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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氏柳夫人都是一脸喜色,亲亲热热着:“到时候我家添了孩子,请你们来吃酒。”
“该的该的!”周谷连忙答应着,目光还是在贺兰叶身上打了个转,有些吃惊。
佟彩有些好奇:“婶婶,妹妹这都有了孩子,松临怎么没有动静?”
柳夫人一脸尴尬,根本没法接话,干笑着:“这个不是硬求的,随缘罢。”
贺兰叶却因为这话,不由散发了联想。若是柳倾和挺着大肚子?随即她嘴角微微一抽,连忙摇头把这个画面甩出去。
“玥儿也该累了,今次婶婶就先不招待你们,来日了请你们来玩啊。”平氏热热切切对着这些青年说道。
“婶婶这是哪里话,是该让妹妹去好好休息才是的。”白书成笑着说道,“说来怎么不见柳公子?他没有来接么?”
任佳插嘴:“柳家公子好像和风啸营指挥使出去了。”
周谷眸色一动,悄悄扫过贺兰一家,垂眸拽了拽白书成:“我们就别耽误她们休息了,下次再来。”
贺兰叶抬手刚要抱拳,还好反应过来,两手一叠笑吟吟伏了伏:“那就不送了。”
几个青年抱拳行了礼离开后,平氏赶紧把贺兰叶送回她院子令她好好休息。
阔别几个月的新房一如以往一样,比之前,房中多准备了些棉垫并祛暑的水盆,床榻上也铺了一层细竹凉垫。
贺兰叶长途跋涉,早已经困倦难忍,拆散了发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贺兰叶只觉闷热的空气散了许多,枕边有一股凉风正在均匀的朝她扑来。
贺兰叶睁开眼,一扭头,就看见一身黑色曳撒打扮的柳倾和两手持扇,坐在她床边正在给她扇凉。
“柳五,你回来了”贺兰叶话还没有说完,柳倾和双手的扇子一扔,抱着她猛蹭脸颊。
“贺兰,贺兰,贺兰”
贺兰叶手搂着他,偏着头躲笑:“别蹭了,你也不嫌热。”
柳倾和慢吞吞抬起头,他脸上洋溢着光彩,眸中更是充满了欣喜:“你回来了。”
贺兰叶坐起身,柳倾和忙不迭的扶着她,给她腰后塞了个软枕。
“你这身衣裳倒是没见你穿过。”贺兰叶一眼就注意到,柳倾和身上与之前闲散打扮不同的曳撒,肩章绣团图,腰系革带,格外英气。
柳倾和端了个绣凳过来,继续两手给贺兰叶打扇子,口中说道:“这是风啸营的衣服,我如今以风啸卫的身份在临阳。”
风刃暗探转明,大部分都会被吸入风啸营中,柳倾和作为暗探首领,如今提前两年露面,等几年彻底转明,就将以副指挥使的身份成功转职。
贺兰叶看着有趣,伸手戳了戳:“倒是威武。”
“路上可累?孩子没有闹你吧?”柳倾和迫不及待问着她的事。
贺兰叶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含笑道:“是个乖巧的崽儿,一路上都没有闹腾。”
最后她点着头下结论:“这点像我。”
柳倾和闻言,舒了舒气,然后对贺兰叶道:“那就好。孩子乖一点你少受罪。”
贺兰叶睡了一觉起来,柳倾和赶紧扶着她出去院子里转了一转,厨房里柳夫人和平氏已经煲了一个时辰的汤,见她醒了,赶紧儿把乳鸽汤盛了来。
院子里柳倾和早早架了葡萄藤,一来遮阳,二来正是葡萄成熟的时候,贺兰叶坐在藤架下喝着汤,旁边柳倾和给她剥着葡萄。
“五郎,这些日子你一直在这,没有回家去?”柳夫人擦了擦手,顺着贺兰叶坐下时,问着柳倾和。
柳倾和道:“前几日算着时间,玥儿该回来了,我才刚搬过来。”
柳夫人颔首:“那就好,我倒怕你一直住在这儿,给人家说闲话。”
“闲不闲话与我何干。”柳倾和把葡萄塞给贺兰叶,慢悠悠道,“娘,您也别操心这个,外人能说闲话,也不过就这两年时间了。”
柳夫人这么一想也是,儿子转正之后就是三品副指挥使,青年才俊,风头京中无人可比,那些人酸也酸不了什么,在面前还不是要客客气气的。
她想得通,顿时就把儿子好似个倒插门的抛之脑后,对着贺兰叶嘘寒问暖,手中摇着扇子,热热乎乎的亲切模样比亲母女也不差什么了。
在贺兰叶回漠北之前,她曾约了不少同行镖头,想要做一番大事。只可惜没有预料到回来的时候肚子里揣了个宝贝,顿时没法以三郎的身份出去行事,又担心常恩显做不了主,回来临阳了几日,她就焦虑了几日。
柳倾和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镖局的事情他从未过手,也不好以女婿的身份去插手,只得想法子让贺兰叶轻松一些。
过了几日,轮到柳倾和的休沐,他趁着天色不错,日头没有多晒,想带贺兰叶出去避暑山庄钓钓鱼放松放松。
结果这个提议被平氏柳夫人双双否决了。
贺兰叶如今宜困嗜睡,抱着小软枕打着哈欠,也不想出去走动,可她也不能一直憋在家中,必须要出去走动走动。
最后一家三个做主的,定下来,就去京郊的湖边走一走。
贺兰叶如今出行,平氏柳夫人都跟上不说,柳夫人还带着四个丫头,把贺兰叶所有所需的物事全拿上,根本做不到轻装简单出发。
贺兰叶也不操心这些,只让两位娘亲去办,她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裳,脚下踩着软绵的鞋子,被柳倾和扶进马车。一个人独占马车的日子到了头,现在出行,柳倾和怎么也要在她身边占得一席之地。
清晨微阳,正是出行的好时候。京郊距离不远,等手下人把湖边一块儿青草地上铺了布单,柳倾和扶着贺兰叶下了马车。
回来多日,贺兰叶一直闷在家中,难得出来,也觉着神清气爽,呼吸着湖边略带潮湿的空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柳倾和把几个钓具在湖边摆上,一身青衫的青年笑眯眯把玩着钓具,甩了鱼线入湖,稳坐垂钓。
贺兰叶看着眼热,平氏却不许她靠近湖边,只准在她在距离湖边几丈远的位置看两眼。
“娘啊,我真的没事,让我坐过去钓钓鱼吧。”说话间,柳倾和的鱼钩一动,鱼线猛然拉起,一条巴掌大的鱼摆着尾巴带起水花凌空而起,被柳倾和摘下扔进鱼桶。
平氏还想拒绝,贺兰叶只假装看不见,提起裙子就要走过去。
“别别别,我不钓了,你别过来。”柳倾和顶着两位娘亲的视线,实在不敢顶风作案,笑着扔下渔具,把贺兰叶抱了个满怀,拦着她让她回去坐着。
贺兰叶简直要翻白眼了。若是以往,她别说只是钓鱼,跳进湖里去抓鱼都没有人说什么。现在倒好,连湖边都靠近不得了。
她摸着肚子,真心实意叹了口气:“小东西,记得好好孝顺为娘啊。”
周围人虎视眈眈,贺兰叶也不好一意孤行,退回青草地坐在平氏身边,捧着乳茶发呆。
见她出来和在家中一样,也没有什么精神,柳夫人一筹莫展,抓了儿子过来低声说了几句,柳倾和闻言颔首,悄悄安排了下去。
出行的除了陪坐在侧的四个丫头,另外还有些镖局的小子,凑来凑去,也能凑上十余人。柳倾和用树枝缠在一起挽成简易的鞠,绑牢实了。
“玥儿,蹴鞠看不看?”柳倾和手中抛着树枝鞠,身后站着十余镖师,摩拳擦掌。
贺兰叶知道这是在给她提精神,坐直了看着他笑了笑:“好啊,要不要来点赌注?”
“你只管定。”
贺兰叶正在想着该怎么玩,忽地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笑道:“咦,这不是柳校尉么,难得见你出来走动啊。”
贺兰叶看见柳倾和的笑容收敛了两份,冲着说话方向抱了抱拳:“四殿下。”
柳夫人扶着贺兰叶起身,这会儿,说话的人已经走到了跟前来。
为首的是一个笑吟吟的青年,身侧跟着两个青年,其中一个是五皇子,其中一个贺兰叶依稀记得是当初在首饰铺子二楼那个曾调笑过几句的青年。而他们身后边簇拥的青年中,她的几个好友也具在。
“柳夫人。”为首的青年有些倨傲,看见柳夫人只是微微颔首。好在三殿下和五皇子客气,见了柳夫人拱了拱手。三殿下目光顺势落在了贺兰叶的身上,闪过一丝微光后,含笑道,“这位莫不就是贺兰家的大姑娘,柳校尉的夫人?”
贺兰叶垂眸行了一礼。
四殿下笑吟吟道:“上次匆匆一瞥,瞧得不太真切,如今这么一看,大姑娘生的如花似玉,想必贺兰局主贺兰叶,大姑娘的双生哥哥相貌也定然不俗,难怪奇华那丫头魔怔了。”
“四哥。”五皇子眸色沉沉,“奇华已经出嫁,这种她幼年无知小事,就没有必要拿出来说道了吧。”
四殿下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哈哈大笑:“你啊你,就护着她吧。吴尧,你也曾见过贺兰局主,你来看看,大姑娘和她哥哥像不像。”
贺兰叶微微蹙眉,正要退后,只见柳倾和已经上前一步,站在了她面前。
已经被封了驸马都尉的吴尧也蹙着眉,步伐迟疑。
三殿下饶有兴趣看着略有张狂的四殿下,对上柳倾和的视线,微微摇头。
“四殿下,我家儿媳年幼,少见外人,”柳夫人端着一脸得体的微笑,温声细语道,“且她还怀着孩子,久站不得,请殿下容我带儿媳先行告退。”
“咦,怀孕了?”四殿下的语调微微拔高,似乎有些诧异。转而却摸摸下巴,又笑道,“贺兰局主英雄人物,他妹妹定然不是轻易能吓到的主儿。柳夫人,本王又不是鬼煞,惊不到您儿媳。”
贺兰叶视线抬起时,发现站在四殿下和五皇子身后的几个友人眼神古怪,一直在朝她打眼色。
而除了友人之外,还有几个未曾见过的官宦子弟眼含兴奋,似看好戏抱臂围观。
她暗觉不妙,拽了拽柳夫人,给她打了个眼色。
“四殿下说笑了,只是我儿媳今次不太舒服,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柳夫人牵着贺兰叶微微伏了一礼,笑着就要退后。
“哎等等”四殿下张口就道,“柳夫人,您别带走您儿媳,好歹让我们瞧瞧仔细,您这儿媳妇,和您家那女婿,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啊!”
第 155 章()
“四殿下;听闻前些日子您从马背上摔下来;可是跌坏了脑子;才说起了胡话?”
柳倾和挡在贺兰叶的前面;嘴角微勾;眸色冰凉。
“你!”四殿下顿时恼怒;指着柳倾和怒道;“柳校尉,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尔敢在本皇子面前嚣张!还要不要你的小命了!”
五皇子垂着眸冷声道:“四哥注意分寸;柳校尉是朝廷命官。”
三殿下嗤笑着摇摇头,颠着步让开四殿下身边,抱臂挪到柳倾和身侧;低着声气息似的:“瞧;已经狂起来了。”
而后三殿下提高了音量,懒洋洋道:“柳校尉再小的官职;好歹是个官啊。四弟;你好像至今身上都没有领差事吧?”
“三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四殿下似乎有些羞恼;硬着嘴道;“父亲看好我;我难道还没个好差事?”
之前被波及到的贺兰叶经过这会儿已经镇定了下来。她听了片刻;大抵心中有数。再看看这位四殿下,见他对她的确有所怀疑,却不像是有真凭实据的;心里有了斟酌。
三殿下不客气地嗤笑出声;摇摇头,朝着五皇子努了努嘴。
五皇子默默远离了四殿下两步,而他身后的一些青年,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尤其是贺兰叶那些友人,退让几丈宽,夸张地给她比划着手脚,配合着无声口型,朝她说着什么。
贺兰叶看了好半天,只看懂了一个什么妃什么侯。奈何她对皇室后宫以及贵族谈不得熟悉,摸不着头绪。
而这时,柳倾和与四殿下又说了几句什么,竟然激得四殿下手指着他大声道:“柳五郎,你敢是不敢说?!”
“那柳某也问问四殿下,”柳倾和结结实实堵在贺兰叶面前,冷声道,“四殿下敢不敢与柳某较量一番?”
“尔敢!”四殿下一愣,眼珠一转,正要拒绝,却被三皇子乐呵呵打断,“好啊,比什么?”
“简单点,就蹴鞠。”柳倾和把手中树枝条编就的鞠上下轻巧抛了抛,“四殿下赢了,想说什么都行。但是四殿下若是输了,还请把这种话收回去。”
“好好好!这个主意好!同意!”周谷混在官宦子弟之中,浑水摸鱼般举着手附和,让身边一些青年也跟着叫好,纷纷给四殿下打气。
四殿下骑虎难下,犹豫了下,一咬牙:“行,本殿下就和你比着一回!”
湖边的青草地地势不平,唯一的好处是数少,倒也宽阔。
贺兰叶被柳夫人带着与平氏退到了边侧,中间的位置被镖师们弄出来一块地,简单的描画了线。
在场的人分作两队。柳倾和率领着手下镖师为一队,四殿下从身后的围拥者中抽取了相应人数,其中就有任佳周谷。
三皇子五皇子不参与其中,与那些不上场的青年乐呵呵退到贺兰叶这边来。
场中的十余人正在活动筋骨。一身青衫的柳倾和抖了抖手腕,淡然自若,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
而对面的四殿下也没有活动身体,抓着一个高高壮壮的青年低声说着些什么。
“柳夫人,五奶奶,待会儿若是四弟有些得罪的地方,还请多担待些。”三皇子看了会儿,摩挲着下巴乐呵呵对柳夫人并贺兰叶说道。
柳夫人自然是笑着摇头:“三殿下说得哪里话,我听不懂。”
话是这样说,可贺兰叶还是看见柳夫人投向柳倾和的目光中多了些担忧。
贺兰叶刚把目光投过去,忽地觉着肚子动了动,她立马僵住不敢动了。
平氏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见状赶紧问:“玥儿,可是不舒服?”
“稍微有些”贺兰叶有些茫然,摸着肚子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旁边三皇子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手:“差点忘了五奶奶现在怀着孩子。别跟我们站着了,柳夫人,让你儿媳妇去休息,今儿的事本也和她无关。”
说着这话,柳夫人自然是乐着,赶紧扶着贺兰叶回了马车。
“玥儿,你说四殿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他怎么知道?”柳夫人扶着贺兰叶坐下,等她脸色恢复正常,顾不得儿子那头了,赶紧问道。
贺兰叶若有所思:“娘,四殿下的母亲是什么妃,他外家是什么侯?”
“四殿下的母亲是德妃,德妃此人在宫中多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今年忽然引来了圣宠,连带着从前默默无闻的四皇子也嘚瑟了起来。”柳夫人虽不知道贺兰叶为何有此一问,却还是给她解释道,“德妃娘家是魏武侯,去岁末刚刚得了点权,算是小人物。玥儿怎么问起了他们?”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四皇子从哪儿来的门道,能猜着我的事。”贺兰叶低眸,思索着好友的话。
德妃,魏武侯。这些都是与她无关的人,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且一个是宫妃一个是侯爷,她这种小人物挡不了道,怎么会盯上她?
贺兰叶不清楚临阳的格局,自己想再多也想不透,索性不想了。她趴在马车车窗,隔着数丈远眺望那边的战局。
那边的战局已经拉开了。十数人在地势不平的青草地来回奔跑,简单的鞠在他们脚下来回传递。
柳倾和没有做主帅,他身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