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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来福,也就只能是在“老婆挥手我前进”的指导思想下,积极而努力地去做一个响应者和执行者,仅此而已。
因此,无论这江、丁夫妻之间的内情如何,但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里,他们的生活似乎还是和谐安详的。
直到他们听从了在县工艺品公司工作的二姐夫妇的建议,办起了自己的织毯厂——直到热情相邀而来的技术老师姚玲,出现在了他们的生活中,由此引发出了一场轩然大波,他们过去生活的那种表象才终于被打破——不,是粉碎!
聘用姚玲给自己的织毯厂当技术老师,这事也是丁淑贤一手决定的。
作为眨一下眼皮就有仨心眼、且又戒备心理极强的一个“人精”,丁淑贤在打算聘用模样漂亮的姚玲的起初,自然也早就顾虑到了自己的此举,是否会有“引狼入室”的可能与危险;
她也有个以为:哪个男人不好色?哪有女人不怀春?都是没得到合适的机会罢了!看到漂亮女人就拉不动腿——男人嘛,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个德行!
但在对待丈夫江来福这一点上,她对自己还是蛮有些自信的,她觉得: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只要自己勤敲打、严看管、早防范、巧安排——就凭自己的能力,谅他江来福就算是孙猴子,注定也跳不出自己这如来佛的手掌心——
到头来,让他来福就算是有那贼心,也让他没那贼胆和机会!
而且,在是否聘用姚玲这个问题上,她始终认为聘用姚玲是能够赚个大便宜的,自己也是实在不舍得把能够到手的大便宜白白就弃之不要。
因此,她最终还是决定就来聘用姚玲为师。
现实也正如丁淑贤预先所打算的,自从织毯厂一开业,在“防患于未然”的这事上,丁淑贤确实是动了不少心思,投入了足够的精力。
就具体到这事来说吧:自打一开业,姚玲和织毯的姑娘们每晚都是十多点才收工回家。为防止发生意外,每晚结束后,江来福都要把姚玲和姑娘们一一给送到家门口才算完事。
尤其是姚玲,家在靠村子的边缘地方,距离远不说,中间还得路过一个旁边有一片小树林的池塘;要是晚上一个人独行,姚玲自己敢不敢先不说,别人也会觉得很不放心。
按丁淑贤的心意,这事她巴不得自己去完成才好——也好切断一个让江来福去跟姚玲以及姑娘们接近的机会。但碍于自己又实在是不敢走夜路,这个任务也就只好由江来福“代劳”了。
丁淑贤之所以怕黑,不敢走夜路,是源于她小的时候,有一次晚上,她在村头的场院那地方,极意外地遇到了一只似狗非狗,还要追着咬她,吓得她没命地哭喊奔逃的东西。
后来经人证实,那是一匹在村子周边多次出现过的母狼!
就是自那之后,她算是彻底被吓破胆了,不光到了大姑娘的年龄了,夜里上厕所还总得母亲紧随紧跟着。即使结婚后,只要一到了晚上,哪怕是外面的月光明晃晃的,可假如江来福不陪她上厕所,她就是尿在屋里也不敢独自出去的!
在送姚玲她们晚上回家这事上,丁淑贤那是何等样的人物?别看她即使不能去亲历亲为,但她也自有管控的手段——尤其是在来福送姚玲回家这一焦点问题上,她对每次来福去送姚玲所用的时间都是格外注意;
事实上,不必多少次地测算,她也就大致摸准了来福每次去送姚玲所能需用的时间。
因此,每次来福送姚玲回来,她只要见所需时间跟往常基本一致,那也就不说啥了。可只要是一见所需时间超过了“正常值”——她心里感觉似乎“不正常”了,那她就会旁敲侧击与单刀直入相结合,总得刨根问底一番,直到自己内心那股疑团消失了,方才罢休!
另外,自从自己的织毯厂开了业,因为业务的需要,江来福就断不了三一回五一回地去县城,不是到县工艺品公司去拿图纸,就是去领取织毯用的材料之类。
而借着江来福去城里的机会,总免不了便会有姑娘让他给代买夹七杂八的一些日用品之类。
就是在这一方面,丁淑贤为防范杜绝可能出现的“隐患”,她往往也会提高警惕,严格把关:
这不,每次江来福从城里回来,有关江来福给谁买了啥,买了多少,价格多少,花了多少钱等等,以及江来福去时从家里拿走多少钱,花掉多少,现在还剩下多少,丁淑贤都要一一过目,打问清楚。
直到丁对丁卯对卯,计算得毫厘不差,丁淑贤这才拉倒,就生怕其中潜藏着什么“猫腻”、、、、、、
还有一个情况,在此也不得不做一叙述——
也就是自打开业以来,鉴于在来福面前整天来去过往的;主要就是姚玲和那班姑娘们。为了防止来福“闲心生闲意”,丁淑贤便在自己与来福的夫妻生活上,也做了相应的调整,由原来的差不多每周同房三至四次,提高到了每周五至六次。
有时,江来福实在没有精力跟她“那啥”,但她仍是不依不饶,强拉硬拽也要让来福跟她比划两下子。
她这样做,其目的就是想尽量消磨来福的“xing趣”,让来福少一些“想坏”的心思。
而有时候,她出于多心多意、杯弓蛇影的心理,对来福在床第上的表现,她也不免会显得吹毛求疵,无事生非;
比方说,有时来福跟她动作慢了些、似乎不够热情时,她就会问来福是不是心思都用到了琢磨哪个女人的腚沟上,对自己的老婆不感兴趣了?
但是,一当来福的动作快了些时,她又说来福是不是看着人家的漂亮女人眼热,憋在心里的那股火无处发泄,就拿自己的老婆来使劲、、、、、、、
如此这般地种种胡搅蛮缠,让江来福在床笫之上简直是无所适从。
渐渐地,跟她上床成了来福最头疼的事情、、、、、、。
且说姚玲。
自从到来福的织毯厂当起了技术老师,通过自己的观察与体会,姚玲很快也就看明白了:织毯厂的老板娘绝非善类,实在是一个嘴乖心辣的角色——高兴时,动听的好话可以给你说上三千;要是动着了她的利益,一丝一毫她也不含糊!
譬如:自己每天去织毯厂上班这事;自己要是去的早了,老板娘除了笑脸相迎,,好话连成串,话里话外多有感谢捧场、支持之意。
但自己一旦有个稍微晚到一步的时候,老板娘的脸色便会难掩不悦,仿佛是觉得自己是存心想坑她似的!
进了织毯厂时日无多,姚玲还看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之前,姚玲还以为江来福两口子,能齐心火热的自己办起个厂子来,想必两人的生活定会过得不坏。但她进了厂里之后,发现事情敢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末回事——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江来福,肯定是个在家里吃气的脚色!
因为姚玲竟有几次看到了江来福在背地里偷偷擦眼抹泪!
一个大老爷们竟至如此,这让她诧异之外,不禁心生疑惑。
乃至了解到江来福越来越多的背景情况,再根据来福老婆的为人,姚玲也就不难想象得到,江来福的生活中能够遭遇到了什么。
姚玲自己毕竟也是在苦难的环境中长大起来的,在感情、思想等方面,她跟江来福也就比较容易能够理解和相通。所以,姚玲进厂虽然时间还不久,跟江来福接触、交流也都有限,但彼此之间却是很快也就有了一些感受,互相都印象不错。
尽管如此,姚玲也是个聪明之人,她即看得出江来福的媳妇不是个吃素的人物,她也不想给自己、或者是给江来福招惹出什么麻烦来,因而,在跟江来福接触和交流当中,她谨言慎行的同时,刻意与江来福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对姚玲的表现,江来福感觉得出来。他也能理解姚玲的用意。
其实说起来,在这一点上,他自己也是这麽做的;
从姚玲来到厂里,他跟姚玲接触交流都是客客气气,中规中矩。就是每晚送姚玲回家的路上,除了一板一眼地说几句平常闲话,也绝无其他。跟姚玲的关系,可以说,他们之间一直连真正“谈心”的程度都还没达到!
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婆了,他很清楚老婆那双防贼似的眼睛就长在自己的脊背上,他不想——更不愿给自己、或是给姚玲招惹出什么麻烦来、、、、、、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山雨欲来。
八十九山雨欲来()
是在姚玲的好姐妹红菱出事后不久。
一天晚上,织毯厂收工下班后,姚玲照例被江来福送了回家去。
两人走在路上,因红菱的事情刚发生过不久,正是人们动辄就提到嘴上的热门话题,这不,两个一边走着,也就不禁说叨起了这事来。江来福问姚玲道:
“没听说丁玉亭的媳妇现在啥情况了?”
“你说红菱啊?唉、、、、、、她具体现在啥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昨天听说,红菱被公安局带走后,经过检查,确认是神经出了毛病,据说判刑坐牢的事就免了,也不知真的假的、、、、、、唉,真想去看看她才好、、、、、、”
姚玲一时难过地停了说话,江来福也一时没接言,两人就这麽默默地走着。
须臾,在叹息一声之后,姚玲情不自禁地继续说道:
“你不知道,我们两个自小就整天缠磨在一块,她小的时候就很有点男孩子气;每一回,只要有男孩子要欺负我,都是她摸起石头去跟人家不算完。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本来我还想着我们两个能在一个村里、、、、、、、相守一辈子。可、、、、、、”
话不及完,悲哀的情绪显然让姚玲又无法再说下去了。
本就寡言少语的江来福,此时仍是没有马上接话。沉默了一会,他这才声音低沉、无限感慨地叹息道:
“唉,人活世上这一辈子、、、、、、对了——丁玉亭是转亲结的婚,他现在没了,不知另外那两家的婚姻是否会受连累、、、、、、”
“唉,谁知道呢?反正丁玉亭爹娘这头,到今好像还没啥举动。我只是听说,丁玉亭他娘这些日子一直哭得出不来门、、、、、、”
“这人呐、、、、、、唉,咋说呢?从现在看来,丁玉亭他娘也怪让人同情的。可我记得在早的时候,她那人在村里可是个有名的‘万人恨’——因为她老喜欢戳媒、拌弄舌头啥的,三天两头就会有人想找她算账,要撕她的嘴,搞得她家门口那儿,动不动就跟个戏台子似的热闹。没想到这如今、、、、、、”
江来福的话刚说到这里,,他和姚玲的脚下已是走到了旁边有一片小树林的池塘那儿。
就在这时,突然地,一只野猫从他们的脚前“呼”地一下窜了过去,奔进了小树林。
这冷不防出现的状况,可就让江来福到了嗓子眼的话,一惊之下卡住了。姚玲更是被吓了一跳,嘴里不由地就发出一声惊叫。
并且,姚玲的整个人还本能地朝旁边的江来福、寻求保护似的一下就靠了过去。
而那江来福,也是不由自主地一把揽住了姚玲的肩头、、、、、
很快地,两人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不无慌乱地赶忙脱离了接触,脚下又走动起来。
两人一时都不免有些耳热心跳,好一阵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两人走到姚玲家所在的那条胡同的口上时,姚玲脚一停,这才开口对江来福说道:
“来福哥,你回去吧。”
江来福应了一下,按惯例站住了脚,目送着姚玲往家走去。
姚玲朝家门口走着。快到门口时,她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墙根慢慢站了起来,心里不禁就是一热。
姚玲朝那身影紧走上两步后,便开口说道:
“爹,天这麽晚了,您还没回家歇着去?”
“没事。上了年纪的人,觉轻。下班了?快回家吧。我也回去了。”丁老万回应道。
“嗯。爹您慢着点走。”
姚玲答应着,开始从衣兜里往外摸索大门的钥匙。
“没事。快家去吧。”
丁老万倒背着手拿着旱烟袋,顺着胡同慢慢走去。
看着丁老万走远,姚玲动手开锁进家。
是在几天前的晚上回家时,姚玲这才得知了公爹给她看门守院的事。
当时,对公爹丁老万的举动,姚玲不由得就心生感动,嘴上说不说的,心里却是老就觉得:眼前的公爹,跟婆婆嘴里的、那个曾经殴打老婆的暴戾公爹,实在是对不上号、、、、、、
姚玲进了家来,随手把院门关好,朝堂屋走去。
打开堂屋房门上的锁,姚玲推门进屋,先是去拉开了电灯。
因为想睡前洗洗脚,姚玲转身出了房门,从墙根处拿了洗脚用的铁盆进屋,把暖瓶里的热水倒上了一些,接着便坐在板凳上把脚洗了洗。
之后,姚玲趿拉着鞋子,把洗脚水端到院子里泼掉,放下盆子后,又回到屋里来。
姚玲朝正面的抽屉桌走过去,往一只杯子里倒了一点水。随后她端杯在手,背对着房门口,慢慢吹着杯子里的热气,喝起水来——她想等喝点水就关了房门睡觉。
姚玲这里正喝着水呢,似乎是受到了某种轻微的、但又极恐怖的什么声息的惊动,或许干脆就是凭着一种直觉——突然间,姚玲的整个身心就是猛一颤栗,一股可怖的凉意从心里瞬间一下子就直达脚底!
姚玲把手里的杯子“砰”的桌上一放,猛然一个向后转身,朝房门口看去——
丁贵宝的拜把兄弟大将!
他正蹑着脚步、想迈步进来房门,企图对姚玲来个背后偷袭!
姚玲惊骇之下,条件反射地脱口就是一句:
“又是你!!”
偷袭未果,大将不由得也就一下站住了脚。
姚玲怒睁双目面对大将,叱骂道:
“你个畜生!你还有完没完?到底想怎么样?”
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副丑恶嘴脸暴露无遗,他开口道:
“我想怎么样?你说我还能想怎么样?装啥糊涂你!”
“你!你、、、、、、”
由于紧张,姚玲的身体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腰部一下子抵在了抽屉桌的桌沿上。
“我真就不明白了,我哪一点上比其他男人差,你为啥就是不待见我呢?刚才那家伙真就有哪一点比我强吗?”
“你!”
姚玲一下愣住了。她真是还没料想到,在自己的背后,竟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一直都在暗地里死死地盯着自己,这让她顿时禁不住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大将进逼一步,胁迫意味地:
“哼,你就还是少瞪点眼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明告诉你:我可紧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从来就是一个说一不二、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知道吗你!”
“、、、、、、、、、”
见姚玲似有所动,大将死皮赖脸地又接着道:
“我劝你就还是放聪明点为好。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今晚你跟某某某的好事给扬翻出去吗?”
“你、、、、、、你爱咋说就咋说,随你去!我脚正不怕影子斜,肚子里没病,我死不了人!”
“你肚子没病?你糊弄鬼呢?当我是三岁孩子是不是?你要肚子没病,那我们之前的事情,你为何只字不敢说出去?有本事你满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