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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叶:“”她不觉着她们能生出贺兰家的长子来。
柳倾和还在旁边偷着乐,一听到那姑娘的话,顿时笑容一僵,眉头一挑,表情变得危险起来。
“好叫大姑娘知道,妾等身后都是有娘家的,妾等过来,可是领了任务的,您这好一通欺负,要撵我们去,可没有想想,等爷知道了,您可该吃委屈了。”
贺兰叶没有和这种类型的女娘打过交道,听着她们这些话里藏话的软绵南腔十分不耐。已经弄明白了怎么回事,知道了她们是谁家送来的,她已经懒得和她们继续周旋,贺兰叶冷冷道:“有意见,只管回去和你们娘家哭。现在,都给我出去,我要你们一个时辰内,离开贺兰家。”
“妾不走!”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小姑娘一时间也来了脾气,赌咒发誓,“妾生是贺兰家的人,死是贺兰家的鬼!死也要死在贺兰家!”
从来没有和这种类型的女娘打过交道的贺兰叶拧着眉头,沉思。这种情况她能动武么?
柳倾和站起身来,对着外头几个跟回来的镖师招了招手。
“来把这几个擅闯民宅的女匪绑了,送交官府。”
一下子从妾变成女匪的几个女子顿时慌了,见几个摩拳擦掌的镖师进来就要拉扯她们,顿时鬼哭狼嚎。
“放开!我是贺兰三郎的妾!你们不许对我无礼!”
“我不是女匪!什么擅闯民宅,我是这家子主人的妾!”
“放开我!来人啊!小然小雨!快来救命!”
一时间几个女子被镖师们蛮力往出拽,拉拉扯扯钗横鬓乱的,场面一度失控,撕声裂肺的好似杀猪的刺激场面。
贺兰叶淡定用手捂着耳朵,给柳倾和递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快来人看看啊!贺兰家的大姑娘黑心肠的人!连自己哥哥的妾都容不下,这是要逼我们去死呐!”
被拖拽出院子趴在地上哭嚎的绿裙少女仰面哭喊:“我是贺兰家三郎的妾,容不得别人这么羞辱,这般被人欺凌,倒不如死了算了!”
“对!还不如死了呢!大姑娘欺人太甚!想要夺家权直说就是,何苦作践我们苦命人!”
“今儿我们就一头碰死在这,大姑娘您哥哥若是问起,您可别遮拦!”
贺兰叶想了想,松开捂着耳朵的手,提高了点声音,温和提示道:“劳烦,如果想死的话,请走出贺兰家的大门。”
顿了顿,又更是温和加了句:“放心,我哥哥,不会问起你们这些不知道存在的人的。”
四个少女与厢房中冲出来的几个留头的丫鬟抱成一团,哭得稀里哗啦,听了贺兰叶的话,更是哭大了声。
女子力气虽小,可这会儿挣扎的厉害,那几个镖师不好与她们贴近,一时间倒也不敢过分拉扯,场面僵住了。
柳倾和慢吞吞走出来,对匍匐在地上已经狼狈不堪的女子们说道:“你们不是贺兰家主人知晓留下的,和贺兰家本就无关。现在我们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去收拾东西,离开贺兰家,此事不再追究。”
“姑爷”那鹅黄衫的少女眸中含泪,抬起头来怯怯看了他一眼,泪如雨下,“妾不会离开贺兰家的,妾嫁了人再回去,也不过一个死字,姑爷行行好,别赶妾走。”
“姑爷行行好!”又一个少女见识到了贺兰叶的冷酷无情,转而哀求起柳倾和来,“妾长得好看,日后肯定得了三郎的喜欢,指不定等三郎厌了主母,妾能有些好未来。姑爷如今帮妾一把,日后妾肯定帮姑爷一把!”
柳倾和还算和善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厌了主母?”
还想着给她们点面子的柳倾和收起了多余的善心,比贺兰叶更为淡漠朝镖师们挥了挥手:“直接拖出去扔到官府门口。”
少女们顿时慌了,不知道怎么刚刚看起来还算好说话的姑爷一下子翻脸了。
翻脸比翻书快的柳倾和不太痛快,特别是在发现了身侧的贺兰叶嘴角居然有一丝压不住的笑意时,他更为气恼:“听闻有人要厌了我?”
贺兰叶手背掩着嘴角笑意,假模假样道:“这若是有了新人,也不是不可能。”
“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素来都是如此的,不是么。”贺兰叶无辜地看着柳倾和。
柳倾和认真道:“放心,我不会给你有新人的机会的。”
新人旧人想都别想,他家小姑娘,这辈子都被他捆牢了。
那边少女们见镖师们来真的,她们已经狼狈地被拖出了一条痕迹,其中绿裙的少女顿时大喊:“姑爷!大姑娘!妾有话说!”
贺兰叶闻言,抬手制止了镖师的拉扯,微微颔首:“说。”
那绿裙少女趴在地上咬着唇,眼中泪花儿打转,狠下心来,露出一个梨花带雨似的娇怯中带有委屈的表情,欲语还休看着柳倾和。
“妾不给三郎当妾了还不行么。”
“既然大姑娘不想让妾等留在贺兰家,那倒不如让姑爷收了我们呢!”
绿裙少女咬着下唇露出一个我见犹怜的表情,对着如被雷劈的柳倾和眸波转动:“大姑娘凶煞人也,凶巴巴得好不会疼人。姑爷,好姑爷,您当真就不想身边有妾这样的?”
第 138 章()
“姑爷;妾别的不会;只乖顺听话;爷您让妾做什么;妾就做什么;还请爷怜惜怜惜;从大姑娘手下救救妾吧!”
那绿裙少女好似被人要逼死了似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娇娆动人,含泪怯生生给柳倾和抛了个欲语还休的媚眼。
“求姑爷救救妾!”
旁边几个被一点拨;连忙跟着那绿裙子的姑娘哭,挣扎着爬过去要拽柳倾和的衣摆。
柳倾和顿时脸色黑得比贺兰叶还要厉害,连忙倒退三大步;颇为无辜扭头去看贺兰叶。
“这都是谁家送来的不要命的!”柳倾和直接躲到了贺兰叶的身后;急了,“还不拖出去送官府!”
贺兰叶意味深长看着他:“娇滴滴的妾”
“娇什么娇!”柳倾和直接打断了贺兰叶调侃的话;义正言辞道;“你这样的才是娇滴滴!又乖巧有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什么。所以你怜惜怜惜我;赶紧撵了她们走!”
贺兰叶噗嗤一笑;还想故意欺负欺负柳倾和;一见他急了,舍不得了,朝手下招了招手:“行了;别墨迹了;按姑爷说的,送去官府,就说私闯民宅。”
“是!”
几个镖师得了主人的话,也不管那么多了,舍了之前的两份温和,粗暴的把人抓起来就走。
“姑爷!姑爷!您怎么这么狠的心!妾离开了贺兰家就活不下去了!您好歹收下妾几个,就是救了几条命啊!”
鹅黄衫的少女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挣扎着对柳倾和道。
柳倾和毫不动容:“你们留着也活不下去。”
“妾会听大姑娘的话!大姑娘说什么是什么,妾绝对会老老实实的!”那姑娘好似看见了希望,连忙道,“妾最会照顾人了!姑爷,您行行好,留下妾,妾会好好服侍您与大姑娘的。”
柳倾和微微一动,道:“留下?行啊。”
贺兰叶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几个少女喜出望外,纷纷充满希望看着柳倾和。
柳倾和扫过她们,淡然道:“你们远在漠北,想必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姑爷人中龙凤!官家子弟!”
“姑爷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妾等都知道!”
几个少女争先恐后道。
谁知柳倾和却面无表情道:“那是用来骗外人的。”
贺兰叶一愣,摸着下巴不知道他是要闹哪一出。
她正好奇呢,只见柳倾和冷酷无情道:“错!”
“我在临阳,做的是人贩子的勾当,经我手卖出去的人,不下千数。”
贺兰叶赶紧捂着嘴,怕自己笑出声来。
而那些少女甚至镖师都有些懵,傻乎乎盯着柳倾和,从他这个风姿雅然的大家公子身上,真的看不出一点人贩子的气息。
柳倾和还在继续道:“你们留下来也行,我没有来过漠北,明儿抽空去看看哪家窑子收人,给的价高,正巧能把你们转卖一道,换点酒钱。”
他说的一本正经,脸上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痕迹,甚至随着他的话语同时,柳倾和还会上下的打量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少女,眼神根本不是看娇俏的美人儿,倒是和看货物没什么不同的冰冷。
那个几个少女吓蒙了,可是总觉着不太可能。新姑爷,怎么会是一个人贩子?
贺兰叶强忍着笑意,扫了他一眼:“你手上贩卖过的人许多?”
“自然,你忘了么,前不久,我才把一家子女眷全卖到采石场了。”柳倾和坦然得很,还在不断举着例子,“还有夏天时的那一百多个女子,春天那三百多个妇孺。”
贺兰叶佩服了。
也就是柳倾和,能把流放重犯家中女眷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贩卖?那作为他头头的陛下,岂不是成了人贩子的头头?
贺兰叶之前被弄得乌烟瘴气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笑眯眯道:“我可以作证,我家这位姑爷,手上人命可不少。”
几个少女见眼前笑眯眯的两口子丝毫不见开玩笑的模样,说的十分认真,这才吓得花容失色,知道这是求错了人。
没有主人的贺兰家,是她们觉着是神仙窝,这主人一回来,对她们可不就成了地狱了!
“我们走!我们马上就走!别卖我!”
哭嚎的少女们顿时知道了轻重,哪里还敢在柳倾和面前卖弄风骚,吓得魂都丢了,生怕这个不解风情的姑爷真的把她们买了换酒钱。
贺兰叶抱着臂笑吟吟招手:“慢走不送了啊。”
抽抽搭搭的少女们什么要求也不敢提了。眼前的大姑娘,看起来就凶神恶煞,旁边的姑爷,长得神仙样,却是个恶鬼瓤子,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要命夫妻。
贺兰叶心情刚顺畅了,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当家大姑娘?”
贺兰叶顺声看去,垂着藤蔓的拱门前,站着好些人。
都是她镖局留在漠北的管事的。
“卫叔!老徐,祝姨!”贺兰叶喜笑颜开,勉强还记得她现在的身份,压着兴奋道,“许久未见了。”
这些子都是镖局的老人了,贺兰叶曾与金叔说过,他的话说的很直接,基本上在镖局十年以上的,都知晓她真实身份,只是怜惜她一个女娃娃苦,不容易,都没有说。
眼下的这些人,也该是知晓的。
果不其然,他们都没有久别重逢的模样,只是多了两份喜悦,迎了上来率先拱手行礼,差点喊漏了嘴:“当家大姑娘!”
先是拜了家主,转而这些镖局的老人又都齐刷刷看向贺兰叶身侧的柳倾和。
柳倾和刚抬起手,打算对着他们行个力,只听祝姨犹犹豫豫道:“大姑娘哎,我怎么刚刚听见,这位姑爷好像是个人贩子?”
柳倾和:“”
“咳”贺兰叶咳了咳,扫了眼还在地上趴着的几个惊魂未定的少女,点了点头,“是啊。”
柳倾和勉强露出笑脸:“对。”
镖局的大家都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那几个少女看见人来了,眼前一亮,正打算求情,只听老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地上这几个白吃我们家大米的蛀虫,赶紧儿弄出去,没得搞脏了咱家的地儿!”
几个少女这次是被雷厉风行拖了出去,一点儿余地也没有留。
等那几个少女离开了,贺兰叶才结结实实松了口气,苦笑道:“叔,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一行人入了正堂分了主次落座,柳倾和重新介绍了下自己,自然是名门之后,和那人贩子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柳倾和第一时间要为自己正名,不然那个叫祝姨的,看他眼神已经跟看犯人一样了。
得知眼前的这个龙章凤姿的青年是正经人,那几个长辈看他的眼神就温和了许多,是打量侄女婿的眼神了。
听见贺兰叶的话,那卫叔冷笑:“还不是有人瞅着你不在,背地里想搞事!”
万仓镖局在漠北的地位不言而喻,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和贺兰家搭上关系,这一次的这些个妾,就是如此。
那些妾嘴里头没有两句真话,卫叔与老徐,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
送她们几个来的那几家背后,都是由原因的。毕竟送妾送的好了,当真能拉进关系,再加上贺兰叶在漠北的名声素来都好,一般是没有人会背后偷偷摸摸送人进来的。
但是事情就出了。
那个绿裙子少女是被流沙帮送来的。而流沙帮就借着他家干女儿是万仓镖局局主的妾,强行赖了一家商户债主三千两白银。
债主也怕真的和万仓镖局有这些牵扯,不敢来问,只得吃了暗亏。
贺兰叶一听,眉头就皱了:“合着人家送来个吃白饭的,还要我们替他们兜着,流沙帮往年也不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当家的您也知道,从去岁起,狼烟三大路全通了,中原进漠的人多,从漠北出去的也多,一来二去的,流沙帮这个圈地买卖就做不下去了,没有了生意才会沦落成这样。”
祝姨说道:“当初送人来的时候,那几家都瞧不出问题来,只说了这几个丫头就是贺您当家的成婚的贺礼,而且您家那个要命的姑太太都同意了,我们也不好拒绝,领了她们人回来了没有一个月,就发现出事了。只那几个丫头闹得要死要活,非说是嫁进来的妾,不肯走。我们也没法,只得平日里看管着,多余的也没有管,好在素来没有出过问题。您回来了正巧,该撵就撵了,省了一批麻烦。”
贺兰叶的注意力却在另一点:“祝姨,去年狼烟三大路全通了,对漠北这边的刺激大么?”
“大!能不大么!”祝姨斩钉截铁道,“往昔没有了我们镖局,里里外外的人寸步难行。如今通了路,外人进来只需要向导,里头人出去,易如反掌。”
贺兰叶若有所思:“那通商行走就更为方便了。”
“可不是!也就是那些子守旧的老派不肯变法儿,要是早些看懂了早有准备,哪至于做出这种活生生撕脸皮的事儿来!”老徐也感慨。
贺兰叶颔首:“我知道了。”
“当家的,那几个丫头你也别和她们气,都是苦命人,在这里好生养了快一年,心给养大了。”祝姨想了想,劝了句,“撵了就行,哪里还要姑爷把人卖了”
柳倾和无辜的抬起手:“祝姨,我真的不是人贩子。”
贺兰叶忍笑:“好的。”
顿了顿,她扭头去问柳倾和:“我们漠北这边新的司守,你可认得?”
“可是姓康?”柳倾和得到贺兰叶的颔首,道,“认识。多年前漠北与中原大陆没有通,指派的官员都是当地的。前年起的那一任,才是从京中调来的。”
“认真说来,康司守也是个贵族出生,年轻热血,心里头也有抱负,才会远来漠北。”
贺兰叶闻言,眼睛一亮,飞快道:“既然如此,那改日你可以代表咱镖局,去登个门么?谈一下通商和通路的正事。”
“可以是可以只是,”柳倾和敏锐的从贺兰叶的态度中察觉到了点什么,眯着眼问,“你怎么不自己去?”
贺兰叶还死犟着:“我是待嫁的大姑娘,不是当家的三郎。”
柳倾和默默看着她。
一屋子的镖师都侧过头去,悄悄忍着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