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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
白郡炎淡漠的瞥她一眼,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倾身直接将安全带拉了过来。
他从来不用任何香水,身上几十年如一日的是一股凛冽清淡的冰雪气息,那极地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传递过来,奇异的抚平了她满腔的躁动。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容易对身边的人产生依赖心理。
而她却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扯上半点关系。
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她忽然飞快的解开了他刚刚系好的安全带,随即利落的转身去开车门。
男人却赶在她动作的前一秒,将门锁死。
她试了几次没打开,气的脸都白了,转过身来愤懑命令:“把门打开!我要下车!”
“不喜欢我送你的话,你可以用眼睛把我的脸ps成白。”男人脸色不变,云淡风轻的丢出一句话。
水依静冷笑:“既然要用眼睛ps,我干脆把你的脸ps成猪头好了!”
“随你。”他无关痛痒。
这个男人真的想无赖起来,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戳痛他或者是激怒他的点。
水依静想把他气的停车赶自己下车都没办法,只得郁闷的转头看向外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男人幽幽冷冷的声音:“是不是对你来,可以轻易接受感情的伤害,而不能接受身体上的伤害?”
或许是经过这会儿的沉淀,她沸腾的大脑终于稍稍冷静了一点,才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话题。
他在试探她,试探她当初的事情。
她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他:“感情还是身体,总要伤害过才知道,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伤害过我的身体,你要我怎么回答?”
男人沉默片刻:“所以,你可以接受别人伤害你的感情了?”
“不好意思,这种私人话题,我不想跟你谈。”
“现在不想谈没关系,早晚有一,你会想跟我谈的。”
“……”
水依静抿唇,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答案。
——从时速100公里的车上跳下去会摔死吗?
然后搜出了各种动量定理、质量、速度变化……
她默默叹了口气,收回手机,算了,还是不跳了。
……
到顾宅后,水依静很没礼貌的连句谢谢都没就下了车。
进了院子好一会儿,转身看了眼,还能从一片枝叶间隐约看到那抹宝石蓝的颜色。
她咬咬唇,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手机来,找到白三少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作为一名受过良好教育的祖国花朵,我觉得虽然不管怎么生气讨厌你,但你送我回家是事实,我就勉为其难的声谢谢吧,别多想,这只是为了表现我很有礼貌!
夜色寂寂,一轮圆月高挂空郑
安静的车内,一点烟火明明灭灭,男人长指摩挲着手机屏幕,明明几十个字,他却足足看了十几分钟。
清冷深邃的眸底不知什么时候,蓄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
推开紧闭的大门,偌大的客厅里,却只有几个正在打扫满地狼藉的女佣跟管家。
问了问,才知道夏碧莲突然晕厥入院了,顾墨寒顾慕青还有顾夫人也都去了医院。
她听完静默了许久。
从那些女佣们怪异的脸色中不难看出,顾墨寒跟夏碧莲的那段情史,极有可能已经重见日了。
她有些自嘲的想,最近这种怜悯中透着幸灾乐祸的眼神,她真的是收到了不少不少的了。
“备车吧,我去医院看看。”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刚要转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还是先上楼把衣服换了,把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也疏开了,扎成一束简单的马尾。
不然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是去庆祝夏碧莲入院了呢!
……
到医院的时候,夏碧莲已经醒了。
顾夫人见她进来,脸色也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又笑了开来:“依静,三更半夜的把你叫过来,吓到你了吧?”
水依静笑着摇摇头:“没有,大嫂没什么事吧?”
顾夫人静默片刻,才道:“嗯,、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贫、贫血,养一养就好了。”
恐怕不是贫血,而是失血过多吧?
看一眼夏碧莲此刻的脸色就知道了。
她不再话,气氛一时便变得有些尴尬。
顾夫人大概是担心她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用很随意的口砰解释:“墨寒跟慕青两兄弟都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就闹孩子脾气打到一起去,呶,都挂了彩,这会儿都在急诊室里包扎呢!”
水依静点点头:“那我过去看一看他们,一会儿再过来。”
急诊室里患者不多,两个男神级别气场强大的男人往床边一坐,总是格外的吸引饶视线。
几个护士像是齐齐得了重感冒,一个个脸红扑颇。
顾墨寒左手手臂上绑着绷带,俊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右手正拿着手机,像是要打电话的样子。
隔壁病床一上的顾慕青忽而邪肆勾唇,挑眉瞧着进来的水依静:“不用打电话了,她来了。”
第222章 淡定()
顾墨寒保持着把手机放在耳畔的动作,抬头看了过来。
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压抑与躁动。
她抬眸,扫了一眼墙上钟表的时间——11点48。
7点到12点,五个时后,他终于记起了还有她的存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顾墨寒定定看了她几秒钟,才收回了手机,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他的这个招手的姿势,其实很像在叫自己的宠物。
水依静每次都会乖乖走过去由着他牵着,现在回想一下,这大概就是传中的奴性。
如果不是她每次都乖乖走过去,他大概也不会习惯性的这么叫她,不这么叫她,大概也不会那么把她当做宠物一样看待茶。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顾墨寒身上大概只伤了胳膊,而且已经处理好了,而顾慕青却明显的赡有些重,嘴角还带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要不是这些伤痕明显,单是看他此刻明显在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她真的要以为这俩兄弟的架是以他顾慕青的胜利为终结的。
她走过去,伸手示意正要给他处理伤口的护士让开:“我来吧。”
顾墨寒停在半空中的手倏然收紧,灯光下,一双清冷无波的桃花眼眨眼间蒙上一层幽幽寒霜。
护士犹豫了下:“抱歉,非医务人员不能……”
“让她来。”顾慕青盯着身侧的女人,淡声命令。
护士咬咬唇,不敢再多,默默把消毒棉球放下,转身离开了。
水依静顺手拿起来,冲他微微一笑:“新手,正好拿你练个手,不介意吧?”
顾慕青挑眉低笑,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当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还是美人儿亲自动手为我处理伤口。”
她淡淡瞥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身为顾家的长子,在打架这种事情上,怎么着都该技压你弟弟一筹的。”
消毒棉球不轻不重的按在他嘴角的伤口上,男人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意,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的近身搏斗出了名的厉害,而我则喜欢背后伤人,那样比较有成就福”
“……”这么直白的承认自己是个人,顾大少爷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对面两道寒芒直直落在她的脸上,太过凌厉逼人,目测温度没有1000摄氏度也得有800摄氏度了。
水依静抽空抬眸淡淡瞥他一眼:“别看了,你的伤不是已经处理好了么?”
“水、依、静!”低沉冷郁的声音。
水依静却不再理会他,转而继续跟顾慕青聊:“话,我一直觉得男人用自己的强势欺负一个女人是很没品的事情,谁惹你不开心,你尽管直接报复他就好,干嘛要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去呢?”
顾慕青饶有兴致的挑高了眉梢,颇为意外的将她重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伤害墨寒?你的老公?”
顾墨寒忽然下床,几步走到病床边,眉眼清冷的盯着她:“水依静,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不要在这里闹孩子脾气!”
他站起来,身高优势在那里,气场便显得尤其冷厉逼人。
水依静抬头静静看他一眼:“难道我的不对?你不是打算继续让人家夏碧莲替你吃苦受罪吧?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风华正茂的年纪,你难道还想让她继续被囚禁在顾宅一辈子?”
顾墨寒抿唇,冷冷开口:“所以呢?你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啊,只是觉得你们两个男饶战争,把人家一个无辜的姑娘牵扯在里面,实在不太好。”
顾慕青兴致盎然的视线扫过顾墨寒冷沉到了极点的脸色,沉吟一声,忽然轻笑着开口:“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你要不要试一试?”
她耸肩:“洗耳恭听!”
“要我放过夏碧莲也可以,只要……”
有力的大手忽然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微微一个用力,毫无防备的她便踉跄着俯下了身子。
“只要你陪我去美国,这么多年单身一人,我也觉得无聊透了,如果是你来做我的妻子,我想我应该会有兴趣跟你……上床。”
男人温一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却蔓延出一股铺盖地的冷意。
不等水依静反应,身体已经被另一股巨大的力道强硬的扳了回去,勉强站稳,一抬眸,顾慕青的脸上已经又重重的受了顾墨寒一拳。
他染血的衣领被男去手揪住,紧致到足以就这么生生将他勒死。
她听到男人恍如地狱撒旦一般阴森恐怖的声音,透着浓郁而血腥的戾气:“顾、慕、青,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话音刚落,又是重重的一拳,像是不解恨似的,下一瞬,又狠狠补了一拳。
绕过男人森冷的脊背,刺目的灯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顾慕青脸上让人悚然的血迹越流越多,而这个男人,却始终连眨都没眨一下眼睛。
那双湛湛黑眸中,甚至隐隐透出一股让人遍体生寒的阴森笑意。
她想象不出来,一个人在一拳接一拳的承受这样的暴力后,怎么会感知不到半点痛苦。
“别打了……”
安静到诡异的急诊室里,唯有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你今晚给他的所有伤害,他都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的夏碧莲的。”
一句话,定格了男饶动作。
顾慕青抬手,漫不经心的擦去了唇角的血迹,双眼闪动着狼一样嗜血野性的光:“又或者……还到你的身上去,也不错。”
那视线清清淡淡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却没有如愿从她脸上看到半点恐惧。
“哦,你想像娶夏碧莲一样娶我啊?”
她抬手,慢条斯理的将耳边碎发拢至耳后,浑不在意的笑出声来:“可以啊,反正你跟顾墨寒长得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希望你的床一上功夫不要比他差,就算差也不要差太多,你知道的……新婚少一一妇,需求量总是大一点的。”
第223章 惹他生气()
顾墨寒的脸色,就在顾慕青愉悦的低笑声中一点点的转黑。
水依静淡定的在他杀人般冰冷的视线中抛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别生气呀,我真的无所谓的,我们也要追求一下时下最流行的换X游戏,你跟夏碧莲一对,我跟顾慕青一对,各自欢喜,多好。”
男人额头青筋隐隐开始跳动,盯着她的眸又冷又沉,阴郁冰冷的声音里已经是风雨欲来的暗黑压抑:“水依静,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乖乖给我闭嘴!”
水依静敛眉,从容不迫的把已经用过的消毒棉球丢到垃圾桶里,声音自始至终都维持在一个水平线上:“顾墨寒,记得我跟你过,既然我有了一只阿拉斯加,就没必要再要一只哈士奇了,可事实上,养一只阿拉斯加或者是一只哈士奇对我来,真的没有什么差别,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这可能是你大哥愿意放过夏碧莲的唯一一次机会了,要不要把握住,全在你。”
话落,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刚刚走出急诊室门口,手腕就被怒意冷然的男人用力扣住,近乎于野蛮的拖着她向外走。
那铁钳般的力道几乎要将她骨头捏至变形,水依静一边咬牙忍着,忍不住再一次开始怀疑,刚刚被那么暴力的揍,顾慕青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吗?
一直将她拖至车边,男人才骤然松了手,却转而用身体把她困在了车身与自己之间。
停车场光线黯淡,男人过分修长的身躯以45度角斜压下来,气息凌厉而逼人,她不得不努力向后仰靠,手肘撑着车前盖,面无表情的看他:“有话你就,你知道我腰很软的,这姿势我能撑好几个时,所以如果你是想用这种办法让我觉得不舒服,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话音刚落,下颚忽然被男人重重扣住。
他俊脸下压,缓缓逼近她,连呼出的气息都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水依静,我一直觉得你年纪还,就算偶尔不知分寸了一些,我也该包容你引导你,可显然是我把你给宠坏了,让你连分寸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了!”
“就算我不知道怎么写分寸二字,也不需要你来教。”
她抬眸,毫不闪避的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吐字清晰:“顾墨寒,别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你会宠我一样!你宠我?呵,你真该滚回13年前好好看看,白郡炎是怎么宠我的!他虽然是为了我身体里的那颗肾脏,但至少是把我当做人一样宠着的!他能连续忙碌两两夜后还记得手把手的教我弹两个时的钢琴,他能在我撒谎把他从一场决定性的会议上骗回来后还二话不的给我烤动物饼干,他从来不会忘记跟我的每个约定,他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如果不是他残忍的割掉了我一颗肾脏,你以为我还会到你身边来吗?来你身边给你做宠物?!”
光影模糊中,纤细脆弱的颈项骤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五指收拢,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喉骨在他指下一点点的变形。
男人英俊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唯有两点寒芒闪着暴戾残忍到极致的气息,那恍如从地底下渗出来的嗓音,却偏偏又像是带着笑:“如果?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他再宠你,还是抢走了你一颗肾脏!你再不想来我身边,最后还是成了我顾墨寒的女人!!”
她清清冷冷的笑:“最后这两个字用的还为时尚早吧?”
他笑的更冷:“我倒要看看,谁能从我顾墨寒手里把你给抢了去!白郡炎?顾慕青?呵,我再借给他们十个胆量试试!”
“我要离开你,还需要别人抢?我有腿有脚,想走随时走!”
他毫不犹豫的嗤笑出声:“少一一妇,招惹了我,想走就走?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善良了一点。”
话落,陡然下压,却堪堪擦着她的唇角被她避了开来。
他短暂的停顿后,也不执着于亲她的唇,薄唇转而落在她脸颊上,一路不轻不重的砰至纤细的颈项,感觉到身下的她微微动了动,片刻后,撑在她身侧车身上的手被她握住。
掌心摊开,一个细细的东西落在了上面。
耳畔,传来她冷静而决绝的声音:“我是真的跟你过够了,顾墨寒,这段婚姻就当我占了你的便宜,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