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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想要顺着齐茂源的说法追究他的,只是因为齐茂源把秦言也拉扯进来才作罢。
就算秦洛川不像这个世界的人那么畏惧皇权,但还是有些后怕,若是皇上真打算降他罪的话,清月跟小团子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些,秦洛川突然很想回家去看看他们。
只是他刚刚才在金銮殿上说要回翰林院读书,这会儿若是告假的话,肯定会被有心人拎出来说,因此只能乖乖的回翰林院待着。
他走的时候是被内侍领着侍卫带走的,因此一踏进翰林院的正殿,就有关系颇好的同僚上前关心道:“秦大人没事吧?”
“没事,”秦洛川摇头道,“都是一场误会。”
他没有细说发生了什么,更没有说自己反告了齐茂源的事情,不过都是读书人,跟秦洛川关系好的大部分又是同科进士,大家初入官场,心思还不像为官已久的那些老油条一样玲珑,既然无事,便是最好的事。
等回到他们三人常驻的那方小院后,面对杨曦,秦洛川便要说得仔细许多。
杨曦听完后愣了愣道:“他怀疑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怀疑你父亲是异族的奸细,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这就是信息不对等时很容易造成的认知差异,秦洛川道:“若是你不知道我父亲的真实身份,难道不会觉得我们父子很可疑吗?”
“怎么可能怀疑,”杨曦道,“异族人以茹毛饮血著称,可做不出你那些精细的菜肴。”
吃货看问题的方式总是别开生面,但不得不说,确实也有他的独到之处,就秦洛川跟秦言两人的生活习惯,怎么可能是异族人。
既然他无事回来了,杨曦就安心的去做他的事了。
秦洛川却是怎么都定不下心,好不容易等到散值,一息时间都没耽搁,跟杨曦打了声招呼后,秦洛川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宅子里一如往常的平静,下人们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秦洛川一走进去,便觉得安心了许多。
他今日到家的时间比平时要稍微早一些,福叔见状便道:“晚饭厨房还没做好,小少爷要稍微等一会儿才行。”
“无事,”秦洛川边往自己院子里走边随口问道,“清月呢?”
福叔道:“小主君带着小团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玩。”
秦洛川闻言脚下一顿,拐了个方向走向另一条回廊。
后院就那么一个凉亭,秦洛川过去的时候,就见商清月正坐在摇篮旁边,轻轻地晃动着摇篮。
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但那温柔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商清月听到脚步声后抬头,见是秦洛川,眉眼比之刚才更添几分笑意,柔声道:“夫君怎么没换衣裳就过来了。”
“想你跟小团子了。”秦洛川笑着道。
天边的红霞仿佛并不随着傍晚的来临减少,而是飞到了商清月的脸上,一瞬间如同醉酒后的酡红,他飞快的嗔了秦洛川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看向摇篮里的小团子。
素雪跟听雨早已习惯了主子们的互动,闻言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
秦洛川低头看了眼在摇篮里睡得吐泡泡的小团子,然后才对素雪跟听雨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们。”
素雪习惯性的就要过来把小团子也带走,好让他们两人说话。
秦洛川见状摆了摆手道:“小团子放这里就好。”
商清月抬头看了秦洛川一会儿,等素雪她们离开凉亭后,才问道:“夫君今日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秦洛川自认表情上跟平时没有任何的区别,不由有些讶异。
“感觉,”商清月道,“我觉得夫君有话想同我说。”
商清月脸皮薄,秦洛川自己也不喜欢有人围观自己跟夫郎相处,因此很多时候都会让素雪跟听雨离开去做别的。
但今天商清月还是觉得跟平日里有些不同。
“还是你了解为夫。”秦洛川笑了笑,接着便把今日在金銮殿上发生过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跟商清月又说了一遍。
商清月听完后愣了许久,才担忧道:“夫君冒进了,若是那日珠云说的是谎话,可要如何是好。”
秦洛川看了眼商清月搭在摇篮上的右手,然后把自己的也搭上去覆在上面,这才解释道:“刚才忘了告诉你,当时给我引路的内侍说宁王带了句话给我,说中秋第二日我们去找他的那件事是真的。”
“那就好。”商清月闻言松了口气,既然宁王说是真的,那就肯定错不了。
秦洛川见他放下心来,又问道:“难道你就不担心为夫真是异族之人吗?”
商清月瞪了他一眼道:“夫君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为何要因为别人的几句谣言就担心这些。”
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商清月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似低喃又似承诺,“况且不管夫君是从何处而来,跟你是我夫君,是小团子的父亲,都没有任何影响。”
第68章 晋江独家()
救济款被贪的事情,宁王早就查过一回; 虽然未曾彻查; 但至少已经知道了一部分; 因此动作起来自然是利落又直击要害。
不过几日的时间; 就有消息传出; 当日秦洛川在金銮殿所说的话确实属实,而且除了户部有人牵涉其中外; 更是扯出了不少的地方官员。
这几乎能算得上大炎建国二十几年来最大的一宗贪污案; 皇上雷霆大怒,不仅关押了所有涉事的官员,亲属也都没放过。
消息之轰动,别说整个朝堂了; 就连京城里的普通百姓,都知道了这庄案件; 作为最开始捅出这件事的人; 秦洛川同样被人们所知晓。
不过这对秦洛川并没有什么影响,除了休沐的时候跟商清月去茶楼,发现茶楼的客人比平日里要多了些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他依旧是每日窝在翰林院跟杨曦一同修编史籍。
这天秦洛川如往常一样,手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便喝盏茶,又起身去外面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让眼睛休息一下的同时,也放松一直紧绷着的脊背。
这一点他一直十分注意;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若是不小心近视了,可是连眼镜都没有。
约莫一刻钟后,秦洛川回到屋内。
见杨曦也正搁了笔在喝茶,想到今天听到的最新消息,突然来了谈兴,道:“恐怕此事过后,皇上会出令禁止官员进出烟花之地。”
杨曦自己跟夫郎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别说找烟花女子了,就是像贺飞星那种,在后院里养一堆人的生活方式,他都向来不喜。
听秦洛川这么说,便不以为意的道:“禁止就禁止呗,反正你又不去。”
秦洛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杨曦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放下茶杯道:“我真的很不能理解,那烟花女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齐梁平这么做。”
彻查的结果,恐怕不仅杨曦不能理解,估计朝堂上的官员就没人能理解。
齐梁平借其叔父齐茂源之名,伙同地方官员,贪了三成国库拨出的救济款,近万两白银,齐梁平分一半,全都被他拿来给某个青楼女子赎身,以及购买给那女子安身的宅院仆从。
结果一出,连宁王都以为是下面的官员查错了,可是明晃晃的证据摆在眼前,再加上齐梁平的供认不讳,让无数人都瞠目结舌。
秦洛川到底在现代生活了二十一年,前十八年丧尸未爆发,信息高速发达,什么稀奇故怪道事情都能从新闻上看到,类似于借钱或是挪用公款打赏女主播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
齐梁平这事虽有不同,但整体性质差不多,秦洛川想了想,用了句另一个世界很流行的话来回答杨曦的疑惑,“或许是家里的山珍海味吃腻了,觉得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杨曦闻言没忍住露出了一副恶心到不行的表情。
秦洛川问:“我说得不对吗?”
“没有不对,”杨曦回道。
他这话虽然粗俗,仔细一想,却也不无道理,甚至成功的打消了杨曦的好奇心。
杨曦还要说些什么,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他转头朝外看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道:“肯定又是找你的。”
秦洛川无奈的耸了耸肩,两人对视一眼后,迅速地坐好,该拿书本的拿书本,该拿笔的拿笔。
来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正潜心用功的样子,他在门上敲了敲,道:“打扰两位大人忙活了,这是我家里人才从庄子里摘回来的葡萄,送来给各位同僚尝尝,这是给你们的。”
“有劳李大人了,”人是冲着他来的,况且别人又说得客气,秦洛川也不好置之不理,只能起身接过李大人手里的竹篮,有些为难的道,“只是我跟杨兄正忙着……”
他话还没说完,李大人就摆手道:“你们忙你们忙,我还有别处没送过去,就不打扰二位了。”
秦洛川起身把人送到门口,“多谢李大人的葡萄。”
等人离开之后,秦洛川回身把篮子往杨曦面前一放道:“吃吧。”
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拿起书认真的翻看。
杨曦顺手尝了颗葡萄后道:“还挺甜的。”
“那就多吃点吧,”秦洛川道,“以后恐怕没这种待遇了。”
杨曦伸向葡萄的手顿了下,问道:“为什么?”
秦洛川道:“我打算去跟孔大人说一声,让他约束一下这种情况。”
那日在金銮殿的时候,皇上维护秦洛川的话,虽然不如秦洛川状告齐茂源的事广为流传,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自那过后,原本只有秦洛川跟杨曦两人在的这方小院突然热闹了起来,之前跟他们较为熟悉的官员偶尔来串门就不说了,那些不熟的,也经常打着分享瓜果点心的幌子往秦洛川这里跑。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为了什么,秦洛川在金銮殿上已经说了跟秦言是义父子关系,而皇上当时不准人去雨溪镇打扰的态度,已经明确的让人知道,皇上肯定跟秦洛川的义父关系匪浅。
所以才会爱屋及乌的连秦洛川也一同护着。
并且大家发散思维,回想起秦洛川自入朝以来的经历,以及他身边的两位好友,温时宴就不说了,现在已经是准驸马,杨曦一个普通的庶吉士,凭什么前些日子能够参加中秋宴,肯定是因为秦洛川啊。
能入翰林院的都不是些傻子,他们虽然没机会认识秦洛川的父亲,但秦洛川本人就在翰林院,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又怎能错过这个拉近关系的机会。
本来这也没什么,为了脸面上挂得住,但凡想用送吃食给他们拉近关系的,都会像刚才李大人那样,给整个翰林院的官员都送上一些。
别的行为大家又不敢,毕竟才出了齐梁平这件事,官员们都老实着呢,连平时的小聚能免都免了,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想着宴客之类的。
只是这些送瓜果点心的行为,一次两次倒还好,次数多了,秦洛川便觉得不堪其扰,他做事的时候向来喜欢安静,杨曦虽然平时有些聒噪,但做正事的时候,也很专注,两人谁都不会打扰谁。
但每天总会有那么几次被来送东西的人打断思绪,真的让人很难受。
因此杨曦虽然可惜之后没这些吃的了,但还是点头赞同道:“去吧,我最近做事的进度都拖慢了。”
翰林院是处理公务的地方,只是本朝对官员的私生活一向没什么拘束,因此当值的时候,有官员的亲属往翰林院送东西,也无人说什么。
只是当这种行为频繁到影响大家办公的进度时,孔大人不得不出言禁止。
秦洛川还没来得及找孔大人说这事,就先听到禁止的消息,跟杨曦面面相觑了许久,若不是两人说话时没有别人在,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孔大人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但对秦洛川来说,这怎么都是庄好事,因为同僚们送的东西不止给他一人,他拒绝不收是不合群,找孔大人约束,其实也不太合适。
下午没人打扰,两人一直忙到天都黑了才反应过来,这时早已过了散值的时辰。
两人匆匆忙忙的出了翰林院,一走出大门,秦洛川就见自家马车在门口等着,还有些奇怪。
等走近后撩起车帘,看到端坐在马车里的商清月后,笑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来接我了?”
“我有点事情去了趟茶楼,”商清月道,“回来的时候刚好快到你散值的时间,就过来了。”
这时候距离散值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秦洛川道:“夫郎久等了。”
“不碍事。”商清月笑着道。
秦洛川上马车后,想叫杨曦一起走,结果一抬头就见对方已经走了很远了,不由摇头笑了笑,也没追过去。
等马车走动的时候,这才问商清月:“有何事去了茶楼?”
“珠云来京城了,”商清月道,“送了些东西过来,说是他家附近有伤残兵的几乎人家一起凑起来的,感谢夫君把贪了他们救济款的人送入牢狱。”
秦洛川愣了一下,然后失笑,“你没收吧?”
“没收,”商清月道,“又从茶楼里添了几份点心,给让她全都带回去了。”
“那就好。”秦洛川点头。
过了片刻,商清月问道:“你说他们做这种贪污之事,就不怕被查出来吗?”
“怕肯定是怕的吧。”秦洛川道,“只是被银钱冲昏了头,觉得可以瞒得住吧。”
朝廷今年减了两成救济款的事情并未昭告天下,加之这些人并非所有地方的救济金都贪了三成。
天子脚下的京城肯定是不敢动的,其他的地方的人也无从得知救济金到底有多少,再加之人口流动性低,造成的消息不互通。
如果不是他们在城外遇到珠云,珠云又无意中说起此事,而且秦洛川又恰好知道救济金只减了两成,种种巧合之下,才能得知这些人居然贪了银钱。
商清月也想到了这其中的关节,皱眉道:“难道没有什么方法,能让百姓们都知道朝廷的这些规定给决断吗?”
秦洛川闻言眼睛一亮,道:“我前几日也在想怎样才能最好的解决这件事,并且稍微有了点雏形。”
“怎么解决?”商清月拉了拉秦洛川的袖子,兴致勃勃的问道。
自家夫君总是有许多别人没有的奇思妙想,每次让人耳目一新的同时,又觉得很神奇,即使商清月对朝堂之事不那么了解,也不由兴致盎然。
“仅仅是口口相传的话,肯定是不够的,”秦洛川道,“但我们可以利用天下的读书人。”
第69章 晋江独家()
看商清月那充满好奇的眼神,秦洛川也没吊胃口; 直接道:“可以创办书刊。”
商清月斟酌道:“你的意思是指……把朝廷新出的规定写进书里?”
秦洛川点头:“差不多。”
商清月仍是不解; “可这样读书人就会买吗?”
且不说在京城印刷好的书籍要散发到各地有多困难; 就算这个问题解决了; 每本书的价格也必定不会便宜; 能不能卖出去还是个问题。
“读书人的最终目标是参加科举为官,朝廷新出的规定跟律法对他们来说肯定有吸引力; 就这一样不足以让人花钱买的话……”秦洛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转而问道,“如果我们茶楼里有一样新的吃食,并不怎么受客人的欢迎,但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