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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摇头:“写赋之人,几人不是狂客?李先生,如果用这么丁点儿大的杯子,我可是没兴致的。”
被杨过这么一激,顿时有人吆喝:“年纪大的,自然不能那么牛饮。罢了,这里还有一些青壮年,陪你喝上一轮,又当如何?”
渺渺拽了拽杨过的衣服:“你悠着点儿,要不然回家要跪搓衣板的。”
杨过眨巴了下眼睛道:“没事儿,我不醉。”
渺渺无语:你醉不醉,是你说了算的么?
当即,十来个人换了大酒杯,相继碰杯,一起豪饮了一轮。杨过看见一群人跟便秘了似的,顿时咧嘴笑了。
小样儿,我整的就是你们。
另一头,酒店安排的倒也周到,竟安排人架上了古筝,直接就有了清雅的伴奏。
杨过依稀听得有人喊道:“笔墨伺候”
杨过心说: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还笔墨伺候说的
却见李泽一张脸涨得通红。这是喝酒上脸的,还有几个人也是面色绯红。
倒是杨过,悻悻然的样子,若无其事。
有个中年人就问渺渺道:“瞧,你哥一点事儿都没有。”
渺渺:“他喝酒不上脸他上头”
这不,上头的可能还不止杨过一个。一杯二两酒下肚,有人憋不住道:“不如我来先赋诗一首,算作是投石问路。”
有人叫好。
这人歪着头,想了想:“写什么呢?”
有人怪笑:“你写的文章以情爱为绝,就写男女之情罢”
这人道:“那就写我书中的情节,才子佳人涓涓的情谊。”
却见这人抓起毛笔,在一张铺好的宣纸上挥毫落笔,似乎这首诗是有感而发,一蹴而就。
事实上,这首诗确实是一挥而就的,但是不是有感而发就不知道了。
只见他写下标题:“蹭作协酒菜兼忆那人”。
杨过一看这标题,顿时眼角就抖了抖:你特喵喝多了吧?这标题也太随意了吧你?还蹭酒菜,还兼,还忆那人
不仅仅是杨过如此想。
本来,还有很多人等着他挥毫大作。结果,一看这个标题,顿时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心里盘算着: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一落笔。
回望高楼欲不回,野花带笑对人开。
若非才子惜佳人,何事一杯连一杯。
写完这两句,这人还不得劲,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的酒,然后大笑道:“惭愧,惭愧,一杯连一杯,方可有此情境”
“好!”
“不错。”
“有意境。”
杨过顿时觉得,原来这就是作协啊!这两句倒是也不差。但要说好,他倒也不敢恭维了。
却见这人再次落笔。
忆得此情最惆怅,人生半世久徘徊。
请君挥毫描春色,弃笔一叹凋绿苔。
只见“唰”的一下,一个全是波浪的落款出来了。
渺渺拉了拉杨过:“啥名字?”
杨过看了半天:“你哥我倒是会写狂草,但是草就不太会写了。”
“好台兄这首忆那人,果然非凡。”
有人鼓掌道:“如果连这等诗词都只能投石问路,那接下来的长赋,又当如何?”
却见李泽端起酒杯:“郭台兄这笔力果然非凡!就为这首诗,当干一杯。”
杨过很郁闷,他不想喝这酒。这首诗的格调不高,不过是想表达一种看透又看不透的婉转而已。
只是杨过看到的更多的是显摆,这家伙你把自己的感情戏拿出来这样诙谐对待,真的好吗?
李泽笑着和杨过碰杯:“杨过你可有小诗仙之称,不知道可有点评?”
郭台也笑道:“杨过,我写的诗词和你的自然比不得。不过,如果你能指点一二,倒也不负这次投石问路。”
杨过瞅了瞅他,淡淡道:“可以,但是我不会这么写?”
郭台:“哦?那你会怎么写?”
杨过:“感情之事,何必拿出来调侃?情景不和,用这样一首诗投石问路,郭先生不觉得浪费吗?”
杨过其实还想说一句:“无病呻吟,有这感悟,你早干嘛去了啊?”
郭台也隐隐觉得有些不符。但怎么就叫情景不合呢?丫的,还真把自己当诗仙了啊?
有人似乎看出了不好的苗头,顿时岔开这个话题:“嚯!这酒也喝了。杨过,你是不是也来写一首?”
杨过:“写诗?”
“额”
这人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本来,他想说写一首赋的。结果,他存了点心思,也没说出来。
说实在话,倒也有人想亲眼瞧瞧杨过写诗。毕竟,这事儿大家都没有面对面地感受过。电视上和现场,那肯是有区别的。现场作诗,要想写得好,在作家中,也是传奇的一种存在。
杨过笑道:“倒是不太想写。”
有人道:“随意写写都成。诗仙称号,随手而写,也定是不凡啊。”
杨过耸肩道:“那我就真的随意写了?”
杨过拿起笔,真的就很随意,手指黏着笔杆,一只手还在挠头。
唰唰唰
江南好,最好是红衣。
只求伊人畔,余生共逍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枝东凋敝,相思不如不相思。
三句写完,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
有人还没搞清楚,纳闷道:“嗳不是,这是诗?”
有人纳闷:“为啥只有三句?”
有人皱着眉头:“这不算诗吧,第三句咋那么长?”
一群人七嘴八舌,三句的诗没见过。
杨过摇了摇头:连这种形式都没见过,玩呢吧?
李泽:“杨过,这是诗?”
杨过:“这不是诗么?”
郭台:“这句式,对偶、押韵都不对啊!”
杨过:“诗乃心声,挥毫而就,讲究那么多理法束缚,能写出多少好诗?”
有几个年老的一辈人走过来,看着这诗词,先是皱眉,然后品味了一番。
“春来发枝东凋敝,相思不如不相思?”
有一个老头道:“若是上两句配得工整,这又是一名篇啊!”
年余凑过来一看,顿时喝道:“好字”
写字这个东西,得有风骨。书法一途,写到最后,特别讲究浑然天成。王羲之的一篇兰亭序,最出名的便是那字。字字不同,字字称绝。
杨过写法并非颜柳之体,是真的自己随意挥毫的写法,没那么讲究。
可即便不讲究,字形生意境,这幅字也当得一句好评。
却见铁宁笑着说:“杨过,不若这幅字送给我好了?在场,或许也就女人对这等文字最有兴致。”
杨过:“铁先生要,杨过当然得给。”
铁宁:“有标题吗?”
杨过:“随手一帖,要什么标题?”
铁宁:“嗯!总得有个标题来的,就叫随心帖如何?”
杨过:“随铁先生喜欢”
帖,古代写在布帛上的寥寥几字,主要不看内容,而看字。
甚至有故事:有人吃了顿饭,忘了给写,随手写上一句“今日没带钱,下次一并还给你”
这也叫帖。
形式多变,不追求内容,讲究恣意挥毫的那一瞬间。
杨过还不知道,这幅随心帖,在日后竟会拍到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高价
第1056章 洛神一出无颜色()
帖上的内容,并不深奥。
杨过也不以为意,就随便写一首又如何?诗词,重要的意境。亏得这还是文娱大世界,古代诗词遗失了不少啊!帝国主义的侵略,确实给华夏文明造成了严重的创伤。
新文化运动以来,白话文的积累又不丰厚。论当代的华夏文化,毫不夸张地说,都远远比不上建国才两百余年的米国。
于是乎,这一大拨作家就看到杨过这首诗的形式奇特,而忽视了诗歌的意境。岂不可悲?
铁宁亲自讨要了这随心贴,周围的年轻作家才纷纷交口称赞起来。毕竟嘛,几位泰斗级的人物一观摩,作品的价值立马就上去了。要不然,谁敢说不好?要是被别人嘲笑自己孤陋寡闻,那可多尴尬啊?
却见李泽啧啧道:“诗文形式多变,恭喜铁主席喜得这随心帖。”
铁宁:“此等诗文,甭管创作如何,已然属于奇文。能得此文,我自然是高兴的。”
边上,也有人隐隐后悔。即便是自己再不待见这随心帖,它也是杨过写的啊!指不定日后还能值不少钱呢
可后悔已晚,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两首小诗一作,顿时有人吆喝着,要让李泽和杨过写赋。
李泽还略显腼腆地笑了笑:“杨过,要不你先?”
杨过:“还是李先生先请吧!我倒是不及李先生那般大才,随手就能创出仙女赋。”
李泽摆手道:“惭愧,那等赋文,岂能再得?素闻小诗仙出口便是千古名句,还是你先吧!”
众人面色古怪:这是几个意思啊?
倒是有几个老头面露微笑。长篇的赋文,哪有不思量的?自然是后作者占优,第一个作赋的,难免力有不及。
可下一秒,杨过却悠悠说道:“李先生,你都说了我出手便是千古名句,试问千古名句一出,你还咋写呢?”
“噗”
有人喷酒了。
很多人是直接傻眼了。你特么还要点儿脸么?人家捧你一句“千古名句”,那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的而已,你特么还真当千古名句是大白菜啊?说来就来的?
连铁宁的眉头都直跳。
年余佯装喝酒。
李泽一脸懵逼:这特么,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
只是李泽思绪急转。第一个写赋,这是如何都不行的。上一次的仙女赋,可是早有酝酿。这次总不能直接上去就写吧?会崩的。
李泽:“如果真的有千古名句的话,我岂不是有大功?毕竟,我可是见证了千古名句的诞生的。”
见李泽这个老家伙脸皮厚如城墙,杨过无奈,便道:“得,我先,就我先吧!”
杨过:“可有题材?亦或随意?”
却见那郭台又站了出来。刚刚,杨过寥寥数字随心帖,他很不服气。他觉得那写的还没他好呢,于是就鼓吹道:“自古千年,不分中外,唯有情爱最动世人,不若就写这等?”
杨过歪着脑袋,看着他说:“郭先生,你是不是有点儿缺爱啊?可我不缺啊!”
“噗”
这回,就连铁宁都没崩得住,直接茶水就洒在现场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你特么这么直男的吗?还问是不是缺爱就算人家是,你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啊
郭台的脸涨成了猪肝一样,真的想抡起拳头,就丢在这家伙的脸上啊!
而本来跟在杨过身边的渺渺,却已经蹲坐在了案前旁边的小椅子上,嘴角歪来歪去。她哥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人物,你们都这么大把岁数了,心里怎么还没点儿觉悟呢?
只听杨过一手执酒杯,一边轻松写意地说道:“若是情爱最传神,莫不是世间女子最动人?前有李先生仙女赋在前,今儿我便来写一篇洛神赋吧!”
“嗯?”
“洛神赋?”
“洛神,那不是历史中的人物?”
有人唏嘘:“这洛神据史书记载,倒也是难得一遇的绝世美人。啧啧,这首赋堪比仙女赋啊!”
有人冷笑。当初,李泽就是凭一篇仙女赋才坐在华夏作协副主席的位置上的。可见,那篇文章写的是真的好。你直接要货比仙女赋?这狂傲的姿态,本身就已经很无礼了。
果然,李泽面色一僵,顿了一下,才微笑道:“拭目以待。”
丈把长的宣纸铺设好了,极品狼毫配上京城墨宝轩的极品松香墨,也都磨好了。边上,还辅以一古装美女在素手研钵。这效率,当真神速。
杨过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放下酒杯,一手又抓起了酒瓶。
“咕嘟咕嘟”
在一群人中间,杨过的牛饮显得很豪迈。这个时候,边上的叫好声络绎不绝,虽然很多人只是想看杨过出糗。
而坐在边上的渺渺,一只手撑着下巴,嘴里喃喃道:“完了”
果然,杨过顿时大喝一声,抓起毛笔,刷刷刷的,洛神赋三个大字落笔。
那是三个大草体,草儿不乱,笔墨厚重,端的可称作大笔挥毫,气势惊人。
仅仅这三个字落下,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甚至有人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天呐!大家书法,神韵冲灵霄啊!”
见杨过精神凝聚,一瞬间,一股锐气扑面而来。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辞曰: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
李泽整个人都懵了,知道吗?他写仙女赋,那是酝酿许久,把自己最好的文采都拿了出来,逐字逐句地形容那仙女体态婀娜,可谓殚思竭虑了。
可杨过这洛神赋仅是开篇,便是故事。像是借古人的经历来写这一篇赋,尽管李泽还没搞明白“余”指的是历史上的哪一位大家。可是,杨过敢这么写,那这故事就必然是出来了,应该是胸有成竹了。
再回顾一下杨过在上的天赋,还有他创作的那些剧本,李泽当即就心说:坏了,这人是真的有大才。
笔如行云,泼墨若瀑,源源不绝,大气挥毫如见悬壁。
所有人都忘了喝酒了。
渺渺正在和夏瑶视频呢,一边还解释说:“我劝了,但是没用。这些老爷爷太能喝了,都把我哥灌醉了。”
夏瑶:“他喝了多少?”
渺渺:“我也不知道。之前,他还用酒杯在喝,现在已经开始用酒瓶在喝了。”
夏瑶捂着脸:“啥?喝了这么多,他还能写字?”
渺渺:“啊!写的可好了,现在写到”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其中,很多字渺渺都不认识,顿时气恼道:“到底是谁发明的字啊?太难认了”
毕竟,杨过写的略有狂草之意,但草而不乱,属于小草大工的级别。但即便如此,目前只认得正楷的渺渺,要把杨过写的字认全,这也几乎不可能。
杨过继续挥毫,仅仅对身体,对体态的描写,端的是惊人。全场依旧哑然无声,李泽看得目瞪口呆。
这会,李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事招惹这货干什么?这特么,这种文章,是人能写出来的吗?一个女人的体态,怎么能写成这样。
有人看杨过的目光变了,再看卷上的笔墨,那何止是笔墨?简直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踏凌波,婉转于眼前。
“稀世墨宝!”
不知道谁如此嘀咕了一句,立刻这人就被瞪了一眼。文章还没成,你特么说什么话?谁不知道这是稀世墨宝?这还是旷古神赋呢!但这也不能打扰人家的思绪啊!
杨过顿了一下笔,似是笔墨有些微干,立马就蘸墨。同时,再次痛饮几口,继续奋笔疾书
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