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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富贵还都指望她呢?
就这么着,几个势单力薄的捕快两个扶着猪样的曹主簿,一个前面打火把,两个手提大刀在后面战战兢兢地押后,两腿那个抖啊,尤其是那狼的叫声越来越来清晰时,这一小撮人,都差点瘫软在山路上,幸得互相壮胆,求生意志坚强,不然,估计今儿晚上就算交代在这山上,成狼群过冬的存粮了。
若依柳金蟾和柳红的心思,真就希望曹主薄这么一窝人间祸害,赶紧就这么进了狼肚才好,不说别的,做人时坏事干尽,起码死了还能为狼族的生存做点好事。
但大人毕竟是大人,要是曹主薄是因为来看她家大爹爹时没的,她们家可说不清楚,即便是说让狼叼了,人家也得怀疑是不是她们柳家一手安排的,所以柳金蟾让大管家护送柳红回去后,还是不得不让福嫂和福叔护着她倒回来寻曹主薄:
“曹大姐,你在这儿啊?哎呀吓死金蟾了,刚金蟾扶着我娘下山,一扭头想说让你和大伙儿一会去我家上方用饭,谁想竟一个都没见着,还当你刚生妹妹的气,一甩袖子走了——
但再一想,就是要走,这会子城门也关了啊!
后来各处一打听,都说没看见你们,金蟾这一拍腿,才急了,您说,虽然几位大哥艺高人胆大,但……狼毕竟是狼啊——
这不,金蟾妹妹这亲自豁出命,上来接您老大了!这……
是这么了?你的脚也崴了?”
柳金蟾不待那帮衙役将主意打到她身边的人身上,赶紧也佯作一脚轻微扭了一下的模样,斜倚到福嫂身边,露出一副同命相连的模样:
“都是这该死的狼闹得!我只当只有我这样,谁想——
回去,您可得让我娘好好收拾收拾我那小妹妹,屁大的孩子,愣是给咱们一群人捅这么一个大篓子,你说她这长大了,可要怎么得——
还不翻了天去?”
曹主薄恨得牙痒,但柳金蟾说她脚崴了,还亲自一瘸一拐地亲自来寻她,她还怎么向人家撒气?只能忍着,还面带微笑地感激道:
“还是金蟾妹妹你想得到姐姐!也不枉老姐姐以前对你好!”
“哪是,大姐的好处,金蟾至今没齿难忘。”金蟾笑。
曹主薄也笑——
她们之间能有什么好处?互挖墙角,抢男人还差不多!
柳金蟾这方陪着曹主薄一瘸一拐走得“蹒跚缓慢”,时不时还不忘借着狼嚎,故意说些惊魂的事儿,吓曹主簿等人屁滚尿流。
那方,北堂傲眼见着村民们来了一拨又一拨,甚至流水席都吃了三转,柳金蟾还是没个人影儿,心儿啊就悬在那嗓子眼儿,食难下咽,要他是个软男人,这会子得守在门边红眼抹泪了。
“夫人还没回来么?”
“可有人夫人去做什么了?”
“什么?又倒回山上接人?就她那细胳膊腿,她还倒回去救人?”
“别——别拦本公子——本公子得立刻去寻她回来!”
在屋门后足足守了两个时辰的北堂傲,此一刻是怎么也站不住了,尤其是放三个孩子呼呼睡后,他更是见金蟾的心如箭,恨不得把柳金蟾守在这身边儿,亲自护驾才觉得心里踏实!
“爷——爷——有福叔和福嫂,您还不放心么?”奉箭赶紧死命拉着北堂傲。
“是啊,爷,你一个良家男人,这大半夜的出去,人见了,得说你什么了?”奉书嘴巴快,不小心就说道了北堂傲最在意的问题上。
“是啊是啊,人多嘴杂,乡下说话没谱,逮着点事儿混编的都有!”奉箭一听这话让北堂傲松了劲儿,马上趁热打铁,赶紧加油添醋,“夫人是个好说话的,公婆连襟哪儿也没好话啊?”
北堂傲倒不在乎公婆连襟小舅子什么什么的,就在乎柳金蟾——
第70章 盼星星盼月亮()
本来他北堂傲和慕容嫣那说不清的事儿,柳金蟾就对他的夫德多有迟疑,他眼下再是担心,也断不能打天黑的出家门,让人再在柳金蟾诟病他这点所剩无几的“闺誉”。
“那……如何是好?”
北堂傲停在门口,出不是,但不出,心里又焦急,要让奉箭和奉书去看看吧,他们两个未出嫁的男人,又如何能去趟这浑水?再着,这村里的女人们还不知怎么个德性,要都是粗鄙的流氓,他们再有本事,也难保不被流言伤着,他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北堂傲好似热裹上的蚂蚁,真正左右为难,好容易好容易……
“厨房刚炒得小炒肉。老夫人听说四姑爷担心四小姐没回来,吃不下饭,特意让厨房老李炒菜多炒一些,给四姑爷送一份来!”
屋外忽有人笑呵呵地来献殷勤,恭恭敬敬放上一碟巴掌大的回锅肉,诱香扑鼻,无奈北堂傲还是没食欲,只是……
北堂傲觉得这大灶台搭在外面,大家都是吃得流水席,怎得又用上了厨房,不禁觉得蹊跷,心细如发的他就忍不住状似随口地问了一句:
“有谁来了?”
“哎,能有谁?光耍嘴皮子,四肢不勤的呗!”厨房里的男人拿着托盘才刚让奉箭端了菜上桌,就嘴快地心腹般地与北堂傲低低低道了句。
眼见北堂傲好似没听懂,厨房里的男人又着急地补了一句:
“就是哪个刚一直在山上像乌龟爬似的曹……大人,才爬下来呗!院子里的人都吃光走光早散了,她啊,才跟泥猪儿似的被人驮下来——
还是个捕快出身的官呢!还不如咱们四小姐一个书生!胖得猪一样,还要我们四小姐去接她,您说丢人不丢人?”
大抵是这曹主薄前儿抓了柳红夫妻去,柳家的下人们一提到这曹主簿,都同仇敌忾,背地里没有一句好话。
北堂傲一听这话,赶紧问:“那四小姐……”可有回来?
“正陪那老白眼狼喝酒吃菜呗!”厨房老李说话就是耿直,关键骂人还不带重复的,“说起这老白眼狼啊,姑爷您说她还是不是个人啊,平日来来我们柳家连吃带拿,当年我们大奶奶当代县令时,也没少给她好处,结果您猜怎么着?
居然这要年关的时候,就凭秦家一句话,便把我们老妇人和何老爷一并抓紧了大牢——大家说啊,亏得是四小姐回来了,不然,她不得把我们老夫人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坑走一半去?”
北堂傲点头,不解这厨房里的男人为何话这么多?难道是因为常年在厨房,无人说话,所以今儿得他一问,就开了话匣子?
“还有……”
老李还想和北堂傲多说两句,以示他对四姑爷的一片忠心,无奈下面来人喊了:“老李头,老夫人再把那预备着明儿用的腊猪腿,割几块送过去!”
老李头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北堂傲赶紧松了一口气,只是气一松,一直没有进食的肚子才觉得饿得厉害。
“爷,夫人这回来了,爷这心落下,也该吃点东西了!”
奉箭眼见着北堂傲脸上的神情松了下来,便趁机将还热气腾腾的小菜放在北堂傲面前,随便将福叔晌午时趁人不备,偷偷摸摸在厨房弄得腊笋炖腊猪脚舀了半锅搁在小火盆上端上桌:
“乡下条件有限,爷先将就着!”
北堂傲一看这桌上的菜,虽然简陋得比他行军打仗时吃得还不如,但……柳金蟾陪着人喝酒能吃什么菜?更别说刚才流水席,一大碗一大碗的野菜加青菜,偶有肉的都是汤里飘的星星点点,他北堂傲家专门养得小香猪都没吃这么差过!
虽然说又给加了巴掌大的净肉,还是给贵客备下的菜肴……北堂傲真心觉得这柳家的日子一如柳金蟾说得,公婆果然是咬着牙巴骨过日子的人,********的省呢。
“这还有多少?”
北堂傲看了看火盆上的猪脚火锅,想起刚才三个孩子几乎就猛盯着这一锅肉啃了,不禁担心自己吃了,一会儿柳金蟾回来没得吃——
她近来才好容易脸上挂着点肉,他真担心她这回来天天儿陪人吃饭,身上才长得那点子肉又没了。
“爷,您放心,给夫人留着的!”奉箭自小随北堂傲长大,岂有不知北堂傲心思的?他一听问,就赶紧道,“您先吃些,一会儿夫人回来,指不定福叔又弄了好吃的来。”
一听这“福叔”,北堂傲手拿筷子,立刻不欢喜了:“护送夫人回来,怎也不见人来报一声?”害他好一阵担心!
正端着热水进来的抱瓦一听这话,吓得赶紧道:“刚和抱瓦说得,但抱瓦正等爷的热水……”所以……
北堂傲要说抱瓦什么,但抱瓦毕竟不是自己身边的人,习惯,事情的轻重缓急,想来还要慢慢教,少不得抿唇:“那他在干什么?”回个话,自己不能来?
“回爷——好似……刚才随夫人在山上时,逮住了两只山鸡,还有四只野兔……”抱瓦立刻贼眉鼠眼地凑上前来偷偷回道,“福叔福嫂怕拿进来就没了,所以……躲在村外烤呢!”
这……这都混到了什么份上了?
要吃小锅饭了?
北堂傲微微面露尴尬,但他能说什么?柳家家族庞大,这点东西拿来,一人还分不到一条腿,而且他……和三个孩子都食量格外得大,大得柳家那送来的饭,还不够他垫个第二不说,他还天生不是个吃草的。
北堂傲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公婆知道他一顿吃下去的肉,是柳家合族一月吃肉的量,不知……会不会天天想着,要柳金蟾休了他这个吃货?省得他那日把她柳家吃没了……
“既如此……奉箭,他们的饭菜都备下吗?”
说起吃货,北堂傲忽然想起他和他身边这群人,似乎只除了柳金蟾和雨墨吃的少外,其余没有一个不是“食大如牛,吃只老母猪不抬头”的……
第71章 东宫出事()
“回爷,福叔还能不知道么?”
奉箭不便说福叔那个嘴刁的,压根就不吃柳家的东西,只得拐弯抹角地低道:“奉箭今儿一早还看见福叔和福嫂向老夫人要了一套外面带厨房的客房!”
“他们怎么说的?”北堂傲立刻瞪大眼儿。
“能怎么说?还不是照夫人的吩咐,说是爷的长辈,这次是奉族长的意思,代表族中长辈来见公婆,随便年后,送爷和夫人北上祭奠咱们老爷和老夫人的!”
奉箭这一开口,北堂傲忽然闻听自己爹娘,刚还满是柳金蟾的心,就忽然升起难以言喻的哀痛来——
不提不知道,这一想,他才觉得自己真正不孝,居然出嫁这么久,都没能让金蟾给自己爹娘磕个头,妞妞三个孩子在塞北陆陆续续呆了三年,也没能去自己爷娘坟上看看,好歹上一炷香,喊一声爷爷奶奶。
“婆婆那边怎么说?”北堂傲摸摸微微有些酸涩的鼻尖,垂眼问。
“老夫人说,这是应该了,这边祖宗祭拜了,那边也是该去磕个头的。怎么说,也是爷家的半个女儿。”奉箭赶紧将今儿中午柳红与福嫂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到北堂傲耳边。
北堂傲吸吸鼻子,暗想也是,他不敢说别的,起码也给柳金蟾养了两个大胖闺女和一个儿子,这儿女双全的及格男人能做到?柳金蟾不随他回祖籍,给他爹娘磕头喊声岳父岳母,也是太不厚道了——
当然,战蛟那个妖物不能算是个正常男人,他成日里满脑子都是怎么勾引他媳妇儿对他如痴如醉,居家过日子根本就是个白痴,若非生在皇家,北堂傲估摸着他早让婆家休了不下百次了。
“既这样,咱们也别忙着将带来的东西都打开,随便拿几件夫人令人做的粗衣粗裳打打底,待翻过年,差不多那边的江面的冰化了,咱们就赶紧着北上,省得夜长梦多。”
北堂傲垂眼拿起碗筷才搁下屋里的心事,就不禁又问了京城的局势:
“还有……京城如何了?”
“白虎说宫里还是老样子,不过……”奉箭附耳欲说,忽又欲言即止。
“不过如何?”又生了新的变故?
北堂傲被奉箭一半的引了主意,不禁抬眼追问。
奉箭一见北堂傲眼露担心,忙道:“不是咱们府的事儿。”
“……”北堂傲还是看着奉箭,在他看来,大哥在宫里,宫里的大小事就是他都该知道的要紧事儿。
“是东边!”奉箭附耳,“皇太女已有数日难以入眠,整日恍惚。说来也奇怪,就跟中了邪似的,说是一连数夜,睡到一更天时,就有成群的老鼠在房梁上边叫边跑……而且……”
“而且?”北堂傲拧眉。
“而且还说有一二次那老鼠就直接钻进了被子,险些咬了人。
东边——皇太女和妃妾们据说吓得都有些恍惚了,太医更是天天儿往东边煎压惊药。”奉箭说着也拧眉,“爷您说,东边……这次是惹着了谁?要这么着?”这在东宫如过无人之境,还来去自如,难道是神人不成?
“宫里怎么说?”北堂傲咬唇,担心会疑到北堂家,毕竟这全京城能有这等本事的人,只怕大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北堂家族。
“都说是惹了巫人,被人下了咒。”奉箭提着心,“现在宫里都乱了套了,到处搜阴人。京城也抓了好多行巫术的男人。但是老鼠还是叫个不停。”
“那皇后如何?”北堂傲抿唇,恨不得即刻飞到大哥身边亲自护驾,怕就怕,有人趁机作乱,栽赃嫁祸,尤其他绝对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
“怀王正好出痘!”奉箭一言避之,“皇后在太庙里许愿茹素持诵《无量寿经》一个月,请国师打斋,祈愿两个孩子和皇太后平安,现在还在庙里诵经,不闻外事。”
北堂傲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有查出什么?”
“还是毫无头绪!”奉箭叹气。
北堂傲冷笑,自然是无头绪,大家定然都是把重点有意无意往他北堂家这边连查带栽了,偏这事儿他北堂家是真不知情——怕就怕……
“姑老爷和国夫人呢?”北堂傲皱眉。
“说来也巧,北边一个老表家的太婆去了,国夫人担心上面又拿爷的事儿责难她,一早便领着阖府北去奔丧了!”
北堂傲还是担心他大哥,然……皇太女如此,倘若真有个好歹……但与江山社稷相比,北堂傲觉得当今皇上还是不会轻易舍本逐末,冒冒然轻易废了他大哥的后位,即便真有证据证明是他大哥令人施的巫术。
更别说,要是皇太女吓出了个好歹,那么储君是必然要易人的,大哥也不可能毫无动作。
“尉迟大人都怎么说了?”
北堂傲指节轻摩挲桌面。
“据说千秋节时,尉迟大人向当今皇后敬献了一幅江南捕鱼图。”奉箭低语。
“?”北堂傲挑眉,他就这节骨眼儿,那尉迟大姐不会舍得丢下他大哥受无妄之灾。
“画得什么?”北堂傲不禁好奇。
“题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奉箭话一毕,北堂傲不禁就勾唇笑了,心里暗骂:不愧是尉迟大哥,故意当众说众臣之不敢说,明骂他大哥有夺储之心,实则暗示大家不要只看见明面上的他大哥,其实……他们后面还有一个一直看似默默的恭王——
她已成年,出身也在当今皇太女之上,其父更是后宫皇上制衡皇后势力的四御之首。
“是恭王身边的人做的吗?”
北堂傲不禁一问,不是这尉迟大姐提醒这么一句,就连他,也要遗忘这个在朝野几乎要把隐匿得好似无行人的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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