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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命运。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有些手段,比霍靳言更加卑鄙无耻。善良,往往是最无用的东西。
在他怔愣之际,腰上突然多了一双小手,七月把脸颊贴在他背脊上,轻轻的蹭着:“没关系,你还有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背叛你……”
霍靳琛低头看着她缠绕在自己身前的手,嘴角浮起一丝状似无奈的笑意。
忽然就有点明白,这个小女人明明没什么特殊,为什么却能走进自己心底。
历经背叛,抛弃,她仍旧乐观向上,或者说是单纯痴傻的向往着“善良”,保持着自己坚守的信念和底线。
而他,永远不会。
如果他有这个能力,倒是希望能一辈子护着她,保持着这份本真。
……
霍靳琛不会擀饺子皮,和她换手,去煎蛋皮。
见他动作熟练的搅着蛋液,七月出声提醒:“留一点蛋清,用来粘合饺子皮。”
霍靳琛瞟她一眼,似乎是诧异她对包饺子这么熟练。
七月笑笑说:“来港城以后,每年年三十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却还是想沾沾年味儿,就自己学着包饺子了。”
说完,又指使着霍靳琛:“蛋皮切丝,和青菜木耳拌在一块……”
拌好馅儿,他和她站在流理台前,一块包饺子。他总是馅儿放得太多,饺子皮只能勉强粘合上,七月指着他包的“大肚子将军”笑道:“你这样不行的,一下到水里等会全开口了。”
霍靳琛不信。
而她包的,就和她人一样,各个玲珑小巧,呈可爱的元宝形状,整齐的排在砧板上。
水开后,她故意放了几个自己包的,又放了几个霍靳琛包的。
果然水一沸腾,他那些大肚子将军全都裂了口,馅料漂浮在水面上。
霍靳琛似有些羞恼,眉头紧蹙。
七月嘲笑了他一会,才说:“还好我拌的馅儿多,还可以多包几个。”
也许是真的饿了,尽管素馅难免比较淡,没什么味儿,七月还是觉得超级好吃。抬头看时,发现霍靳琛也吃得挺香,两个人都没去外面餐桌,就一人捧着一个盘子,站在厨房里对着热气腾腾的锅,一口一个。
吃完之后,七月负责洗碗,收拾好厨房出来,发现霍靳琛正坐在屋前的台阶上抽烟。
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有轻微的咯吱声,他回头,看见她,用夹烟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七月一坐下,就被他用宽大的外套罩住,搂住了肩。
郊区的月色真好。
七月把头倚在他肩上,望着头顶皎洁明亮的月亮,突然生出感慨:“等你退休以后,我们就到这隐居好不好?”
本来她想说,我照顾你妈妈,可一想到伯母的病情,又黯然了。
霍靳琛没有说话,指间掸了掸烟灰,目光悠远,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是月色太美,两个人就这样并肩坐着,谁都没有再说话,七月忽然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下一秒抬头,就会发现两人已经白头,而这一生,都这么安好的度过了。
想着,她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伸出手来抱着他的腰。
霍靳琛被她的动作惊扰,低下头来看了眼她,月色照着她光洁的脸庞,银辉笼罩出一层恬静的美好,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手感奇好,好像剥壳了的鸡蛋一样滑不溜手。
他心动不已,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她的唇。
吻很轻柔,很缠绵,七月沉浸其中。
不知道坐了多久,七月已经趴在他怀中睡着,粉粉的唇微嘟,偶尔还说一两句梦话。
霍靳琛把整件外套都盖在她身上,见外面更深露重,才终于起身,将七月抱在怀中。
一转身,就对上站在楼梯处的母亲。
母亲手里拿着一床被子,爱怜的看了眼他怀中的七月:“我怕你们晚上冷,所以给你拿床被子。”
霍靳琛点点头:“放那吧,我抱她上去,待会下来拿。”
母亲看着他将要上楼的背影,忽然又说:“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既然你选择了她,就对她好一点。我看得出,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将来必定会用全部来回报你。”
霍靳琛没有回头,却是看着怀里的睡颜笑了笑:“我知道的。”
第254章 他要是欺负你,我替你教训他()
第二天,七月揉着混沌的脑袋醒过来,望着陌生的环境,缓缓闭了眼回忆。
她记得昨天和霍靳琛来日本看望他母亲,然后两人一起包了饺子,还并肩坐在院子里看月亮,后来是怎么睡着又怎么回房的,却完全没印象了。
身边,是地地道道的榻榻米地铺,旁边还有一个床位,七月伸手摸了摸,还有残留的余温,应该是霍靳琛睡过的,可是他人呢?
白色移门后,隐约有水流声。
水停后,霍靳琛拉开移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已经坐起的七月,问:“醒了?”
“嗯,”她揉揉眉心,“你怎么起这么早?”
她明明记得昨晚霍靳琛和自己一样睡得很晚,为什么一副精神奕奕完全不累的感觉。
她坐着,他站着,视线正前方落定的地方,七月忽然就呆住了。
霍靳琛起床后只穿着贴身衣物,所以有些男人早上的特定情形很明显,她刚才没睡醒,还没在意,这会儿看到后心跳都停顿了片刻。
霍靳琛看到她骤然变化的神情,自然也知道她在看什么。平静的走到她面前,蹲下,凝了目光,看了她一会儿后,在她渐渐脸红之际,突然托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七月见势不妙,刚要闪躲,霍靳琛却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勺,下一刻,舌就蹿了进去。
男人刚洗漱过,吻带着一股清新薄荷的味道,七月有点招架不住,呢喃着挣扎:“我……我还没刷牙……”
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老男人的吻技真是越来越纯熟,一会儿过后,就令七月完全丢盔弃甲,沉迷于其中,反而伸出手来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的回吻他。
室内的温度很快上升。
就在两人都沉湎其中,忘情不已时,身畔的纸门突然哗啦一声被人拉开。
七月立刻推开了霍靳琛,看着站在门外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伯母。”
倒是霍靳琛的母亲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们起这么早,保姆刚过来了,让我上来问问你们早上想吃点什么……”
霍靳琛倒是面不改色,淡定自若的回答:“随便。”
被七月从被子里掐了一下,才又补充了一句:“简单点就好。”
霍靳琛的母亲脸上却是笑容满满,一副欣慰的神情:“那你们再睡一会儿吧,不用这么早起的。”
转身的时候,又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说不定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孙子……”
他母亲走后,室内一片尴尬。
七月看着霍靳琛还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耳朵发热,推了他一把道:“你妈也太体贴了。”
霍靳琛笑着说:“那你还不努力一点,赶快实现我妈的愿望。”
到底没有大清早就胡来,七月起床后,换了身衣服,洗漱过后,就和霍靳琛一块下去吃饭。
上午,霍靳琛外出去办点事,七月留在家陪他母亲聊天。
霍靳琛的母亲是个相当温柔随和的人,一上午的时间,教了她日式茶道,还有几样北海道小点心,两人边做边聊,相处的很是愉快。
从交谈中,七月得知霍靳琛的母亲名叫夏筠,书香门第,涵养极好。那么当初会嫁给霍志刚显然不是为了钱,其实从霍靳琛的五官就可以看出,不仅袭承了他母亲的美貌,也还有他父亲的特色。
霍志刚年轻时应当也是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可惜长得再好,也掩饰不了他左拥右抱的劣行。
倒是可惜了夏筠,年轻时遇人不淑,晚年时又罹患绝症。这样温婉的一个人,眼看就要香消玉殒,七月真的替她惋惜。
品茶时,夏筠拉着她的手,很亲近的同她说:“我一直盼着阿琛能带个女孩子回来见我,终于叫我盼到了,也确实没有失望。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了,尽管告诉我,就算我在国外,也能打电话替你教训他。”
七月露出羞赧的笑,被她握着,却更加心酸。
夏筠从握着她的手上,褪下一只碧绿剔透的玉镯,直接套到她的腕上:“这是我当年出嫁时,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就当是一点见面礼,你别嫌寒酸。”
七月怔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收……”
“别说这样的话,就当偿我一个心愿,你好好收着。”
夏筠顿了顿,望着院外的青葱绿意,眸光放远:“阿琛和他姐姐,从小在霍家那样地方,身边没有母亲,只有他大妈。那个女人,绝不是好相予的,我就算不在身边,也能想到他们姐弟俩从小受了多少苦。我刚来日本的时候,他爸爸还会过来,身边跟着的人告诉我,阿琛在霍家经常被他大哥欺负,甚至遍体鳞伤,我当时很自责,这个做母亲的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我太了解阿琛他爸爸这个人,事情就发生在他眼皮底下,他不可能不知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在他心中,阿琛的大哥才是唯一的内定继承人,那么小打小闹,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七月心中震动。如果不是发生那场意外,只怕霍靳琛和他姐姐霍一菲,现在还被霍靳言踩在脚下,只能俯仰着别人的鼻息存活。
说起来,她倒得谢谢魏苡芝当初的举动了。
“唉,也许是那样的环境,让这孩子的性格有些时候极端。如果他将来做了什么让你不能理解的事,你一定要体谅他,好好的和他静下心来商量,不要一时动气就离开他。我看得出他很重视你,如果连你也离开了,他说不定会变得更极端……”
七月的心情起伏,既心疼又酸涩,她点了点头:“好的,伯母。”
夏筠笑了:“还叫伯母,可以改口了。”
七月怔了怔,红着脸,叫不出口。
夏筠明白年轻人害羞,也不逼她,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希望下次你们来的时候,能看到我的孙子就好了……”
早上经过盥洗室的时候,七月偶然看到夏筠在里面梳头,她手一拉,七月才发现那满头青丝竟然是假发——而她的头上因为化疗,早已稀疏的不剩几根头发了。
第255章 我怎么可能说你早查过她()
和霍靳琛在日本又待了两日,离开前,夏筠塞了满满的当地特产和自己做的一些小点心给七月,都用精致的盒子装着,撑在纸袋里。
七月手里都快拿不下了,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回头向霍靳琛求助。他却淡然道:“既然是妈给的,你就都拿着。”
回到车上,开出好远了,仍旧能看到那一抹身影披着外套,站在路口凝望着他们。
七月不知哪来的念头,拉着霍靳琛说:“要是能一直待在这就好了。”
霍靳琛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不想家?”
家……
七月闭了闭眼,曾经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到最后,却又是镜花水月。
“家”这个字,说到底不是她能奢望的。
回程显得格外疲倦,车子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机场,等候起飞,三个多小时的飞行,落了地,已经是傍晚。
霍靳琛问她要不要在机场吃点东西,七月摇着头打了个呵欠,把头靠近霍靳琛怀中,恨不得闭着眼走路。
车子等候在机场外,司机傅叔看着两人亲密的走出,弯了弯唇,快走近时,霍靳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傅叔会意,走上前将两人大包小包都放置在车后备箱。
车子一路开得平缓而稳定,七月几乎是一上车就睡着了,头枕在霍靳琛腿上,手环着她的腰。
今天他没带她回公寓,而是去了崇山别苑。车子停下时,车身微微的一顿,七月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从他身上坐起。
只是睡了一路,另一只手一直被压着,难免发麻,七月刚用力,手腕就像触电一般麻了一下。
忙不迭缩手,可按着的另一个地方,又被什么坚硬的硌了一下。
纵使手腕麻得快没感觉了,七月还是清楚的感知到什么,猛的缩回手来,抬眸便正对上霍靳琛情绪深藏的眼眸。
自从决定要孩子以后,霍靳琛就热情得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虽然她也不排斥,认为两人既然要结婚,为他孕育孩子就是顺其自然的事,可长此以往,她的小身板着实有点吃不消。
她的手仿佛被烫着了一样,飞快的藏到身后,下一刻,略感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霍靳琛仿佛看穿了她眼里的紧张,只是伸手拿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淡淡道:“下车吧。”
“嗯。”七月低低应了一声,随着他一起下了车。
心里却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做了什么,不然他的身体怎么好端端的会有反应,可一想到傅叔还在车前头,不由就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到别墅,梁洛像是知道他这个点会到似的,早早的等在了家里。
双臂舒展,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还翘着二郎腿,像在自己家一样。
七月的步子顿了顿,侧头看霍靳琛,他一边换鞋,一边面色不善道:“看来我得考虑换掉大门密码了。”
“别介啊,我找你可是有正事。”梁洛急忙起身。
七月本就累了,见他们有事要谈,便主动道:“你们慢慢聊,我先上去了。”
霍靳琛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你累了洗个澡就早点休息吧。”
等七月一直上了楼,梁洛放在她背上的目光才收回,阴阳怪调的道:“麻雀变凤凰,深藏不露啊。”
霍靳琛眸色沉了沉,略带警告道:“有什么事,到书房在说。”
七月回房后,洗了个澡,舟车劳顿的疲惫好像都舒展了开,困意却消退了不少。
吹干头发后,她靠在床上看了会儿电视,肚子有点饿。想起霍靳琛和她一样,下了飞机后还没吃晚餐。
想去厨房弄点吃的,经过书房时,看见里面灯亮着,就顺便问问霍靳琛想吃什么,一并做了。
书房的门虚掩着,一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梁洛的声音。
“还是你目光长远,这次兄弟不服你不行。我说你怎么放着宁熙那样的绝世大美人不要,偏偏一头扎在那个黄毛丫头身上……”
说着,他似乎笑起来:“真是看不出,她那样的,竟然会是温家老大的私生女,兄弟我这次还真是看走了眼。”
霍靳琛掸了掸烟灰,眉目在灯光下不甚清晰。
“不该说的话,你别乱说。”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跑去她面前,说你其实早查过她和她母亲的背景。说到底,还是你想得周到,这温家的背景可比宁家强多了,明爵现在不缺钱,缺的就是上面有力的手腕,也难怪我当初怎么劝你,你都无动于衷,我还差点因为这事想跟你绝交!”
一门之隔,七月刚要放到门把上的手蓦的僵住。
几秒之后,她伸出去的手紧握成拳,又收回身边,转头,下了楼。
书房内,霍靳琛突然搁下文件,认真道:“其实最开始,我也不确定她和温家的关系。在港戏门口看到那辆车牌时只是起疑,怕她惹上什么不好惹的人物,才去查了那女人。谁知一查,竟查出她是温家长媳。”
梁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