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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歌不会用脏话骂人,她在最最气愤的时候也只会说这样表现,她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心中的难过,整个人都在发抖。
“尤歌……你听我说,你误会了……”
“是啊尤歌……你快坐下……”
尤歌纯良的一颗心被深深的伤害,她不懂为什么她那么重视朋友,却只得两个字——傻子。
她的真心换来虚伪,她不明白为何世界如此复杂?人的真面目为什么那么可怕?
“骗子,我不要理你们了!”尤歌又急又气,可就是不会骂人,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骗子”。
如果她可以骂,如果她可以大发脾气,她或许没这么难过。
夏晴雪和乔馨不禁面面相觑,心里那一点内疚也在瞬间消失,流露出不耐和嫌恶。
“别说得那么难听,是你自己傻,怪得了谁?”
“就是嘛,你还真以为我们会愿意跟个傻子做朋友?是你自作多情!”
“……”
撕破了脸皮之后的话,更加伤人了。
就连香香都忍无可忍,使劲咬着夏晴雪的裤腿不松口,惹恼了她,干脆一脚踢过去……
“香香!”尤歌惊慌地冲上去为香香挡开夏晴雪的脚,但是,这一脚就踢到了她身上。
夏晴雪愣住了,她想不到尤歌会如此护着一只狗。
“汪汪汪……汪汪!”香香怒了,看着小主人被踢,它叫得更凶。
尤歌抱着香香,愤然地怒视着夏晴雪:“不准你伤害我的香香!”
夏晴雪被尤歌此刻的护犊子的气势惊到了,没想到尤歌还真会发火,她总以为尤歌是很好欺负的。
“哟,傻子也会发脾气啊?”乔馨在一旁冷嘲热讽。
“呵,你凭什么对我凶?狗是疯狗,你人也是有病么?”
这眼看着是要吵架,门口却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悠闲自在却又透着一股摄人的威势,除了容析元还能是谁?
“大叔……”尤歌红着眼眶望着他,泫然欲泣的神情令人越发觉得那两个女生是多么可恶。
夏晴雪和乔馨脸上都露出惊艳的神色,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如天神降临,她们竟一时呆住了,目光灼热无比。
可容析元看向她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机器人,完全无视她们的青春美貌,大手揽在尤歌的肩头,岑冷得刺骨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你们刚才说尤歌是傻子?可你们也不照照镜子,就这副恶心的丑陋样,你们也配当尤歌的朋友?”容析元淡淡的口吻,高贵倨傲的神情让那两个女生感觉自己仿佛是蝼蚁面对着一座巍峨的大山!
而他说的话,够毒的,简直能将她们气得吐血!
“你……”夏晴雪才刚一开口,容析元已经一记眼刀横过来。
只听他平静地对尤歌说:“你看清楚,记牢了,这两个人不是你的朋友,她们不但是骗子,她们也是白痴加低级动物,她们这辈子都不配跟你这样的好女孩为伍,现在,立刻将你手机里她们的电话删除,从此与这两只动物划清界限!”
比嘴毒么?容析元随便将她俩甩个几条街!【大家元旦快乐!】
是谁想要害她?()
外型如此完美无瑕的男人说话居然这么狠毒?简直要把夏晴雪和乔馨气得肺都炸了!两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从小到大可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你……你是谁?你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夏晴雪凶起来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平时那种故作优雅的风范了,此刻只像个泼妇。
乔馨更是气急败坏,脸都绿了,愤怒地指着容析元:“你才是低级动物!跟个傻子在一起,你才是大白痴,蠢货!”
这还不够,紧接着,两人嘴里冒出一连串的脏话不堪入耳,尤歌听得呆住,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么多肮脏又恶心的词汇,她不知道骂人还能这样的?看着她们那四片嘴唇在不停地翻动着,尤歌呆滞几秒之后忽地感到一阵眩晕……头疼!
娇小的身子一软,还好容析元搂着她,靠在他温暖结实的胸膛,她脸色苍白,摁着头,露出痛苦之色。
容析元眉头一拧,深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夏晴雪和乔馨,丝毫没因为她们的谩骂而动怒,因为,在他眼里,此刻不过是两只疯狗在吠罢了。
他冷冽如刀的眼神有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天生具有上位者的气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我是谁,你们不必知道。你们是谁,对我来说更没意义。我只是警告你们不要再出现在尤歌面前,更别企图去伤害和欺骗她,否则,你们将会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可冷得骇人,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能冻住三分!
夏晴雪和乔馨同时住嘴,暗暗心惊,脚底窜起一丝凉意……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面对着他的感觉就好像是蚂蚁在望着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在她们惊骇的目光中,容析元已经带着尤歌离开了,他察觉出尤歌的情况不对劲。
尤歌确实是头疼又发作了,坐在他的车里,小身子缩在他怀中,额头冒着细汗,毫无血色的嘴唇里发出含糊的呢喃:“疼……大叔……我的头好疼……”
容析元心头一紧,她的磨蹭所带来的刺激感,被心疼所代替了,他无法在这种时候生出邪恶的念头,但还是紧紧搂着她,似乎也是很喜欢这香软的娇躯被抱在怀里的感觉。
“你怎么没有带药在身上吗?”容析元知道尤歌的脑部曾受过伤,她还处在治疗期,怎么会没药?
果然,尤歌想起来了……
“包包里有药……大叔……”尤歌吃力地说话,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
容析元在尤歌包里掏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瓶子,见她点头,他立刻将里边的药丸倒了出来,但是,在看到药丸时,他紧蹙的眉头却拧得更深了。
“这是你的药?你一直都吃这个?”
“嗯……大叔……我疼……药……给我……”尤歌也知道这个药能让自己的头痛缓解,平时都是吃这个的,小姨说她不可以不吃。
容析元深不可测的墨眸中快速掠过一道复杂的光线,下一秒,他狐疑的目光一寒,那药片已经被他掰成两半并放进自己嘴里一咬……
只见他深邃的瞳仁骤然收缩,阴沉的声音沉重:“沈兆,马上去廖院长那里。”
沈兆在驾驶室,听到容析元的吩咐,不由得纳闷,但他也感觉出少爷的凝重,便不再相问,立刻发动了车子。
容析元低头望着怀里的小人儿,冷冽的神情变得温和,柔声说:“忍一下,我带你去找医生,至于这个药,一会儿再吃吧。”
尤歌一听,急得快哭了,她这么痛,巴望这快点吃药才能好,可他为什么却不给她吃?
“呜呜……大叔……我好疼啊……呜呜呜……”尤歌两眼含泪,红红的兔子眼望着他,乞求着。
容析元冷硬的心又被尤歌的眼神所触动,不由得抱得更紧,越发温柔地哄着,可他却坚决不给她吃药……只因为,他发现这药有问题,这哪里是什么特效药,这分明就是普通的维生素片!
这样的药怎能治疗尤歌的脑伤?该吃的药却没吃,难怪她头疼会犯,谁换掉了尤歌的药就等于是在害她!
是谁?究竟是谁不想看到尤歌康复?这个人太狠毒了!【祝大家元旦快乐!】
从今后,尤歌就交给我照顾()
眼睛能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只有用心去感觉才最能接近真相。就比如尤歌,外界的人都认为她是最幸福的继承人,19岁却已经是大公司的董事长,这份荣耀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可谁又知道单纯的尤歌要经受多少外人看不到的痛苦?
一天之内进了两次医院,这一次是硬生生痛得晕了过去!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带给她的折磨是会令人绝望的。
此刻,她昏迷过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就感受不到痛了……
为尤歌检查的是一位姓廖的医生,同时他也是本市第二人民医院的院长,一位资深的脑科专家。
尤歌就暂时跟着你()
面对着怀里的小人儿,容析元的神情瞬间就从冰冷变成柔和,自然地搂着她,低声说:“你想不想去我家玩?”
尤歌两眼一亮,连连点头:“想。”
简单干脆的回答,她的心思从不懂隐藏。
郑皓月气得发抖,只觉得一股怒火在燃烧,一把将尤歌从容析元怀里拽出来,像是抢到了重宝似的。
“尤歌你别被他骗了!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去男人家呢,我是你的小姨,是你的亲人,他不过是你才见过几次的人,你千万不要相信他。”郑皓月也是豁出去了,竟然说容析元是骗子,可见她是气得多凶。
容析元却一点都不慌张,只是微笑看着尤歌,果然,尤歌着急地向郑皓月解释:“小姨,大叔是好人啊,大叔那天帮我赶走了两个恶女人,大叔还给我买了好多东西吃……我生病的时候大叔也陪着我……大叔不是骗子。”
郑皓月闻言,更是震惊不已,尤歌对容析元已经完全信赖了,还这么为他说好话,可她哪里会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她那点智商能懂什么?
郑皓月愤怒地盯着容析元:“你很会蛊惑小孩子,但是有我在,你别想得逞!”
容析元的耐心已经用完,对郑皓月,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当即就掏出了手机……
“你以为我说的是玩笑吗?你不答应也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报社,相信他们对宝瑞集团的秘密,很感兴趣。”
这招确实是杀手锏,郑皓月急得冲过去抓住了他的手,只差没破口大骂了。
“容析元,你无耻!”
容析元浓眉一掀:“呵呵,谢谢夸奖。不过,你真的不觉得尤歌跟在我身边才更安全?她的药被换掉了长达半月之久而你都没发觉,你还有什么资格照顾她?”
“你……”郑皓月一时语塞,同时她也发觉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似乎容析元不是想对尤歌不利?难道是真心关心尤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跟尤歌很投缘,就这么简单。”
“我不信!”
“不需要你相信。”
“……”
吵也没用,郑皓月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尤歌的病情泄露出去的,她只能赌一把,赌容析元不会对尤歌怎么样。
郑皓月紧紧盯着眼前这张俊美的容颜,心里的滋味十分复杂,有愤怒也有酸涩,还有几分说不出的苦。她对容析元有好感,可偏偏他只会对尤歌笑,现在还要将尤歌带走,她不愿意去想是不是容析元对尤歌有了特殊的感情,她宁愿以为他只是单纯出于同情。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郑皓月点头了。
“好,尤歌暂时跟着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会让她受到伤害,还有,等我查清楚是谁换掉了尤歌的药,清除这个隐患,那时你要将尤歌送回来,否则,别怪我跟你闹个鱼死破!”
郑皓月眼中的决绝和坚定,那种气度,让容析元也不禁要暗暗点头了。不愧是这些年宝瑞集团的实际掌控人,她的气魄不输于男人。
“好,没问题。”他也爽快地回答。
尤歌不知道小姨和大叔是为什么在争执,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如此的不受控制,就连她的小姨在强势面前都只能低头。
就这样,尤歌今后的一段时间便注定是要与容析元纠缠不清了。
郑皓月无奈之下做出的决定,其实也是考虑到了尤歌的安全问题。没有找出那个企图害尤歌的人,她始终不得安心。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容析元的做法确实是为尤歌好,是她目前最好的去处了。
尤歌留在医院观察了一晚,容析元就一直守着,郑皓月安排了保镖在病房门口,她去张罗首饰的事了,在制作部呆了一晚,第二天顶着两只熊猫眼到了公司。
如今,最棘手的不是容析元那边,而是宝瑞的各位股东们,知道首饰无法如期完工,将责任推到了尤歌身上,今天的紧急会议就是要将尤歌从董事长的位置推下来!
我们不能让一个傻子当董事长!()
宝瑞集团通过各种渠道都没能在两天之内凑齐需要的大溪地无暇黑珍珠,这是一种耻辱,是摆明了有人在暗中捣鬼,收购了市面上甚至是私人藏品的同类珍珠,加上时间紧迫,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这是宝瑞集团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开天窗”的现象,更何况容家在商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宝瑞的股东们都很重视这次首饰的制作,不能如期交货,他们正好趁此机会“逼宫”。
会议室里一片喧闹,一个个股东以及高管,全都激动不已,唾沫横飞,矛头纷纷指向尤歌,要换另外的人担任董事长。
十余个人当中,只有尤建军保持沉默,一脸沉重地坐在椅子上,手抚嘴皮上那一撇小胡子,似是在思索什么,又像是在等着看戏。
他没有站出来反对股东们的意见,已经说明他的态度是什么了。只不过碍于面子,他没有像其他人那么嚷着,可他知道这次郑皓月是被逼到墙角了,尤歌的地位难保。
尤歌就坐在郑皓月身边,是开会前从医院接到这里的。
尤歌其实不知道眼前这群人在吵什么,只是他们嘴里不断说出她的名字,他们显得很气愤,凶巴巴的,完全不像是平时看到的那样慈爱。
这些叔叔阿姨为什么会这样,尤歌很难懂,但她能感觉出来他们现在很讨厌她……
尤歌怔怔地望着,大眼里满是恐惧,仿佛是面对着一张张血盆大口,好似随时都要将她吞没!
她心里难过,依偎在郑皓月身边,小身子在瑟瑟发抖。
唯一支持尤歌和郑皓月的就是霍律师了,他是尤歌父亲生前的好友,这种关键时刻,他的立场也不曾动摇过。
郑皓月的声音也在这吵闹中提高了八度,叉着腰怒吼:“你们都是公司的老臣子,现在不过是遇到一点小波折就窜出来嚷着要让董事长下台,你们一张张老脸好意思吗?就不怕前任董事长半夜去你们家一个个问候!”
这话够犀利的,郑皓月发火的时候就像只母狮子。
一个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秃顶男人也不甘示弱,卯足了劲吼:“尤兆龙如果还在世,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女儿败家!”
“没错,尤歌根本就不适合当董事长,她什么都不懂,全都是我们在为公司出力,她只会搞砸公司的生意,她没资格坐在现在的位子上!”
“现在她不让位,将来公司还会有更大的损失!”
“有传言说尤歌脑子有问题,我以前还不信,可现在她居然把大溪地黑珍珠拿走了,她不是有病是什么?郑皓月,你别再想袒护她,赶紧让她下来!”
“我们不能让一个傻子当董事长,太荒唐了!”
“……”
群情激愤,拍桌子瞪眼儿,说话全无顾忌,前所未有的嚣张!
郑皓月跟众股东的唇枪舌战也是难为她了,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张嘴。
尤歌被这会议室里的气氛给吓到,她好想离开这里,她不想看到这些人如此愤怒的嘴脸,以前那么和蔼可亲的叔叔阿姨们,现在就像是要吃人的猛兽。
还有他们说她是傻子,这深深地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更不想待下去了。
尤歌一只手拉着郑皓月的衣袖,两只红红的眸子却望着霍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