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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的消息,却没有一条是关于她沐安忧的。
起初,他以为是展傲凡刻意保护着她们母子俩不被打扰,所以才放出了如此多的烟幕弹。
后来,他们圈儿里一次聚会,见到了常家的太子砚,偶然听到他在讲电话,方才得知得知墨子和展傲凡翻脸了。
果然,事情一步一步出乎他的意料,虽然消息始终压着没曝出来,可是他还是知道了,安安离开了国内,原因没有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她和展傲凡之间的确出了问题。
两年,那个男人疯了一般的拓展着自己的事业,终于到了如今不可撼动的启星帝国。
他想过太多次跟她见面的场景,是在他们的婚礼上,还是在商业宴会上,她以展太太的身份,却惟独没有今天这样的偶遇。
该欣喜的,她还是她,不是任何人的谁。
欣喜过后却是巨大的失落,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生,都再也无法得到她。
“安安,小爱已经订婚了。”敛回恍然的思绪,许之言轻声开口,打破沉默。
“恩?”沐安忧骤然回眸,眸中含着满满的惊讶。
“哦,是谁?”回过神来,沐安忧开口问道。
“是她的大学同学,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好像还是单亲,爸妈不太同意,小爱死活非认定了那个人,无奈之下,爸妈只能先让他们订婚。”许之言揉着眉峰,想起妹妹的坚持,因为经历过,所以能理解,可是许母很是反对。
“呃,他那个男孩,对小爱好么?”沐安忧轻声问着,想起那个在她和晖晖最阴霾的时候,给她们带来阳光的女孩,唇角勾开柔和的弧度。
“恩,挺好的,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爱小爱。”许之言点点头,如是说道。
沐安忧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之言,其实家世,金钱,权利对大多数女人而言,没有那么重要,她们想要的,也无非是只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罢了。恕我冒昧,我觉得如果小爱执意认定了他,而那个男孩真的如你所言,我倒是希望你能劝劝你爸妈。”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许之言定定的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形离开,许久许久都未移开。
——之言,世界太大了,芸芸众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恰好他也对你有意,这不比中彩票容易,在能够相爱的时候,在彼此相爱的时候,错过了,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情。也许,这样的一个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再遇到另外一个。
——之言,小爱结婚的时候要她通知我一声,我的邮箱,她知道。
错过了,就是一生!
安安,是这样么?我没有在最合适的时间遇到你,没有在该坚持的时候选择不放弃,所以,一辈子,都失去了你!
你说得对,那个人,是终其一生都无法再寻到的。
许久过后,许之言方才迈步走回车里,自始至终,没有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辉腾
沐安忧乘着电梯,一路到了沐长健所在的病房。
推门进去的时候,沐喜乐正好回头。
姐妹俩的视线相对,交换了默契的眼神。
“爸注射安定后刚刚睡着。”沐喜乐放低了声调小声说道。
沐安忧点点头,视线转到躺在病床上的那抹身形。
七年了,都说岁月是把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果真,一点都不假。
床上的那个身形消瘦,满脸憔悴和沧桑,连鬓角都已经花白的身形哪还是记忆中那个儒雅翩翩,将她们姐俩当公主一般疼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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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44()
吧;-;W;.;U;.;一瞬间,沐安忧就湿了眼眶,泪水随着眼角,颗颗滴落。
伸手掩住口,生怕哭出声惊醒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人,快速的转身走往外间的小客厅。
片刻过后,情绪稍稍得到平复,刚要开口同沐喜乐说些什么,包里的手机响起。
沐安忧接起放在耳边,冲着电话彼端喊了声:“傲凡。”
“你在哪里?”展傲凡听出她声音里的沙哑,语气里带了几分着急和担忧。
“我在b市一院。”沐安忧想了想,开口如实说道。
“我知道,我是问你在哪层病房?”
报完具体的位置,挂断电话,沐安忧才恍然想起他怎么知道她在医院的?
几分钟后,展傲凡迈着大步走到她面前,连喘息都是有些粗重的。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沐安忧咬了咬下唇,眼圈又泛红了,哽咽开口:“我爸爸,他犯了心脏病。”
“现在病房里?严重么?”展傲凡下意识的伸臂揽过她微颤的双肩,将她抱在怀里。
“已经睡了,还在观察。”沐安忧开口回道,这一刻,她才发觉面对他的时候,那些脆弱和难过是不愿意隐藏的。
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展傲凡回道:“我一早就从a市过来了,原本是要去沐宅的,在路上正好碰到你在路边,刚要过去,就看你上了许之言的车子,担心你有什么事情,就一路跟了过来。”
“哦。”沐安忧应了一声,下一瞬,抬眸看着面前人,似乎是想开口解释什么:“我他是顺路。”
展傲凡笑笑,面带温柔:“我知道,忧忧,我怎么会胡思乱想,我只是难过,每次你需要的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
他的话语很坦诚,表情很认真,带着满满的懊恼和愧疚,沐安忧眸中闪过微暖的光,埋首入他怀里,靠在他的肩膀,喃喃道:“你现在不是在这里么?已经,很好。”
两声清咳在两人身后响起,回头,对上沐喜乐不辨喜怒的脸庞。
“喜乐姐。”展傲凡开口唤着,放开了怀中拥着的身形,改为牵住她的手。
微凉的触感令他眉头蹙起,于是更紧的包在掌心暖着。
“这儿可是走廊,注意点形象啊。”沐喜乐装模作样的开口说道,眸里却是几分戏谑,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更是多了几许深意的笑。
虽然,这个男人几次三番做些令人切齿的事情,但两年了,不得不说,还是经受住了,至少是她沐喜乐的考验。
将启星打造成如今的商业帝国,留给外界的是睿智的谋略,犀利的反感,冷峻的外表,没有绯闻,没有私生活,上的唯一杂志就是财经周刊,虽然嘴上很不愿意承认,但沐喜乐还是勉为其难的想着,好吧,这个男人勉强能配得上她的妹子。
“姐,偷看是会长针眼的啊。”沐安忧倒没有不好意思,反调侃着开口,反正自己什么样子她姐没瞧过?
闻言,沐喜乐白她一眼:“切,德行,沐安忧,你仗着有人给你撑腰了是不?嗯哼?”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了。”沐安忧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不止是沐喜乐一瞬间怔住了,就连一旁一直温柔含笑看着她们姐妹俩打趣的展傲凡都觉得心跳瞬间加速了许多,接踵而至的是难以言喻的狂喜。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终于在家人面前承认他的身份了?
这,她妹子这么快就收了这男人了?市中心的那块地皮她还等着融资呢
各怀心思的两人,此时倒是颇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一个心里拼力按捺着不至于乐到跳起来,一个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再敲一笔竹杠
两人的心思不知道游移去了何方,沐安忧看着他们,心里无奈一声叹息,迈步转身进入了病房。
手上的温度骤然消失,展傲凡才惊觉回过神来,赶忙跟了过去。
“忧忧,忧忧。”
“嗯?”沐安忧应声。
“忧忧,忧忧。”
“什么事情?”沐安忧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疑惑的看着身后的人。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展某人笑的很白痴,没错,是白痴,没心没肺的样子。
“没事你叫我做什么?”沐安忧瞬间炸毛了。
“我想叫你。”展先生现在处于一种飘飘然的状态,觉得脚底下踩着的都是云彩,有种做梦的感觉,他甚至已经在想沐长健醒来的时候他是喊伯父呢还是爸爸呢?
沐安忧半眯起眸细细的打量着他,许久过后,确定了什么,启唇,不咸不淡的吐出:“那个,展先生,展总裁,我好像没承诺你什么事情是吧。”她得再确定一下,为什么那句话出口,这个男人这么一副表情,活像是自己把自己卖了似的。
“是,没有。”展傲凡点点头,回答的很认真,但是她没有像以往那般躲闪或是逃避,于他而言,已经足以。
看着他面庞上挂着的微笑,怎么瞧都有股傻样儿。
沐安忧一副此人不可理喻一般的姿态转过头去,坐在病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睡着的身形。
也许是用了药物的缘故,沐长健这一睡直接到了傍晚时分。
期间,沐安忧接到了顾秀媛的电话问她们两个还回不回家吃饭。
简短的说了几句应付过去,刚挂断电话,便对上了沐长健的双眸。
“爸爸。”沐安忧喊一声,眸中有着无法掩饰的喜色。
沐长健似是不相信眼前见到的一般,凝着双眸定定看了许久,方才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头。
沐安忧红着眼眶俯低身子,方便他的动作。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沐长健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苍老的沙哑:“安安,我的小安安。”
泪水滚在眼眶,再也止不住的滑下,湿了脸颊,蜿蜒的渗入颈项,激起些许凉意。
坐在客厅的沐喜乐听闻声音,急步进来,素来大咧咧的面庞也浮上了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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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45()
吧;-;W;.;U;.;沐喜乐借着撩头发的动作抹了把眼角的泪水,静静的看着视线处的两抹身形。
“我的小安安怎么这么瘦了?”心情稍稍平复后,沐长健喃喃道着,眼光爱怜的看着小女儿,一眨也不眨。
“哪有,爸爸,现在流行骨感美了。”沐安忧软糯的撒着娇,就像小时候那样。
——我的小安安要养的胖乎乎的才好。每每吃饭的时候,沐长健总是这样念叨着。
——不行啦,爸爸,没人喜欢小胖妹的。彼时的她嘟着嘴唇撒娇抗议着。
——就是,小心将来嫁不出去了,沐喜乐在一旁戏谑的调侃着。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爸爸养你一辈子。
多么久远的记忆了?在此刻想起的时候竟然还是那么清晰的仿佛昨天一般。
只是彼时的少女长大了,彼时温文儒雅的男人,却老了。
父女三人絮絮叨叨了好久,直到主任医师过来看了下病人的情况,将她们姐俩叫出去。
展傲凡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安静而耐心的等着,不去打扰,只在最需要的时候最及时的出现。
“你帮我照顾着点儿,我跟姐去去就来。”临出门前,沐安忧如是说着。
展傲凡很用力的点点头,为着她的信任和叮嘱,勾出一抹微笑:“放心。”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如同定心丸一般落在沐安忧的心口。
轻轻的关门声,阻断了外面的声音和视线,展傲凡刚转过身,便听到里面的人说道:“进来吧。”
这么多年,沐长健的耳力倒是没有退步,听到外面隐隐的对话声,虽然心里有了谱,却还是不能肯定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展傲凡深吸了口气,踏着坚定的步子迈进病房内间。
“伯父。”一声低喊,带着久违的记忆。
果然是他,沐长健到底是在官场上摸爬打滚了那么些年,心思自然比常人通透些,不用说,也大略能猜到现在是怎么样的状况。
只是,这七年的空白,他需要有人来理清。
“坐下吧。”轻轻的开口,依旧是当年亲和的沐家长辈。
展傲凡没有依言而坐,只是抿着唇角,静静的立着,旋即,缓缓的跪下,在对方的震惊中开口。
“伯父,对不起,我做了太多的混账事,我辜负了忧忧。”
沐长健缓缓回过神,哑声开口:“是为着当年离婚的事情吧。”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一来,到医院的时候,喜乐已经简单跟他说了声,生怕他见到安安说漏了嘴。
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告诉喜乐他其实是知道的
“傲凡,起来吧,这件事情是我的责任,当年若不是我要求,你也不会拟出那份离婚协议。”
展傲凡却是跪着一动不动:“不,伯父,您当年的顾虑是对的,那时的我,那样偏执的状态,是给不了忧忧幸福的。”说到这里,展傲凡顿了顿,接着开口:“伯父,我确实混蛋,当年忧忧签下协议的时候,还怀着身孕,是我,要逼她打掉。”那时的他,那样偏执的他,告诉自己既然要断,就断的彻底。
听他说完,沐长健眸色骤然凌厉了许多,这些,确实是他不知道的。
“那个孩子”沐长健话未完,面前的人已经接口回答。
“伯父安心,那个孩子很乖,已经七岁了,忧忧教育的很好,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展傲凡的面上有些痛色。
许久的沉默,沐长健方才缓缓的开口:“起来吧。”他既然能跪在这里,既然能在这里忏悔,就足以表明一切。
不经意的抬眸,对上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身形,愕然惊呼:“忧忧?”
闻言,展傲凡身形一僵,转过头对上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身后站着一脸晦暗难明的沐喜乐。
“忧忧爸爸,对不起你。”沐长健看着立在门口的小女儿,眸里带着满满的心疼和自责。
沐安忧缓缓摇摇头,小跑着扑进他的怀里:“爸爸,别说了,我明白,我明白的。”
回程的路上,沐安忧看着车外掠过的夜色,视线些许茫然。
“安安,是不是在想方才的事情?”沐喜乐看一眼前方的红灯,踩下刹车,看着身边的人开口问道。
“呃?”沐安忧瞬时回神,下意识轻应了一声。
“是不是在怪爸爸?”沐喜乐视线对上她的,想了想如是问道。
“没有。”沐安忧摇了摇头,很肯定的回道:“我怎么会怪爸爸,他做的一切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我好。”
从一开始,爸爸就反对她跟展傲凡交往,连结婚都是她死活非要嫁,沐长健才无奈妥协,后来发生了那么些事情,他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让疼爱的小女儿受一辈子委屈,那样偏执状态下的展傲凡,绝不是她的良人!所以才提出要展傲凡跟她离婚,终究是,世事难料。
“那你在想什么?”红灯转绿,沐喜乐边点着油门边问道。
“姐,我在想怎么跟妈妈开口说这件事情?七年了,她一次都没有去看过爸爸,心里肯定是有些埋怨的,如果突然把爸爸接回家,妈妈会不会有些不适应?”沐安忧担忧的说着心底的困扰。
沐喜乐沉吟一瞬,轻声道:“安安,就像你之前告诉我的,爸爸和妈妈之间,也许真的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糟糕。”
到了沐宅门口,沐喜乐将车子停好,姐妹两人忐忑着进了门。
顾秀媛刚用完晚餐,坐在沙发上喝着饭后茶,这是她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