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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禹的话没说完,几个武警就撞开了法医室的大门,黑洞洞的枪口顿时指向了我的要害:“举起手来!”
我下意识地想要举手,拦在门口的武警却扣动了扳机。
诸葛禹当即飞起一脚把一张停尸床给踢翻了过去,躺在上面的尸体像是诈尸一样直挺挺地站到武警面前,挡住了四把微冲喷射的火蛇。
我眼见一团血花在自己眼前迸射而起,立刻知道对方动了杀心,当即一掌拍向了停尸床背后。停尸床在我掌力的催动之下平滑五尺,顶着枪火推向了大门。
我反身一掌拍向身后的墙壁,在被掌力崩飞的砖石之中闪身跳向了楼外。诸葛禹拽着女尸跟在我后面跳了出来。就在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落向地面时,看守所的大院里已经被探照灯照了个通亮。
哨塔上的机枪也跟着灯光瞄向了院子里的我们。诸葛禹急中生智之间,伸手一拉女尸,把她提了起来,反掌扣住了女尸的脖子,把她挡在身前,人也跟着往射击的死角上挪了两步:“把枪放下!”
“放下人质!”
两道交叉的灯光一起对准了诸葛禹,看守所里的武警也跟着向我们围了过来。
诸葛禹低声道:“兄弟,怎么办?人走近了,可就能看清我手里这个是死人了啊。”
“往外墙那边退!”
在武警没有将我们两人完全包围之前,我们拖着尸体,退到墙根底下,用后背贴着外墙把女尸挡在了身前。
“放下人质,举手投降”追上来的武警也以为我们劫持了人质。
第八十三章 逃狱()
我用诸葛禹挡着自己,飞快地咬破了手指,往女尸的后脑上画了一道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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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画成的瞬间,我猛地往女尸背上推了一掌。
垂着脑袋、踉踉跄跄跑出去几步的女尸,忽然间抬起了头来。瞪着一双充血发红的眼睛,发出一声像是狸猫般的尖叫,四肢着地的一跃而起,像是一只捕食的野猫,挥动着爪子抓向了对面的武警。
“啊…………”那人惊叫之中扣动了扳机,女尸却在咆哮的枪火中,用身子压着一连串的子弹落在了那个武警身上,伸出双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救命啊…………”
“那两个人飞了”
几个冲上来救人的武警跟女尸扭成了一团,我和诸葛禹则是趁乱之中用脚尖点住墙壁,仅凭着脚尖和墙壁摩擦的阻力在空中连连踏步,往五米多高的院墙上飞跃而起。
“开枪,快开枪”他阵边血。
十几只冲锋枪喷射的火蛇在我们身后狂啸而至,我们同时提气纵身之间,身形猛然间凭空拔高了一米。成片的子弹全部落向了墙面。紧追着我们的脚步,由下而上地扫向了墙顶。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踩着被子弹打出来的烟尘,登上了五米多高的院墙。
“你先走!”
刚刚站稳了脚步的我,左手把诸葛禹推到了墙下,右手忽然向外一招,把一颗被子弹炸飞的石块抓在了手里。紧接着,手掌外翻,用拇指中指压着纽扣大小的石头,往哨塔武警的脑门上弹了过去。
那个武警刚从看见我踏步入空的震惊之中回过来神,还没等举枪向我瞄准,那块石子已经带着像是利箭破风的狂啸声,打在了他的钢盔上。
那人的脑袋像是被人用锤子给狠狠地砸了一下,整个人跟着连退了两步。摔倒在了哨塔里。
我解决了唯一致命的威胁之后,立刻展开双臂从围墙上一跃而下。
那些想要包围我们的武警,根本没想到我们两个人会像电影里的武林高手一样御风而行,如履平地般地跳出墙去。刚才开枪射击完全是出于接到命令之后的本能,等到目标消失在眼前,他们反倒震惊得不知所措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再想去追我,墙外哪还有我们两人的影子。
有人还以为,那个像猫一样扑上来掐人的女人是我的同伙,等他们发现那是一具早就断气的尸体时,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尤其那个被掐了脖子的人,更是生生吓昏了过去。
带队的中尉干脆把一圈知道详情的人,全都给关进了禁闭室。等待上级处理。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我逃出看守所之后根本就没走远,趁着武警开车去追我们的功夫,又跟诸葛禹一起悄悄潜了回去。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摸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除了一个值班的大夫,还有两个受伤的武警。其中一人曾经在法医室外面,跟我们打过一个照面。
躲在门外的诸葛禹用眼睛向屋里扫了一圈,见附近没有摄像头,才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那个受伤的武警。意思是告诉我。让我去抓舌头,剩下那两个人他来负责。
我心领神会地伸手比了个一二三的手势,我们两人同时推门窜进了屋里。听到动静的大夫刚一回头,就被诸葛禹一拳打昏了过去。没等他倒在地上就被诸葛禹伸手抓住了衣领,提了起来。
诸葛禹手里拎着一个人,反身之间对准床上那个人一记手刀,干净利索地把人劈得昏迷不醒。
那个受伤的武警刚要呼救,我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并指如剑地点中他的哑穴。
我和诸葛禹两个人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制住了三个训练有素的对手。
我们把人拖到医务室的死角之后,我让他看着门外的动静,自己把一只手掐在那个受伤武警的咽喉上,压低了声音道:“敢出声,立刻送你归西,明白么?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敢说一句废话,你知道后果!听懂了就点点头。”
对方在我的威胁下点了点头,我才慢慢解开了他的穴道。
我紧盯着那个武警道:“谁让你们过来杀我的?”
我这么问,不是无的放矢。这里虽然是看守所,却不是关押重刑犯的监狱。他们把我和诸葛禹堵在屋里之后,本来就不该立刻开枪。而且当时我们手里还拉着一个人,对方在没有确定人质死活的情况下贸然开火,这非常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
谁曾想,那个武警愣了一会儿之后,却说出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我们打的不是你,是你身后的东西!”
当时,武警冲进法医室时举枪,喊话一切都顺理成章,可是就在他们想要冲进来抓人的时候,却看见我的身后冒出来一道人影。
那道像是吊在天花板上的影子,无声无息地从天上垂了下来,两只脚还在空中拼命地乱蹬。就好像一个刚刚上吊的人,受不了脖子上的勒力,拼着命地想要去踩踮脚。
那人的脚尖终于踩到了我的肩膀上,整个人像是鹦鹉一样蹲在了我肩上,居高临下地垂着脑袋,转向了目瞪口呆的武警。
几个武警虽然不知道我背上的是人是鬼,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先扣动了扳机,其他几个人也就跟着开了火。
我听完之后,仔细回忆了一下,对方刚开始还真是对准我头上开的枪。可我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说法。
我是术士,如果真有鬼魂站在了自己肩膀上,就算我本人感觉不到,诸葛禹也应该能看见啊!他怎么一直也没跟我说过?
我冷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们不在牢房的?有没有听见走廊里有人在唱童谣?”
“没听见!”武警干脆地回答道:“一开始,所里的监控不知道怎么突然坏了,值班的同事按惯例挨间查房。发现你们屋里没人,才拉的警报。”
“你们怎么知道,我躲在法医室?”我一下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法医室跟牢房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可是对方却在警报响起短短几十秒之后直接冲了进来。除非他们一早就知道我藏在法医室里。
武警道:“我们是追着一个人影过去的,那人身材跟你差不多。”
我飞快地追问道:“一直追到法医室?”
“对!”武警道:“我亲眼看见他推门冲进去的,当时他离我还不到十米。”
“他穿什么衣服,什么头发?”
“蓝色运动服,白运动鞋,短头后脑勺上有道疤,好像是被斧子砍出来的疤”武警回答得几乎滴水不漏,可是我却越发怀疑对方在说谎。
按他的说法,那个人应该是直接冲进了法医室,当时我和诸葛禹就站在里面,门口进来人,他们会看不见么?如果进来的是鬼,我也不会没有感觉。
我还想再问,把风的诸葛禹已经低声喊道:“有人来了,快走!”
我伸手把人打昏了过去,自己和诸葛禹一闪身,脸冲里躺到了病床上。门外巡夜的警卫透过玻璃往医务室里看了一眼,见两个病号躺在床上睡觉,也没推门就转身走了。
等他们走远,我和诸葛禹才悄悄爬起来,从窗户溜出了医务室,趁着哨兵换岗的功夫逃出了看守所。直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我转身向诸葛禹问道:“咱们两个在法医室的时候,你感觉到附近有鬼魂么?”
第八十四章 怎么处理()
诸葛禹搓着手道:“咱们是不是先别关心这个,现在警察满世界的抓我们,我们该往哪儿去?”
“去李老头那边!”到了这个时候,除了李老头那边,我们也确实没有什么地方可躲了。好在李老头二话没说。就把我们给弄到了一个隐秘的别墅里。当然,一块儿去的,还有裳灵和李奕。
等我安顿下来之后,在院里摆上了三块白石头,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让裳灵给我泡了壶茶。
等裳灵把茶盅端给我时,我才举着茶说道:“有道是,有客夜来茶代酒,朋友不想过来喝一杯么?”
我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了一个人来。对方刚跟我打了一个照面,就挪步站在了阴影里,看样子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的脸。
那人虽然藏头露尾,一张嘴却狂得不行:“你还没资格请我喝茶。‘朋友’这两个字,也不是你能叫的。”
我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茶杯:“我跟朋友有仇。还是有怨?”
“无仇无怨!”那人一指别墅:“但是违背付长老的禁令,就是死罪。不过长老念在你年轻气盛的份上,只给了你一点小小的警告。”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自打我从李家别墅出来,所遇上的每一件事儿都安排得恰到好处,让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仅仅用了半天时间就让我成了通缉犯。如果没人布局,我不相信一个鬼魂能将时机把握得这么好。
我冷声道:“从李奕赴宴,到他被邪祟缠身,都是你们一手弄出来的?你们就不怕术盟刑殿追责么?”
“哈哈”那人大笑道:“如果我对凡人下手,刑殿自然会追究。但是对你下手,刑殿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刑殿的存在只是严防术士谋害凡人,却极少过问术士之间的恩怨,除非交手双方已经有一方危害到了术盟的利益。否则。就算有人被灭门血洗,他们也不会多问一句。
我冷声道:“医院里那个大夫,不是凡人么?你们把他杀了!”
“一个已经死了的尸体而已。术士不能杀凡人,但是可以借用他们的尸体。”
那人冷笑道:“我真怀疑你怎么活到现在的!连那具尸体被人控制了都不知道。”
我眉头一动:难怪在我最初见到李奕的时候,他身上没有什么异样,到了当铺才被诸葛禹查出怀了鬼胎。原来是有人在我眼皮底下给他种了咒。所以,我才会一直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我沉着声音道:“白蛉。你觉得扮演一个男人有意思么?或者说,你就是一个人妖。”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之后,干脆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她果然是原先跟着李奕的那个女秘书。
我在过来的时候,就跟李奕打听过那个人。李奕说她叫白蛉,是自己新招来的秘书,工作能力非常出色,就是名字有点怪。叫“白蛉”,听着像是个虫子。
白蛉短短几个月就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就连李老头都对她赞不绝口,所以李奕到哪儿都把她带在身边。李奕去当铺之前唯一接触过的外人就是白蛉。所以她才是最有机会下手的人。
白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就算你发现了我的身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乖乖就范?”
白蛉趾高气扬地道:“长老爱才,现在只是让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清醒一下。三天之内,你到术盟负荆请罪,长老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把你留在术盟听用。否则,你这辈子将永无宁日。”
我答非所问地说道:“你的计划不错。自己混进李氏集团,一来可以为将来霸占李氏做好准备,二来也可以传递李氏商业信息,帮助他们的对手打击李氏。从李奕遇鬼之后,你的任务就多了一项,阻止术士救助李奕。
你一直都很顺利,但是我这个愣头青出现之后,你的计划就被打乱了。所以,你打算杀鸡儆猴。先在李奕身上种鬼胎,引我们到了医院,操纵一具尸体跟我大战一场之后,报警把我抓了起来。然后,你又在看守所装鬼,把我引到法医室,逼着我逃狱。
其实,你的计划仔细想想,就会被看穿。所以,你干脆装了一次死人,自己借机脱身,把所有麻烦都扔到了我身上。”
我当然知道她所说的永无宁日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肯定已经上了通缉令。就算我有办法找到道上的朋友,给我换一个身份,也瞒不住术盟的耳目。他们根本不用做什么,只要随便打个电话,警察就能找上门来,我除了不停地跑路,基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只要我去术盟负荆请罪,就会在第一时间被不计其数的术士围观嘲笑、肆意侮辱,那个什么付长老杀鸡儆猴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白蛉抱着肩膀蔑笑道:“你说的都对。可惜,你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摆布,除了哭着哀求活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我冷笑道:“我现在也怀疑,你们那个长老是怎么活下来的?连我们这边的根底都没摸清,就敢下手?”
白蛉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他阵边弟。
我扬声道:“诸葛禹,出来见见同道。”
诸葛禹坐在轮椅上优哉悠哉地挪到了别墅的窗口:“她还没资格让我出来。三拜九叩,报名而入!”
“什么?”白蛉差点儿跳了起来:“好大口气!你当自己是刑殿殿主么?”
“三拜九叩,报名而入”是术盟刑殿处罚术士的规矩。犯了事儿的术士,必须站在百步开外,自己喊着自己的姓名、来历,一步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跪进刑殿。
术道上的人都重面子,你可是杀了他,但是不能薄他面子。刑殿这么做,比用大刑还让人难受。有些犯了事儿的术士,宁可被刑殿秘捕当场格杀,也不愿意被他们抓住。
诸葛禹上来就玩这么一手,白蛉还能不炸毛么?
我不等白蛉说话就抢着道:“你知道楼上那位是谁么?”
白蛉在看守所见过诸葛禹。在她看来,能跟我一个无根无脚的小术士混在一起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人物,当即冷笑道:“还能是术盟巨头不成?我看他就是个疯子。”
我嘿嘿笑道:“你说对了,他就是疯子!”
“还真是疯子。我看你也疯了”白蛉的话说道一半脸色忽然一变:“他是疯家的人?”
术道上除了疯家的女人,没有人不怕疯家人。他们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妥协”或者“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