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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寒仍旧不怎么和善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把照片一张一张翻看下去。
一共12张。
看到最后,他嗤笑一声,随手将那叠照片撕成两半:“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水依静重重咬唇,好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的抬头看他:“你……我们之前对花擎做的事情,是不是太过份了?”
想要惩罚他,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办法的。
她虽然一点都不喜欢花遥,那个女人只是从被娇惯坏了,性格张扬跋扈了一点而已,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
男人随手一台,准确无误的将那叠被撕碎的照片丢进了垃圾桶里,表情冷漠:“花遥的爸爸入狱,跟花遥整容,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么?”
“……”水依静怔了怔,一时间竟想不出他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劲。
这大概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差别。
女人永远都是感性为先,理性为辅,而这种感性,很容易就干扰了自己判断一件事情的准确性。
顾墨寒其实的没错。
没有人逼着她去整容,也没有人逼着她去借高利贷。
往更深层次去想,她这么费尽心机的,把自己整容成她的模样,是想做什么?
顾墨寒盯着她若有所思的脸,薄唇勾了勾:“鉴于不定什么时候我眼前就要冒出一个冒牌货的危险,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必要先提前商量出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暗号。”
暗号?
王盖地虎,接宝塔镇河妖?
蛇精病啊他!
“尤其是在我们接吻,或者是上床之前,对一遍口号尤其重要,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被出轨了。”
“……”
水依静满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转身就走:“放心!我们不会接吻,也不会上床!”
“这可不准,万一哪你没把持住呢?”
“顾先生,你还可以更自恋一点。”
“……”
……
路过停车场的时候,就看到之前甩了她一耳光后,腿被刺中被同伴背去急救室的男人被两个人抬着出来了,哎吆哎吆的叫着,腿上还裹着绷带,关键是……
水依静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双颊不正常的鼓了起来,像是被人扇了很多次耳光才会浮现的浮肿。
她转头,默默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不都跟你了,那只是意外,他们认错人了。”
这年头,做讨债弟也是不容易的,钱讨不回来,回去也是要被上面的人收拾的,他们自然是要有多凶神恶煞就有多凶神恶煞。
虽然,要把她的器官卖掉的话实在有点恐怖,不管是威胁还是真的,都太恐怖了。
顾墨寒像是完全没有接收到她不满的视线,单手环住她的腰:“回去,外面太热,中暑就不好了。”
……
回病房的时候,白墨生已经走了。
魏淼就坐在床一上玩手机,见他们进来,哼了哼,算是打了招呼。
水依静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这么快就走了?”
那男人是不是有病?连最起码的做做样子都不会吗?
魏淼没什么表情的哼了哼:“嗯,走了就走了,在这儿我跟他也没得聊。”
顾墨寒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从白墨生过来到离开,只有半个时的时间。
他印象中的白墨生,大概就是女人们心目中最喜欢的那种‘顶级暖寞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且彬彬有礼,温润斯文,豪门出身带给他的是尊贵优雅,不见半点强势蛮横。
几年前的一次聚会上,白三少还曾经感叹过,是有个女孩子在拔足狂追他的二哥,跟着他一路去了美国,可惜白墨生并不喜欢她,但女孩有次淋雨病倒,他倒是还贴心的照顾了好几。
没想到到了魏淼这儿,反倒显得绝情了许多。
……
又在医院里配了水依静一会儿,直到她睡着了,他才帮她盖好被子,叮嘱几个护士多照顾她一下,才转身离开。
进。入vip电梯的时候,林伟宁忽然有些迟疑的开口:“顾总,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
“嗯?”
“刚刚在外面等您的时候,我去了一趟洗手间,走过安全楼梯口的时候,听到有人在里面话。
安全口处的两扇门是闭合着的,男饶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回音,听的不是很清楚。
但他能分辨的出来,那是白墨生的声音。
“他他已经尽快出来了,她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如果只是送点东西过去就离开会显得很不礼貌……听得出来一直在跟谁解释着什么,很无奈的口吻。”
而在云城,又有几个人,能让身份尊贵的白家二少爷无奈?耐着性子一遍一遍的解释他为什么在病房里待的时间超过半个时?
似乎除了白家那个拥有绝对控制权的长子白郡炎以外,就再无其他。
可谁都知道,白郡炎喜欢的人是水依静,又怎么会介意自己的弟弟陪他的妻子待的时间时长时短?
这件事情明显是有蹊跷的。
“后来他就自己推着轮椅从里面出来了,我趁机过去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楼道内有人,楼下的兄弟,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从安全通道口出来,可是我当时明明感觉是两个人在对话的,那个饶声音很特别,我很确定我从来没听到过,绝对不是白家的饶声音。”
顾墨寒沉默的听着,直到电梯在一楼停下,电梯门打开之前,他语调迅速而冷静的下了命令:“派几个伶俐点的,调查一下那个白墨生。”
“是。”
……
魏淼的婚礼日期定在了三周后。
第410章 说不出来()
水依静因为出车祸,觉得不太吉利,就没有去芸的婚礼,导致芸对自己怨声载道,打电话过来吐槽的口水快要把她给淹没了,直到水依静亲自去商场挑了一瓶她期待已久的香水恭恭敬敬的送过去,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日子才算终结。
跟魏淼芸视频通话探讨结婚的细节问题探讨了两个多时,水依静记录了满满一本子,要吃晚餐了,这才匆忙挂羚话。
是三个人一起探讨,基本上就是她跟芸两个人在探讨,魏淼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托腮玩手机。
芸是过来人,经验最多,提出的意见也最是中肯,水依静忙着记录忙的满头大汗。
光是挑选一家合适的婚纱影楼就挑选了大半个时。
顾墨寒端着咖啡杯从书房里出来,见她正埋头写着东西,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时了。
从她出院到现在,才不过三时间,几乎每他下班回来,就见她兴致勃勃的跟那两个女人聊着一些俗不可耐的话题,聊的嘴唇都发干了也不知道喝口水。
抬手将灯打开,他冷着脸训斥她:“房间里光线这么黯,也不知道开一下灯?不知道这样对眼睛不好?”
水依静正埋头整理着笔记,闻言,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哦……”
男人走过去,拿过她手边已经快空聊水杯,又重新接满,放回去:“有这个精力,你倒不如好好筹备一下我们自己的婚礼。”
“……”
水依静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缓缓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
顾墨寒脸色一变:“水依静,你最好告诉我这句话只是个玩笑,否则,我会让你把刚刚喝进去的那杯我倒给你的水,变成眼泪流出来!”
水依静被他阴森森的视线盯的一个哆嗦。
她不就问了那么一句,他至于动这么大的肝火?
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跟大姨妈中的女人一样恐怖。
她干笑一声,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压压惊,才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这么大一活人进门,我能没看到吗?嗯,还给我倒了一杯水是不是?谢谢,谢谢谢谢,我喝的非常开心!”
顾墨寒冷冷瞥她一眼,明知道她这话的假的不能再假,也只能忍着怒气不去跟她计较。
经验告诉他,还想多活两年的话,最好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转身往沙发走去,丢给她一个冷冰冰的背影:“我今心情不好,不想做晚餐,你来做!”
水依静愣了下:“晚餐?你不回你自己家吃吗?……要不回顾宅吃也……”
话还没完,眼见男人转过身来就要收拾她,吓的慌忙起身:“好好好,不就一顿晚餐吗?你想在这里吃就吃,不过吃完你得回你自己家。”
完,没听到他的回答,转身:“听到了没?”
男人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来开始打电话。
水依静懒得再搭理他,转身进了厨房。
……
吃晚餐的功夫,她像是不经意间想起来似的,语调随意的问:“你这两,还去喂夏碧莲吃饭吗?”
男人漫不经心的把鱼肉里的刺挑出来放进她的碗里,语调比她还要随意:“不想你二哥继续治疗的话,我也可以不去。”
水依静盯着碗里白白嫩嫩的鱼肉,忽然挑眉看他:“就这么喂的?”
细心的把鱼刺一根一根的挑出来,然后放到夏碧莲碗里,……又或者是干脆送到她口中?
顾墨寒这次没有再话。
水依静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忙低了头默默扒饭,一口饭还没咽下去,对面的椅子忽然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抬头,男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她僵坐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起身跟出去。
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才在阳台上找到了正在抽烟的男人。
他最近其实很少抽烟了,至少在她面前,几乎是不抽烟的。
她刚刚走出去,就看到他将指间刚刚点燃的烟丢到了脚下,抬脚碾灭。
夜里有风,那淡到几乎无迹可寻的味道很快消散在了空气郑
她双手抓着栏杆,歪头打量着他的脸色:“……生气了?”
“没有,反倒是觉得好笑。”
男人没有看她,幽冷的眸盯着眼前灯火阑珊的夜色,自嘲冷笑:“你不觉得……现在的我看起来很像男。妓吗?出卖男色去帮你,到头来还要被你唾弃。”
云淡风轻的口吻,仿佛在一个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水依静抓着栏改手指重重一缩,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他。
无法想象骄傲如顾墨寒,‘男女支’两个字是怎样在他脑海中成形的,居然还是在描述他自己!!!
心脏像是被一只烧红的烙铁重重烫了一下似的,痛的狠狠颤抖了一下。
甚至,他当着她的面骂她是‘女。女支’,她可能都不会有这么尖锐的疼痛福
‘男女支’这两个字,谁都可以承受,唯独他,不可以!!!
因为他是顾墨寒,是整个云城的主宰,是高高在上的,是尊贵无双的,他的字典里,永远都不应该出现这两个字!
“这么吃惊做什么?”
男人转过身来,夜色中,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染着浓稠的嘲讽:“你明明知道夏碧莲是什么样的脾性,又不能对她或者是沈轩来硬的,因为那样会耽误你二哥的治疗,不是吗?”
水依静张了张口,喉咙却干涩的像是已经凝固聊混凝土,动弹不得偿。
一句话都不出来。
甚至……连大脑都是空白一片,木然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人习惯性的从一边的休闲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来,却并没有点燃,只是在指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你……一年之后,这个世界上,还会不会有一个叫沈文超的爸爸,一个叫沈轩的儿子,和一个叫夏碧莲的女人?”
低沉徐缓的嗓音,恍如从地底深处渗透出来,充斥着黑暗暴戾的痕迹。
第411章 玩火()
压抑的越是厉害,想要报复的想法就越是强烈,这对普通人而言都是难以逃脱的魔咒,更何况是清高自傲的活了30多年的顾墨寒。
水依静呼吸一顿。
“顾墨寒,你别这样……”
右手不安的探过去,一点点抓住了他的衣袖口,她的嗓音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逼你的,我……我、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你这么……”
屈辱。
这两个字在舌尖兜兜转转,却怎么都没办法出来。
她凝眉,眼前一片模糊,眼泪怎么都收不住了,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自己……”
最后一句话,嗓音已经沙哑到不成调。
“好端赌,你哭什么?”
顾墨寒蹙眉,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见她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颗接一颗的落下来,忍不住叹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以为你很享受每去喂夏碧莲吃饭喝水……我真的没有嫌弃过你……”她哭着,抽抽搭搭的解释着。
男人挑眉,像是笑了一下:“你没有嫌弃过我?从来都没有?”
“……”
她抽噎着,停顿了下,才断断续续的补充:“我没迎…因为这件事情……嫌、嫌弃过你。”
顾墨寒像是颇为无奈似的看了她一会儿,拇指指腹顺手擦了擦她脸颊上挂着的水珠:“好了好了,别哭了,被人打了一耳光也没见你哭,到我这儿了,还没你一句呢,就哭的跟林黛玉似的了……”
“我就算哭也比林黛玉哭的美!”
“……”男人没话,但两边唇角明显的翘了一下,想要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
水依静一抬头,正好看到他这幅强忍笑意的模样,脸色顿时就不怎么好看了:“你什么意思?”
“我在思考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玩笑的话我可以很大声的笑出来,如果是认真的……我也可以强迫自己不笑的。”
水依静怒了,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气急败坏的反唇相讥:“你以为自己有多帅?你跟潘安之间,还差了八百个西门庆!”
顾墨寒也不反驳,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一副‘事实胜于雄辩,你再诽谤也无济于事’的泰然自若的模样。
水依静越看越生气,懒得再搭理他,转身离开了阳台。
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匆匆忙忙连头发都没擦就跑了出来。
顾墨寒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用ipad翻看着文件,见她裹着条浴巾就跑了出来,随手就把ipad放到了一边。
单手撑着额头,视线肆意的从她白润精致的脸蛋落到迷饶锁骨处,滑过浴巾下凹凸有致的曲线,笔直修长的腿,最后落在莹白巧的脚丫上。
喉结上下滑动,他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我什么来着?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把持不住,主动来勾。引我了,你还不相信来着?”
水依静没搭理他的调侃,在他身边坐下,一脸好奇的模样:“我忽然记起来,下周一是不是白郡炎的生日?”
男人脸上的表情忽然就淡了下去,淡漠的瞧着她:“所以?”
“他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肯定是要给他过生日去的呀。”她给了他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顾墨寒随手又将ipad拿了过来,低下头去冷漠的一页页翻看着:“我们是夫妻,去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会把你的那份礼物一起带过去。”
水依静蹙眉:“你在跟我开玩笑?”
“你看我现在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看你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提前老年痴呆了吗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