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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已经辞官回家,但是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力邀他坐在身边旁听,被杨怡保宛然谢绝了,只好由他坐在了底下第一排的位置。
林怀瑾被安排坐在了周大人的右下首最边边的位置,其他的位置是一些穿着官服的官员,其中就有一位马飞翊大人。
村长这时候充当了司仪的角色,站在村民面前,摆着手喊道:“大家静静!今天!是济州府知府周孺周大人就地断案的日子,大家都知道!我们陈家村陈家老二陈阳被人无辜打死,周大人为了给百姓做主,把公堂搬到了咱们陈家村的村口,就是为了方便我们了解案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听咱们周知府现场断案。”
他说完一大段话,赶紧轻咳了几句,上面坐着的哪个都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能流利的把话说完,就已经很不易了,这件事到此就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了。
这时候那边周大人随身的主薄师爷站立起来,喊道:“刚刚村长大人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陈家村的村民们,我家周大人体恤百姓有对案件的知情权,把本该在公堂上审理的案件,转移到咱们村口,现在大家都仔细挺好,遵守大会的秩序,如有扰乱滋事者一律按扰乱公堂秩序论罪。”
第二百七十章 水落石出()
师爷一段开场白结束之后,围观的外村村民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起因,这官府断案,而且还是就地断案,这在现如今还真是稀少。
大家都对知府衙门感到恐慌,也没有机会看见老爷高堂审案,今天好不容易,机会难得,谁都想看看眼前的知府老爷长的什么样。
想要上前看看热闹,却被一个个官兵拦在外围,羡慕里面坐着看升堂的陈家村的村民。
周孺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响,镇住了所以听审的百姓。
周孺开口说道:“堂下陈阳之母陈氏可到场?”
陈氏坐在前排,想着看周大人如何给阳儿沉冤昭雪,可是刚一开场就喊道自己名字,心里无比紧张,坐在凳子上直打哆嗦。
周孺知道,这样的百姓一辈子都不曾和官家打过交道,更别提现在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站起来。
他轻声安慰道:“陈氏!本案涉及的是你的儿子陈阳之死,你若不会回话,怎么替你儿子申冤,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若是害怕,可就……!”
陈氏听了,忽然鼓起勇气,站了起来,看了看全场众人,喊道:“知府大老爷!我儿被人无缘无故打死,真的冤啊!”
说完“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声哭泣。
周孺见了示意师爷把她搀扶起来,然后道:“陈氏!你稳定一下情绪,本官问你什么,你要老实回答?”
陈氏没有开口,只是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
“本官问你!你家里有几口人,陈阳排行在几?他为人如何?”周孺一开口就把他的身家问了出来。
陈氏一一作答,二人一来一往便把陈阳的为人给抖落的底透,陈氏也不隐瞒,就把陆采青怎么当的冲喜新娘,怎么侍候大儿子,怎么对待自己,自己又是怎么对待她,然后陈阳胆大包天想要强要嫂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然后便把自己一狠心把她卖给宋家,林怀瑾是怎么帮着陆采青出头,在自己赌场帮陆采青出气,自己儿子自此残疾说的明白。
周孺听了,继续问道:“那么你的儿子那样对待他的嫂子,那样对待你这生母,相当于畜生,那你为何还要替他申冤,这样的儿子早死不是对你更好。”
“知府老爷!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没有照顾好我的两个儿子,没有延续老陈家的香火,我有罪啊!”陈氏越说越心里难过。
“那么你说说,陈阳死的当日你在做什么?”
“记得那是九月四号!和阳儿要好的几个狐朋狗友又来找他喝酒赌钱,阳儿手头紧,便催我去把绣品卖了给他换点钱好继续赌,我知道我拧不过他,没有钱,他便还会继续打我,我便想着还不如痛快的给他算了,我就张罗了几个菜,他们在一起就喝了起来,我就走了。”陈氏痛苦的回忆着那日的经历。
“他们?你口中说的他们是谁?”
“他们是柴章、王五还有赵南!他们也不知道是从哪认识的阳儿,反正都是不远的村子里的,我对他们相当的烦,便从来没有和他们好好的说过话,不知道他们的底细,等我回来的时候,阳儿……阳儿就惨死在炕上,屋子里一片狼藉,我便求村里的人帮着报了官,官家说他们会彻查,就从此没人来问了。
周孺沉思了一会,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那三人所为?”
“我回村的时候,李家媳妇跟我说,有三个人鬼鬼祟祟的从我家跑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我这老婆子不喜欢和外人接触,所以没人到我家去,也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听了以为他们四人因为什么事吵翻了,所以急急忙忙跑回去,就看见阳儿的脑袋已经被人家打了,所以不会有别人。”陈氏说完抹起了眼泪。
“那么据你分析,你家的儿子死因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指使?是为了报仇、泄愤之类的?”周孺把谣言的话语问了出来。
陆采青也有些紧张,虽然这些日子时常去陈家,但是她看不懂陈氏的心思,不知道据上次和自己和好,听到的流言之后,心里对自己是否有了芥蒂。
陈氏偏了偏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陆采青,然后回道:“有!因为阳儿的腿断了就是林怀瑾替陆采青出头所致,所以我把阳儿丧事办完,就躺倒在炕上一病不起。”
她又继续说道:“我想着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又会是陆采青心有不甘,因为有一次我们碰面有过不愉快,所以我怀疑过她,可是~我最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问什么?”
“因为我自从儿子死后,我就一心求死,我不吃不喝,我的孤僻性格导致全村的人都没人来看我,后来陆采青那孩子从外地归来,第一时间和村长夫妻来看我,给我找大夫照顾我。可我不识好人心,对她恶语相向,又打又骂都没有把那两个孩子气走,若是说她是幕后主使,打死我都不信!”
陈氏当着众人的面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相当于间接告诉陆采青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这种以讹传讹的谣言。
陆采青眼睛湿润,终于明白陈氏心里真正的想法,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周孺听了,赞道:“原来陆采青姑娘是这样一个不计前嫌的人,那么既然你这么相信,那作案的人就只有那三人,陈氏你先下去休息,待本官再来审审那最有动机的三个嫌疑人。”
这时候,主薄师爷便大手一挥,命令官兵把三个嫌疑犯带了上来,为了防止他们跑路,他们还被带上了手链脚镣,缓慢走到中央的时候,纷纷被官兵踹跪在地。
三人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希望这个案子早点结束,尽快被宣布审判结果,这种刑讯逼供的日子,可不是他们好吃懒做、吃喝嫖赌的他们承受得了的。
周孺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下面跪着的是何人?”
“草民柴章(赵南)(王五)!
三人赶紧异口同声的回道,周孺又道:“你们三人和陈阳可曾认识?”
“认识认识认识!”三人纷纷点头。
周孺单独问道:“柴章!本官你问你,陈阳的死和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柴章听了,抬起头来道:“大老爷!我招我都招了,我可不想在遭一遍罪了,那个陈阳自打腿瘸了之后,就天天靠他老娘绣的绣品活着,那哪够我们吃喝嫖赌。”
赵南听着他的叙述缓慢,赶紧插嘴道:“那天我们看那老太太一走,就给他出主意,让他把老太太那个房子抵押出去,供我们喝酒,他和我们在一起,出得钱可是最少的,可他说什么不同意,说什么给他娘养老的房子不能动,笑死人了。”
柴章接着道:“他那脾气,一没钱就动手打老太太,我们就笑话他,左哄右哄,他都不同意,我们就吵了起来,一生气他就拿酒坛子砸在他的头上。”
二人同时把手指向一直没有开口的王五身上。
王五见了,不慌不忙道:“没错!是我砸的,我想给他来个下马威,没想到他们一顿嚷嚷说打死人了,我们一看四下没人,就逃跑了。”
周孺听了,气的大怒:“你们还有没有良心,竟然怂恿人家卖房,不愿意就把人活活砸死,你们还有没有同情心?”
“他那猪狗不如的家伙,死了不是一了百了,要不是看他还有几个钱和我们一起还能凑合喝酒赌钱,要不然就他一个瘸子谁带他呀?”王五傲气十足的说道。
“那这么说,你们是没人指使,争吵之间过失杀人啦?”
“没错!就是失手!我就是想吓吓他,可是忘了他腿脚不便,没躲开,就那么死了。”王五说到这也有些后悔。
“那你们认不认识她?”周孺伸手把手指指向陆采青。
三人见了,摇了摇头,周孺又伸手指了指林怀瑾道:“那你们认不认识他?”
三人见了也犹豫的摇了摇头,周孺见了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三人是怎么躲开官兵逍遥法外的。”
王五听了,得意的说道:“还躲什么,我家大舅哥是高升,他哪会捉拿我呀!我姐姐一个不高兴,他就的吃不了兜着走!”
堂下大家一听,全明白了,原来是一场过失杀人,没什么受人指使和主谋。
坐在陈小燕身边的百姓,也都小声的嘟囔:“差点被人蛊惑,原来人家陆采青刚来陈家村是被逼无奈才被迫卖给宋家,人家陈家出事第一个伸出援手,如今还好周大人明察秋毫还了陆采青一个清白。”
陈小燕听了,心里骂周孺多管闲事,跑到这里来扰自己的好事。
心里愤愤不平,但是却无能为力,只好忍下恶气,坚持到当场判决完好回家。
周孺按照律法,给予三人应有的处罚,同时还当众宣布还陆采青一个清白。
大家都以为快结束的时候,周孺又道:“陈阳一案以了,但是前几日陈家村的陆采青姑娘告到了知府衙门,说是有人故意中伤自己,严重影响了陈家村的风气和自己的声誉,他想让本官替她讨个公道,前几日本官就特意派捕快前来调察此事,如今已经有了决断,所以本官现在就宣布这个罪魁祸首的名字。”
第二百七十一章 小燕现行()
周孺看着场中的百姓一个个翘首企盼,都想知道是谁要恶意中伤陆采青。
“这个人就是陈有旺家的女儿陈小燕!”周孺停顿了半天,终于把调察的名字说了出来。
名字一出底下的百姓一下子就炸了锅,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陈小燕。
村长媳妇急了,赶紧站起来护住女儿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过了年才回来,怎么会是我家燕儿呢?采青啊!我们已经躲着你们家了,过年了才回来,才回来的呀!”
陈有旺在听到是自己家的闺女的时候,心里就是一惊,思来想去觉得不敢置信,曾经谣言四起的时候,他也怀疑过是自己的闺女,但是陈小燕信誓旦旦的发誓不是自己。
陈小燕这时也慌了神,毕竟现在不光是在本村人的面前,前面还有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比自己爹爹高上不知多少倍的官,优越感一下子丢个精光。
她眼睛一下子瞄到陆采青,她也不管不顾上前踩倒几个孩童就蹦到陆采青面前,吼道:“大家快看看!这个贱女人勾结官府,竟然来害我,我说呢?怎么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会来我们这么破旧的村子来断案,原来是这个狐狸精勾搭来的。”
“住口!下面何人在此信口雌黄。要知道侮辱朝廷命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周孺气的“啪啪”拍打惊堂木。
吓得刚刚炸锅了的百姓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陈有旺虽然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但是他也仅仅是人家认命的一个村官而已,在朝廷管辖的知府大人面前,他就是一个小小村头,连他的师爷都比不上。
陈小燕说完见知府大人一脸怒气,吓得腿软,被自己的爹爹一下子拽到场地中间,一脚踹跪地上,村长媳妇此时已经被吓得瘫软在旁边人的身上。
村长冲着地上的女儿喝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散播谣言,恶意中伤了陆采青?”
陈小燕见了,两眼闪躲,但是还是死咬住不放道:“没有!爹爹!我跟你说了无数遍了,我没有?”
周孺大人惊堂木一拍,道:“地下跪着的可是陈小燕?”
陈有旺听了,吓得赶紧跪地磕头,道:“她正是小女陈小燕!”
“本官没有问你,前面跪着的陈小燕,你在半月之前无故中伤陆采青,是杀害陈阳一案的主谋是不是?”周孺疾言厉色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和她没有深仇大恨,我怎么会平白无故中伤她呢?你们是不知道她的为人,表面和善,其实暗地里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陈小燕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胆!本官没有问你其它,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既然你不认,那本管只好让事实说话,让你心服口服!”
“我……我没有做过,我怎么承认,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得罪了旁人,才让人诬陷吧!”陈小燕豁出去了,反正没有证据,她就不相信他能拿自己怎么样?
“冥顽不灵!来人呐把那个叫朱天祥拿上来问话?”周孺大手一挥,指挥者手下衙役下去拿人。
陆采青看着衙役行走的方向,拿来的人,正是那村子媳妇身边那个少年,她忽然心里有数,难怪陈小燕那么镇定自若,原来她还有帮手。
看那少年哆哆嗦嗦的被拿到当场,陈小燕脸色都绿了,踏着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天……天祥啊!你小小年纪,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姐姐只是和你发发牢骚而已,你怎么这么傻,替姐姐造谣生事?这样是会被关进大牢的!”陈小燕假装支支吾吾半天,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村长媳妇现在也反应过来,拔腿推开众人,来到自己女儿身边,惊讶的看着她问道:“燕儿!你……您再说一遍,是……是谁帮你……造谣生事?”
“娘啊!人家不是都查出来了吗?是……是天祥?”
此话一出,村长媳妇也不顾什么面子里子,抬手“啪”一声打在陈小燕的脸上,怒骂:“燕子!他可是你的表弟!这孩子从小胆子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还有没有点怜悯心,你说是不是你自己又找人家陆采青的麻烦,才来栽赃你的表弟?”
“娘~!你就这么看不得你女儿好吗?他是一个外人,你帮他不帮我!”
“够了!大堂之上岂容你们母女放肆!堂下朱天祥!你可知罪?”周孺打断她们母女谈话,继续审问道。
“草民朱天祥!我……我不知道就帮表姐传几句话就犯罪呀!要……要是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帮她的忙!”朱天祥怕怕吓吓的把话说完。
陈小燕伸手一把推开他,吼道:“朱天祥!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你怎么可以陷害我,明明是你要帮我出气,自己心甘情愿的要做的,怎么现在赖在我头上?这么胆小,难怪找不到媳妇?”
说完用鄙夷的眼光怒瞪着朱天祥,那孩子被她大力推倒,村长媳妇心疼侄子,赶紧把他扶起来,朱天祥委屈的说道:“姑母!我不知道她和陆采青是什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