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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再混扯这一溜的乱七八糟的话,难不成你还是得了谁家的说媒钱想来着拆散我们夫妻,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的?”
这话,似乎就重了。
这第一次下山,就和人直言不讳的玄灵子第一次发现,这红尘果然是红尘,天机易破,人心却是难测!想来人都是只听爱听的……
“借枝打枝,夫人命中自有桃花贵人现!”而且还不止一朵。
这下小道学聪明了,说话自留三分。
“桃花贵人?”北堂傲不听则已,一听此话,气得“噌”一下站了起来:“你是说桃花贵人?”哪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又会找来?
“是!”小道努力无视对面贵夫那一转眼就天仙变夜叉的狰狞面孔,奋力将眼珠儿往天花板上抬:
莫怪女人朝三暮四,着实太恶!
“何时会来?”不行,他肯定得去守着,柳金蟾可不是个能把持的主儿。
北堂傲恼得磨牙,心里立刻掐算着返程的时日。
小道低眼看八字,掐指暗推该夫人的八字大运流年流月流日,心里却默默地纳罕:难道这……真是他夫人的八字?那么他现在是外面的相好,还是……二嫁不肯承认?
“流日桃花落在今日,神煞见天姚……此后……流月的红艳煞紧随……”一波波蜂拥而来的滚浪桃花啊——
墙内桃花还受困!看来,艳福很是不浅哩!
“这……第一个桃花贵人,只怕已经在……该夫人身侧了!若是没推错,这个……是风月场上的,而且……是旧识。”流莺叠叠,此花最红,也最贵。
小道一开口,北堂傲恨得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想哭:死金蟾,他才离开还没一个晚上呢,立马就招伎!昨晚上还装君子……
“爷,时辰也不早了,明儿一早还赶路呢?您啊,不如明晚上,再让道长为夫人占上一卦看看吉凶,明儿细问岂不是更好?”
奉箭一看大事不好,赶紧上前主动提议。
北堂傲一听这话,要如何又能如何?
天高皇帝远的,
眼下回去抓奸么?就是当场拿了双,也不过是自己怄自己,最后下不来台,金蟾再是说什么,只怕转过身对那男人也是一般的哄……
思考眼下这道长身份不明,再问下去,自己也是徒劳无功,若是闯回去没有,自己岂不是讨人嫌?
既然……她说她要投效柳金蟾,那么留在身边……
好生观察,到了塞北再派人去细查,何苦在这多事之秋,又伤人命呢?
就这么着,这夜就算混了过去,只是夜半北堂傲虽困却却孤枕难眠,翻来覆去都在想,柳金蟾今儿晚上身边是不是躺了那个装纯洁、自己还不及在离开景陵前送掉的小白羽?
终于困意袭来时,又是鸡鸣之时。
一心想着早日赶到塞城,便立刻折返的北堂傲草草地带着孩子用过早膳,命人赶紧去传那小道,告诉她,可令她同行,不想这庙里的主持倒亲自送上了门:
“公子,那……道长昨儿夜里就上山了……留了这么一个东西给老衲——
说是……公子一早必来寻她,将这一物送上,只要公子拿不定主意时,依计而行,便可解公子所求之事。”
北堂傲当即大怒,欲问命谁负责看守她的,但……呈来之物——
第一张就是地图,还用朱砂特意圈了一地,名曰“玄云观”。
什么意思?
她就住在哪儿?
北堂傲抿唇,不言,也不碰这不明之物。
奉箭则动手一一剥开包袱内的东西,除了这张标识了她所谓去处的地图外,还有三个锦囊……
北堂傲要在心里暗暗骂上一句:传奇看多吧?这还用上锦囊妙计了?
眉一抬,北堂傲就示意奉箭小心取出囊中“妙计”,然……爷爷的,居然就几个莫名其妙的字:
第一张“归,锣鼓喧天”,还附了一句诗“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何意?
第二张“献,以物易物”,也有一句“堂前一枝春,救命最为尊。斜倚宫墙柳,富贵走黄昏。”这个一看就是她自己写的。
第三张“忍,云过风轻”,后也有一句:“东边日出西边雨,看似无晴却有晴”——
怎么又是这句?
怎么又是这句?
北堂傲咬唇,问人可追回了没?
侍卫却说那道人好似有妖法,一条路上竟不见几个脚印,倒像那传说中的“草上飞”,最后追至山腰,再无踪迹,倒在一树上留了几句话。
侍卫胆颤地将抄来话献上:
“贫道自在,你追我,追不来;
世道纷乱,你不跑,兵自来。”
这话,还等什么?
分明就是在说,他们后面已有追兵。
这道士到底是敌是友,北堂傲不知道,但这消息……另可信有不可信其无。
当下里,北堂傲也顾不上巷那道长,赶紧命人备马,再分两路行,所有寝具等累赘之物,一律再精简,一面所剩之物,全部就地掩埋,待风声过去,再由庙里马车送至渡口上船,一面驾好马车,去一切富贵饰物,只做山人装扮,驰马迅速下山。
第269章 你们夫妻诈死次数太多()
亏得是他们走的及时,就在他们抵达山脚那边小镇边时,众人借着萧瑟的光秃秃枝桠,隐约竟看见了官家的衙役正往山脚的庙门而去:
北堂傲皱眉:是谁这么厉害?居然就能算到他回来此?
北堂傲却不知这一支人马,与当日前往景陵寻他那一支本是一路人马分出的三支中一支——
余下一支已在南海捞尸了。
接下来一路凶险,官道、水道上层层关卡。
仗着对这一带的熟悉,路上又有肖家商帮的暗中相助,北堂傲一行数人化作请来的镖局武师,三个孩子一块迷香帕一嗅,纷纷倒箱当货物,倒也是有惊无险,策马狂奔,加夜宿肖家驿馆,才出十来日,便进了塞城——
北堂傲娘家的前沿根据地。
这一进塞城,北堂傲才知柳金蟾身边来了玉堂春。
北堂傲急得可了不得了,放下三个孩子,来不定多叮嘱几句,就复又上马要奔景陵。
特意来“塞城渡口”等三个孩子的琅邪,急得一把拉住他说:
“你这是急得什么?是敌是友,还是圈套,柳金蟾自己都断不清楚,你这会子去,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可金蟾……”她见了男人,魂都飞了,她能断什么?断人家衣服里面身段好不好,摸着滑不滑溜……才是真。
北堂傲满眼一抬,脑子全都是那玉堂春当年在小屋内,袍子一拉,就瞬间跟那大白玉条儿似的……还故意大张腿的模样——
啊啊啊,说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了……
最可怕的是,他什么都敢干啊——外面一层薄木板,门都没合拢呢,他也敢……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北堂傲觉得自己都能听见那摩擦在桌椅之间的“嗯嗯嗯”声了,更别说,他还脑补了一个白玉之上,柳金蟾似笑非笑故意“坏坏坏”的模样——
以及……玉堂春那水盈盈的眸子直对着柳金蟾那明白着故意戏谑的眼神儿……然后梨花带雨似的故意用眼神呢喃着:“不要……不要……这样……”羞人的很……
北堂傲越想越觉得,不行,他必须马上回去,再这么下去,柳金蟾肯定会像那三年一般,把他北堂傲忘到了九霄云外,那玉堂春可是个勾魂老手。
“姐夫,你是不知那玉堂春的厉害?”是个女人,没有能不爱他那样的。
北堂傲还是执意要走。
琅邪急了:“走哪儿去?金蟾已不在景陵了!”
“不在景陵?哪在哪儿?”骗走他和孩子,就带着他一路私奔了?
这一提柳金蟾,北堂傲脑子就跟搅了一锅浆糊似的乱啊,反正,他能想的,无外乎都是柳金蟾又喜新厌旧、想抛弃他的念头。
“傲儿啊,你是当爹的人了?”能冷静点么?
琅邪不得不提醒这个,成亲六七年,孩子一小撮,人还跟刚成亲的愣头青般的妻弟:哥哥啊,你不是新婚了!你都二十有五,成老男人了。
“傲儿是知道自己当爹了,可……金蟾她知道她是当娘了的人吗?”人家女人生了孩子,好歹收心一两年——柳金蟾呢,从成亲到现在,都是……谁在跟前,谁是她男人。
北堂傲比琅邪更急。
琅邪咽下一口气,他个人觉得,柳金蟾三年前就很清楚她当娘了,只是妻弟……似乎还活在六年前——
说什么呢?你能和一个爱疯了的人说道理吗?他脑子永远只在一个点上转。
好吧……
琅邪再深呼吸一次,决定采用柳金蟾说得不二法门:无论北堂傲纠结什么,你都千万别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然下一个疯的就是你了。
佩服柳金蟾面对北堂傲那种“大智若愚”“两耳尽量充耳不闻”努力不做“辩解”的琅邪,此刻决定忽略北堂傲的抱怨,继续围着自己的主题走:
“是是是,那你说你现在能去哪儿?”
北堂傲嘟嘴:他怎么知道?
但……
“傲儿要去找她,天涯海角也把她抓回来?”敢骗她,拴她一辈子!
北堂傲还是执拗着要走。
“京城正埋下天罗地网,只等你进宫呢,你也去?”琅邪懒听,只陈述事实。
“不说……我死了吗?”北堂傲皱眉。
“谁能信啊,你自打成亲起,闹着要死要活的,也不是一次了,再者……你和金蟾都诈死好几次了,这大家还能轻易相信?”这次报的只是失踪。
琅邪挑眉,无情陈述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为了博取皇上的信任,甚至北堂皇后还要在皇上盛怒说宰了柳金蟾的同时,主动凉凉地在一边喝着前明茶茶,一边提出疑点:
“皇上,您莫急,只怕傲儿又是闹着玩儿,想柳金蟾回心转意,又去找他和好也不一定,您也知道——
傲儿那孩子,自打和柳金蟾成亲起,就任性得跟什么似的,谁的话都不听,加上又有这疯病,疯起来,要死要活,要砍要杀,这泼着柳金蟾,一哭二闹三上吊,稍不满意,就把脖子往房梁上挂,就我们知道的,单这江,他都跳了两次……
海嘛,想来是柳金蟾觉得他跳江里好几次都没死成,也不理他,这不,他就换海里了——
臣妾想着,傲儿素来水性好,只要不是心灰意冷、诚心要去死,这往水里跳,估摸着今儿也不是头一次,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皇上,咱们且再等等,您千万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北堂傲撅嘴,心里的杂念少不得稍稍压下,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只要他北堂傲还有自由之身,什么玉堂春之类的骚男人们,他北堂傲迟早一个个理干净。敢勾引他妻主,毛都给他们一个个拔光了——
再者,就是守活鳏,也比躺在那老皇帝的身边……单想,就觉得无比恐怖的好太多。
“那怎么办?”
北堂傲一想到那色眯眯的老皇帝便觉一阵恶寒贯彻周身——恶心死他了,他才不要让柳金蟾以外的女人碰。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自己妻主以外的女人碰,太作践人了……
第270章 棋差一着()
曾经恨得多么铭心刻骨的慕容嫣啊,此刻也被北堂傲的记忆直接忽略不计了。
“在家安安心心地带孩子!”琅邪拍拍北堂傲的肩,“男人嘛,哪有都跟你似的,成日追着你媳妇到处跑的?
受得住孩子,就能受得到你女人回来——你看看别府里的哥儿们,出嫁后,几个是跟着妻主满到处跑的?几乎都是在家伺候公婆,等妻主回来。
不说远,就说你表哥,出嫁那么多年,你表嫂在西域经商,经常是一去就是三四年杳无音讯,你表哥有没有像你似的,满世界的去找人?
这守得住寂寞,才守得住名节——去,不想进宫改嫁,就乖乖带着你三孩子先出关,安定下来。金蟾指不定还能年前回家陪你们过年呢!”
这话……
北堂傲心不甘情不愿,却也莫奈何,只是天不遂人愿——
琅邪才推着北堂傲勉勉强强地上了北去的马车,一个三日前从京城日夜兼程赶来的人就神色慌张地跑来与前面马上的北堂骄道:
“不好了,太太,二爷的夫人刚到京城就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谁的旨?”北堂骄皱眉。
“皇上!”来人轻轻地附耳吐出这一词。
北堂骄立刻眉头一皱:“皇后,可有消息?”
“皇后也是事后才知,眼下……也是无可奈何——东宫几乎将大理寺都换上了自己的人,璟驸马一案更是全权只有东宫的人审,旁人更本插得进去手——
皇后身在内廷,心有余力不足,更是……爱莫能助,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本欲装病,唤太太和姑老爷进京探望,但——
有人献计,说……”
“说什么?”北堂骄凝眉。
“说咱们二姑爷出事,边疆必乱,需让太太和姑爷以及几位小姐同时前往镇守……圣旨已经发下,二小姐领得旨意……想来这几日就该到了——”来人附耳。
言下之意……
就是他们夫妻即使即刻返回京城,也只能中途折返,毕竟……圣命不可违。
此计之毒,就毒在架空他们北堂家在京中的暗势力,进而逼北堂傲现身京城,为柳金蟾周旋——
但令人不解的是……东宫是不该盼望北堂傲进京的——
难不成是因为她当日进言,为保傲儿周全,当由东宫的人来请北堂傲返京的缘故?
真正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北堂骄当即咬牙,欲思量要派个谁去,能让柳金蟾无恙——但,就是她亲自坐镇京城,也不敢保证有人不对柳金蟾动刑,进行刑讯逼供——
扼腕,棋差一着,难道就要这么全功尽弃?
但,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北堂傲……
北堂骄立刻要掀开帘子命人封锁消息,不想帘子一掀,便见北堂傲和琅邪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她,然后……
不及她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咚——”数日里都不成眠的北堂傲,两眼一黑,整个人向后一栽,直接倒下了。
这一睁眼啊,北堂傲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啊,哭得那头已经布置好一切的北堂骄和琅邪头大——
就怕北堂傲一转眼,翻身上马直奔京城去——
傲儿这孩子,天生就胆子大!
两口子在厅里守着,三个孩子屋内轮流给她们爹擦泪,忙得小手都停不下来。
至于为什么哭,大人也不说,妞妞就觉得肯定是老娘又在外面风花雪月,搂着漂亮叔叔们回家过夜了。
入夜,好容易北堂傲说是睡了。
妞妞呢,就抱着她阔别已久的中华田园老猫精吧,奉命在老爹卧房门外溜溜达达。
她总觉得自己该为自己娘,向爹表白表白点什么,可女人在外三夫四侍的,大家都说理所当然,就是她这只老猫精,哪年在京城冒着生命危险,勾搭了人家高傲的纯种波斯猫,偷生了一窝长毛田园猫后,这不……
到了塞北寂寞,又找了新欢,猫崽崽都下了好几窝了——也不知那京城的波斯猫咋想,想来,它那么尊贵的出身,也是下嫁,不也……不知道就算了吗?
当然,后来跟着主人搬来塞北后,后院的公猫们天天见面就打架,家宅不宁,猫精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