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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将便气急败坏地:
“不识相的臭玩意!老子想玩你,那是老子看得起你。你他妈的、、、、、我可告诉你:这事你要想告诉丁贵宝,那你尽管告诉。但是我要警告你一句,我可比你更了解那蠢货;到时候,这事情要是闹腾了起来,不是我吓唬你——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砸到架子底下,让你绝对讨不到好处!到那时,你可别怨我没提醒过你。不信你就等着看——看看那蠢货到时候是相信你的真话,还是相信我的假话!不识相的臭玩意!你等着!”
恶狠狠地说完话,大将这才极不甘心地转身走开,从厕所那儿翻墙而去。
姚玲紧瞪着两眼,一时没有反应。直到看着大将翻墙而去,她的整个身心这才一下子松弛下来。
似乎也就是到了这一刻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连惊恐带气愤,已是浑身哆嗦得实在站立不住。她只觉两腿一软,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今晚大将的举动,是蓄谋已久,还是一时兴起呢?
自从上次暗里给姚玲送钱想收买人心,不料却碰了一鼻子灰,这对一向情场顺利的大将来说,确实是个打击。但姚玲毕竟是他馋涎欲滴的猎物,他如何能善罢甘休呢?在挫折之下,他反而更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把这颗天鹅蛋吃到嘴里!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吧。
但是,大将有时一想想姚玲对待他的态度,他不免也会心生气馁,嘴里乱吧唧,感觉照现在姚玲对待他的态度,他何时才能让姚玲回心转意呢?说实话,他一时还真是看不到希望。
这,让大将有时也不免就会想到:要是万一姚玲是那种榆木脑袋,就是一个不开窍,死活不对付,那可如何是好?难道他就干瞪眼算完了吗?照这样看来,自己采取一条路走到黑,死驴撞南墙的做法,未必就是最佳选择——光用软的一手恐怕难以奏效、、、、、、对了——都说软硬兼施,左右开弓,还是双管齐下为妙。只要硬的一手运用得当能凑效,那也是好的!反正这女人家嘛,也都是他妈的矫情;别看她没成为你的人之前,有的还这样那样地拿架步,卖弄他妈的那股子逼味,可一旦你给她生米做成了熟饭,让她成了你的人,那他妈的也就像出了锅的地瓜,再也硬不起来了!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有点这意思!
可是,如何才能给姚玲来个生米做成熟饭呢?总不能瞅个丁贵宝不在家的空档,自己去了门上,二话不说就给姚玲来个霸王硬上弓吧?
说来也是巧了,就在大将心里时不时地便这么暗暗思忖想点子的当口,不料想今天晚上,这机会呀,它自己就来了!
话说在乡驻地那块开录像厅的老板王六,因为老婆头一胎生的是个女孩,按政策,允许他再生第二胎。而他生怕老婆又会再给他生下个女孩——那样的话,生不下儿子,自己不甘心。可要想生儿子,那就是对抗计划生育,政府法令岂能饶过?如此一来,自己这开录像厅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因此,他对老婆的这第二胎一直就不免提心吊胆的,顾虑重重。好在也算是天随人愿,这前不几天,他老婆给他生下了二胎,正好就是个男孩!这下可就把他高兴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朵后头,一双本就不大的鼠目直接就不见了眼珠!这不,连着几天来,他是大请宾客庆贺,而今晚特意邀请的就是大将、丁贵宝和猴子他们三个。
也就是在今晚的酒桌上,丁贵宝无意间透露出了自己晚上回家时,把堂屋里间的窗户拍两下,姚玲就会起来给开房门的内情。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丁贵宝两盅猫尿下肚,无意间说出的这事情,顿时可就让有心的大将看到了一个理想的机会;他就想:既然是晚上起床开房门,姚玲肯定也就只会穿着内衣罢了,自己一旦来个狸猫换太子,冒充丁贵宝让姚玲把房门打开了,凭姚玲一个女人家,又穿的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得手绝不是难事!
心下计较一定,大将便殷勤地对丁贵宝劝酒,其用意无非就是想灌醉他。而丁贵宝不知是计,果然中招,最后在桌前醉成了死猪一个,估计天亮之前是醒不过来。
之后,大将又以天色已晚,姚玲又是有孕之身,不好把个醉汉给人家送回家去为由,便把个丁贵宝安顿到了录像厅那售票小屋的床铺上。接着他又跟猴子告了别。
当他看着猴子渐渐远去后,自己这里便调转车头,直奔丁贵宝家而去、、、、、、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闯祸(1)
六十六闯祸(1)()
大将“狸猫换太子”的诡计失败、逾墙而去之后,姚玲整整哭了一夜。
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疲乏至极的姚玲这才昏昏入睡。好在丁贵宝一直未归,婆婆也一时没有上门,没人来打扰她,所以,她这一觉便睡到了午后方才醒来。
起了床,姚玲先胡乱地洗了把脸,让自己稍稍清醒了一下,之后才去把院门打开。
回到屋里,姚玲百无聊赖地呆坐了一阵。肚子里骨碌碌一阵响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点饿了。
起身到了小菜橱那儿,姚玲打开橱门,想找点什么吃上几口。
橱门一敞开,姚玲顿时就闻到了一股酸味——敢情是前两天婆婆送来的几个大蒸包子放坏了。
对婆婆有点好吃的就忙不迭地给宝贝儿子送过来的这种“倒行孝”行为,姚玲向来是看不上,也实在反感得很。因此,对于婆婆每次送来的东西,都是丁贵宝愿吃就吃,不愿吃拉到,反正她是宁愿东西放坏了拿去喂鸡,也从不放到自己的嘴上去!
姚玲端着盛了包子的碗出来屋,去走到喂鸡用的那个铁盆子那儿,将包子倒进盆子里。
几只鸡一见主人放东西给它们吃,自然是争先恐后地跑上前抢夺争食。
姚玲一时并未走开,而是无聊地看着鸡们为几个变质包子展开的混乱争抢,还心里不由地骂了一句:
“真是些不知香臭的东西、、、、、、。”
正在这时,院门响动,贵宝娘走了进来。
随着姚玲的越来越不给好脸色,贵宝娘随便一抬脚就来到门上的时候,也就渐渐稀少了些。但她这次来的恰巧很不是个时候——让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她送来想给儿子吃的肉包子,居然被姚玲喂了鸡!
岂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当看到了眼前情景,贵宝娘一下就由不得瞪大两眼心里冒火;她紧走几步赶上前,开口就冲姚玲质问地:
“你、、、、、你这为啥凭着好东西不给俺宝儿吃,竟拿来喂了鸡?你、、、、、、、”
“你什么你!凡事你先问清楚了行不行?”满肚子气恼憋闷着正无处发泄的姚玲,一开口也就不免带出三分火刺刺的劲道。她接着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故意拿着好东西不给你儿子吃?凭着好东西他不吃,难道我还得求着他吃不成吗?”
“你、你、、、、、、”贵宝娘被姚玲噎得一下接不上话来。
“你不用瞪眼!瞪什么眼?顶多眼大多看两眼!你不就是老以为我对你儿子没安好心吗?你还是先别说我,就看看你自己吧!你自己要是安了好心,那也行!”
“你!你这是什么话?我对宝儿安啥坏心了?我、、、、、、宝儿媳妇,我可跟你说,你就别跟我来猪八戒倒打一耙的那一套!哼,话说白了吧,我就是看你对俺宝儿没安什么好心!怎么,还冤枉你了?”
“不冤枉!就算你说对了——我就是对你的宝贝儿子没安好心!我还正巴不得让你的宝贝儿子去蹲监牢呢!你就看着吧!”
“你、你、、、、、、你仗着有了身子,真是越来越有声架了,谅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有什么声架了?我才不愿给你们生这鳖子子呢!我只想告诉你:往后就少给我来些不情不理的!也少到我这个门口来贱骨头穷哆嗦!”
“你!你、、、、、、好,好,这会儿我不会跟你争,也不跟你打。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既然你眼里没我这个婆婆,那、那好,从今以后,我也就没你这个儿媳妇!”
“没有更好!你当我稀罕你!能教育出这麽好儿子的娘,错过了是拿脸当腚使、不知羞耻的人物,早就一头在南墙上撞死了!省得还丢人现眼,活得寒碜!”
夜深了,喝得有些头大脑晕的丁贵宝才回到家里。
对于家中昨夜里和今天白日发生的事情,丁贵宝是全无所知。
昨天晚上,他醉酒之后,在录像厅那边的售票小屋里一夜酣睡,直到了今天的日上三竿。醒来后,他就被大将和猴子约合着去县城游逛了半天。回来时,他们顺道还去了一趟城南关那个名叫“好运来”的饭馆,又实地去“踩点”了一番,以最终确定一个最理想的动手方案。
猴子的表姐夫央求他们到“好运来”去给他出气解恨的事,距今已是有些日子了。只是由于这样那样地一耽误,拖到了现在还没行动。
这次他们又实地观察了一番之下,最终拟定了行动的方案。随后,他们三人便找到了猴子的表姐夫确定这件事。
猴子的表姐夫“捏一把”,那绝对是一个场面人,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该咋做。这不,大将他们一来到门上,大家刚坐下开始喝茶的这功夫,他那里已是悄悄吩咐媳妇把酒菜开始准备上了。
正所谓:走惯的腿吃顺的嘴,馋人经不住三让。就看大将他们三个,酒菜一上桌,他们稍一寒暄之下,也就推杯换盏起来,至夜深方才散席。
酒足饭饱的丁贵宝回家进来院。当他在堂屋窗户上拍了两巴掌,随后理所当然地走到了房门口,就等着姚玲来给他开门了。
等了一会没见动静,丁贵宝还以为是姚玲睡实了,没听见,便又去拍了两下窗户。
真他妈奇怪了!等了半天还是没见姚玲出来给开门,这下丁贵宝可就不禁有点冒火起来,他抬脚就把房门踢了两脚,气呼呼地喝令道:
“听见没有?开门!”
这下姚玲在里间倒是说话了,她气恼地道:
“你咋不死在外头?还回来家干什么?你爱上哪就上哪去,没人伺候给你开门!”
一听得姚玲如此言语,丁贵宝只以为自己昨晚和今天一白天没回家,姚玲这是正生他的气呢。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满肚子情理似的气壮如牛,忍不住就起火冒烟,心里骂着“敢跟老子叫板,真他妈吃豹子胆了!”抬脚朝房门又是狠踢了几脚。
见姚玲一时又没了动静,看样子是存心想让他呆在外面,这下丁贵宝可就火大了,一声“去你妈的”怒骂出口,他抬手一拳,房门玻璃便被他“哗啦”一声捣碎了一块。他随即伸手进去,摸到门栓一把拉开,紧接着踢门一脚,怒冲冲就进屋奔了里间去。
一进里间,丁贵宝先在暗中摸到电灯拉绳扯了一下。可巧这会儿正好还没有停电,他一拉开关,屋里顿时灯光明亮起来。
一看见姚玲在床上面朝里躺着,丁贵宝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他一下扯开蚊帐,伸手就将姚玲抓住肩膀一把扯起来,怒喝道:
“你他妈的又发什么神经?敢不给老子开门,骨头痒了是不是?”
“我就是骨头痒了!我还想找死呢。你说咋办吧!你是个有种的你就打死我,打死我,这世上就少个受罪的!你打呀!”
姚玲突然火山爆发似地连哭带叫,还抬手在丁贵宝的脸上又抓又打,顿时让丁贵宝脸上就出现了伤痕。
这样一来,本就酒劲上窜、气粗头大的丁贵宝,可就被招惹得有些失去了理智;他完全不顾了姚玲是有孕之身,动手便开始对姚玲殴打起来。
姚玲也拼力反抗着,两人厮打在了一起、、、、、、、
突然,好像是姚玲惨叫了一声,紧接着,姚玲整个人就一下子抽了筋一般瘫软了下来。这让丁贵宝也不由地心里一惊,慌忙停住了手。
当丁贵宝的目光看到了姚玲那陡然惨变的可怕神色,以及姚玲裆部出现的那鲜红的流血,他那股头大发晕的醉意刹那间便惊飞到了九霄云外、、、、、、
不幸流产的姚玲住进了乡医院。
对姚玲流产的事情,虽说直接的责任者是丁贵宝,但贵宝娘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明白,姚玲的流产与她白天里跟姚玲吵的那一架也脱不了干系。姚玲住院后,她知道姚玲心里肯定会在气恨她,一定不愿见到她。而她看着姚玲也是不顺心,更是气恼姚玲让她失去了一个孙子!
因此,自从姚玲一住院,她就赌气地没来医院照料过,一直未曾露面,只是让老头子丁老万和儿子贵宝在医院张罗、伺候着。
一当姚玲住了院,丁贵宝就呆在了医院里没走开。这,倒还不是他怎麽痛悔、愧疚的结果,主要的原因,一是他知道母亲与姚玲不睦,既然母亲不来医院伺候姚玲,那就只得他来伺候了。毕竟姚玲是他的老婆。
尽管父亲也一直守在医院里,可总不能让一个当公爹的去伺候儿媳妇吧?
这二来,丁贵宝也清楚这回自己是闯大祸了;不管怎么说,将要到手的儿子算是没有了!
另外,自从姚玲一出事,丁贵宝也算看明白了:父亲丁老万现在跟母亲是截然不同——对他算是彻底地狠下心来了;老拿气狠狠地红眼珠子瞪着他,好像随时就想揍他小子一顿才能出气!完全不似在他小的时候那样——不管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父亲的巴掌就算在他头顶上扬三扬,最后落在他头上时都会变成了抚摸!这眼下,他很清楚:假如他不乖乖地呆在医院里伺候老婆,要是真的开了溜,看父亲那样子,一气之下打断他腿的可能性必将严重存在!
对于自己的流产住了医院,姚玲抱着自己遭罪自己受、混一天算一天的想法,无意去惊动娘家什么人。
但娘家人还是得知了她的事情。而最先得知情况的是她的二姑。
从打姚玲一结了婚,二姑对自己这个苦命的侄女就格外的牵挂在心,虽说是爱莫能助,给侄女实在也难有帮助,但总还是抽空就想到姚玲这里来一趟看看。
说来也是事有凑巧,就是在姚玲出事的第二天,二姑觉得又有多日没看看姚玲了,便动身去了姚玲家。
谁知这一去了才知道,敢情姚玲竟出了流产住院的这档子事!
二姑急三火四地便赶到了医院。当她得知了具体情况,顿时可就禁不住发火跳了脚;她不光把丁贵宝三下五除二地训斥了个脸不是脸、腚不是腚,也把口舌木讷、不善言辞的丁老万损了个不轻快——只见丁老万蹲身在病房的墙角旮旯处,那耷拉着的脑袋离裤裆是越来越近、、、、、、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闯祸(2)
六十七闯祸(2)()
话说姚玲的二姑:得知姚玲流产住院的事情后,她急三火四地便赶到医院去看望了姚玲。
本来她是打算要留下来伺候姚玲的,但想了一下,又决定还是先回姚家岭一趟,然后再返回来。
二姑之所以这样做,其目的,一是想告知娘家哥哥等人有关姚玲的事,让他们也来看望一下姚玲;这即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对姚玲而言,也是个安慰。
更为重要的,她是希望其他人也能借此机会都来敲打一下丁家,让丁家也能好好上秤称一下自己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