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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巫影的耳朵里,这番话分明是在指责颜时浅的不是,可只有花俞自己明白,这是她要走的路,这是她要逼他走的路!
她可以任由颜时浅选择任何一条路,只有一种她不能放任,那就是站在她身边!
果然,此话一出,便招来了巫影的骂声。
“你!你这臭女人,就凭这样你就要抛弃主子!你怎么会明白主子的选择不是为你好,主子他的苦你怎么会明白!”
“哦?”那边深月好奇道:“你的主子有什么苦衷?”
“主子他。。。。。。”
后面的一小段时间内,暗室的上方只萦绕着巫影一人的声音,那段属于颜时浅鲜为人知的往事,伴着哽咽,由巫影倾吐而出。
最后,巫影的眼中含着泪,
“所以你这混蛋现在知道了,主子是为了你好,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去看看主子吧,至少让他知道你还活着。”
花俞拨动轮椅上的机关转身背对巫影,深月离得近,见她的脸色明显比刚才黑了许多,她的声音也低了些,道:
“抱歉,我的决定不会变。”
随着轮椅的转动,花俞就已经离开。
“臭女人,把解药给我。”花俞不见,巫影只好对着深月狠狠道:“快给我解药放我走!”
深月耸耸肩,
“抱歉,她没说要放你。”
深月从暗室出来,花俞房间的灯果然还亮着,她在站在院中,灯光久久不息,她推开门进去。
花俞坐在书桌旁,却闭眼仰着头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深月走过去,花俞仍闭着道:
“什么?”
“暗室里那小子现在肯定觉得你对颜时浅毫无情义,我可不这么看,虽然这两年我都没有待在你身边,但是我知道你从未放下过他。”
花俞微微睁眼,扯了一下唇角。
“你倒是看得清楚。”
“那是自然,我之前去过一次你隐居的小屋,这么明显我还看不出来,就真成傻子了。”
花俞坐直身体,道:
“原来如此。”
“那你,”深月从拿出不知什么时候放在身上的糕点,边吃边问: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为了他,不顾云国的威胁,现在还去招惹银国?这么做倒还不如直接拉着他私奔算了!”
第93章 冒险()
深月感叹一声:
“诶。。。。。。我也不知道你何苦这么难为自己,他的势力估计也不小,我看干脆你们俩直接双剑合璧,把银国夺下来,这样云国的问题也迎刃而解啦!”
花俞感觉都快被深月给逗笑,她问:
“夺下银国以后呢?”
深月咽下嘴里的食物,
“啊?什么以后,当皇上呗!”
“你当?”
深月最后的糕点还含在嘴里包着,就连连摇头道:
“我才不要,你这么无情,那孤家寡人的位置还是比较适合你!”
花俞抿唇看她,深月后退一步,干笑道:
“我开个玩笑。”
“你来到底想说什么?”
深月双手支撑在书桌上,凑近她道: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单相思来着,可是现在证明颜时浅明明心里就有你,你到底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花俞眼里顿然暗沉下来,吓得深月赶紧站直了身体。
深月还是初次见花俞有这样强烈的情绪,可都还是被她锁在眼里,如果不看她的眼,如果她垂下眼睑遮住,便什么也不会发现。
深月有些怯怯地问:
“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说话的时候花俞已经神色如常,“只是你的这个问题,我也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只知道,我若站在他的身边,带给他的只会是灾难。”
深月以为花俞还是对花家的事情耿耿于怀,
“现在不是查清楚了吗,花家之难的源头并不在你,你又何必把问题拦在自己身上,还要因着这么不切实际的原因拒绝心上人的心意,你这不是傻吗!”
傻吗?
或许是吧。
花俞有苦难言,就算这样做真的很傻,也比冒险后后悔来得好。
前世今生,为了活下去,她从来不惧冒险,什么都可以拿来冒险,也做了数不清冒险的事,但。。。。。。
唯独他,
她输不起!
花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道:
“很晚了,休息吧。”
天只是微微亮,三月的梨花开得正盛,一簇簇的白色梨花十分醉人。一道道剑光闪过,不少梨花被这剑气吓得落下树枝,缓缓经过打落它的元凶,只是那剑气势汹汹又快如闪电,又一剑划过,将它挥得更远,白色的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
素白的手紧握剑柄,不知疲倦般挥动着手中的利剑,青色的身影不断在梨树下跃动,翻转,地上的梨花花瓣随着轻盈的身影复而再飞扬起来,伴着天边露出的朝霞而终于得以留在地上,化作春泥。
“主子。”
有侍从递来擦汗的手帕,颜时浅接果,擦干颈脖上的汗才问道:
“巫影呢?”
“大人还未回来?”
“他一夜未归?!”
“是”
巫影不可能这么久还未回来,定是出事了。巫影武功不弱,昨日让他去查的小管事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制住巫影?!
巫影一定不能出事!
颜时浅丢下手帕,急道:
“巫影一定会沿途留下记号,快派人去查,查到巫影在的地方不要冒进,直接复命!”
“是”
侍从领命,即刻办事去了。
第94章 冒险()
另一边,花俞坐在窗柩旁的塌上,与芽儿对弈打发时间。
深月跑进来,告诉花俞,
“你心上人派人来查了。”
在说到“心上人”三个字时,芽儿悬空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他看向花俞,发现她并没有看这边,这才放心将棋子落下。
花俞听见声音,回过头来,马上又落一子,回头道:
“你把那男子留下的记号清除了吗?”
听到主子并没有否认,即使早就知道,芽儿的心里还是不由得感到失落。
深月撇嘴,道:
“清了清了,真是搞不明白!”
深月始终觉得花俞太过小题大做,她对这种明明喜欢却还藏着掖着的做法嗤之以鼻,不过这么一看,花俞也不是那么完美嘛,亏她还因为两年前她在生死间做出的决定,曾经心生敬畏来着。
“对了,还有一件事。”
深月突然想起来,
“什么?”
“三皇女的官员被削了后,她们就查得严,最近已经查到风息楼来了,另外还有人在查,我之前还不知道是谁的人,不过刚才我就知道了,呵呵。。。。。。”
深月笑得贱兮兮的,她过去把着花俞的肩膀,道:
“现在你的心上人正帮着她的老相好查我们呢,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做啊?”
花俞拍掉她的手,淡淡道:
“除了我,他想知道什么,就让他知道吧。”
“少主!”芽儿不同意,落下的棋子发出清脆一声,
“少主好不容易才建起暗楼,不能因为一个男子救轻易暴露出来,万一五皇女不怀好意怎么办,并且五皇女知道后,难保三皇女那边也会知道,如果再顺势查到少主的身份,我们就会面临腹背受敌的情形,芽儿请少主三思!”
深月开始惊讶了一下芽儿的反应,后来则看着他,若有所思。
等芽儿说完,深月也接着说道:
“花俞,其实芽儿说得有道理,让他们查到暗楼,对你有害无益。”
棋局已乱,下棋的人心也不再平静,再下下去已然无趣。
花俞将白子从棋盘一一拾起,同时说道:
“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我与他们必有一见,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算算日子,那边也该出事了,现在让他们知道如何联系到暗楼,时间正好。”
深月捏着下巴,
“对哦,我都忘了,那我就照你说的,往风息楼跑一趟吧。”
深月说完就没影了,芽儿十分焦虑。
“少主,芽儿求你仔细考虑一下,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花俞已经将黑白两字都归在一起,放在棋盘上,她的手放在盘着的腿上,直视对面之人。
芽儿顿时心中咯噔一声,果然,他听见花俞清冷的声音,不含一丁点感情。
“芽儿,你这般聪敏,不会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收起你的心思,你还能留下。”
芽儿的脸瞬间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失了魂,他眼中含着泪,颤抖着声音道:
“芽儿知道,少主的心中只有他,芽儿是心慕少主,可是芽儿从未动过不敢有的心思,只求。。。。。。”他倔强的抬起脸,留有少许稚气的脸上满是泪痕。
“芽儿只求少主可以爱惜自己,哪怕少主择一良人,芽儿也会真心为少主感到高兴,但不是现在这样,为了那个男子,将自己置于危险而不顾!少主,芽儿不是见不得那男子,只是真心为少主担忧!”
花俞起身,墨色的衣摆落在鞋面,她伸手拂去褶皱,声音留在屋内。
“你即知择一良人,便示范于我看看。或许我会考虑。。。。。。”
除了他,谁留在她的身边,
都没有关系。
第95章 算计()
深月再回来来时,已经快要临近日落时分,花俞一个人坐在轮椅里,腿上放着某种暗器,低头专注的捣弄着。敲了敲门没人开,所以她是翻墙进来的。
花俞面前出现一片阴影,挡住了她的光线,迫使她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花俞推开她站到一边,伸手拍拍轮椅扶手道:
“不方便。”
深月视线落在制作精妙的轮椅上,
“你还要坐这个破玩意到什么时候!”
刚说完就感觉哪儿不对,她环视一周,终于知道是哪儿不对了!
平时花俞如果再院子了,芽儿总是不厌其烦的在她旁边端茶倒水,而今天那小子居然没在?
没等到花俞的回答,深月又好奇道:
“芽儿哪去了?”
“大概去衣铺拿账目了吧。”
深月不信,
“是不是你把人家气跑了啊?”又弯腰凑近花俞问:
“你知道他的心意啦?”
花俞朝上斜她一眼,“知道又能如何。”
说完就低头继续捣鼓手中暗器,花俞的发髻微动,她抬眼,一片嫩绿的竹叶便在眼前。深月拿着竹叶,毫无形象的蹲在花俞面前,与她对视。
“你又偷偷去看他啦?滋。。。。。。”深月发出一声不屑,“人家找你又不肯出现,又巴巴的隔三差五去看一眼,花俞呀花俞,你看看你现在跟个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花俞伸手将深月指尖的竹叶握在手中,明明想用力,却没有握紧。手中的竹叶,仿佛化作他的身影,躺在她的手心。
谁说放手不算是留下他的方式呢?
看着安静的竹叶,她脸上漾起轻微的笑意。
“能看到他,就很好。”
唉。。。。。。
深月在心中默默叹气,
这个榆木脑袋,叫花榆算了!
“那暗室里的那个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关着吧?”
花俞收起竹叶,道:
“我已经通知欣让的人将药送来,等他吃了药忘记就把他送回去吧。”
“哦”
提到那人的名字,深月显得安静许多,没有再喋喋不休的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花俞瞧在眼里,但只是轻扬一下眉眼,便又继续弄暗器。
“主子,大人的记号追查到一半突然就没有了,我们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大人的踪迹。”
说话的黑衣人蒙面半跪在地上,她的前面是一道淡蓝色的背影,如瀑的黑发在身后随微风摆动。
他沉吟片刻,道:
“备车,我要去个地方。”
“是”
颜时浅坐着马车,进了一个二楼的小茶馆,他的面上仍是用面纱遮挡,坐在窗边,点了一杯热茶,却一口未动,明眸半掩,像是在出神,然那余光,却一直观察着斜对面,临近街角的小小衣铺,直到太阳快落山时,终于等到那张尚还记得的面孔,
——小管事!
她们是这么叫他的。
此时心中难受的芽儿,正毫不知情的在陈家衣铺中等着拿账簿,他的手中已经抱了一大堆,正是他一下午辛苦奔波的成果。
但这些并不是花俞急着要的,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自己对少主是有用的,是能留在少主身边的,如此得以好受一些。
第96章 算计()
可是芽儿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决定来拿账簿,才又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花俞是知道巫影是跟着芽儿来的,但是她却没有告诉芽儿,以免他无用的自责,只是叫深月抹掉了巫影的痕迹,却没想到,颜时浅也识得芽儿,也因此再一次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芽儿抱了满满一堆的账簿在怀中,颜时浅跟在他身后也完全没察觉。虽然在深月奶奶那儿学了两年轻功,但内力始终不及常年习武的人,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也并不敏锐。
不远处就能看见宅子时,芽儿收了轻功落在地上,怀中的一个账簿不小心掉了下来,他弯腰捡起,刚直起身,背后一痛,尚未放稳妥的账簿再次落下,却没再被人捡起,因为他已经动不了了。
芽儿看不见后面,树林一片沉寂,未知的恐惧让他背脊发凉。
“谁?”
他鼓起勇气问道,只是声音仍不可避免地透出他的害怕。
“呵。。。。。。”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如清酒,不浓也不淡,仿佛是这树林生了灵智发出的笑声,分明该害怕,却让人忍不住感觉亲近。
脸上一凉,视野中闯入一片淡蓝的衣角,抬眼时,赫然出现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眼角眉梢皆是盈盈笑意,面纱下的唇若隐若现,但说着威胁的话:
“告诉我昨日被你们抓住的男子在哪儿,不然这么可爱的小脸可就要毁了哦。”
脸上的刀刃压着脸颊更近了些,可芽儿恍若不知有这把刀的存在,他的视线紧紧锁着面前的人,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是你!”
芽儿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天,少主心中念念不忘的人,会站在他的面前。
正是如此近距离的在这个男子面前,他才更觉得难受,这样的风姿,但凡见过的人有几人能忘!
陪在少主身边又如何,少主这辈子,终究不可能对他高看一眼,他只是一个卑微到尘土里的人,如何能及得上这男子分毫,如何能及得上少主眼中的一草一木?
可是不能是这男子啊,少主已经很不幸了,不能再让他害了少主!
斜眼看了看脸颊边的利刃,芽儿暗自下定决心。
他本已不该活在这世上,为了少主,这条命算什么!
颜时浅只当他是想起了之前在衣铺的见面,笑着接话道:
“是呢,那日和我在一起的男子,告诉我他在哪里,就不伤害你这张讨人怜的脸,如何?”
芽儿面上闪过挣扎,有些害怕的问道:
“你保证不会伤害我?”
颜时浅放下刀,手背在背后,略微歪头,话中含笑。
“说话算话!”
颜时浅先过去打探了院子一下,发现院子里并没有人,院子极小,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