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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奴才,这女人居然连命都不要,她还真当自己是菩萨?!
黑眸一转,将眼底那抹火光掩下,“太医还说了什么?”
“太医还说,现在姑姑的身子很容易寒邪入体,若是没有发热的话,伤势十天左右便可以复原,若是发热只怕……”
吕承易垂下眼帘,摆摆手,示意福泉不用再说下去了。
“明日让孝元生过去看她,势必不能留下任何疤痕!我要她和原来一模一样!”
“是!奴才明白!”福泉应了声后这才退出书房。
吕承易看着书房门再度关上,缓缓闭目,脑袋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莫小小满背伤害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甩了甩头,吕承易重新拿起折子,眉头却皱得更紧。
自半夜梅香给莫小小上过药膏之后,莫小小就真的如愿以偿睡得格外沉,直到耳边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实在不肯消停,莫小小这才努力抬起依旧沉重的眼皮。
视线有些模糊,脑袋有些打转,莫小小过了会才坐在圆桌前垂头抽泣的人看清楚。
这一看清楚,三条黑线顿时就从莫小小额顶垂了下来。
难怪那么吵呢,原来是梅香和冬云在她房里组团抹鼻子呢。
莫小小刚想开口问两人是不是家里死了亲戚,却发现喉咙竟然干涩得要命发不出一丝声音。
努力咽了口口水,莫小小艰难的喊了一声,“水……”
嘶哑的声音让哭得忘我的冬云梅香一惊,两人连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姑姑,您醒啦?”
莫小小嘴角微抽,这tm的不都是废话吗?!
“水……”
冬云和梅香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梅香见冬云转身倒水,连忙走到床边打算将莫小小扶坐起来。
接过手才碰到莫小小光裸的手臂顿时就惊呼出声,“好烫!”
好烫?什么好烫?莫小小晕沉沉的脑袋还没转过来,冬云手中的杯子就从手中落,然后‘哐’的一声应声而碎。
莫小小原本微皱的眉皱得更紧,一手撑起身子酸痛异常的身子做起来,“你们两个大清早的是搞什么?!一惊一乍的。”
“……”梅香微低头,没敢说话。
冬云一边连忙陪着不是,一边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莫小小本原本就浑身痛得厉害,再加上一种浑浑噩噩的疲惫感,本就浮躁的心情再被她们两人这样一折腾,顿时那股躁意涌上头顶,“得,爱说不说随便。不过我现在心烦得很,请两位别摆出一副死了亲戚的模样让我更添烦恼可否?”
这话音才落,冬云的捡着杯子碎片的手便一顿,而梅香则慌乱的看向冬云。
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不约而同的起身往莫小小床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莫小小见状嘴角微抽,刚想说她还活着,也不是她们亲戚,冬云便抬起那张满脸是泪,惊惧交加的小脸看向莫小小,“姑姑!姑姑!求姑姑救救奴婢……求姑姑救救奴婢……”
……什么情况?莫小小还未反应过来是,梅香也有样学样的凑上来添乱。
“梅香也不想死!求姑姑救救奴婢!求姑姑救救奴婢……”
两人说完,不管不顾的直磕头,莫小小两眼一抹黑,有些不明白,她不过就睡了一觉,怎么这两个丫头都成蛇精病了?
莫小小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一手捏了捏眉心,无奈的道:“可否先倒杯水给我,容我先缓缓。”
梅香闻言,连忙站起身去给莫小小倒水,而冬云依旧跪在地上不动,低头抽泣。
莫小小只是皱着眉,也没说话,她现在不仅喉咙又干又痛,说个字都费力,而且全是痛得想被牛踩过一样。
tm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太紧张,肾上腺分泌过度的让痛觉神经有点失调了!昨晚还只是背上的鞭伤痛,现在是浑身都痛!
而且,昨晚那鞭伤只是火辣辣,带着针扎的感觉,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整个背部的皮都好像被火烧过一般,虽然她看不到,可是她敢肯定一定肿得跟秋聆被掌嘴后的那张脸一样。
接过梅香递过来的水,我莫小小喝了口,却发现那水才入喉,瞬间变成了荆棘,痛得她眉头直打结。不过这感觉也倒是让她脑袋又多清醒了几分。
小脸皱成一团,将杯子递回给梅香,莫小小低头看着抽泣不止的冬云哑着声音道:“我现在很不舒服,有什么直说,废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冬云微顿了下抬起头,嘴张了张,也不知道是不知如何说起,还是太过恐惧,所以话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倒是才接过杯子的梅香看了一眼冬云,然后对莫小小道:“姑姑,昨晚……昨晚海棠阁的所以奴才……都被杖毙了。”
“?!”都被杖毙看?!什么意思?!
“姑姑!您要救救奴才啊!”梅香说着,又跪了下来,“姑姑!梅香还不想死,梅香好怕!姑姑……姑姑您……”
“先等等……”莫小小抬起手示意一脸激动的梅香暂停,然后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海棠阁的奴才都被杖毙了?”
“回、回姑姑。今儿一早,小陆子在锦华殿外被施予杖刑,太子殿下命各宫各殿的宫人侍女去观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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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不敢置信()
“……”一下是海棠阁的宫人被杖毙,一下是小陆子在锦华殿外被施杖刑,莫小小听得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是自己智商下降了,还是这丫头说话太高深莫测。
“我说梅香,可以用我听得懂的方式说话么?”
梅香哑了哑,这才觉得自己有多语无伦次,“姑姑,事情是这样的。今儿一早,太子殿下便下令将小陆子押至锦华殿外施予杖刑,而各宫各殿都要派宫人去锦华殿外观刑。”
说到这,梅香想起小陆子那凄厉的叫喊求饶,还有那惨状顿时打了个哆嗦。
“福公公说、说海棠阁的奴才无视宫规,造言捏词,三十二名宫人侍女已在昨晚上全部杖毙。若是哪个宫人以后再敢再东宫造言捏词,无事生非,那么便是下一个小陆子……”
虽然梅香依旧有些语无伦次,不过这回莫小小总算是听明白了,顿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两个丫头大清早的就又惊又惧,哭哭啼啼。
别人许会不知这三十二条、额……不,加上小陆子应该是三十三条人命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可是莫小小她们主仆可是别谁都清楚。
听福泉那句造言捏词,便知道,太子殿下这是封口!
先是将亲耳听到她假传口谕一事的海棠阁宫人全抹杀掉,然后留一个蜜嫔最亲近的当众施刑,用于警戒震慑住那些耳朵擦边走的宫人,让他们自己把嘴闭严实了!
缓缓将视线移到跪在地上的冬云身上,莫小小的心瞬间往下沉。
太子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她们烟雨阁呢?
低着头的冬云感觉到了莫小小的视线,身子一震,抬头看向莫小小,“姑姑……您答应过奴婢……您一定有办法救奴婢的……是不是,是不是?”
办法?有什么办法?她的办法都是馊主意!
莫小小忽然觉得累极,本只是想救一人,却拖了三十三条人命做垫脚石,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人命如草贱’五个字窜进莫小小脑袋,她从未有一刻那么深刻的体会到这五个字里蕴含的无奈和悲凉。
冬云见莫小小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心越沉越厉害,“姑姑……您怎么不说啊……姑姑……”
看着冬云那张不满泪痕的脸和期盼的眼神,那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莫小小实在是说不出口。
可是,她也没办法跟他们保正她一定有办法。
“这件事情也许没你们想的那么坏,太子殿下既然昨晚上能治了海棠阁,当然也能治了我们这烟雨阁。”她莫小小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们不要胡思乱想了。
“姑姑的意思是……”
“我不能保证太子殿下一定不治罪于我们,可是太子殿下既已将假传口谕之事说成了造言捏词,再处置我们的话便是画蛇添足了。”
莫小小这么一说,冬云和梅香先是露出恍然的表情,随后一丝惊喜爬上眉梢。
冬云和梅香两人的模样不禁让莫小小暗叹一口气。
太子要封口,可不一定要明着来,这是他的地方,弄死她们还是跟弄死只蚂蚁一样么?
搞不好她们主仆几个都已经长埋地下三五年,这东宫的人还以为她们在烟雨阁过得挺舒坦。
“好了,别想那么多,我说过,我的人,我会拼死护她性命,快起来吧。”
或许冬云和梅香等的就是莫小小这句承诺,这话一出,两人终于定下心来。
见两人站起身,莫小小忽然又想到小康子,“小康子怎么样了?”
冬云梅香集体垂眸摇头,莫小小叹了口气,“冬云,你去守着小康吧,该喝药喝药,该上药上药?明白吧。”现在,只能是尽人事了。
没想到莫小小话才说完,冬云就一脸为难的看了看莫小小,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我不喜欢婆婆妈妈,磨磨蹭蹭。”
冬云脖子微缩了下,“昨儿个太医、太医就只是过去看了一眼,丢下一瓶金疮药,并未留下药方……”
“什么?!!”莫小小不敢置信的大叫起来。
被莫小小那么一吼,冬云连肩膀都缩起来了,“奴、奴婢说太医只是看了一眼……并未留下方子。”
“靠!为什么不早说?!你们tm的昨天都死了是吧?!”
她一身伤和三十三条人命换来的小康子居然只值一瓶金疮药!真tm的操/蛋!
见莫小小原本就通红通红的连此刻因怒气变得更红,冬云和梅香把头一低跪到地上,“奴婢知道错了,请姑姑责罚。”
“责你妹啊!敢换个台词吗?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把你们拖出去喂狗就有药方了吗?”
“……”拖出去喂狗……
冬云和梅香眼皮跳了下,低头不语,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莫姑姑什么都好,就是那张嘴……太毒!
“tm的狗屁太医,一点医德都没有还太医!太他老母!”莫小小气得两眼黑,口无遮拦,因为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她们现在这处境,这形势,别说太医,大夫都是一种奢侈。
屋外,领着孝元生刚走到门口的福泉嘴角微抽,而小宁子则低下了头。
至于那个太医院的新宠,无故躺枪的孝元生则眉头微挑了下,看向福泉,“福公公……你确定这屋里真的有人身伤得不轻?”
“额……”孝元生的话让福泉一阵尴尬,额了半天最后老脸微红叹了口气道:“孝大人见谅。”
说真的,福泉已经对莫小小测底的无语了。以前她只觉得莫小小这个人言行粗鄙,不知好歹。而然,这会从屋里传出来的那几句话,哪里是单单一个粗鄙可以形容的,简直堪比市井流氓!
孝元生温和的笑了笑不再多言,只是伸出一手示意福泉先行。
福泉低了低头,转身刚垮过房门,寝室内又传来一记怒吼。
“我tm的让你们送过就送过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福泉闻言嘴角刚抽了下,寝室内又传来‘噗通’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冬云和梅香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福泉一惊,连忙提起脚小跑着冲进寝室,小宁子紧跟其后。
孝元生见状原本舒展的眉也皱了起来,快步跟了进去。
可是,当孝元生刚撩开寝室的帘子便傻了。
只见寝室的床榻前,一张屏风被撞到在地,两个宫女正跪在一个身形消瘦,仅着一件粉色肚兜和白色褥裤的女子身前神色慌乱。
从医十二载,他孝元生……还从未遇见过只挂着一件肚兜,一条褥裤的病人,一时间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这边还愣着,福泉和小宁子已经冲到莫小小身前,而后两人合力将已经晕倒的莫小小抬上了床。
第74章 看重的是什么()
“孝大人!您快来看看,莫姑娘身上好烫啊!”福泉才将莫小小放下便转头对孝元生道。
孝元生一听,蹙着眉快步走到床榻前低头一看,适才的尴尬和窘迫顿时全无,眉头皱得更紧。
只见爬躺在床上的女子双目紧闭,白皙的背脊和手臂上青紫色的鞭痕纵横交错,高高肿起。不仅如此,伤痕处还有多处破损,虽然伤口不深,可是血迹不干,还有黄液浮出。
孝元生先是抬手,用手背轻触了一下莫小小的额头,顿时被烫了下。而后他又执起莫小小的手按住脉搏。
一旁的福泉见孝元生脸色凝重,不由得心慌起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昨儿个太子殿下才说不仅要莫小小好起来,而且要和以前一模一样,今儿怎么就出这事!
若是莫小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该如何交代?!
“孝大人!莫姑娘她……”
孝元生抬眼瞟了一眼福泉,“福公公,这莫姑娘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不容……乐观?!
★★★
是夜,睡梦中的莫小小是极不安慰的。
梦中的她,一会好被人抛进了火炉,一会被人丢进冰窟,冷热交替异常难受。
偶也会掉进黑暗之中,消停一会。只是,过不了多久,黑暗中的她后背就痛得厉害,然后痛着痛着,又被抛进火炉,如此反复,甚是磨人。
吕承易双手负在身后,垂眸静静的伫立在床榻前。
烛光下的莫小小双目紧闭,双唇干涩开裂,异常苍白,而脸颊却浮着一抹红晕。
现在的她一定不怎么样,眉锁得太深,还不停的喃喃着梦话。
他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声音太低,太模糊,可是有一个字他是听懂了,那就是‘痛’。
看着莫小小背脊上青紫交错的鞭痕,吕承易唇角微勾,带着淡淡的嘲讽,“现在来喊痛,是不是有点晚?”
缓缓在床沿边坐下,吕承易朝候在一旁的福泉招了招手,福泉立马会意,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药膏送到吕承易手上。
“你先出去吧。”
“是。”福泉弓了弓腰,而后退出寝室。
将瓷瓶打开,顿时药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吕承易低头看了看瓷瓶中那浅绿色的半透明的药膏,眉梢微挑,这孝元生不愧为太医院的新宠,这药膏用了不过两日,莫小小身上的伤痕就已经消肿结块。
只是……想到这,吕承易抬眸看了看莫小小紧紧拧在一起的眉轻叹了口气。这风寒若是不散,再好的药膏……也是无用。
指尖带起药膏,然后轻轻往莫小小伤痕上涂抹,顺着鞭痕,一道一道,动作细致而轻柔。
黑暗中的莫小小正被疼痛折磨得无所适从,忽觉一道道清凉的触感袭来,将火辣辣的痛意下压。
不自觉的轻叹一声,紧皱的眉渐渐松开,莫小小慢慢安稳下来。
抬起眼帘,吕承易看着莫小小安稳下来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本宫……还是第一次这样伺候一个人呢,应该说你幸运吗?”
给莫小小上完药,吕承易盖上瓷瓶,然后站起身走到桌案前将瓷瓶放下后又折回床榻前坐下。
转头看向安睡中的莫小小,吕承易视线落在软枕下露出的一截红丝带上。
伸手轻轻捻起丝带,吕承易缓缓一拉,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