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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短短的一句话都说不流畅:“我……我知道的。”
秦洛川看他忘了刚才那些不快的事,满意的笑了笑,继续道:“明日休沐我们就不去茶楼了,我带你去个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商清月有些惊讶的问道,自夫君进入翰林院后,一直忙着修撰史籍他是知道的,每日连散值回家后,晚上都会空出一些时间来读书,十分的辛苦。
秦洛川跟他说过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也能理解,并且支持,家里的事情不让夫君操任何心外,衣食住行更是体贴。
就连每十日一天的休沐,两人也只是去趟茶楼,好让秦洛川能有多些时间放松一些。
因此两人已经许久未曾去过别的地方了。
秦洛川看着自家夫郎的表情,扬了扬唇角道:“暂时不告诉你,等明日去了你就知道了。”
商清月想了想问道:“那要带上小团子吗?”
秦洛川失笑:“不带。”
顿了片刻后,他又道:“不过明日要早起,你该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便起了床,吃过早饭后,福叔便来禀道:“小少爷,你要的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否要牵出来?”
“牵出来吧,”秦洛川道,转头又看向素雪问道,“茶水跟吃食都准备好了吗?”
“都已经准备好了,”素雪道,“我现在就去拿过来。”
听着他们说话,商清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夫君每日早出晚归,他整日待在宅子里,结果夫君什么时候安排下去这些了他居然都不知道。
怔了片刻后,想到要骑马,还有准备吃食,忍不住又问道:“夫君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
秦洛川道:“带你去玩。”
第63章 晋江独家()
出门时天色还早,除了路边卖早点的小摊外; 只寥寥几个行人。
两人同乘一骑; 商清月坐在前面; 被秦洛川搂在怀里; 由南城门出的城。
路上虽然人少; 但两人骑马经过时的动静不小,总引得两边小贩抬头注目。
商清月不比秦洛川; 被人多看几眼后; 难免有些羞赧,嘀咕道:“早知道就坐马车出来了。”
“不用在意,”秦洛川失笑,“反正他们又不认识你。”
商清月道:“但他们可能认识认识你啊。”
秦洛川纳闷; 刚想问这些小贩怎么认识自己了,就听商清月道:“夫君几月前才中状元游了街; 他们肯定有不少人看到过; 然后记住了。”
“记住便记住了,”秦洛川失笑道,“刚好让他们知晓,本官已经名草有主了。”
商清月不晓得自家夫君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说法,往往还说得理直气壮,把他也带偏。
但被秦洛川这么一说,他确实没有适才那么羞窘了,路人爱看便任由他们看去。
于是抬起头打量街边的景象,这是过去许多年; 商清月都没见过的。
朝阳尚未升起,楼宇间还有未散尽的雾气,迎面而来的风,似乎都要比平常清新些。
秦洛川见他有兴致,便拉了拉缰绳,让马儿放慢了速度。
两人走到城外碧波湖附近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橙黄耀眼的光线从湖面一跃而出,洒下千万碎金。
商清月深吸了一口气道:“真好看。”
秦洛川闻言干脆拉住缰绳,让马在原地停住,问道:“以前没有看过吗?”
“以前很少会来这里,”商清月道,“即便偶尔有事出来,也都是在马车里。”
双儿虽然不像女子有那么多规矩要守,但不管是自由还是能做的事情,终究是不如男子,商清月在京城长大,居然连京郊碧波湖上的日出都没看过。
秦洛川惊讶的同时,心里油然而生的是满满的怜惜,搂着商清月腰的手紧了紧,道:“不止日出时的碧波湖,我朝山河辽阔,还有许多好看的地方。”
商清月闻言灿然一笑,转过头道:“夫君会带我去看吗?”
“会。”秦洛川把下巴搭在商清月的肩上,让两人脸互相挨着,这才道,“等小团子再大一些的时候,我们就出去走走。”
“好。”商清月应到。
四周除了他们两人这一骑外,再也找不到别的人影,只有旁边的树林里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着,或许是环境的影响,又或许此时的心情让他想要跟秦洛川更靠近一些,因此他非但没有躲开秦洛川的亲近,反而在两人脸挨在一起的时候,亲昵的蹭了蹭。
两人成亲这么久,商清月虽然被秦洛川带得偶尔也会主动,但在屋外,这还是第一回,秦洛川享受的同时,暗自决定,以后有空了要多带他出来走走。
秋天日出的时间总是那么一会儿,两人不过在湖边停了片刻,太阳就跃出了水平线,也失去了乍一出来时的惊艳。
商清月坐正了身子道:“夫君我们走吧。”
“好。”秦洛川一甩马缰,两人继续赶路。
又走了近半个时辰,两人才在一座庄子前停下。
商清月下马后问道:“这是哪里?”
“温兄家的庄子。”秦洛川道。
说完他在庄子紧闭的的大门上敲了敲,片刻后门打开,一个少年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洛川跟商清月后问道:“秦少爷?”
“嗯。”秦洛川点了点头应道。
少年确认是他后,便道:“请秦少爷跟秦夫郎稍等片刻,您要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我现在就给您拿来。”
秦洛川:“好。”
商清月听完他们的谈话后,等少年进了庄子,便问道:“夫君,我们不是来这里做客的吗?”
秦洛川失笑,高深莫测的道,“是,也不是。”
片刻后少年回来,手里多了个不大的竹篮,递给秦洛川道:“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面,其他的麻袋跟竹竿后山里林子里,您顺着庄子后面的这条小道上去就能看到。”
秦洛川结果篮子,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少年道:“少爷吩咐过,这是应该的。”
秦洛川回身,把商清月扶上马后,自己这回却没再上去,而是提着篮子在前面牵着缰绳。
他没上去,商清月自己一人坐在马上,有些紧张的抓紧了马鞍的边缘,问道:“我们是要上山吗?”
“嗯。”秦洛川应道。
不用他解释,因为绕过庄子后,就能看到后山上挂满了果子的树林。
红的李,黄的梨,还有柿子和板栗,商清月看到后愣了一下道:“夫君想吃这些果子的话,让福叔买一些就可以了。”
只是话才落音,秦洛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他又指着不远处道:“我看那板栗好像熟了,夫君我们打些回去炖□□。”
秦洛川戏谑道:“不是说喜欢的话让福叔买些就好了吗?”
商清月伸出双手,让秦洛川扶他下马,等在地上站稳后,就嗔了秦洛川一眼,朝那树上挂着的篮子跑了过去。
两人刚成亲的那一年秋天,他就喜欢夫君带他去山里摘各种野果山珍,不仅仅是能解馋,还有每次满载而归的那种喜悦,让他觉得特别的满足跟幸福。
即使现在家里已经完全不缺买这些东西的钱了,但看到这些漫山遍野的果子,商清月还是想要去摘。
等秦洛川系好缰绳过去的时候,商清月已经在树下等着了,指着长在高处的板栗道:“这棵树上的板栗大一些,我们摘这里的。”
秦洛川笑了笑,让商清月走远些,然后自己翻身上树,拿着竹竿一顿疾风骤雨的敲打过后,地上便落了一地的板栗。
他才停下,商清月就迫不及待的拿了两根树枝,把散落的板栗搜集到一块,等着秦洛川去把包在壳里的板栗撬出来。
这个季节的板栗壳还未开口,撬起来很是费劲,即使是秦洛川这个老手,把那一大堆的板栗全都弄出来,也花了不少的时间。
商清月抱着小半麻袋的板栗,喜滋滋的计划着回去要怎么吃。
两人之后又去摘了些其他的果子,商清月也有兴趣,但最喜欢的还是板栗。
中午饭也是在林子里吃的,秦洛川找了株枯死的果木,烧成炭后,从刚才少年给他的篮子里拿出腌好的鸡跟肉,放在火上炙烤。
果木的清香混合着油脂的香味,还没熟透就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秦洛川之前让素雪准备的东西已经拿出来了,一大块麻布被铺在平坦的草地上,然后便是包着烤肉吃的青菜和面皮,以及两根黄瓜和一小罐蘸料。
切成小块的肉烤好后,被秦洛川从竹签上褪下来,整齐的摆放在洗净的树叶上。
然后他夹起一块在蘸料里滚了一圈,用青菜包住后,再添上一小块黄瓜,卷成小小的一团,递给商清月道:“试试一口吃下去。”
“这……”商清月接过后有些迟疑,尽管四下无人,这么吃东西还是有失仪态。
“没事的。”秦洛川鼓励道,他给商清月弄的烤肉和青菜都不大,裹起来也不过比汤圆大小,说完他给自己也裹了一个。
商清月见他吃得香,便跟着迅速的张开嘴,把裹好的肉塞进去,然后慢慢的咀嚼。
很快商清月眼睛都亮了些。
烤肉的焦香混合着蘸料的馥郁香味,一口咬下去,便充斥着整个口腔,又有青菜和黄瓜的清脆爽口中和,即使多吃也不觉得腻。
等把食物全都咽下去后,商清月才道:“好吃。”
“喜欢就好,”秦洛川道,“今天中午我们就只有这些吃的了。”
商清月:“明明还有满山的果子。”
秦洛川愣了一下,笑道:“嗯,还有满山的果子。”
说完他就开始片烤好的鸡肉,商清月学着秦洛川的样子,把肉跟青菜裹在一起吃,自己吃一个,再给秦洛川喂一个。
吃饱之后,两人在林子里转了转,才又回到原地,秦洛川问:“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自从小团子出生后,商清月午后都会带着他小睡一会儿,按照他平时的习惯,这会儿应是困了。
“在这里吗?”商清月迟疑道?
“嗯,”秦洛川道,“我陪着你。”
按照秦洛川的意思,是让他躺在麻布上,然后枕着自己的腿休息,但商清月还是觉得在外面躺下有失体统,便只靠在秦洛川身上。
微风徐来,暖暖的阳光熏人欲睡,迷迷糊糊间,商清月道:“下回我们出来带上小团子。”
“好。”秦洛川随口应道,抚了抚商清月的背让他继续睡,心里却道,在小团子满周岁前,自己是不可能带他来这么远的地方的。
终究是挂念家中的小团子,商清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两人便返程回去。
时间尚早,回去的时候两人便换了条道走。
原本空无一人的碧波湖跟他们早上经过时已经完全不同,不仅湖里多了几艘画舫,路上更是有不少的行人,以及摆着摊子卖果子跟小东西的村民。
人多不适合跑马,两人便干脆下来,牵着马步行,还能逛逛路边的摊子。
商清月买了好几样小东西,拿着个竹蜻蜓饶有兴致的转着玩。
秦洛川看他难得有这么孩子气的行为,觉得很是新奇。
两人走走停停,等路上的人少些的时候,便打算继续骑马回去。
秦洛川刚把商清月扶上马,就有人跑过来喊道:“少爷。”
商清月回头,只见来人衣裳破旧,脸色蜡黄,一时差点没人出来,迟疑道:“珠云?”
此人正是商家未出事前,跟在商清月身边的丫鬟珠云。
第64章 晋江独家()
“是我。”珠云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刚才在那里看到; 我还不敢相认; 少爷您真的回来了。”
乍见故人; 商清月也有些无措; 尤其是看到珠云这副饱经沧桑的模样; 不由放缓了声线道:“你先别哭,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珠云老家是在离京约两日距离的一个小镇上; 商家出事后; 树倒猢狲散,商清月提前一日便把身边几人的卖身契都给了她们,让她们自寻出路,珠云是几个丫鬟里年纪最大的; 当时说是要回去跟家里人安排的未婚夫成亲。
理应也是在老家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商清月有些疑惑。
珠云泪眼婆娑的样子已经招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秦洛川见状插言道:“这里人多,去旁边说吧。”
珠云闻言意识到自己好像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有些窘迫的看向商清月道:“我的摊子在那边。”
之前她便看到了跟商清月走在一起的秦洛川,也从两人之间亲密的举动中猜到了他们的关系,只是秦洛川虽然站姿随意闲适,刚才跟商清月说话时态度更是温柔,但珠云总觉得,对方绝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随珠云来到她所说的摊子旁边,秦洛川随意打量了一下; 不大的简易桌子上横着个木架,上面挂满了香囊,桌子上摆放的则是荷包,这便是珠云口中的摊子。
三人在摊子后面站定,珠云才又道:“能够再见到少爷,真是太好了。”
终究是跟在自己身边许多年的丫鬟,看她这副模样,商清月没忍住问道:“你之前不是说父母给你说了亲吗,是那家人不好,还是他们对你不好?”
“她们对我很好,”珠云苦笑道,“只是今年家里遭了变故,我才会出来卖些小东西补贴家用。”
“怎么回事?”商清月问道。
珠云叹了口气,干脆从头说起。
那年她从京城回去后,便跟父母给定的那个人成了亲,只是等洞房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夫君是个不良于行的。
但既然已经行了礼,拜过堂,便也没有反悔的机会。
况且之后的日子,不管是夫君还是公婆,对她都很好,珠云便也定了心思,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只是不料今年年初,她夫君突然生了场大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不说,又卖了田地,最后终于痊愈,只是日子也过不下去了,就来京郊投奔他夫君家的大伯。
商清月问:“那你们现在是借住在你大伯家?”
“没有了,”珠云道,“我们离开老家的时候,公公刚好拿到今年朝廷发的救济钱,虽然比往年要少一些,但也能置间小房子了。”
秦洛川闻言蹙眉问道:“你公公是先皇时期的伤残兵?”
“嗯,”珠云点头,“二十多年前公公随先皇征战,途中失去了一只手臂。”
秦洛川沉吟了片刻,装作不经意的道:“你说今年发的救济钱比往年要少?”
珠云跟着商清月在商家后宅这么多年,早就变得十分警惕,闻言立马察觉到不对劲,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秦洛川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你确认没弄错吗?”
“肯定不会弄错,”珠云道,“我们村跟隔壁村有好几个伤残兵,大家领到的救济钱都比往年要少一半,衙门说是去年东南几省发生严重水灾,朝廷的钱要先紧着那边。”
珠云说完后,便期待的看着秦洛川,以为他知道一些什么隐秘的事情,哪知秦洛川只笑了笑道;“以前我只听人说,朝廷对曾经跟着先皇以及当今圣上征战的人十分优待,每年都会发十分可观的救济金,没想到居然也减半了。”
珠云总觉得不止如此,只是她不晓得秦洛川的身份,也就不敢多问。
商清月却是十分的了解自家夫君,他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是有问题,便又问珠云现在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