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梦双姝-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他不愿意见到的人。原本是厌倦憎恨地打开了门,没想到来人却是窃玉。不知不觉间,且遇整颗心都温暖了起来。他让开一步,引着窃玉进屋:“外面天寒地冻,窃玉姑娘快快进来暖和一下。”

    窃玉欢欢喜喜地应着,随着他进了温暖的竹舍。

    小小的竹舍内温暖如春。

    火炉里烧着上好的银炭,红彤彤的,却没有一丝呛人的黑烟。竹舍没有被熏黑,也不会令人感到不适。屋内的摆设与上次窃玉在这里养伤时没什么不同,大概因为天冷,多了一张巨大的白虎皮而已,平铺在地上。窃玉看着那张虎皮,心想赤脚踩上去,一定非常柔软、温暖。墙上依然挂着几幅字画,窗边摆着一张红色的古琴,倒是与之前容且遇的那把不同,想来就是前段时间姐姐陪容公子到威沂山雪师傅那里求得的“无名”。

    只是那时的窃玉还太年轻。她从未曾仔细看过那墙上的字画,更未注意落款处那个行云流水的名字。那画是出自光衍朝间第一才子画师的邱行止之手,他的作品,万金难求;那张巨大的、剥工漂亮干净、丝毫无损的白虎皮,皮毛光滑,无一丝杂色,比同等分量的黄金更加值钱;而屋里烧着的银炭,据说皇宫中要嫔位以上的主子,才能分得到,且分量也不够成日用着取暖。瞒天山庄内虽也烧银炭,但只师父与他们几个大弟子才有。而这竹林中毫不起眼的小竹舍,随便一样东西,便价值连城。就算换做他们的师父连翘,恐怕也很难做到如此奢华。若那时窃玉多一个心眼,而不是一门心思地只做着少女的幻梦,她会轻而易举地发现,眼前这个谪仙般美好的男子,是多么的尊贵和不同。

    此时,窃玉只是脱下了厚重的斗篷,一屁股坐在了白虎皮上。且遇微笑着问她:“窃玉姑娘是贵客,来我这里,可想让我怎么招待呢?”

    窃玉滴溜溜的眼珠一转,随机念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玉珠落地,表情生动娇俏,令且遇不禁有些痴了。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原来窃玉姑娘是来我这里讨酒喝了。巧了,我正有一坛上好的竹叶青,一直没舍得喝。今日就拿出来给姑娘尝尝。”

    “唔,”窃玉假装严肃又挑剔的样子,“我的嘴巴很挑的,不知道你的酒合不合我的胃口。师父那里好酒很多,所以我那被养刁了的嘴,轻易不会被满足。”

    且遇一边笑着,一边从门后找出了铲子:“酒被我窖藏在外面了,需要挖出来。”

    “我随你去。”窃玉从白虎皮上爬起身,一蹦一跳地跟在且遇身后。

    从温暖的屋内出来,冷风呼啸着吹过,窃玉不禁浑身一颤。前面的白衣男子好像穿得也很单薄,却不见他冷成自己这个样子。且遇绕到竹舍后面,用铲子将地面上的土刨开,露出里面深褐色的酒坛。

    窃玉探过头去,发现那酒坛被密封地严严实实,一丝酒的味道都不曾透出来。窃玉狐疑地盯着那个看上去丑丑的酒坛,表情就像是面带疑惑和鄙视的阿幽。且遇见到她这个样子只是笑,然后抱着酒坛往屋里走去。

    且遇取了一条干净的帕子,细细地擦拭着酒坛表面的泥土,窃玉就托着腮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神情那么认真,就像对着一件稀世珍宝。他的头发柔软而漆黑,眉眼深邃的太过迷人,年轻而饱满的白皙肌肤,被衬得仿佛门外竹叶上落满的皓雪。他的嘴唇永远含着微笑,有一种微妙而诱人的开合,让人为之心醉。

第四十九章 听琴(3)() 
仔细地将酒坛擦拭干净,且遇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封口——清冽的酒香迎面扑来,让一旁有些昏昏欲睡的窃玉一下子来了精神。

    她不禁轻呼一声:“好香啊!”

    且遇笑着凝视馋嘴的少女,舀出一小口酒,倒入杯中,递给窃玉:“尝一口看看。”

    少女急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被掩埋在泥土中的美酒,带着冰天雪地里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然而清寒过后,唇齿留香,寒凉又幻化出一丝辛辣、甘甜和温热。窃玉满足地长叹了口气:“嗯,果然好酒,再来一些吧。”说罢,她举起酒杯,眼巴巴地望着且遇。

    长身玉立的白衣公子却摇了摇头:“凉酒易伤身。况且这酒被我埋在外面许久了,冰得很。你刚刚不是提及‘红泥小火炉’吗,所以还是将酒煨一煨,热了再喝。”

    于是且遇不顾窃玉那迫不及待又哀怨辗转的神色,取了小炉和酒烧,煨起酒来。透明清纯的美酒被注入酒烧之中,加上小火,不一会那甘甜的香气便弥漫了整间屋子。待到那酒终于煨好,且遇斟满了一杯,递给窃玉,自己也倒了一杯。

    望着男子莹白修长的手指执着白玉盏的样子,窃玉突然不那么心急饮酒了,她怕破坏了这画一般的场景。且遇微微一笑,与窃玉轻轻碰了杯,二人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原本肤色白皙的两个人,都微红了脸。且遇看着有些“贪杯”的窃玉,因为屋内温度高,她除了狐裘斗篷和紫貂坎肩,只着一件浅紫色绣玉兰花苏缎罗裙,不足一握的腰身用银色百蝶云锦束着。她随意挽起的发髻上不戴任何金饰,只在发间嵌着一粒一粒莹莹的紫瑛珠子。不施粉黛却风华自成的脸上,染了一抹俏丽的绯红。她盈盈的笑着,因着有些醉了,漆黑的眸子漫上一层雾气。

    且遇的心,就在那样安静的凝视之下,漏跳了半拍。他轻声问道:“窃、窃玉姑娘,我,可以唤你‘玉儿’吗?”

    她欣然应允,笑容愈发甜了起来:“当然。其实我也在介怀,这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公子’的叫着,倒显得生分了。那从现在开始,我便唤你‘且遇’?”说着,她又摇摇头,“不,不好,你比我年长,还是唤你‘容哥哥’吧。容哥哥,虽然我同你相识不久,也仅见了几次,却觉得格外投缘。好像是,唔,好像是……”

    窃玉一时忘记那句话是怎么形容的,郁闷地揪着头发苦思冥想。且遇放下酒杯,接道:“好像是,前世相识了一场,今生便一见如故吗?”

    “对,对!”窃玉笑开了花,“容哥哥你这么博学聪慧,又有这么多好东西。若不是因为你跟我说过你的身世,我真会怀疑你是世家贵族出身呢!”

    她只是微醺而说了一句玩笑话,不料且遇明亮的眼眸突然黯淡了一下。他低垂着眼睛,不愿她发现自己的异常,而是转了话题:“玉儿,你好像永远都很开心呢。”

    窃玉使劲点头:“会有什么不开心?”

    是啊,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即便被唐不惊放了鸽子,深深地抑郁了一段时日。但现在,不是还能有人陪她恣意饮酒吗?多看开一些,才会有更多的快乐。窃玉一边这样想,一边问且遇:“容哥哥不开心吗?”

    “没有。”且遇重又抬头,望着那双关切的眼睛,发自内心的笑着,“同玉儿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开心的。”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像是一汪春水:“我才去雪师傅那里学了琴,琴艺倒是比以前大有长进。玉儿可要听我奏上一曲吗?”

    见窃玉点头,且遇起身,取了琴放在腿上,细细地拨弄起琴弦。干净纯粹的琴音飘出,不同于之前‘倾世’的缠绵悱恻,而是多了一份洒脱和恣意。他想了想,挑了一曲《画中仙》弹来。窃玉闭着眼睛,仔细聆听着,右手轻轻打着拍子和着。

    琴音渐渐地柔和起来,且遇的眼睛从未离开过窃玉的面容。看着她因自己的曲子而沉醉,且遇不禁心神荡漾起来。这个冒冒失失闯入自己生命中的少女,也许是他这一生都放不下的牵挂。没有缘由的,只想这么凝视着她……

    然而在如歌如慕的琴曲中,窃玉突然睁开了眼睛,恰巧对上了且遇来不及收回的柔情!

    窃玉微微一怔,随即下意识地瞥开了眼。经过淮南之行,她已不再是青涩懵懂地少女。刚刚,且遇望着自己的眼神中,好像有种叫做“情愫”的东西!

    她有些怔忡,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不是对他很有些好感的吗,初见时的惊为天人,相处后的一见如故。甚至在淮南时,因为姐姐抢先一步陪他去了威沂山,自己心中还酸涩了许久。但为何此时,她高兴不起来?

    还是因为有些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然霸占了她的心?

    且遇也有些尴尬,他不曾料到窃玉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琴音戛然而止。他轻声咳了几下,不知所措。但事已至此,且遇沉默了片刻,想解释什么:“玉儿,我……”

    就在且遇开口的时候,一个身影贸然闯入了窃玉的脑海:“醉清风”里玄青锦袍、精明算计的身影,淮南街边天蓝衣衫、温润如玉的身影,望君阁中彻夜守护、闭目沉睡的身影……那人好像近在咫尺,带着宠溺的笑,说着:“玉儿,如你需要,我总是在你身边的。”

    “容哥哥……”窃玉突兀地打断了且遇还未说出口的话。她霍然起身,也不看且遇,只道,“不如你再换支曲子,我来舞剑给你看吧。”

    也不等且遇反应过来,她抽出腰上缠着的软剑,足尖轻点,翩然离开了屋子。白雪漫漫的竹林里,纤细的少女却再不畏冷,一手持剑,神色有些许清冷,不复刚刚的迷离。

    且遇看着那个有些倔强的身影,叹了口气。自己今日失态,怕是吓着玉儿了。罢了,来日方长,很多事情强求不得。他稳了稳自己的思绪,再次抚琴,这一次,却是换了一首铿锵些的曲子。

    窗外的少女随着琴音起舞,英姿飒爽,紫衣飘飘。就像是一只紫蝶,自由、肆意、带着不可方物的绝艳,盘踞在容且遇的脑海中,让他永世难忘。

第五十章 北疆(1)() 
第二日,窃玉从竹舍回到山庄的时候,才知道偷香出事了。

    陪着偷香一道去了北疆的杜咏回来了,但情况很不好。杜咏是他们的大师兄,使一把威武精悍的怒月刀,武功精湛,为人也稳重扎实,轻易不会被人伤到。然而此时,他瘫坐在长清殿中的一把巨大的雕花红木椅上,烟灰色锦袍的前襟上洒满了触目惊心的鲜红色。蓝津在他一旁为他把脉,眉头紧蹙,神色十分凝重。杜咏面色铁青,他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唇齿间便有血沫溢出。在窃玉印象里,江湖上可以将大师兄伤得如此之重的人,统共不会超过十个才对。只是大师兄在这里,姐姐呢……

    韩枫羽拿来一方帕子,帮杜咏擦去嘴边的血迹,担忧地问道蓝津:“你大师兄的伤势如何?为何总是咳血?”

    蓝津的眉头始终不曾松开,只道;“伤了师兄的那人内力十分深厚,武功又诡异阴毒,伤了师兄的内脏和筋络。亏了大师兄底子极好,不然这次必然性命堪忧。此番需要我开出药方,为师兄好生调养,而这两个月内,大师兄最好都在床上静养。”

    “静、静养不得!”杜咏听了蓝津的话,颇有些激动。他想要起身,却又牵动了内伤,再次咳出血来。

    韩枫羽急忙按住他,道:“休得胡闹,你不看看自己都伤城什么样子了?”

    杜咏闻言,更加着急起来:“韩叔,我的伤不打紧,可是偷香师妹如今还下落不明,我必须去救她!”

    本就因为没有见到偷香而担心不已的窃玉,听了杜咏的话,不禁惊呼:“什么?姐姐她下落不明?师兄你说清楚啊,姐姐她到底怎么了?”

    “我……”杜咏欲言又止,眼神也随之黯淡了几分,“是我没能保护好偷香,我们的行踪败露,师妹被秘密关押起来了。我想闯进去救她出来,却不料不但没能找到她,还被人发现,落了这一身重伤……”

    “姐姐……”窃玉忧思过甚,不觉脚下发软,眼前一黑,身子剧烈地一颤,险些跌倒在地上。好在花珩和扶疏就在她身侧,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

    从看到杜咏负伤回来,到如今一言不发的连翘,此时紧抿着双唇。她一袭锦茜色彩绣花鸟长裙无风自舞,整个人凛冽冰冷,全然没有素日里的避世和慵懒之姿。熟识她的人都知道,此刻的连翘定是怒到了极点。果然,只见她狠狠地一拂衣袖,就朝着殿外走去,口中怒道:“伤我徒儿,软禁香儿,这星隐教教主休要欺人太甚!今日我倒要去会他一会,看看他究竟是有着怎般天大的本事!”

    “阿翘!”韩枫羽急忙喝住她,也不顾殿内立着的都是些晚辈,便扯住连翘的手,道,“你怎地如此不冷静?”

    “冷静?”连翘闻言不禁冷笑,“如今这种情境,你要我如何冷静?咏儿被伤得如此重,他养在我身边二十载,你可见他受过什么伤吗?还有偷香,如今还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你要我如何冷静?”

    韩枫羽依旧死死拉着连翘的手。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知道你爱徒心切,但是冲动行事没有任何好处。你就这么冒然闯去,你可知道香儿在哪里?难不成你打算带着山庄里的人去和星隐教血拼吗?”

    “我……”连翘语塞,却仍不甘心地瞪圆了眼睛,反问,“那你说怎么办?香儿还在那里一日,就会多一分的危险。”

    “这个我自然知道。”韩枫羽道,“此事要从长计议,我们需要重新探入星隐教内部,打探到确切的消息才能动手。星隐教既然软禁了香儿,自然是想牵出香儿背后的我们。所以短时间内,香儿不会有危险。”

    韩枫羽的话字字在理,饶是连翘一腔怒气,也只能强忍下来:“好,就听你这次。”

    当日深夜,连翘与韩枫羽商榷出营救计划,窃玉、扶疏、皇甫凭栏,加上杜咏,以及照顾杜咏的蓝津,一行人连夜动身,朝着北疆急速驶去。

    星隐教乃是极北之地一处十分神秘的教派,行事诡异,向来与中原武林无争,所以中原对其了解甚少。教主鬼眼,据说天生神力,武功神鬼莫测。杜咏正是被那鬼眼所伤,由此可见此人武功之可怕。而这一次,偷香与杜咏正是奉了连翘之命,去窃取鬼眼随身带着的一串饰物——血珊瑚手串。这副手串乃是由北海血珊瑚打磨而成,共二十一颗珊瑚珠。血珊瑚世间难寻,仅北海冰冷的海底才有,乃是至阴至寒之物,价值连城。连翘显然是看上了这一串珠子,本来应该是由窃玉负责去取,但因为碧玉琉璃簪一事,窃玉逗留江南,迟迟不归,才由偷香代为执行。

    临行前,连翘单独将窃玉叫到房中。偌大的一间房,极尽凡世奢华之所能。地上铺着上等的红菱格子波斯羊绒毯,紫金铜错仙鹤衔芝鼎炉里,熏着清淡微苦却使人清明安心的沉水香。水杨木的圆桌上摆着一套珐琅花瓷彩釉的茶具,只看那细致生动的花纹,便知价值连城。而一旁的架子上装饰用的摆件:玉脂山、翡翠金算盘、南海夜明珠、琉璃凤尾花等等,皆非凡品。六盏巨大的落地宫灯分两列依次排开,每盏都燃着儿臂粗细的金漆红烛。蜀绨制成的灯罩上绣着朱雀、蝙蝠、麒麟、赑屃等瑞兽,氤氲出暖黄的一片片明亮,直照着层层鲛绡帷幔后的华服美人。

    连翘正站在一座巨大的黄铜镜前面。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绣百蝶纷飞的藕荷色纱衣,罩着内里一条花鸟流云的修身长裙,衬得整个人愈发窈窕。虽然已年过三十,但因生得一副绝美的姿容,加上后天的保养,她看上去只二十如许年纪。夜已深,她褪去了白日里精美的妆容,肌肤依旧吹弹可破,无一丝皱纹。乌黑的秀发散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