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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自己的血汗钱,白白地流进校长的腰包,胡冬雪又勉强在这里待了几天,她好不容易凑够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这回胡冬雪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她觉得这个女校长,但愿不像大家说的那样糟糕。墙倒众人推,破鼓烂人捶。她要是真如大家所说的那样,她建立的这所辅导学校,离倒闭的时间也快不远了。
工资条下来后,胡冬雪一看自己的工资少发了半个月的,心里非常的憋气,她整个下午都没说话。
下班以后,她趁沈校长还没有离开学校,赶忙上了三楼,走到她的办公室外面,轻轻地敲了几下门。“请进!”沈校长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胡冬雪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沈校长正在电脑前面忙她的业务,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一看是胡冬雪,淡淡地问了一句:“胡冬雪,你什么事儿吗?如果有事儿,等会儿再说吧!”
“沈校,我想辞职,麻烦你把我这半个月的工资也算一下,给我吧!”胡冬雪本想和沈校客气一番,然后再和她提工资的事情。她进屋后看见沈校待理不理的样子,心里反倒有了一些底气。这是什么校长啊,她真就不能在这里多待下去了,别说她克扣自己半个月的工资,就算是给自己全勤的工资,自己都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这种人说话做事阴奉阳违的,太不讲究了。
她把一切委屈的根源都纠结到沈校的身上,如果,没有她的纵容,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老师们,也不敢歧视自己。如果,不是她的唯唯诺诺,那些不伦不类的家长们,也不会兴师动众地跑到学校里面,公然大闹课堂。
既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自己也不用跟她们解释什么。道理就不用多讲了都心知肚明,工资还得照常要。本来工资就不怎么高,要是不给那半个月工资的话,对于一个这么缺德的校长,胡冬雪也就不用和她客客气气地跟她讲任何道理了。
第九十八节纠缠不休()
这回胡冬雪算是看明白了,其实,她也不应该把怨气都撒到沈校身上,这个沈校也是没有办法,她在这个学校里面的地位,也是丫鬟拿钥匙,当家说了不算。学校里面所有的一切开销,都得听廉校的支配,她充其量是个窝囊的傀儡校长。廉校长是外地人,她不在大城里面待着,偏偏跑到这个小小的城市里面来混,一定另有隐情。这个女人,肥胖的身体上,长着一个挨打没人拉的脑袋。她见啥人说啥话,尤其是给员工们开会的时候,她说出的话尖酸刻薄,令人无法接受。好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欠她一笔巨款似的,任由她来讨要。
刚来的时候,胡冬雪也见过她几面,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从此人的言谈举止来看,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善类。她心机过人,胆量过人,口齿伶俐,说话做事都以自己为中心,这个女人绝非一般的女人,她满脑子经济纠纷,在这个辅导学校里,谁也摸不透她的脾气秉性。
别看她是个女人,就连男人的野心都没她大。她把手伸得很长,这个城市虽说不大,她各行各业都染指过。现在,她做完美,做权健,开二手房公司,还经营一家小额贷款,和一家专门培训企业文化的辅导机构。可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洗脑的本领超强,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拧出一大堆马掌钉来。她还网络一些大公司的老板们,定期到公司里露面,来激发员工的积极性。
她当老板,能把员工累到吐血,折腾到窒息,她都觉得员工们没有用到最大的努力。不过,她能把沈校这样的人扶植到老板的地位,也真是醉了!
在现在这个时代,最不缺就是老板,虽说老板不怎么好当,可是连满大街捡废品的都能成为老板,像沈校这样要能力没能力,要素质没素质的老板,基本上跟没当一样。如果,把一块大饼子扔到街上去,狗吃饱了之后,都能摇头晃脑去当老板去。
胡冬雪的心里隐隐地有一种预感,跟着这些用人不当的老板干工作,不用多久,她们靠脸面支撑起来的门面,即使不犯小人语背后咒骂,早晚都得倒闭。到现在为止,她在这里的冤枉气,她算是受够了。校长就算是不想让她走,她也不能在答应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主意已定,绝不后悔。
她这是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了。反正自己都快要走了,跟这种人解释什么都是多余,还是让那些有本事的闲人门,去替她排忧解难吧!如果,张丽她们再敢出来难为自己的话,胡冬雪一定不能再容忍下去。反正这个校长吃硬不吃软,好歹不分,这个烂摊子,还是让她们自己收拾去吧。既然大家不能和谐相处,就用不着虚情假意地相互推诿。
因为看得太透,胡冬雪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她的面前,用近乎讨账的语气和她说话。“校长,你不用再推脱了,赶紧把那半个月的工资也给我开了吧!我现在还等着钱用呢!”沈校听见到胡冬雪用这般不太恭维的语气和她说话,当时略有抵触,眨眼间又恢复了平静。她的免疫力超人般的强悍,对胡冬雪的问话,竟然是无动于衷。这样司空见惯的事情,在这里常有发生。面对那些丢下十天半个月工资的愤青们,她们就像捡钱一样,即使是握着别人的血汗,都认为那是别人对不起她们的惩罚。
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沈校也和廉校长一样,连从她嘴里说出的话,都是一个口径。可能,这个沈校校长以为胡冬雪是一个农村来的小姑娘,自当逆来顺受,她能有什么脾气,没想到胡冬雪说话的态度非常的强硬,而且步步紧逼,竟然让她难以接受。她心里所有不满,脸上却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来。
学校里有明文规定,凡是在校工作不满一个月的新人,想走可以,工资清零,一个不发。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土匪规定,一点儿也不讲理。这里的人都一个鼻孔出气,跟她们说话,如果不加小心全都得被绕进圈子里面出不来。
沈校听了胡冬雪的话,好像抓住了她什么把柄似的,头也不抬,眼也不睁,一门心思忙碌了半天,才从嗓子眼儿里蹦出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你来这里有一个月了吗?”这大概是校长故意说的吧。真是笑话,她一个堂堂的校长,竟然不知道自己来多长时间了?她到底想要干啥,难道,她也像街边的小贩一样,做短斤少两的事情吗?
胡冬雪也知道她的用意。她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如果,胡冬雪还满一个月的话,她完全可以赖账。这句话也点醒了胡冬雪,幸亏自己早有预料,否则,她一定会费一番唇舌,也未见得能开出工资来。原来这个机构的理财方式还真有一套啊!像她这种锱铢必较的人,世上还真有很多啊!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手里有几个臭钱吗?我看她怎么不给我开工资的!如果,她们再得寸进尺的话,我就去找个能说理的地方说理去。”胡冬雪越想越气,她心里暗暗地骂道。
“简直是一群斯文败类!她们只知道榨干员工的血汗钱,不知道领着员工去钻研业务,这跟商业上那些到处行窃的惯偷们,也没什么两样。或许她们连小偷都不如,人家是明拿,她们却是暗算,嘴甜心苦,心黑得要命,用手扒出来,扔到大街上狗都不吃。”胡冬雪心里嘀咕着,不过,生气也不当饭吃,骂人也不当钱花,既然活已经干了,她们就没有白用人的说法。胡冬雪站在校长面前,两只眼睛直视着校长的一举一动,冷冷地看着,她要为自己的劳动,讨个公道的说辞,别说是半个月,就连半个小时,她当校长的也得给她个清楚的交代。
“我在这里带孩子,已经有一个半月了。校长,你是知道,你要是记性不好的话,可以去查考勤,请你不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想干了,你把那半个月的工资快点儿给我算了吧!”胡冬雪又大声地说了一遍,她毫不含糊地声音,令校长阵阵吃惊。她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的心里,竟然有这样的强大的力量。她故意把声音抬得很高,是想让门外偷听的那些人,也能知道校长的为人。
办公室的门悠悠地开着,她们之间谈论工资的声音,在走廊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好说好商量都要不出钱来,像她这样逆着和校长说话,她能要出钱来吗?大家都站在背后,为胡冬雪暗暗捏了一把汗。
“啊,这样啊!你不想干,为什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学校现在暂时还找不到合适的老师,你这不前不后的扔下,让我上哪里去找人代替你呀?要不,你先再带几天,等找到了合适的老师,你再辞职怎么样?”校长说的还是那句刺耳的话,她终于找了个恰到好处的借口,来挽留胡冬雪,胡冬雪听明白了,这样的借口完全是无理取闹。根本也换不回来她心中的那份工作的热情。
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是,江焱这个孩子,确实不好带,在这个学校里,他只听胡冬雪的话,换做哪个老师都不好使。而且他家里特别有钱,凡是孩子喜欢的老师,花多少钱都不心疼,只要能把孩子带好,学校出什么样的条件,家长都非常认可。胡冬雪虽然在这个辅导学校是最佳人选,但是张丽她们的苟且行为,却过度地伤害了她。
二是,不是胡冬雪和沈校抬杠。这种地方她实在是待够了,如果校长立刻把工资发给她,她立马走人,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再说前台的张丽,不是整天没事儿做吗,她又不是来养身板的,为什么学校不让她来接那些不好带的孩子呢?不过,这句得罪人话还不能明说,她总不能临走之前,还无缘无故得罪人吧!还是好打好散吧。其实半个月工资也就几百元钱,究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校长,就是不愿意拿出来给她。
胡冬雪见她们一直在拖沓自己的工资,不说给也不说不给,一直这么耗着,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可是,话到舌尖留半句,不积阴德积子孙,这是村里老人们留下的真心话,她特别相信。如果说话不经大脑过滤,随便溜达出来,她就更有好戏看了。想到这里,胡冬雪把想好的话又咽到了肚子里面。她站在那里,怔怔地盯了校长半天心说:“这是什么校长啊,就知道占员工的便宜。一涉及到自身的利益,马上变脸。”在这个不纯的地方,她纯洁的心灵再次遭到摧残。
这倒是胡冬雪的心里话,像这种看人下菜碟的校长,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就算她今天说尽好听的话,胡冬雪今天也非得把工资要回来不可。胡冬雪也不想把这些人想得有多么的恶毒,反倒是她们自己的言行,暴露了她们自私的本性。
“学校里不是有现成的老师吗?为什么不让她们来带学生呢?”听了胡冬雪的话,校长看了她半天,没有说话,空气顿时紧张起来。看来,这没有头绪的官司,够胡冬雪吃一壶了。
第九十九节唇枪舌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胡冬雪和沈校长,为了各自的利益,喋喋不休地纠缠那半个月的工资,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挣得面红耳赤,跟斗鸡一样,把内心的锋芒,暴露无遗。致使躲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在背地里小声嘀咕着她们的人品。
这两个人在办公室僵持了很长时间,校长都不肯做出让步。她们的谈话内容,扯得越来越远,双方的语言攻击也越来越尖锐。一个是步步紧逼,一个攻守皆备,腾挪躲闪,彼此都费尽了没有头绪的唇舌,怎奈,校长的口缝咬得很紧,胡冬雪不管用什么样的话来刺激她,她就是不肯拿出工资来。看来,这个滚刀肉般的校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胡冬雪以前只是听人说过欠钱不还的大有人在,这种无赖的嘴脸,她今天总算开了眼界。
现在的社会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她们两人刚才还是老板和员工之间的上下级关系,转眼之间就变成了欠账和要账的关系了。两个人各执己见,最后都没有台阶可下。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人们都原形毕露,什么自尊和廉耻,什么仁义道德,都一文不值。
胡冬雪站在那里,急得两眼冒火。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她真没想到,这个校长竟然是这样的可恶,她的自私与冷淡,把她身上所有的善良全部淹没。在胡冬雪最初的印象里,那位精明能干的校长,早已经被那张丑恶的嘴脸蒙蔽了心迹。她和她敌对地较量着,不到最后的分晓,倔强的胡冬雪是绝对不肯罢休的。她好话也讲了,歹话也说了,软磨硬泡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管用。
她不得不承认在一个无德无才的集体里待久了,人心都变得越来越冷漠,头脑也会变得越来越狭隘。她在这里争来争去,得到的每一句答复都是:工资保证欠不下,但是得听廉校长的意见。她说给就给,她说不给那也没有办法。沈校长就拿廉总说事儿,不经她的许可,胡冬雪甭想从她这里拿出一文钱来。胡冬雪明白,这些都是借口,分明是在刁难自己。
“一个月才1500元钱,半个月才几百元钱,就为这点儿钱丢了尊严,恐怕这个校长也快当到头了。”胡冬雪心里这个气呀。她想了半天。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既然她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她也就不用再跟她客气了。于是,胡冬雪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大声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这里根本就不缺人!你不给我开工资,就是故意刁难我。沈校,如果你今天不给我工资,我也不朝你要了。你不讲理,咱们就找个讲理的地方去讲理!这样吧,我下午有的是时间,,我去教育局里找个明白人说说。如果,你认为你这样做得对,那咱们去电视台里找个焦点访谈的记者,来给你们的学校暴暴光,增加点儿知名度,你看这个办法不错吧!”胡冬雪真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把她惹急眼了,她真能跑到电视台去,引来一群记者来这里做现场采访。
沈校长吱吱呜呜了半天,还是无动于衷,看来胡冬雪只有动真格的了。
“沈校长,你太小瞧穷人了!别看我是个农村学生,关键时刻,黄土块儿一样绊倒人。你也不用这样搪塞我。我以前对你的印象还挺好的,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品。好吧!今天这工资,你不是不愿意给我吗?我也不朝你要了,我找个地方去要!我就不信,你是怎样不给我开工资的!”胡冬雪气呼呼地说完,抬起腿来就往外面走,她连头也没回,就走到了楼梯口处。
校长怕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就惊慌失措地追出房间,在她的后面喊了一声:“等等,不就是半个月的工资,好说,我又没有说不给你,你急什么呀?我这不是想多留你几天吗?那好吧,一会儿会计来了,让她把这半个月的工资给你吧!”胡冬雪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她还没等往前迈步,沈校满脸堆笑地叫住了她。
“她要是早这么说,何必浪费这么多的唾沫星子!”胡冬雪心里这个恨,既然校长肯把工资发给她,她也只有见好就收。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真是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儿什么鸟儿。不给她点儿厉害尝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