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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己没有生育的能力,可老婆还是自己的!既然老婆是自己的,要是老婆能生下孩子来——不管是跟谁生的,那孩子也就总得算有他的一份!
至于孩子是谁的种,自己不出去张扬,外人谁能知道?是不是?
就算自己心里明知孩子不是自己的种,但只要有个孩子守在跟前,那也总归强起一辈子膝下无子,老来无靠,到死后连个穿白戴孝、给上坟烧纸的也没有、、、、、
姚铁边走边这样想着的时候,一时之间,他也觉得这似乎也不失为是一个办法。但当他一转念之下,不禁也想到:
要是让自己的老婆跟别人借种生了孩子,纵然自己不说出去,可哄得了别人瞒不了自己,人家的种终归就是人家的种——外人的肉贴不到自己的骨头上,这是铁定无疑的!
而自己要是把孩子养大,那不也就等于是变相地在给别人拉扯孩子吗?说句最到家的大实话,自己这样做,也就他娘的算是赔本赚吆喝,驴粪胆子表面光——白受累干忙活!
再说了,老婆本该是专属自己一个人的女人,这要是让别的男人也加入了股份,半路上横插上一条腿,那我这不是自找晦气,自己给自己找绿帽子戴吗?
要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他娘的即当王八戴绿帽,又要帮人家拉扯孩子,横竖冤大头都算自己的!这、这、、、、、、、
想到这里,姚铁心里由不得就是一阵打翻五味罐一般地极其不自在,自己也说不清是个啥滋味、、、、、、
县汽车站是一处样子很破败的平房建筑。宽敞的院子各有一个进车和出车的大铁门。
车站的左右两边和马路对面的一溜街面上,除了一些食品、杂货店,就是几家规模不等的私营饭馆和旅店。其中差不多都是门脸是饭店、店后是旅馆的那种二合一模式。
说起这些二合一的个体的饭店旅馆,以前走集体化的时候,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偌大的一个县城里,除了一家国营的“东方红”旅馆,没有第二家!这些小旅馆,都是这几年随着政策的发展变化才陆续开设的。
而这些个体旅馆饭店的出现,它在方便了过往路人的同时,其他一些乱七八糟不健康的暗黑交易之类,也就不可避免地随之滋生,甚至渐趋蔓延起来。
尽管有关部门也曾出手治理过,可它就如同顽固的牛皮癣一样,不仅扫不尽清不绝,而且还大有“抽刀断水水更流”的来势——有的女人,自己图财卖肉还不算,甚至还带领着自己的儿媳和女儿一块干!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有的人,居然白天看来是一位人模狗养的执法者,晚上却是热衷于此道、而且完事之后还想让人家给免单的无耻之徒!
姚铁终于来到了车站对面的地方。
站在那里,姚铁先是点上了一支烟,尔后隔着人来车往的马路,朝车站看了看,心乱如麻的他一时不知如何。反正他此时既无兴致到哪里去溜达一番,似乎也不想马上去进站坐车回家——“家”这个概念,眼下对他而言,只会让他觉得堵心,丝毫激不起他想赶回去的欲望!他就那么无所适从地站在那里抽着烟,脚下踯躅、徘徊着、、、、、、
姚铁没有留意到,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饭馆里,一个四十多岁、模样显得精明和气、似乎是老板娘的女人注意上了他。
那女人见他在外面一直徘徊不走,便走出店来,上前热情地招呼道:
“吆,这位兄弟,是要坐车呢还是等人呢?天这都上午了,吃点饭再走吧,包你满意就是。要是累了想歇会呢,咱这里面也方便得很、、、、、、。”
面对那女人的热情招呼,姚铁没有马上表态。但女人的话似乎是提醒了他,他不由地抬起眼看了下当头的太阳,这才觉得自己从早上起来就无心吃饭,是空着肚子进城的,这会儿敢情还真是肚子里乱咕噜,让他感到颇有些饿了、、、、、、
就在姚铁还没完全打定主意这当口,那个女人已是拉起了他的一只胳膊往饭店里让。而他不知不觉地,也就随着那女人的拉扯,动起了脚步,走进饭店里去了。
进到店里,那女人招呼姚铁在一个空桌前坐定,问他吃点啥。姚铁一眼看到那小货架上摆着的酒瓶,突然意识到自己眼下最需要的还不是吃饭,而是要喝酒!
于是,姚铁便没有急于吃饭,而是先要了一瓶本县产的白干酒,随便点了一个炒土豆丝,之后就独斟闷灌起来。
真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姚铁本就翻肠倒肚地难受,想借酒放松一下。可酒入愁肠愁更愁,这让他的心里更是觉得难受。而越难受他还越想喝!
加之他又是从早上就没吃饭,肚子里空着。
就这样,在一溜紧三盅下了肚之后,本来就酒量有限的他,可就有些酒劲上头,渐显醉意,迷迷糊糊地就想往桌子上趴。
这时,那位把姚铁拉进店来的女人,一见时机已到,便去喊来一个叫作“春桃”的姑娘,两人一块架起姚铁就往店里的后院走去。
此时,意识还有些清醒的姚铁本想拒绝,但那女人连说“没关系,歇会就好了”,他也就一推二就地被架到里面去了。
饭店的后院颇大,三面都是可供住宿的房间。姚铁稀里糊涂地被架进了一个单间房里。
把姚铁放在床上躺下后,那两个女人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的功夫,那个叫春桃的姑娘又回来了,还用脸盆端来了一点温水。
春桃看起来二十多岁,白皮嫩肉,俊俏的鼻眼顾盼伶俐,一看就是个“人精”。
她端着脸盆轻轻一进来屋,放下盆子后,先是插上房门,接着把房门和窗户上的布帘都拉上,之后自己悄悄脱光了衣服,这才走到床前,看了看床上那躺着不动的姚铁,之后伸手就想去解开姚铁的裤腰带。
姚铁躺在床上,本来也就迷糊着,一当觉得有人要动他的腰带,心里不由地就是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令姚铁无法置信地是,他看到的竟是一个一丝不挂、肉体丰腴适度、充满着诱人的白嫩光泽的漂亮女人!
这可是姚铁平生一来还从未遇见过的情况。
虽然在这之前,姚铁偶尔也听说过有人到城里来找野女人的事,但具体怎么找,他是一概不清楚。况且他现在也还没走到想来一试刺激的地步。可他今天居然就碰上了这档子事!
可想而知,此情之下,姚铁的反应该是多么的吃惊。而他那醉意也仿佛一下子被惊飞了许多,晕乎迷瞪的头脑一下子也变得有些清醒起来。
姚铁本能地就是胳膊一撑,上身就想爬起来。但那女人却是一下子把自己的上身抵在了他的胸前,mei笑着对他做了一个不要声张的动作,接着声气yinliang地笑道:
“看你这位大哥,妹妹就是想跟大哥玩玩,让大哥做一回神仙,有啥好紧张的?你看妹妹这脖子以下哪个地方会长牙?还真能把你吃了不成?嘻嘻。”
姚铁的脑海里一时陷入了极度地慌张混乱中、、、、、、
他一时似乎也想推开面前的女人赶紧爬起来,甚至逃出去,但似乎又有些犹疑不定,不知所措。
而那女人的白嫩肉体,仿佛也在对他强烈地放射着一种消融骨髓的魔力,让他从内心深处感到了一股四肢发酥地软弱、、、、、、
一当那女人的柔软的小手去摸弄起他的下身时,他整个身心先是忽然秋千飞荡一般的一阵恍惚感,之后是不可遏止的一团火球自心底里升腾、爆裂,遂即把他整个吞噬、、、、、、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有了老婆不愁孩(2)
八十有了老婆不愁孩(2)()
姚铁从饭店走了出来。
一来到车来人往、喧嚣尘飞的大街上,姚铁似乎是从一种虚幻般的感觉状态,一下子跌回到了现实中来,刚才还热血沸腾的那种情绪,马上也就趋于冷静,急剧降温、、、、、、
一股懊恼之情,不可阻挡地开始充斥在姚铁的心间;
此时的他,这才强烈地意识到:今天算是让他娘的那个小娘们耍大头了——
刚刚,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贡献在了那个小女人的一身嫩肉上。
眼下,他是连回家想坐汽车的钱都没了!
就是在刚才——在那间旅馆里,那个撩起了他冲天yu火的女人,在他手忙脚乱的脱掉衣服,急不可待地想要动作时,那女人却给他加演了一个“前戏”——用端来的脸盆里的温水给他讲究起卫生来!
面对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光身子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用柔软的小手给自己撩着温水,起劲地清洗着,姚铁平生何曾享受过这般“待遇”?
激情澎湃之下,不等前戏结束,姚铁那里就已是不可控制地完活了。只是yu火焚身的姚铁一时兴致未有稍减,意欲接下去冲锋陷阵。
但是,就在这关键当口上,那女人却并不依他,而是一伸手让他先交上一炮的钱,开价三十块。
姚铁一听,不免有点愣眼,也有点急眼,嘴上不由得就问道:
“这也算一次?你怎么一次收三十块?不、不是听说有收二十,还有收十来块的吗?”
那女人轻巧地笑道:
“大哥您这就不懂了,干我们这行的都这规矩——无论如何,只要是让男人‘爽’了一次,我们就收一次的钱。至于收钱多少,这叫一分钱一分货。大哥您就看看妹妹这条件,跟那些让您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趴在上头就像骑在老母猪肚皮上的货色大有不同不是?遇上妹妹这样的,大哥您就算是多花个十块八块的,那能叫亏吗?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大哥是个聪明人,这个账不用算您也会明白。嘻嘻。再说,一看大哥您就是那种大量人大量财的场面人,肯定不是抠腚砸指头的小气鬼,还能在乎这仨核桃俩枣地几个小钱吗?是不是大哥?嘻嘻。”
这下子,姚铁明白了那女人是想耍他的冤大头了。但此时的他已是顾不得许多了,只想赶快把眼前这个女人弄到胯下。
于是,他心急火燎地便从裤袋里一把将身上所有的钱掏了出来,一看总共还有七十块钱。
他刚想把两炮的六十块钱一并先给了那个女人,自己还能剩下十块钱好坐车回家。可哪里料到,那小女人却是眼疾手快得很,嬉闹地一把就将钱全给夺了过去,嘻嘻笑道:
“就这样吧大哥。妹妹多卖卖力气,让大哥好好当一回神仙也就是了!”
“好好好,都是你的。赶紧地吧。”
姚铁实在顾不上纠缠一些了,话音未落,他就一把拉过那女人,一下子按倒在了床上、、、、、、
姚铁出得城来,走在回家的土路上。
虽然心中的那份被人耍了大头的懊恼还未消散,但姚铁回味着刚才跟饭店里的那个女人的一番激情澎湃,心里渐渐也不禁隐隐产生出了一种“今天似乎也不算太亏”的思想。
因为,在姚铁的感觉中,他今天跟那女人的这一段经历,让他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常言道:有比较才能见差别。对比今天的那个女人,姚铁再想想辫子,心里不免就很有几分不满意——觉得辫子一往跟他在床上的表现,那简直就是一块木头,毫无激情可言,似乎仅仅是被动地应付他而已。想想今天人家那女人的、、、、、、那可是在辫子身上绝对体验不到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无精打采的姚铁尽管走的不算快,但他毕竟从早上到今就没吃饭,这又刚刚在饭店里跟那女人踢蹬了半天,身体自然多有亏耗。走着走着,他不觉就感到有些疲累不支,浑身直冒虚汗。
当快走到一个村子的村头时,姚铁正想找个地方弄点水喝,歇息一下才好。突然,他听得路旁的一个草垛后似乎有啥动静,他不禁就走了过去看。
乃至到了草垛后面一看——我操!敢情是一对狗鸳鸯在“吊秧子”交配,因为一时无法挣脱得开,一公一母正腚对腚连在一起,你拉拉我拽拽地较着劲呢!
姚铁一见,不禁心中顿时起了气恼——按民间说法,谁要碰见狗吊秧子,那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情,正所谓“坐汽车,跌断腿,坐轮船,沉了底”——一准没好事。他心里不由地便骂道:
“他娘的!难怪老子今天事不顺心又破财,敢情是你们两个畜生在这里胡捣鬼!”
心里这么骂咧咧的,姚铁眼睛在地上一撒目,弯腰就想捡块石头来打狗。
而那对狗男女,跟它们的同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除了怕火和响声,再就是怕人下腰——害怕人们拿石头打它。
因此,那一对狗男女,一见到姚铁低身下腰,就知道姚铁是要拿石头打它们,于是便吓得赶紧就想逃跑。可无奈它们两个是腚对腚,无法步调一致朝一个方向跑——看来还是那公狗劲头大,拉动着母狗就逃跑起来。
如此之下,那被拉着突突倒退而去的母狗不免就显得有些惨了一点——痛苦而惊恐地嗷嗷乱叫、、、、、、
本来,在乡间,狗吊秧子的事情并不少见。但此时此刻出现的这一幕,却令姚铁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感想:
他娘的,都说人如何如何,其实人跟动物能有多大差别?人们男女之间,除了极少见像狗那样的,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搞上了,还能有啥大不了的区别呢?就说自己跟城里饭店里的那个女人吧,刚才还搞在了一起呢,这会儿却是一拍两散,啥关系也没有了。那女人现在说不定跟别的男人又下了手——这跟狗与狗之间有啥不同?唯一不同的,那就是人的头脑比狗复杂,讲究也太多、、、、、、
唉,也对呀——啥事情都是人讲究的;要是讲究,那就有那回事;要是不讲究了,也就没了那回事。
而且,想想这人活世上一辈子,其实也就像是一场长短不一、说不定哪会就会塌台停演的——眼前戏;你看:人活着的时候,会这样那样的,还你争我夺的,数来算去,斤斤计较,勾心斗角的。可人死如灯灭,一当到了脚趾头朝了天的那一地步,也就万事皆空了,哪里还有什么你的我的、这样那样、、、、、、
想到这些,姚铁进而联想到自己有心让辫子借种生孩子,又感到让别的男人插腿心里不是滋味、、、、、、
想着想着,姚铁渐渐领悟到:女人嘛,跟着你时算你的,跟上别人就是别人的;无论跟谁在一块,都是多不了一块,也少不了一块,说到底都一个样,就算那麽回事吧,自己何必去在意那么多,自寻烦恼、、、、、、
这么想着想着,到最后,姚铁的心里也就释然了,心里说道:
“对,还是那句话:有了老婆不愁孩。只要自己有老婆,就不愁抱不上孩子。管他谁的种,只要生孩子就行。生在我家就是我的——他得管我叫爹!”
对岳家沟这个小山村来说,这临近夏末、原本极其普通的一天,注定会成为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当夜幕四合下的家家户户,在一瞬之间同时闪出了电灯的光亮——村里通电了,整个山村顿时沸腾了起来;先是孩子们隐约的喧叫声,继而是鞭炮声在各处陆续响起,渐渐就响成一片,不分彼此了、、、、、、
的确,这样的一个日子,对于世代繁衍生息在这片闭塞、贫瘠山野间的人们,确实具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曾经的漫漫岁月里,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在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