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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起来,一是家里的有些事情需要打整一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商清月有些事情不能做,秦言又是个不擅长做这些的,事情便堆在那里没有处理。
还有一点就是,他中举的事,雨溪镇跟村里的人很快也会知道,到时候来道喜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得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到时候忙不过来。
第38章 晋江独家()
秦洛川跟商清月商量过后,最后还是决定请三婶来帮几天忙; 不然人多的时候; 光是茶水; 秦言都不一定忙得过来。
早饭后; 秦洛川打算亲自去一趟三婶家; 把人请过来,结果他这边还没出门; 那边三婶一家子就先过来了; 手里还提着些东西,显然是知道秦洛川中了举人,过来祝贺的。
几人寒暄了一阵后,秦洛川便把商清月有孕; 以及希望三婶能过来帮忙的事情说了。
三叔跟三婶闻言都怔了一下,对商清月有孕的事有些意外; 只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三婶喜道:“这是大喜事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说。”
“就今明两天的茶水,以及中午跟晚上两顿饭,”秦洛川道,“我们打算在后日宴客,到时候所需的一应事务会让茶楼里的人送过来,厨子跟帮工也直接用茶楼里的。”
自己家既然开了那么大一座茶楼,要办喜事,便可以直接把茶楼里的拿来用; 大不了茶楼歇业一天,也免得这边还要另外去请人。
而且让自家茶楼里的人来办这场宴席,大小事务可以全权交给钱如山,也省得他们去操心。
顿了一下,秦洛川又道:“对了,不知明槐这几日可有空,若是有空的话,到时候跟在我身边,人多的时候帮着端下茶水。”
三婶闻言连忙道:“有空有空。”
商明槐如今已经在书院读书,这几日恰巧书院放假,可即使不放假,听秦洛川这么说,三婶都宁愿让明槐请几日假来帮忙。
秦洛川中了举人后,来贺的除了村里的人之外,剩下的便是镇上的好友,以及书院的先生和关系较好的书生们。
带着商明槐这个内弟在身边,本来就是想要让他在大家面前露个脸,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大家也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多照看些,不然端茶水这种事情谁都能做,何必让商明槐这个半大的孩子来呢。
三婶又不傻,自然明白秦洛川的好意,心里感激的同时,之后的几日做事也更加尽心。
帮忙的事情确定下来之后,三婶又有些担忧的道:“大房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之前秦洛川不过一个穷秀才,尽管后来开了茶楼,但知道不可能在商清月手里得到什么好处,那家人也就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可如今情况不同,秦洛川中了举人,就怕那些人会死缠烂打的贴上来,反正他们不要脸的事情做得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样。
“见招拆招吧。”秦洛川道,这两日若是那边来道贺,后天的宴席不得已就得叫上他们,若是不来,秦洛川也不会去请,反正宴席之后,再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他就要启程上京赶考了,大房那边是被被贬谪至此的,又不能跟着他们一同进京。
以后相隔两地,那边又不是商清月的父母,即使没了来往,别人也不能说他什么。
中午的时候,就开始有村里人提着东西过来道喜,这一年多来,秦洛川虽然跟大家的关系没亲密到哪里去,但还算可以,如今又中了举人,于村里人也是脸上有光,况且他日后若是做了官,不管在何地,程家村的人在附近几个村子里说话也要有底气得多。
因此来道喜的人都是一团和气,笑意满满。
贺飞星头一天去了杨曦那里,第二日才跟杨曦一起来了秦洛川家,不过在回来的路上,秦洛川跟杨曦两人就已经商议好,秦洛川第三日宴客,杨曦则推到第四日,这样两家就不会撞在一块儿了。
因为第二天还要过来,两人把贺礼送到后,只稍微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临走前杨曦道:“贤弟如今中了举人,明年又要参加会试,还是早点取字的好。”
秦洛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多谢提醒,小弟知道了。”
之前杨曦也跟他说过两回,要取个字,方便大家平日里称呼,只是秦洛川作为一个现代人,根本就没有要取字的意识,平常称呼杨曦也是杨兄、易之的随意叫,他自己就更是随意了,什么秦兄也好,洛川也罢,反正都是叫他。
不过也正如杨曦所说的,既然如今已经中举,明年又要参加会试,那还是要入乡随俗的取个字。
因此在杨曦走后,秦洛川便找到秦言,请他取字。
秦言闻言沉吟了一瞬,然后道:“今日天气不错,惠风和畅,就叫临风吧。”
秦洛川默念了三遍,没发觉有什么不好的谐音后,便朝秦言行了一礼道:“多谢父亲。”
秦洛川的字就这样玩闹似的取好了,三婶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偷偷的问商清月,“你们家里平日行事也是这么随意的吗?”
商清月笑了笑道:“大部分时候是。”
最开始知道夫君并非父亲亲生的时候,商清月还以为夫君是骗自己的,因为抛开长相不说,单行事方面,夫君跟父亲两人真的太像了。
都是凡事不怎么放在心上,又不喜欢麻烦的性子,就刚刚取字这事,他都能猜到夫君是怎么想的。
别人取字都会经过深思熟虑,再考虑到每个字所包含的寓意,自家夫君估计就想着只要不难听,叫什么都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不得不说两人不愧是夫夫,商清月对秦洛川这点想法是琢磨得丝毫不差。
第二日的宴席安排在中午,钱如山一大早便带着店里的伙计,把要用的东西全都从茶楼拉了过来,菜品也大多是已经在茶楼处理过的半成品,这样到了家里之后,再做起来也方便许多。
程家村几乎每户人家都来了贺礼,宴席的时候,即使只有男人参加,也有不少的人,再加上贺飞星他们,以及书院里的书生和先生,足足摆了九桌。
好在秦洛川早吩咐过钱如山,东西都备得足,又提前处理好的,到中午的时候,不管是上菜的速度,还是菜的分量,都让宾客们赞不绝口。
宴席开始,秦洛川起身刚要敬酒,就听到屋外一阵喧哗过后,接着便诡异的安静。
作为今天的主角,秦洛川自然是坐在主桌的,同桌的除了秦言跟商清月外,便是杨曦、贺飞星,以及村里辈分比较大的几个老人,桌子也是摆在了堂屋的最中间。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听声音也知道,绝非什么好事。
秦洛川顿了一下道:“各位先请,我出去看看。”
商清月跟着起身道,“我跟你一起。”
两人还未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大门口站着的商家大伯和商明池,商明槐则站在不远处,脸色憋得通红。
看到他们出来,商明池便扬声道:“哟,三弟跟三弟夫终于出来了,三弟夫中了举人,你不来请我们参加宴席就罢了,现在我们自己来了,还以为你打算不让我们进门呢。”
他这话已经是刺luoluo的讽刺秦洛川跟商清月嫌弃穷亲戚,尽管参加宴席的人都跟秦洛川关系不错,且知道他们与商大伯一家向来不合,但秦洛川是要参加来年会试的人,这话若是传出去,于他的名声有损。
已有那跟秦洛川关系比较的好,忍不住皱眉担忧起来,暗恨这商家大伯实在可恶,人家中了举人,你若是跟其他宾客一样,提起来庆贺,不信秦洛川不请你参加宴席,前两日你都不来,偏偏这会儿宴席都开始了,就提着东西来找事了。
商清月瞥了眼商明池手里的篮子,里面就几颗青菜并几个鸡蛋,村里人看到都嫌寒酸,但他面色却不变,反而笑着道:“堂哥说得哪里话,我不过是之前听到大伯说过,此生再也不会与官家来往,夫君中了举人,明年又要参加会试,怕大伯不喜夫君的身份,所以我才拦着夫君前去邀请罢了。”
“你胡说八道,”商明池高声道,“父亲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商清月笑意不减,“我应该没记错啊,就是我们刚来李家村的第二天下午,大伯在屋后那棵柳树下说的。”
说完商清月看向商大伯道:“大伯还记得吧?”
他明明笑着说话的,但商大伯却觉得如芒在背,又回想起自己那日在柳树下说过的话,一瞬间脸色都白了。
旁人哪知道他说过什么话,但看他脸色,便都当商清月说的是真的了,再看向这对父子的眼神,就都变了。
不仅趋炎附势,没想到还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为了给侄儿跟侄儿婿难堪,以前自己说过的话都可以不算话。
商清月目的达到,便又道:“不过既然大伯来了,那就留下一起吃饭吧。”
说完转头问旁边的钱如山,“哪里还有空的位置吗?”
钱如山本就机灵,闻言便道:“客人都已经坐满了,现在就茶楼里的伙计还没上桌。”
商大伯闻听到只有伙计们还没坐,连忙道:“就不麻烦你们安排了,我们随便找一桌挤挤就好。”
说完也不管商明池,自己直接朝旁边桌子挤了进去,又朝钱如山道:“给我副碗筷就好。”
商清月朝钱如山点了点头,钱如山便拿了碗筷跟凳子给他们送过去。
只是苦了原本桌上的那些人,要跟他们父子两人挤在一块儿吃饭。
宴席除了商大伯父子这一出外,后面倒是顺顺利利的,结束后钱如山带着伙计们又把院子收拾了一遍才离开。
秦洛川被灌了不少的酒,被商清月强行按在躺椅上休息,秦洛川摇了摇头,虽然喝了不少,但根本没到醉的程度,不过反正家里暂时无事,他便干脆如了夫郎意,懒洋洋的躺那里享受午后的太阳。
没一会儿商清月端了一碗解酒茶过来,秦洛川喝了一口,暖乎乎的,有点甜。
看商清月柔顺乖巧的模样,秦洛川不由想到他刚刚跟商大伯说话时的样子,好奇道:“他真的说过这辈子都不与官家往来的话吗?”
商清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的是商家大伯,接着嗤笑道:“怎么可能。”
看夫君不解,商清月解释道:“他是没这么说过,不过说了其他大逆不道的话,恰巧被我听到了,所以我拿这话堵他他不敢反驳。”
秦洛川失笑,放下茶碗拉过商清月的手道:“下回遇到这种事别急着出头,交给我处理就行,怎么说你也是商家出来的,传出去别人容易说闲话。”
“我才不在乎。”商清月无所谓的道,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于夫君,夫君才是最重要的,怎能让那些人做出有污夫君名声的事来,至于他自己,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第39章 晋江独家()
第二日秦洛川去了杨曦家的宴席,本来杨曦的意思是想让商清月跟秦言一同前去; 只是秦言向来不怎么参与这种交际; 商清月则被秦洛川以有孕不方便来回颠簸拒绝了。
杨曦听到秦洛川说有喜后; 愣了下; 想到去赶考的时候; 他才跟秦洛川说过,双儿有孕不易; 没想到转头人家就有孩子了; 不由酸溜溜的道:“恭喜啦。”
贺飞星在旁边看杨曦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下,笑道:“你儿子都快一岁了; 有什么可酸的。”
杨曦仔细一想,觉得有道理; 便笑着说:“也是; 反正我儿子比你孩子大。”
秦洛川失笑,心道你不也比我大吗,只是想到杨曦之前说的,他成亲五年才得了个儿子,便没有说破。
从杨曦家回来后,秦洛川便开始准准备赴京事宜,虽然现在才九月底,距离来年三月还有小半年,但是从十一月开始; 京城就会落雪,路不好走倒是小事,抵达京城之后,还要找住的地方,到时候商清月月份大了,他又要为会试做准备,不可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家里,还得找两个下人才行。
秦洛川把自己想早点去京城的想法说出来后,又道:“茶楼就先交给钱如山打理,平常托贺兄多照看些,应该不碍事,只是今年佃出去的那些田地,不一定能在这几天把租子全都收回来,到时候看剩下多少吧,没收回来的让三叔三婶收着。”
既然已经决定走上仕途,那么京城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地,只是不管田地,还是镇上的茶楼,都是他们这几年一点点置办下来的,若要变卖,秦洛川才舍不得。
说完自己的安排后,秦洛川看向商清月跟秦言,看他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对于夫君的打算,商清月自然是没有意见,只道:“到京城后,我想开一间同样的茶楼。”
“行,不过要等你身体好些的时候。”秦洛川从不觉得谁必须要依附着谁才能生存,自家夫郎既然喜欢做生意,又有能力,那就放手让他去做又何妨,反正有自己在后面给他兜着。
当然,前提是不能太累,尤其是有孩子的时候。
商清月点头表示知道,他比夫君更在意这个孩子,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夫夫两人达成了统一意见,秦言却道:“我不跟你们去京城。”
秦洛川:……
“为什么?”秦洛川顿了许久,才难以置信地问道,在他的潜意识里,既然要去京城,自然是一家子一同前去才是。
秦言淡淡的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离开此地。”
若是有能让人信服的理由,秦洛川还能接受,可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不想离开,让秦洛川觉得自己之前的一切计划都变成了笑话,不由赌气道:“那我不去参加会试了。”
秦言皱了皱眉,“你冷静一些,别说气话。”
“怎么就是气话了,”秦洛川道,“你是我爹,身体又不好,让我丢下你一人在这里,自己带着夫郎跑京城去参加会试,我能放心吗,那还不如不去。”
秦言不知道想到什么,也来了脾气,“我是你爹没错,可又不是亲生的,你去哪里我没必要都跟着吧。”
秦洛川闻言瞬间就红了眼眶,不可置信的看了秦言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堂屋。
秦言一时嘴快,说完后立马就后悔了,尤其是看到秦洛川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时。
秦洛川叫他爹叫了三年多,摸着良心讲,做儿子的能孝顺到他这种份上的,实在是少,而且这孩子以前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对身边的人尤其看重,好像生怕会失去一般,自己刚才不应该这么说的,秦言有些难过的想。
但转头又想到自己的苦处,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朝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商清月道:“你去看看他吧。”
秦洛川气冲冲的出了堂屋,但并没有走远,商清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院子的角落里,抬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商清月在秦洛川身边站定,抿了抿唇道:“父亲刚才说的是气话,你别在意,他也很难受。”
秦洛川收回视线,入目便是商清月那细瘦的腰肢,以及绞在一起不知所措的手指。
他伸手轻轻抱住面前的细腰,然后把脸也贴了上去,闷声道:“我知道。”
之前绞在一起的手指因为他拥抱的动作而被迫分开,过了一会儿,秦洛川感觉到手掌轻轻落在了自己的后背,突然便觉得安心了。
他知道自己的缺点,看似洒脱,可因为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