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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阳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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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给胡冬雪最初的印象就不太好,接触几天之后,她忽然觉得她更像是一个贼,她不但偷走了她爸爸的心,对她家的那些仅有的家财也虎视眈眈,她毫无征兆地来到这样的一个已经不幸的家里来兴风作浪,是不是有点儿阴损呢?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胡冬雪就会坐在窗前这样想着,她心里不禁酸酸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转,又强硬地被咽了回去。

    没有三分利,不起大五更。腊月二十五那天早上,天还没亮,里屋的灯出奇地亮了。被惊醒的胡冬雪拉开窗帘,向外一看,女人笑嘻嘻地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感觉是去厨房做饭。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有人起早给自己做饭吃,胡冬雪反倒有点儿不太习惯。

第一百二十节暗藏契机() 
女人进了厨房以后,就把大铁锅的锅盖掀了起来。她见锅里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像一张大嘴,等着咀嚼主人的一日三餐。她就从锅台上找来水舀子,走到水缸前,从里面舀来一些水,倒进锅里,稀里呼噜地刷了一遍,也不看干不干净,又往里面舀了一些水后,熟练地盖上锅盖。然后挪过一条小板凳,抓过一把柴禾,对着灶堂,慢慢放进里面,点燃。柴草噼噼啪啪地响着,一缕炊烟便从屋顶的烟囱里,袅袅地飘向天空。

    女人没有说话,灶堂里的火苗,映出女人红扑扑的脸颊,胡大海家的灶堂好烧,这几天已经把她养得满面红光,连她身上的赘肉,似乎也累累见长。她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胡冬雪很难猜透她在想些什么。这些日子,家里突然多了个后妈,好像什么都变了。胡大海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去外面扫院子,接着喂鸡,喂猪,喂马,然后,就是关上里屋的门,一整天不出来,连他整天幻想发财的彩站,都脚步不送了。可见,女人的手腕非同一般,她一个平常得再不能平常的家庭妇女,竟然把胡大海迷得忘乎所以,神魂颠倒。

    女人今天的举动,实在太反常了,胡冬雪悄悄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端倪。她两手放下窗帘,坐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什么情况?她想要耍什么把戏?”她正纳闷,她爸爸也从门里走出来,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在厨房里面,叮叮当当地做起饭来。他们俩这唱的是哪出戏呀?胡冬雪实在不能理解爸爸的这种胡闹的行为。她甚至觉得,爸爸越是这样低三下四,女人越蹬鼻子上脸,他就越低人一等,被人家踩在脚下起不来。胡冬雪对爸爸,甚至有点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

    厨房里面的橱柜里面,摆满了锅碗瓢盆,都洗得干干净净。女人把水烧开后,站了起来,开始做饭。她把厨柜里面的锅碗瓢盆,摆了一锅台,看样子,如果食材够用的话,她都做出一桌满汉全席来。

    胡冬雪感觉女人这样做,全是故意给爸爸看的,她在厨房里把锅碗瓢盆敲得山响,大概是想用这种办法叫醒她和妹妹吧!不然,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不小心,摔完盆子再去摔碗和筷子。

    这个女人的心机实在太重了,就爸爸脑子里面的那点智商,都不及人家十分之一,明明是人家给他一个圈套,爸爸非得瞪着眼睛往里钻,他这不是主动上前找死吗?听着那些带着怨气的声音,在厨房里面响个没完,胡冬雪算是听出来了,爸爸和她在一起一定长不了,早晚都得散伙。她突然来到这样的一个家里,不用仔细推敲,连外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掩耳盗铃的胡大海,只顾寻欢作乐,心甘情愿地被人家的伎俩蛊惑,从没想到会有人财两失的那天。

    女人在厨房里面,几乎把胡冬雪准备过年的食材全部用光。她挑肥拣瘦地做了一个多小时候,总算把一桌子荤素搭配极好的饭菜都做好了。女人做的饭菜,像过年的大餐一样,把胡大海吃得心花怒放。在饭桌上,胡冬雪和冬梅都没有说话,只听女人一个人,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絮絮叨叨地说些个不着边际的话,和胡大海逗闷子。胡大海洗耳恭听,不时还发出一些狂笑。这个人,真是奇葩,竟无耻到这种程度。

    说起来,这女人也真够心大,就她眼前这种境况,换做村子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得愁出一场大病来。即使不撞南墙,也得跳海自杀。她可倒好,一脸的无所谓,只要有人收留她,有奶便是娘。这得过且过的日子,就算是家里有个银行,也打发不了她坐吃山空的日子。这样败家的女人,真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胡大海是不是前世造孽太多,不然的话,她怎么就那么巧,像冤家讨债一样找到了他的家里来了呢!

    从女人嘴里蹦出来的那些恶心的话,胡冬梅姐妹俩虽然不愿意听,可胡大海愿意听啊。他不但爱听,还像听流行歌曲一样,不管女人说什么话,好听的,难听的,甚至是骂人的话,他都笑脸相迎,好像他几辈子都没见着女人似的,冷不丁从树林子里面冒出个四邻不着花大姐来,都当作绝世美女来消遣。他这人没救了,真是越老越不正经。

    家里突然多了个后妈,好像什么都变了。自从有了这个女人,胡大海也变了。他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去外面扫院子,接着喂鸡,喂猪,喂马,不管跟前有没有人,两只大脚一怵,就一动不动地听女人跟他浪声浪气地打情骂俏。

    就像今天早上,也不知道女人的话,究竟哪里感染了他,他竟然当着姐妹两个的面,笑得前仰后合。俗话说:“乐极生悲!”胡冬雪暗地里替爸爸捏了一把汗。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居然也没个正行,这叫儿女们怎么尊重他呀!”这倒是胡冬雪的心里话,她就差点儿说出爸爸老不正经来。但这些话不能当面乱说,她只能憋在心里。要是真能说出来,她爸爸还不得把她打没影了啊!有些事,防不胜防,爸爸这样打发日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吃完早饭后,爸爸偷偷地进了仓房里面,他从屋梁上取下一个小木头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打崭新的人民币。胡冬雪亲眼看到这些,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些钱明明是妈妈放进去的,他怎么好意思把它取出来花,爸爸是不是疯了?为了讨好那个女人,他连后手都不留给自己,还能把自己的老命搭上吗?

    观阵清,入阵迷。看来胡大海是王八吞秤砣,他死心踏地遭人暗算,也不后悔。今天早晨,他们起得那么早,原来是他想特意带着女人进城买东西啊!男人啊,太容易见异思迁。看着,爸爸带着女人兴奋地走出院子,胡冬雪对这样的爸爸彻底失望了。

    他们在城里转了整整一天,无一保留地光顾了各大商场,这才大包小包地满载而归。胡大海在城里逛了一天之后,不惜重金把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换了一遍,从头到脚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领了回来。看着女人土不土,洋不洋的打扮,真是土包子开花,不伦不类,像个没有进化干净的三等人妖,也真是醉了。胡冬雪看着她的一身穿戴,估算了一下,大约得有四五千元吧。这可是她家一晌地苞米的纯收入啊。可是,她的爸爸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归了女人。他连自己的学费都没问一下,就把家里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去讨好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女人,这样的爸爸还是爸爸了吗?

    胡冬雪暗暗为妈妈鸣不平。妈妈活着的时候,连双布鞋都舍不得买。她每年用手工做的鞋一摞挨着一摞,棉的单的都有,足够一家人穿一年的。连爸爸身上的衣服都是妈妈买的,现在,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败家,这也太下贱了吧?

    爸爸可倒好,他不但把妈妈忘个一干二净不说,单单给那个女人买一双皮靴子的钱,竟然一千有余,胡冬雪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来过日子来的,还是败家来的。胡冬雪看着她那肥胖的双腿,穿上那双名牌的靴子,笨拙地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的样子,真是东施效颦,丑态百出,实在是恶心极了,如果再多看几眼,都能把肠胃里的粘膜都呕吐出来。

    女人来家里以后,除了会做饭以外,她什么事情都懒得去做。每顿饭她都做好几个菜,而且都做很多,吃不了的剩菜剩饭都扔掉喂狗,眼看就要过春节了,胡冬雪置办的那些年货,已经所剩无几。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学费,结果都填进了女人的嘴巴里,她真是无语。胡冬雪不是嫉妒女人贪嘴偷吃。她是想,要是妈妈活着的话,她绝对不会用这些辛苦得来的钱,胡乱花在一张嘴巴上面。

    胡冬雪本想在家里和妹妹好好过个春节,没想到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十分懊恼。爸爸的心飞走了,他整天围着女人转来转去,好像忘了家里还有两个女儿。女人得宠后,就更加嚣张。

    早知道自己在家里多余,她就待在学校里面,永远都不回来了。可是,冬梅怎么办呢?他们总不能将冬梅扫地出门吧!

    一天晚上,女人朝胡大海要了一些钱,去村里的小卖店买东西,回来之后,带回一大包好吃的小食品,进门之后,她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就进了里屋,一个人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胡冬雪见了,心里像有一堵墙,瞬息阻塞了所有的光明。她心里酸酸的,好像有人在肚子里面揪疼了她的心脏,还划出了一道带血的痕迹。

    一滴泪轻轻地落在手背上,她没有让妹妹看见,转身打来一盆冷水,把双手按进盆子里面,捧起一捧水捂在脸上,将那些悲忧掺半的生活,全部倾泻在手心里面,又被浸没在清水里面,眼泪和灰尘一起消逝在盆子里面。

第一百二十一节只为钱来() 
冬天的太阳,总是冷漠地躲躲闪闪,不愿意在天空中露面。早晨刚过,还没到中午,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在灰暗的云层里面藏匿了起来。白昼渐渐地退去,夜晚很快来临。阵阵刺骨的冷风,不停地在村中聒噪,像一条带刺的长舌头,经常制造一些不良的消息,在村里四处传播。胡大海进城替人办事,已经去了一天,现在天都黑了,他还没有回来。

    晚饭很简单,胡冬雪煮了一盆白米饭,又炒了一盘土豆条端了上来,女人见桌子上面没有荤菜,就没有凑过来吃饭。冬梅左一声右一声叫了半天,她就跟没听见似的,冬梅见她不实抬举,也就不叫了。不过,像她这种女人,十天不吃饭都饿不死,光嘴馋偷吃,都能正常长出一身肥肉来。

    吃过晚饭,胡冬雪把厨房收拾得干干静静,然后打了一盆凉水,把手蘸在里面,洗完脸,用一条毛巾擦了擦手,她端起水盆出门,把那盘水泼在院子里面,正要转身回屋。两扇铁门,咣当一声响了起来,胡冬雪抬头一看,是邻居孙二的媳妇带着她家的宝贝儿子走了进来,她见胡冬雪站在院子里面朝她微笑,刚要张嘴说话,她家的宝贝儿子,一迈进门里,就在屋子里面跑来跑跑去,一不留神,就钻进了女人待的里屋,可没到一分钟,又慌乱地跑了出来。

    原来,男孩跑进屋里,看见了吃小食品的女人,正拿着一个包装袋,翻着一双白眼瞪他,他跟见鬼一样,立刻张着嘴巴,吓得跑了出来,他跑到妈妈的跟前,用两手扯着她的衣襟,哭着闹着回家。小孩子不禁吓唬,他完全被女人的一脸凶相,吓坏了。胡冬雪把他抱了起来,哄了半天,他才破涕为笑。

    孙二媳妇见孩子吓成这样,正想上前去问,一看女人那副德行,就没好意思深究,老临旧居住了这么多年,她可不想没事找事,因为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伤了两家的和气。一怒之下,她竟然忘了来这里干嘛,就带着孩子悻悻地走了。

    孙二媳妇走了以后,胡冬雪不停地猜测着,孙二媳妇来家里一定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要不是孩子在屋子里面打岔,她早就说出来了。胡冬雪气呼呼地朝里屋看了一眼,而那个女人虚伪地朝她笑笑,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情。而她的这副笑脸,实在是让胡冬雪难以接受。

    “脸皮真厚!连一个小孩儿见了都能吓跑,这副尊容长得也真够可以。”孙二媳妇走了以后,胡冬雪朝里屋嫌弃地撇了一下嘴,在鼻子里面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进里屋复习功课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家里什么事情都有,差点误了胡冬雪的大事。她本来想借着这几天寒假,把下学期的课程全都复习一边遍。可是家里居然来了一个大活人,整天让她提心吊胆,她生怕这个女人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给这个本来就很不幸的家庭,制造出难以预料的乱子。

    假期剩余的日子越来越少,胡冬雪每天尽量多做一些事情,来照顾爸爸和妹妹。她心里虽然很难过,想到爸爸以后的生活,想到妹妹的将来,她不想再与这个四六不懂的后妈对立。在没有看清对方真实面目之前,她竟然让自己的阵线慢慢松懈下来。

    女人照例我行我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她全然不在乎家里家外的人,对她的各种看法,她仍然坐在炕头上,一把接着一把地往那张无底洞里填垃圾食品。俗话说:老母猪跟牛打架,豁出皮脸造了。女人见大家都不愿意理她,依然有滋有味地喝牛奶,吃薯条,叫爆米花,嘴里还不时哼一些淌哈拉子的流行歌曲,来打发她闲得发霉发臭的时间。胡冬雪每天都用藐视的眼光看她,可她连一点儿挫败感都没有。在她充满敌意的目光里,无需用更多的话语,胡冬雪都能目测出她到底想要什么。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兴致,面对这些鄙夷的目光,不哼不哈,不痛不痒,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要是自尊心强的话,屋子里面有道地缝都能钻进去。她可倒好,跟没事儿一样。人要是没有了自尊心,连猪狗都不如。爸爸也真是好脾气,若不是家里这样潦倒,像这样的女人,在村里满大街都是,也轮不到她来家里飞扬跋扈。

    夜里,胡冬雪坐在里屋做题的时候,突然听见爸爸又合那个女人吵了起来。“这女人又是怎么了?白天不消停,怎么连晚上也不消停,她这是要干嘛呀?”她急忙放下笔,小心翼翼地凑到门口,她把耳朵贴在门窗上,静静地听了起来。他们躺在炕头上高一声低一声的争吵,而且越来越激烈,她听了半天,终于听出点儿眉目,好像都跟钱有关系。

    只听那个女人絮叨着说:“我来你们家这么多天,你就给我买了几件衣服,什么都不给我。眼下这都快过年了,你是不是多少给我点钱花啊?”女人的声音非常的强硬,容不得半点商量的余地,甚至比要账的人还凶。女人一直唠唠叨叨地说着同样的话,胡大海却一点儿动静没有。他的沉默,让女人的嗓门突然提高了很多。胡冬雪一直就很纳闷,这女人整天缠着爸爸死气白咧地要钱,也不像是来和爸爸过日子来的,她简直就是一个讨债鬼。而爸爸现在的出境,就如同是恶鬼上身一样。

    “你倒是说句话呀,一提到钱,你就跟我装哑巴是吧!我算看透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把人弄到手了,说过的话就都不算数了!你更是,得了便宜卖着乖,一点儿也不可靠!”女人撒泼打赖,蛮横的职责和无理取闹,刀刀见血,直刺胡大海的软肋,让他难以招架。他本来手里就没有多少钱,这大半夜的,又被女人凭空抢白,也只能是忍气吞声了。

    可女人一再的得寸进尺,让他浑身上下的血液,直撞脑门,他喉咙里面,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起来:“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你这几天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用钱换来的?加上前几天进城花的一万多元,我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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