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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席梦儿惊愕。
“当然是真的。”梵沉低笑,手指开始不老实,“难道你不敢应战?”
席梦儿目光已变得迷离,娇嗔道:“谁怕谁!”
梵沉邪邪的笑,热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席梦儿的身上……
一番缠绵之后,席梦儿在紫湖里如鱼欢游。湖水微凉,却让人觉得格外的舒怡。
梵沉不知去了哪里。
球球自丛林里跑出来,欢快的在湖岸东蹿西跳,显得十分的兴奋。席梦儿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明白它是在追逐一只蝴蝶。
蝴蝶也挑逗着它,若即若离。
席梦儿朝着它游过去:“球球。”
球球驻足,看向席梦儿露在水面的香肩,嘿嘿的笑了一声说:“姐姐不穿衣服,羞羞。”
谁游泳还穿衣服呀。
“人小鬼大。”这只小狐狸,真是太可爱了。
“错,是狐小鬼大。”球球纠正她。
“你哥哥怎么把你调教得这么聪明呢。”席梦儿笑着说。
球球耸耸身子,很是无奈:“谁叫我天赋异禀呢。”
“切,原来魔界个个都是吹牛大王。”席梦儿感叹,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你的哥哥毛毛呢?”
“它呀?”球球扭了扭肥嘟嘟的身子:“他整天都在睡觉,人家从来不跟它玩。”
席梦儿轻笑:“一个可爱活泼,一个慵懒冷淡。”
这时候,梵沉从空中飞来落下,他的臂弯搭着一件紫色的羽衣。
席梦儿的眼神变得异样的明亮,声音立刻温柔下来:“梵沉。”
“紫天鹅羽毛编织的羽衣裙。”梵沉微笑着说。
席梦儿从湖水中站起身子,球球赶紧转过身去,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梵沉将美丽的紫羽衣穿在席梦儿的身上,让她显得无比的高贵。
片片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是这世上最美的霓裳。
席梦儿勾住梵沉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一下梵沉的唇。
球球仍在旁边念叼:“色色空空,空空色色。”
梵沉轻轻抚摸着席梦儿的脸庞说:“梦儿,我们该回人界了。”
是的,该回去了。魔界只是让人短暂休憩的旅栈。人界,才是正道。
无论昨天有多快乐,多欢畅。今日,他们都要回归凡尘,面对万千琐碎。
面对天下,面对一切。
席梦儿的神情黯淡了一些。
无法逃避那十分爱情之中,一分的现实。
这时候,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哥哥,姐姐你们要走啦。”
球球明亮的大眼睛,默淡无光,它落寂的望着两个深情相爱的人。
他们的甜蜜,反衬着它的孤单。
快乐的小神兽,也会忧伤。
“球球,姐姐会时常回来的。”席梦儿心中闪过一丝心疼,蹲下身子将球球抱在怀中。
球球柔软的绒毛在席梦儿的脸上蹭了蹭,嘴唇一蔫一蔫的说:“球球一只狐狸在魔界里好寂寞的。梵沉哥哥的大臣们不和我玩,悦裳姐姐要修炼,小紫蛇又不能离开紫湖,球球不知道找谁玩。”
它的可怜楚楚,会令每个人都动容,爱心大发,不忍抛下它。
“你呆在魔界吧。”梵沉不带一丝迟疑,“外面的世界太危险,纵然你能帮得上忙,那无疑也会变成累赘。”
球球扁了扁嘴,可怜巴巴的说:“好吧……”
梵沉的话的确有些打击到它了,但它也是一个懂事的小神兽,没有要求麻烦他们。
席梦儿有些不忍,不过也没多做表现。
……
席梦儿在魔界修养了几天,便与梵沉准备回去。
两人一起穿过时空之门,来到富华万千的京城。
宽阔的大街上,人来车往,高楼鳞次栉比,是逼人的繁华。
僻静处,梵沉对席梦儿说:“梦儿,我想召唤悦裳,忘记向她交代一些事了。”
“恩。”席梦儿轻轻点头。
梵沉施展仙子召唤术,很快将悦裳召唤至身边。悦裳见到梵沉,很激动的拉起他的手:“公子。”
梵沉淡淡一笑,很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说:“你平安就好。”
“我有灵力护身,不会有事的。”悦裳用微笑掩饰内心涌起的轻痛。她怎么会感觉不到梵沉在拒绝她的触碰。
“恩。”梵沉漠然的点了点头。
悦裳的目光黯然了一下,但很快清明,她转身对着席梦儿微微一笑。
她是极端敏感、感情极端细腻的灵幻仙,她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么坚定深情的目光,只能对一个人有。
那就是婔星。
他放不下他的婔星。
所以才会再次深陷于席梦儿。
如果能娶她,但这个,是遥不可及的誓言。她悦裳只是仙子。
但这样,她不就已经很满足了吗?每个仙子都会爱上自己的主人,甘愿为主人奉献一切,包括生命,但不求索取。
所以,她从不奢求能做他的妻。
只要,还能陪在梵沉的身边,不离不弃,就无怨无悔。
梵沉转过身,对悦裳交代了一些魔界的事,然后就吩咐她离开了。
悦裳眼里闪过一抹心痛,继而看了一眼席梦儿,有些悲伤的离去了。
只要他能幸福就好。
“我送你回孤眉峰。”见悦裳已离去,梵沉转回来身子,对席梦儿说。
席梦儿微微点头,心情变得不太好。可,既然回归了凡尘,便要变对那些纷纷扰扰。
众人拐过街角,立刻又进入京城的繁华。
百姓在这里自由交易,各门生意都十分红火。
第219章 你要见你的母亲吗()
席梦儿带头先走,梵沉默默跟在旁边,两人刚走出喧闹繁华的环境,还没出城门,席梦儿就被一身褴褛一个乱糟糟的女人撞到了。
席梦儿微微皱眉,梵沉一把把席梦儿拉过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对……对不起……诶,你是……”
那女子蓬头垢面,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烧伤,除了身形和声音能看出她是个女子,其它的与街上的乞丐无一般。
席梦儿转过身,好奇的问:“我是?”
“你是,你是大姐!!”那女子立刻冲了上来,想要抱席梦儿,却被梵沉一把挡住。
“你想干什么。”他的话阴冷如冰。
“大姐,大姐你不认得我了吗?”那女子被乱糟糟的头发遮住的脸在暗自垂泪。
席梦儿眉头一皱,毫不留情的说:“谁是你大姐?”
她可不记得她的有什么妹妹。
等一下。席梦儿眼睛一眯,莫不是丞相府的?
看这情况,那么,也只有席蓉儿了!
“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蓉儿啊!”席蓉儿可怜兮兮的说道。
席梦儿抬眼一瞧,看这席蓉儿这幅惨不忍睹的模样,心中也猜出个大概了。
苏冰心,你连死了也不让我安生是吧?
席梦儿蹙起眉,装作很嫌弃一般:“你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
席蓉儿挽起手,用黑不溜秋的袖子拭了拭泪:“三日前,清泉寺突然失火了,大火烧了整个寺庙,我娘死了……我逃了出来……”
席蓉儿心里暗暗撇嘴,清泉寺早就被烧了,十多日前苏冰心都办好事了,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只不过她找不到席梦儿,所以只好在客栈呆了许久,而且每日都打扮的人模鬼样乱糟糟的,上街去寻找。
明明苏冰心说她会经过京城的,而且会帮她引路,可是她迟迟等不来她。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次终于盼着她了!
“哦。”席梦儿心里冷笑一声,挽过梵沉的手,便绕道准备走。
“诶,大姐别走……大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席蓉儿一把拉住了席梦儿的手,致使席梦儿不得不停下来,美目不爽的瞪着她。
梵沉的目光更加阴森了,他直觉里很讨厌这个女人。
席蓉儿这才注意到梵沉,看到梵沉俊美如天人的脸,她突然就脸红了。
然后她瞧了瞧席梦儿,见两人是那么默契,她心里突然莫名的就窜出来一团火。
席梦儿讥诮的说:“见死不救?你死了没有?”
席蓉儿尴尬的笑了笑:“大姐说笑了……我这不是快要死了吗……呵呵。。”
“哦,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快死了’。”席梦儿说完,手中一道紫色灵力显现出来,袭向席蓉儿的脑袋。
席蓉儿一阵凌乱,然后换了个发型。
席梦儿扑哧一笑:“突然发现,从面条变成‘花轮同学’只需要一秒。”
“你……什么?”席蓉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带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席梦儿扯了扯梵沉,连梵沉那不经常笑的嘴脸都微微扯动了一下。
“没什么。”席梦儿平了平脸色,然后挑了挑眉:“你的脸色红润着呢,不像快死的人,等你快死了,再来找我求安葬。”
席蓉儿:“……”
“梵沉,我们走吧。”席梦儿拉起梵沉,云雾浮现在脚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席蓉儿哑然,望着飞离的两人,她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没想到这席梦儿软硬不吃,这可如何是好?
……
梵沉送席梦儿回到了孤眉峰。
他还剩三枚混沌珠的碎片。
在此之前,他先要去找弘君测测天命。
天之颠。弘寐居。
“测天命?”弘君站在占卜球面前,头也不抬的问着梵沉。
梵沉轻答:“是。”
“天谴,你能度过。”弘君转过身,看向梵沉:“不过,有一个人会帮你。”
“谁。”
弘君哈哈大笑:“你说能有谁呢?”
“本座明白了。”梵沉轻笑了下。
“嗯,还有何事?”
梵沉本想离开,却又隐隐约约有话要说,愣了半晌,他还是决心要走。
可弘君并没有想要梵沉离开,他沉顿了一下,尔后漫然的问:“梵沉,想见你的母亲吗?”
“母亲?”梵沉惊呼。
这个一千多年不曾出现的称谓,一下子击穿他的心脏,令他整个人一颤,无比的激动:“她还好好活着?”
“当然。”弘君淡淡然的说,“不过,活得不太好。”
“我要见她。”梵沉失去温和,提高了声音,“带我去见她。”
“好。”弘君冷冷的应声,只见他银袖一挥。
边上那颗透明的占卜水晶球立刻开始出现一个旋涡,慢慢的扩展,如微水淡荡,渐渐安静,清晰的显出一幅画面。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皮肤白得如纸,美得胜仙,神情却是那样的痛楚。
她洁白的双臂被拉成一字绑在一个木桩上,黑色的光链绑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足下燃起一堆旺盛的火苗,在她的身上跳跃、燎烤。那狂魔般乱舞的火苗时而高腾时而低蹿,女人雪白的身子若隐若现。
火苗如舌在她身上舔噬,仿佛都能听到皮肤被烤得咝咝作响的可怕声音。
女子痛苦着,却动弹不了,只能用无声的呐喊忍受火燎之痛。
那不正是被神帝囚禁在天牢之囚,数千年不见的流月吗?
“不,母后,娘。”梵沉惊痛,一下子冲到占卜球边上,一袖挥去,想要砸碎那可怕的占卜球。
弘君却抢先一步,银袖如掌朝他挥去,轰的一声将毫无防备的梵沉击退,远远的飞射出去,重重的撞在坚硬的墙上。
梵沉捂着胸口,跌跪在地。
弘君快速的飞身而至,一把抓起弘君的胸襟,冷沉沉的咬着牙齿说:“你知道吗?她从离开你的那一刻起,就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火燎之痛。而她,还要继续忍受下去。没有死亡,所以,永无休止。”
“不,不,我要救她。”梵沉推开弘君,飞到水晶占卜球前。
一点金光射向镜面,可是他却被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给击退。
第220章 碧月的苦楚()
梵沉飞落于地,神情痛楚的望向那完好无损的占卜球。他的母亲在镜中,被大火燃烧,只有痛,没有死。
他心痛如乱箭射击,眼睛刹时湿润。她是他心底最痛的软肋。
“不过一面镜子。”弘君讥讽的说,“击碎它,又能救她吗?”
“怎么救她,快告诉我。”梵沉涨红了双颊,疯狂的咆哮着。
弘君依旧淡漠着眼神,或许神情也如此。仿佛所有的疯狂、痛楚都不足以牵动他任何的情绪。
他逼近梵沉,一字一句的说:“回魔界,继续修练洪荒决。”
一丝惊恐出现在梵沉的眼中,那几个字仿佛是要噬人的魔鬼令他踉跄一步,缓缓摇头:“不,弘君,那会让我成堕入无边深渊。”
“洪荒决,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禁术。”
忽然,弘君一声大喝,威震四方,仿佛整个宫殿都在颤抖:“可那也能让你拥有强大无比的灵力,与我一样的灵力。你,不想拥有吗?”
“刚开始我让你修炼一小部分,只是让你拥有毁天灭地的灵力,可是现在,你必须修炼到极致,你此生的目标只能是它。不管修炼下去会怎样,这是你的宿命,梵沉。”
梵沉痛楚的跌跪在地上,一身优雅的银黑色已如乌云笼罩的清晖,黯然无光。
他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内心如火燎油煎。
他缓缓的滑下双手,惊痛的双眸变得湿红,目光悲痛交加的再次投向那边上的透明占卜球。
蓬蓬火苗突然变成一根根冰柱,他母亲身置的场景赫然变化成一片雪景。她赤身裸|体,又被绑在一面冰墙上。
突然而至的寒冷,让她浑身瑟瑟颤抖。双唇瞬间从樱红变为深紫,寒冷让她美丽的容颜扭曲变形。
眉梢、发端慢慢结出冰渣来。她的皮肤更加惨白如死人妆。
“娘!”梵沉向前伸展着颤抖的手臂,呼唤已是那样的无力。
“冰与火的双重折磨,每天都在重复上演。”弘君弯下腰,逼近梵沉说,“你还要让她痛苦多久?还不快去救她?当你完成洪荒决修炼的那一日,便能解救你母亲脱离苦海。”
梵沉一下子将目光射向弘君,重重的说:“一定还有其它可以解救她的方法。”
“没有了。”弘君冷冷的说。他一下子站起苍老的身子,像泰山当前。
他冷冷的笑,没有一丝人情味:“因为这些都是我给她的惩罚,又怎么会有其它解救的方法。”
“你!”梵沉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个他一直尊敬和不忍反抗的弘君,竟然如恶魔,赐给他母亲非人的折磨。
他一下子冲到弘君面前,挥袖,却被弘君一把揪住,轻轻一推,他便飞射出去。
又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尔后反弹扑地。
“你现在有对抗我的能力吗?”弘君威冷的说,“等你修炼完洪荒决之后再来打败我吧。”
“为什么,你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她?”梵沉努力站起巨痛的身子,一步步走向弘君。
弘君冷若冰霜的站在那里,等待梵沉的靠近。
梵沉指尖一点金光乍现,却还没来得及射去就被另一团颜色更加深沉的金光罩住。
忽然爆裂,梵沉惨叫一声跌在地上。
“因为……”弘君慢慢走向他,看着他顽强的爬起来,“她背叛了我。她是我师妹,流月,我半人半魔,她半魔半仙。”
梵沉满眼震惊——
“你,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