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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双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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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窃玉看着他的背影,道:“你的意思是……”

    “像鬼眼这样的男子,按理说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除非是为了证明什么。”唐不惊淡淡地说,“你在他身边,可以从夜这里下手,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唐不惊走后,窃玉换了件乳白色轻纱寝-衣,躺在偌大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红箩炭在镂空梅花炭盆里噼里啪啦地烧着,热气散发而出,一室的温馨。然而这样的温暖,也无法将她冰冷的心暖热。窃玉蜷缩在床上,用厚重的锦被将自己捂住,却还是觉得心里如同灌满了冰水,沉重且酸涩。

    这是自苏州一别后,窃玉刻意地避而不见。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是第一次与他正面相对。他清隽依旧,迷人依旧,自方城看到他时,她才发现自己原来竟是如此思念他!今夜他冒然闯入,她虽冷言相对,心里还是欢喜的。可是欢喜过后呢,她又不得不提醒自己,这个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自己的男人,有多可怕,甚至是薄情寡义。

    是的,他薄情寡义,可是之前他对自己流露出的种种浓情蜜意,也都是虚假的吗?还有刚才他那哀伤的眼神,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放着几个月之前,窃玉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唐不惊而如此心神不宁。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却太过亲密和频繁。不得不承认,他的温柔和魅力是致命的。如今,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就这么想着想着,窃玉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朦胧中,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让她惊醒过来。模糊的黑暗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窃玉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他们都挑着不合时宜的时候来她这里?依着身形身法和这样恣意进出她的厢房来判断,来人定是鬼眼无疑。可他今夜不是独自入寝的吗,如今怎么突然来了?窃玉想起自己轻薄的寝衣,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她使劲拉了拉被子,又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确认蓝津给她的能使人迅速昏睡且有致幻效果的“安息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但鬼眼武功如此高强,也不知她能否自保成功?

    然而鬼眼并没有靠近她。他停在了圆桌旁,坐了下来。窃玉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便试探着唤了一声:“教主……”

第五十五章 同门(1)() 
“无事,我只是过来坐坐。”鬼眼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显得格外寂寥。他抽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烛台里的蜡烛。暖黄的烛火忽明忽灭,应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明暗不定,“你躺着就是了,我坐一会就走。光明殿太大了,只我一人,太空旷了些……”

    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好像格外地寂寞、失落,这也许是个博得他信任的好机会。这么想着,窃玉轻声问道:“教主是不是觉得很寂寞,所以一个人住着,才会觉得光明殿太大?”

    “寂寞?”鬼眼重复着这两个字,“也许吧。”

    窃玉拥着厚厚的锦被,思忖着开口:“杜若曾听闻中土有一句诗词,是说‘高处不胜寒’。教主掌握着如此强大的星隐教,管控着北疆这一片偌大的疆土。如此高高在上,也许就会觉得寂寞了吧?”

    “高处不胜寒嘛……”鬼眼低声吟着,“这诗倒说得不错,中土那些文人雅士,的确于诗词方面甚是精通。只不过以前,她还同我一心的时候,我们齐掌本教,倒未觉得如此孤寂。”

    窃玉灵机一动,立刻问道:“她?教主口中的她,可是夜护法?”

    鬼眼叹了口气:“不错,是她。夜与我同样师承如幻师父,我们是同宗的师兄妹。后来我任教主,她便成了护法,协助我掌管教中事物。”

    “那教主同夜护法的感情应是极好的吧?”窃玉试探着问道,“杜若看着,护法在教中地位很高,同教主说话,也很有分量。”

    鬼眼闻言,不再说话,只是凝视着那一点如豆的烛火发呆。窃玉见他并不是有心要自己侍寝,于是便放开了胆子,道:“虽然来教中的时日不多,但是杜若冷眼瞧着,除了教主,整个教中,夜护法的本事是数一数二的。别说是女子,就连男子,也鲜有那般的本事。”

    听闻窃玉这般赞赏夜,鬼眼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仿佛是自豪一般地道:“那是自然!夜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寻常的庸脂俗粉,如何与她相较?”

    鬼眼果真倾心于夜,看来唐不惊说得没错,窃玉心中思忖着,口中道:“是呀,杜若打心眼里敬佩着护法大人,也很羡慕教主对她如此器重。也不知,什么样的男子,能配得上那么出众的夜护法呢?”

    “哼,没人配得上她!”鬼眼冷冷地回道,他很想说除了我没人配得上夜,但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止住。想起那张冰冷清丽的脸,以及那决绝的表情,鬼眼神色逐渐变得淡漠,只道,“况且,她这人根本就是没有心。”

    窃玉知道这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很可能是鬼眼像夜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不料却被夜无情拒绝。她乖觉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鬼眼坐着。他坐在桌旁,对着烛火继续发呆,想着那个冰雪一般冷酷无情的女子;而她抱膝坐在床上,想着那个神秘莫测,如同沼泽般令人不断下陷、**的男人。

    过了许久,鬼眼突然问道:“你可会抚琴,可会唱曲?”

    窃玉忙道:“会一点点,教主可要听吗?”

    鬼眼点头:“长夜漫漫,着实无聊地紧。你且奏上一曲,给本座解解闷吧。”

    窃玉披了件外衣,取来了琴。这琴是黄杨木制成,一直摆在房间里,相当于摆设装饰之物。窃玉的琴技及不上容且遇和偷香,但自小在姐姐身边耳濡目染,也说得过去。她调了调琴音,暗中想了想,却是奏起了一曲《北方有佳人》。以前姐姐经常弹奏,听得多了,她便能记下了,没先到此时竟派上了用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她口中低浅清唱,唱功虽不及楚烟那么专业、华丽,但贵在清亮如泉水涧涧。那歌喉是如此曼妙,悠扬动人,在幽深静谧的夜里听来,更是轻易便拨动脆弱的心弦。她菱唇轻启,复又唱道:“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窃玉一边唱着,一边悄悄注意着鬼眼的神色。果然,当唱到那一句“佳人难再得”时,鬼眼的身子颤了颤,眼神中夹杂着许多窃玉看不懂的东西。他低声吟着:“难再得……岂不就是失去了?”

    窃玉适时地停止了歌唱,琴音也渐渐停息。鬼眼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看着窃玉,轻轻一笑,赞道:“你的琴弹得不错,歌声更是出色,本座很喜欢。”

    “多谢教主谬赞。”窃玉低眉顺眼,不让鬼眼发现她的小心思。

    二人又这么静坐了一会,鬼眼便起身要离开:“很夜了,你早些歇着吧。本座还有些教务需要处理,先回去了。”

    窃玉恭谨地作揖,送别鬼眼:“教主慢走。也请教主早些歇息,莫累坏了身子。”

    鬼眼闻言,不禁停下脚步,轻声笑了起来。这笑容与之前那些阴郁的冷笑不同,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你与冷月她们不同。若换做她们,现下我要离开,她们必会用尽手段留下我,而非恭送我。”

    “杜若窃以为,教主事务繁多,作为内眷当以大局为重,万不能因私心而纠缠教主、烦累教主。”窃玉回答地十分得体,丝毫挑不出不妥之处。

    鬼眼对于她的说辞相当满意,他不禁颔首:“倒是个懂事的人儿,省去本座不少麻烦。你倒是有点意思,日后本座无事,就来你这里坐坐,解解烦闷。”

    “是。”窃玉微微垂着头,随着鬼眼的步伐,将他送至落英阁门口,“杜若恭送教主。”

    鬼眼走后,窃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终是睡不着了。现如今,所有的事情愈发扑朔迷离起来。鬼眼武功高强,想从他手腕上夺走血珊瑚手串,简直难如登天。再者说,偷香的下落却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教内的人对于有关“香夫人”的事情,也是讳莫如深,很少提及。然而对于窃玉来说,救出偷香才是头等紧要的大事。虽说今夜她已经揣测到鬼眼与夜有些难以解开的情愫,却探不得准确的消息,轻易无法动手。

    窃玉将这连日来的事情串在一起,只觉得分外繁冗混乱。看似环环相扣,却又完全找不到头绪。不过好在鬼眼今夜前来,并未对她表现有男女之情,反而视她为知己,或是一个倾诉的对象。

    还有一个令她无法安心的因素,就是唐不惊。最近只要一遇到他,好像自己的理智、冷静、智慧,就会统统不见。念及此处,窃玉不仅哀叹一声,把自己蒙进舒适柔软的锦被里,只盼着这一次任务可以快点结束才好!

    之后的几日,鬼眼每天夜里都会到窃玉的“落英阁”中坐坐。有时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有时鬼眼会令窃玉抚琴,更多时候,他们只是安静地坐着,各自想着心事。后来鬼眼来得勤了,二人聊到酣畅淋漓处,鬼眼便就不走了。金穗和稻香为此很是高兴,但只有窃玉知道,鬼眼从未对她表现出丝毫男女之情,晚上留宿也只是在屏风后的软榻上休息。

    然而教中却开始传闻,教主新纳的若夫人恩宠正盛。教主从不进女色,自若夫人出现后,二人竟夜夜欢歌。有多事之人便道,这若夫人一定极擅长房中之术,将教主迷得神魂颠倒;也有人说,若夫人乖巧懂事,令教主心生爱怜。但无论事实如何,若夫人得宠是铁铮铮的事实。大家都揣测着,也许不出几日,她就会被立为教主夫人。所以那些擅阿谀奉承的教众绞尽脑汁接近讨好若夫人,却都被不动声色地挡了回来。

第五十六章 同门(2)() 
这一夜窃玉捡了个好时机,问起了鬼眼关于那串血珊瑚手串的事情。那时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鬼眼习惯性地摘下手串,放在手里细细摩挲着。血红色的珊瑚珠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剔透,珠子原本透出的肃杀、嗜血的冷意,也被烛光冲淡了几分。

    窃玉趁鬼眼不注意,取了一块由蓝津特制的“吐真香”,扔进了银质的熏笼里。熏笼中本就燃着沉水香,而吐真香无色无味,很难被人察觉。蓝津擅长医药及调香,在师父授意下,他调制了许多特殊用途的香料。此款吐真香的功用便是使人放松警惕,头脑有些昏沉,并极易吐露真言。

    窃玉见时机较为合适,便斟酌着开口:“教主,杜若见您这串珠子从不离身,平日里闲谈,您也常常抚摸。杜若瞧着这珠子虽然漂亮,却也不是多么稀罕的物什,教主怎地会如此喜欢?”

    鬼眼抚摸珊瑚珠的动作不曾停下,只是淡淡地一笑:“这串珊瑚珠,对本座来说,意义非比寻常。或许,它可以说是本座最为看重的东西。”

    窃玉闻言,心道不妙。既然鬼眼将血珊瑚手串看得如此之重,要对其下手就绝非易事。她面上依旧维持着甜美得宜的微笑,道:“想必,这手串与教主之间,一定有个故事吧……”

    “呵……”鬼眼突然笑了一声,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盯着窃玉,让窃玉心中一阵发毛。难道,刚才一番问话,让她的目的太过明显吗?鬼眼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吐真香难道对他不起作用?

    窃玉心中忐忑不已,却硬撑着自己的脊背,挺直身子与鬼眼对视,同时面不改色。却不料鬼眼指着自己血红色的右眼问她:“你可知道本座的名字是如何来的?为何本座的这只眼睛,不同于常人?”

    窃玉摇头:“杜若不知。”

    “除了她,没有人知道,这是我的秘密。”鬼眼摩挲着珊瑚珠,眼中染上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温柔,“这珠子是她为我寻来的,为的就是我这只眼睛。”

    窃玉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循序渐进,声音低柔地似催眠一般:“一个人承载着太多的秘密,心便会疲惫。杜若虽远不及护法大人,能为教主分忧解难,但私心里也希望教主舒心。那,教主可愿意将这个秘密也告诉杜若?”

    鬼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轻轻点头:“我自小因为这只与众不同的眼睛,而被家人抛弃。”他淡淡地说着,没有再自称“本座”,声音无波无澜,像是陈述着别人的故事,“我的这只眼睛,能看到鬼魂。”

    窃玉忍不住惊呼一声,又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难怪他叫做鬼眼,难怪那只眼睛如此诡异可怖,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眼前这个伟岸冰冷的男子,竟然是“阴阳眼”。

    “我一生下来,因为眼睛过于可怖,就被家人抛弃了。”鬼眼继续说着,并没有介意窃玉的惊呼,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我流浪了一段时间后,进入星隐教,是我的恩师,上一代星隐教护法如幻师父收留了我。但因为我的眼睛,同门的其他师兄弟都不愿靠近我,除了夜。她与我差不多时间入教,天资卓越,很得如幻师父喜欢。夜自小便是这个性子,小小年纪却十分清冷,加之师父对她宠爱有加,招来许多妒忌。大家私底下都传言,夜将会继承师父的位子,成为下一代大护法。而我,虽然师父怜惜我的身世,但我却不是练武奇才,功力一直平平,毫无进展。有一次我被两个师兄按在雪地里暴打,是夜出手救了我。别看那时她年纪尚小,功力却是最强的。两个师兄人高马大,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窃玉一边听着鬼眼的故事,脑海中不自觉便浮现出这样的画面: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身着黑色布袍的少年满脸血污地趴在地上,一脸狼狈。而那个小小的、漂亮地如同雪娃娃一般的女孩,穿着同样的黑色袍子,面带清冷的神色,朝他伸出细嫩的手。不知为什么,这样的画面让窃玉心里软软的,不觉间已被感动。

    许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一向冷酷的鬼眼也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虽不是使人如沐春风,却是寒风肆虐的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暖阳。很浅很淡的光晕,只是从云层中透出些稀薄的光束,正因为难得,愈发显得珍贵。

    他继续说着,不知不觉间已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他本不是话多的人,如今却愿意对窃玉倾诉自己的过往:“其实一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那时为何夜会对我另眼相看。自那次雪地里相救之后,夜并没有多与我接触。直到有一次深夜,一个得罪了教主的弟子被处死,他的魂魄阴魂不散地徘徊在教内,死相极其狰狞恐怖。我总是能看见他,吓得无法入睡,便躲到弟子房外面哭。就在那时,我遇到了深夜依然在练剑的夜。她见我瑟瑟发抖,便询问我缘由。我从不曾与人说过我能看见鬼魂的秘密,因为我怕别人得知之后,会离我更远。但不知为什么,我看着夜黑漆漆的眼睛,不自觉就告诉了她。出乎我的意料,夜并没有因为惧怕而远离我。”

    “自那日之后,夜总是晚上拉我一起去练剑。她虽语气很生硬、嫌弃,说我功力太差丢师父的脸,所以她才来催促我练功。但我知道,她是担心我自己会害怕。而且刀剑有肃杀之气,如果不是太过生猛的魂魄,在有人练剑时,一般鬼魂是不敢靠近的。等我练得精疲力竭,夜才放我回弟子房。我累得倒头就睡,也就无暇顾及鬼魂之事。况且,那时夜的功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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