是一个白衣的年轻公子。他好像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声便匆匆披衣前来开门。光线太暗,窃玉看不真切他的容貌。只是这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青草的香味,毫无杀气,让她无端端觉得心安。窃玉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断断续续地对那人哀求道:“公子、公子救我!有、有人要杀我!”说罢,她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第十一章 初见(2)()
白衣公子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少女昏倒在地,紫色的衣衫不停地渗出血水。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娇嫩秀丽的脸蛋苍白得毫无血色,愈发楚楚可怜。他轻叹了一口气,俯身将窃玉抱起,走进房中,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拉了拉锦被替她盖好,免得她因失血过多而导致体温流逝。
正如这少女所说,他不过刚刚将她安置好,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白衣公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今夜注定不平静。
推开房门,外面站着四个暗青色衣衫的男子,个个身量高大,眉目间隐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浓烈杀气。白衣公子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诸位,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其中一个男子上前一步,看样子是这伙人的统领。他对那白衣公子也还算客气,问道:“公子可曾看见一个紫衣的女子从这边逃走?”
“紫衣女子?”白衣公子蹙眉,“如此深夜,我早已经睡下,又如何能见到女子从门前经过呢?”
然而那群暗卫显然不相信他的话。那个领头的人又道:“我们一路追来,明明看到那女子到了这里就不见了。公子莫不是将她藏匿起来了吧?”说着,他伸头朝着屋内张望,其他几人也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白衣公子显然被他们扰得有些恼怒,不耐地道:“我不是三岁稚子,岂会随便就收容不相干的人呢?各位请回吧,在下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哼,公子,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领头之人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书生气质的白衣男子竟如此倔强,也失了好脾气。他说着,就要进屋去搜寻,其余三人也跟着造势。而就在不远处,竹子沙沙作响,看来来人还不止这些。若是稍作反抗,恐怕在树林间隐藏着的人也会第一时间冲出来。
白衣公子阴沉着脸,喝道:“你们若是敢踏入我这精舍一步,本公子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他从袖间掏出一枚玉佩模样的令牌,横在暗卫们面前,声音不怒自威,“本公子的竹舍,也是你们想搜就搜的吗?”
那暗卫首领仔细一看白玉令牌,登时脸色大变!他急忙单膝跪下,冲那白衣公子行礼,口中恭敬地道:“公子,属下刚才多有冒犯了!只是那女子是个危险人物,属下们怕她会对公子不利……”
白衣公子见那人欲言又止,便道:“你起来吧。本公子不会蠢到收留一个危险的人物在自己这里,你们放心就是了。这里竹林茂密,除了你们进来的地方,只有西边一个出口,你们朝西边过去,应该可以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