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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宗乍起了一头的冷汗,他干笑道:“去趟厕所,这不把钱丢这儿,不踏实么。”
“切,一看就没见过大场面,去去去去,”邻座的光头不屑的道。
那你留这儿慢慢看大场面吧!!
陈少宗僵硬的起身,努力让自己自然的走进了厕所。
厕所里没人,走到花窗前,陈少宗果然透过缝隙看到了街道尽头的警车。
华灯初上,『色』彩绚烂,警车的红蓝灯混在各式颜『色』里,没鸣警笛。
再掏出手机确认了一眼,李倍伊跟周超群都回复了收到,陈少宗这才放心发动了暗影之月,化作一团黑雾穿过了花窗,绕落在了棋牌室后面空地上。
走到正门处,乌泱泱的警察正好冲了进去。
郑立国在群里发了个定位,陈少宗朝他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
成功跟郑立国汇合,陈少宗擂了他一拳,“儿啊,神了!你成功救了爸爸啊!”
“吓老子一跳,一开始我还没注意,以为就是巡逻的呢,后来见到每个小棋牌室都进了个警察,我立马就给你们发消息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乘着夜『色』而来,周超群气喘吁吁,“呼,呼~幸好跑得快,差点儿就被围了。”
“歇会儿歇会儿,”郑卫国把屁股下的石墩子让给他坐,又散了烟帮他点上。
“我侄儿今天很客气啊,”周超群吸了一口,得意的笑了一下,从兜口里掏出了一把筹码,“哈哈,今天打牌运气不好,结束时手速倒是快,我直接趁着混『乱』抓了一大把,很多一千的呢!”
“就是不知道回头还能不能来这儿换,要是不能的话,血亏,少宗给的一万块,我全兑了筹码,”周超群又担忧的道。
郑立国一把抓了一半放进了口袋里,“这些就当通风报信的钱了,肯定还能换啊,我们又没打现钱,最多老板倒点霉,不过他开了这么大的棋牌室,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倒了的,放心吧。”
陈少宗满腔郁闷的道:“打现钱了,二楼用了现钱,还打得贼大。”
“啊?”
“我特么赢了一百多万,结果只来得及拿回这么点,”陈少宗苦郁的掏出了三万和十万块的筹码。
“完犊子了,你一个人都赢了一百多万,二楼的赌金起码也是千万级的了,这家店倒定了。”郑立国不解道:“按说老板不该不懂啊,怎么会允许你们直接玩现金呢?”
“钓鱼执法啊!!有个家伙是警局的,带头玩了现金,玩开了才通知的逮捕。”
想到自己遗留在二楼的一百万,陈少宗心痛的无法呼吸。
“事已至此,难受也没用了,咱们归置归置,看看亏了多少吧,”郑立国拉开了自己小背包道:
“还好我出来买烟的时候发现身上没钱了,回去返兑了筹码,我这儿还是一万,没亏没赚。”
周超群摊摊手,“我就抓了这堆筹码,现金一分没有。”
陈少宗拍拍自己包道:“我当时面前现金就这三万,筹码倒是值钱得很,可来不及去兑换了!”
“所以我一万,少宗三万,出来的时候少宗一人给发了一万,我们没亏啊,而且还有小倍呢,要是他兑换点儿现金,说不定我们还能赚一点,”郑立国心态上佳的笑着道。
有他开解,陈少宗跟周超群也轻松了一点。
“也是,不过小倍怎么这么慢啊。”
“刚谈的女朋友嘛,体力差一点儿正常,烟抽完,他也就来了。”
抽完烟,李倍伊没有来。
群里@他,也没个回音。
“手机不会没电关机了吧?”陈少宗疑『惑』的拨通了他的电话。
“通着呢啊,”陈少宗听着响铃的背景音乐,越发『迷』糊。
“喂,您好~”一个女声响起来。
陈少宗赶忙捂住了话筒,笑着道:“这个狗日的,居然到他女朋友那儿去了,咱们调戏他们一下?”
“哈哈,我想想,就一起喊:‘儿媳『妇』’怎么样?”
“不行不行,不够『骚』,得喊:‘这里是警察局,我们查到李倍伊先生昨晚又来君悦嫖了,请他来我们这里接受一下调查’!”郑立国提议道。
“好主意!”
陈少宗打开了免提,连带着另外两个牲口大喊道:“这里是警察局,我们查到李倍伊先生昨晚又来君悦嫖了,请他来我们这里接受一下调查!!”
电话那端,李倍伊像是生气了,他怒吼道:“我日你们爹!!”
陈少宗等三人乐不可支,嘎嘎怪笑。
女声严肃了一点的对李倍伊道:“老实点儿!”
李倍伊的声音息了。
陈少宗等人又是一阵笑,“儿媳『妇』,老公管教得不错啊!”
“你们好,这里是玄武区公安分局,李倍伊先生涉嫌参与了非法赌博,根据《华国刑法》第三百零三条规定,他犯了赌博罪。
危害了社会秩序,影响了生产、工作和人民生活,对社会风尚造成了极大的侵。犯,将会被严肃处理,方便的话,你们请过来缴纳一下罚金,并走一下对他进行拘役的流程。
据悉他还是在校学生,而你们是他的同学,本着育人为本的原则,我方就先不通知他的老师和直系亲属了,请你们尽快赶过来,否则,明天我方将不留情面,规范处罚!”
这一长串的话说的那叫一个硬梆梆,陈少宗三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边李倍伊哀嚎了一声,“哥,救我啊!”
第112章 命案()
玄武区公安分局前,陈少宗一脸悲壮的走了进去。
偌大的办公大厅里,挤了一堆人,全是刚刚被逮过来的。
环视了一圈,没看到那个中年警察,陈少宗松了一口气,花了两分钟,找到了李倍伊。
交了三千块钱罚款后,一张待签字的a4纸停在了他面前。
看了一眼细则,陈少宗惊道:“怎么还要拘留十五天呢?”
“李倍伊参赌的金额已经构成了犯罪,十五天是正常时间,你快着点签,后面一堆人等着呢,”女警察催促道。
“警察同志,我多交点钱,您看能不能免去这拘留啊?”陈少宗问道。
“公然行贿?同学情谊这么深厚?”女警阴恻恻的笑问道。
“我……”陈少宗回过头,身后的李倍伊可怜巴巴的。
纠结之间,一通电话给了陈少宗新的希望。
负责派发拘役通知的女警察脸『色』难看的挂断了电话,扬声对同事道:“学士苑那边又死了个人,这次缺了两只脚,你们谁去一趟,柳局也在那边呢。”
她同事的嘟囔声嘈杂起来,陈少宗抖抖耳尖,听得一清二楚。
“又是这种手法,这个月的第三起了吧?缺失器官或四肢。”
“咱们再不抓点紧侦破这起案子,上头得点名了。”
“点名有什么用,职业『性』别都随机,现场还一点有效信息都没有,怎么破。”
“上次我去看过一次,感觉都不像人犯的事,会不会是……”
“你悬疑小说看多了吧,就你,领个人,去一趟吧。”
“群里说了,半小时前刚死的,这次抵达的快一点,希望能有所收获。”
陈少宗挑挑眉『毛』,宽慰了李倍伊一声,追了上去。
“要是能帮助警察同志破了这案子,应该可以减免掉小倍的拘役吧?赌博这种事,可大可小,进来的时候还看到有人交完钱直接走了呢,我跟上去看看情况,争取能做点什么。”
心里这样想,陈少宗也确实有一定的把握。
听警察所言,这人刚死不久,而且断了双脚,这么短的时间,加上颇为惨烈的死法,这人的阴魂极有可能还留在原地。
半遮着脸,陈少宗尾随着这两名警官坐进了警车里。
车子飞速启动出警局,行进了几分钟,前面的两人才发现后座多了个陈少宗。
“你谁啊你?”
陈少宗赶忙回道:“警察同志,我刚听到你们说要去学士苑,我家就在那边,能不能麻烦你们顺便带我一程?”
两个警察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少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绝他。
“到了地方我就下,肯定不给你们添麻烦。”
副驾驶的警察干咳了一声,“那你老实点啊,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干了。”
陈少宗点头称是。
警车沉默着开到了学士苑,顺利进了小区,陈少宗感谢了一阵,麻溜的下了车。
混进了小区,目标就明显了。
七栋那边楼下,停了四五辆车,十六层高的楼房里灯火通明,无人安眠。
陈少宗步伐飞快,先那两个警察一步,跑进了楼里。
踏着楼梯层层进军,第九层,陈少宗抵达了案发现场。
902室外,门框上,贴着禁止进入的条子,惊惧的住户围了一圈,正热议着。
“可怜哦,还是个学生,就这么死了。”
“爸妈不在家,我看这孩子也挺懂事的,不会给陌生人开门吧?”
“也许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不可能,我瞅着了一眼,两只脚齐脚踝被剁下来了,怎么会自己做出这种事。”
情况紧急,陈少宗粗粗听了围观住户的几句话,不再迟疑的飞身一跨,跃进了房间。
学士苑紧靠一所初中,很多家长在这里租房子陪读,这一户明显就属于这种情况。
室内的装修很简单,没有什么家的感觉。
白织灯光偏冷,淡淡的血腥味发散。
步过玄关,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他的五官僵硬,瞪大的瞳孔里残留着疑『惑』和恐惧的情绪,双臂叠在胸前,是个保护自己的本能举措。
这个动作使得他上半身完好,但下半身的双脚整齐的脱离了他的身体,仓促的倒在了木制的地板上。
大量的鲜血铺了客厅小一半的区域,天干气躁,血『液』干涸,在地板上画出了一幅抽象画。
小男孩面前的茶几上散着几本学习资料,茶几的一角放置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
这东西就像一个酒精灯,上面是有盖的,盖子上扎了几个小孔,往里灌输着新鲜空气,所以灯芯仍然在燃烧着。
在盖上扎孔的是根根丝线,不是棉线也不是钢线,因为它们穿过盖子垂下来,正沐浴着燃烧的火,同时在淡红『色』的火光里毫无规律的扭曲着。
酒精灯里的酒精不似纯种的酒精,颜『色』很怪,浑浊泛黑。
陈少宗望到这东西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鸡皮疙瘩竖起来,感同身受的低骂道:“狠,太狠了,这得多大仇啊!”
“你知道这是什么?”厚重的声音响在陈少宗身后,
陈少宗下意识的往前窜了一步,一条胳膊却搭上了他的肩膀,拇指猛的按压在了他腋后。
“嘶~”
呼了一声痛,陈少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他的右腿不受控制的酸软不已,肩上的胳膊施了大力,将他按得半蹲了下来。
身后的人进了一步,另一只手箍住了陈少宗左手手腕,钢铁般强硬的拉起了陈少宗的左手。
电光火石之间,陈少宗的双手就被身后的人锁在了背上,上半身屈下来,他已然是被制服了。
“动作这么利落,应该是警察了,先不反抗,”陈少宗有些淡定的心想道。
冰凉的手铐栓在了陈少宗腕上,背后的人走到了面前。
“是你?”陈少宗吃惊的望着这人,他居然是棋牌室里的那个中年人。
只是现在他换上了警服,看起来硬朗了不少。
中年人同样吃惊,不过命案的压力冲抵了他的讶异,他喝问道:“说,这是什么?”
边问,他边抓向了茶几上的酒精灯。
“不要动它!”陈少宗高声喊停了他的动作。
第113章 充公与酬劳()
“哦?有什么说法吗?”中年人停了动作,眼睛里多了三分严肃的审视。
显然陈少宗等会儿的解释将会决定他擅闯案发现场的下场了。
陈少宗耸耸肩,“未请教?”
“柳国涛,再不讲,就跟老子回局子里说吧!”柳国涛着急了,话语里带了不少火气。
“公安局的?我总不能随便遇见个人,就说那么机密的话吧?”陈少宗反问道。
门外传来声响,那俩载着陈少宗过来的警察终于赶到了。
“柳局!”
“是你小子?!”
听全了这俩警察的描述,柳国涛拳掌相交,语态森严道:“好啊,好极了,看来不领你进趟审讯室,你是吐不清楚跟我两次的相遇所有了!”
“柳局长,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直接收押了得了。”
“就是,太可疑了,也太刻意了。”
“还不说么?”柳国涛问道。
陈少宗这才点点头,“行,有两位警察同志作证,我就明明白白的跟您说清楚了。”
“你们今天查抓棋牌室,我同学被逮了,去交钱的时候,我才知道还得拘留他,所以我……”
柳国涛打断了他,“不止你同学,你也得被拘留,讲重点,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陈少宗苦笑,“不是我胡言『乱』语,这东西是折磨阴魂用的,现在这酒精灯里正束缚着小男孩的灵魂,身下烈火烹烤,头顶大鞭抽打。
本来这人就死的凄惨,再加上这些折磨的手段,他会飞速累积怨气,晋升到可以伤人的黄衫乃至黑影境界。”
柳国涛冷笑了一声,“你让我确信了现在年轻人的素质,怪力『乱』神,红旗之下哪有什么鬼魂,还境界,一只鬼莫非还能升上天宫?”
“我背包里有瓶牛眼泪,你们可以试试涂在眼睛上,说实话,我真受不了一个人听他的哀嚎,你们自己感受一下,真假自知!”陈少宗回道。
柳国涛摆摆手,身边的一人上前来扯下了陈少宗的背包,打开。
“这三万是赌金,充公!”柳国涛瞄了一眼,先是看到了内里的三万元人民币。
陈少宗心头滴血,“柳局长,要是我帮你们抓住了那个恶人,奖金是多少?”
“奖金就是十五天的牢房生活喽,”柳国涛嗤笑了一声,接过装着牛眼泪的瓶子,左右晃了晃。
“回去验查一下这瓶子里的东西,也查查这小子的底,我怀疑他身上牵着更多的线头。”柳国涛将瓶子重新塞进了陈少宗的包里。
陈少宗激动的站起身来,“你们怎么能这样?”
“老实点!”一个警察重新将他压下来。
啪!
酒精灯芯上爆了一点灯花,火势更旺,盖子上系着的丝线舞动的越发频繁。
“他已经到黄衫境界了,再不制止,我怕你们承不住后果,”陈少宗索『性』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的道。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另一个警察满不在乎的张开手搂向了酒精灯,“我就动它了,能怎么着?”
“自求多福吧!”陈少宗闭上眼睛,不去看酒精灯里面容扭曲的小男孩。
“啊!”这名警察破音尖叫着收回了自己的手,原本齐全的五指缺了三指,淋漓的血水混进了地板上粘稠的血里。
酒精灯体表笼了一层血『色』,灯火大盛,邪异非常。
柳国涛跟另一个警察吓了一跳,赶忙拉住这同事往后退。
“自己找死,”陈少宗冷笑着道,“听说已经死了三个了,这个刚死的就如此凶厉,却不知另外两个的犯罪现场,有没有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