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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喀走出了楚合萌的视线范围后,忽然一个闪身,跃入了林间,正好能看见楚合萌。她在调整呼吸,都是鹤喀教她的法子,她学得很用心,现在做得明显好多了。鹤喀暗自在心里评定着,然后自言自语道:“只是有时候,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比如生命,不管是你的,还是别人的,楚合萌。”
“刑总刑总?所有人都到齐了,您可以去会议室了。”
和鹤喀挂断电话的邢浩东呆滞的发着神,何璐轻唤了很多声,他都没有反应。
“刑总?”
“取消今天所有的会议和行程。”
邢浩东突然说着站了起来,反倒是令何璐半晌没回过神来。
“还有,今天不管是什么事情,什么人,都不要来打搅我,知道了吗?”
邢浩东挑了挑眉梢看向何璐,何璐立刻点着头回道:“知道了,刑总。只是只是您的身子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请医生过来?”
“你退下吧。”
邢浩东说着,从西装里掏出了一盒香烟,抽出了一根叼在嘴里,用一枚定制的打火机点燃了。何璐怔怔地望着他,竟然忘记了退出去。
第30章 不用把她当做女的()
“你从来都不会抽烟的”
何璐被邢浩东抽烟的样子怔住了,恍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邢浩东慢慢的吐出一口缭绕的烟雾,缓缓说道:“你好像,忘记自己是谁了?”
何璐抱紧了胸前的文件夹,眼睑微微低垂,道:“是,我不敢忘,我是你的秘书,但我也是你的青梅竹马啊!现在我不是以秘书的身份在和你说话,浩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从来不会突然取消会议,更不会烦闷的要抽烟啊!”
“生意场上,难免压力大,偶尔抽一支烟舒缓舒缓,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批准?”
邢浩东微微勾了勾眉梢,眼神冷冽如刀,带着几分妖娆的邪魅之气,与往日的他判若两人。何璐抿了抿红唇,抓着文件夹的双手骨节分明,因为太用力反而苍白的毫无血色,像是骷髅的手一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浩东。”
“请你称呼我刑总。”
何璐的心一颤,眼角竟然有若隐若现的泪水在打转,她勉强应了一声,又变成了往日里唯唯诺诺的何秘书,“是的,刑总,我知道了。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只是请您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
邢浩东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何璐,直到她重重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他都不知道。
商场如战场,这是他十四岁那年进入假日酒店学习的时候,邢老爷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成为了这么多年来,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座右铭。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在暗中偷偷的织就了一张黑色的罗网。而楚合萌、林森和贝熙这三个人,也只是他罗网里的三颗棋子。
鹤喀的话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真相吗?在还不能确定这三个人能为他所用的时候,贸然将真相和他所有的计划都和盘托出,未必是一件好事。但是也诚如鹤喀所说,如果不把真相和计划告诉他们,不能试探出他们的心意,将来他的事业也说不定会失败。
抉择,是一把双刃剑。
邢浩东又深深的抽了几口烟,云云的吐出,缭绕的烟草气息蔓延在他的身边。
他侧身,坐在办公椅上,翻开了何璐之前送来的关于楚合萌三人近期培训的评价。
“浩东啊,她能为你的钱做事,也能为你对手的钱做事。只有你得到了她的心,她才会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甚至做得比你预想中的还要好,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清楚。你最好想好了,难道你想自己一手塑造起来的利刃,翻过来刺向自己吗?”
鹤喀的话不停的在邢浩东的脑海里回响,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何璐,立刻到我办公室来!”
邢浩东灭掉了烟头,用办公室的座机拨打了内线,目光深邃如海。
“啊我快要累死了!”
顶着炎炎烈日做完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的楚合萌刚开门,就四脚朝天的瘫在了床上。
“姐姐。”十七师弟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楚合萌勉强应了一声,挥着手,道:“什么事啊?”
“大师兄吩咐热好的饭菜,我已经为姐姐送来了。”
“啊?”
鹤喀这么好心?
楚合萌强撑着坐了起来,看了眼十七师弟手里提着的饭盒,道:“放那桌上就行了。”
十七师弟按照楚合萌所说的放下后,转身就离开了。
楚合萌道了声“谢”,站起身来连拖带爬似的踱步到了桌边,揭开饭盒的盖子,一股热腾腾的菜香味立刻扑在了她的鼻尖上,逗得她胃口大开,顾不上饭菜的烫,立刻狼吞虎咽起来。鹤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十七师弟走的时候并没有关门,所以他依靠在门框上,把楚合萌狼狈的吃相看得真真切切。
“幸好你的老公是邢浩东,你这种吃法,还吃不穷他。”
“咳咳咳”楚合萌没想到鹤喀会在自己的身后,猛地被一口鱼香茄子呛住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干嘛一声不吭的偷看别人吃饭啊?”
鹤喀并未回答她,只是喃喃地回道:“看来,饭菜果然很合你的口味。浩东叮嘱过,你的菜要偏辣,但是我们清修的弟子都吃的清淡,所以这些辣椒的佐料,都是他派酒店餐饮部的人专门送来的,是不是满嘴都是幸福的味道啊?”
“他知道我喜欢吃辣,所以专门命人送辣椒过来?”楚合萌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么说来,在别墅培训的那一个月,食堂的饭菜里突然多了很多辣食,也是因为邢浩东的吩咐吗?他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鹤喀勾了勾嘴角笑道:“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感动,只是想要你知道,你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和穿的,包括你现在和将来都会拥有的生活,是谁给你的,而你也必须对他有所回报。”
楚合萌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用手背摸了摸嘴角,道:“你说话,总是这么的令人费解吗?”
“不,或许,只是因为你的智商太低了。”
“鹤喀!我敬你是老师,你也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啊!”
楚合萌拍案而起,指着鹤喀的鼻子就大步上前,鹤喀却打开了她的手,用脚尖踢了踢他脚旁的一摞书,道:“这些,你必须都看了,而且还要认真的做读书笔记,到时候我会检查的。浩东说你的记忆力惊人,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见识了。”
“切!”楚合萌蹲下身子去看这些书脊,道,“都是什么书啊?”
“三国志、战国策、孙子兵法等等,这些书能帮你储备关于战略方向的知识。”
“我储备这些知识做什么?我又不是要带兵打仗。”
“商场如战场,这是浩东经常说的话,你要进入邢氏财团,也和上战场打仗差不多了。”
楚合萌撇了撇嘴,好在读书从来都难不住她,只是这个读书笔记
“我知道你能一字不落的把它们都背下来,但是光记住是没用的,我要你融会贯通,学以致用。”鹤喀双手抱肩,笑道,“我可是按照浩东的吩咐做事的哦!他还说别把你当作女孩子看,让我别怜香惜玉,所以,抱歉咯!好好加油看吧,休息一个小时后,在竹园门口等我。”
楚合萌不甘心的冲鹤喀的背影撇了撇嘴,把地上那摞厚重的书拉进了屋里,然后合上了门。被鹤喀这样一说,她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整个人懒散的趴在床上,看着眼前都已经泛黄的老书,喃喃道:“商场如战场,难道你小时候的童话书就是这些吗?”
一个小时后,鹤喀如约来到竹园门口,没想到楚合萌已经早到了。
“省得你又教训我,所以我专门提前了十五分钟来等你。”楚合萌得意的说道。
鹤喀笑道:“看来孺子,还是可以教的啊!”
楚合萌冷哼了一声,扭头就朝前走去。
“忘记上回走错路的尴尬了吗?这次你还要带路?”
“我记忆好,不单单是书本知识,包括地形啊、房屋布局什么的,只要我来过一次,就记得很清楚。上次那是意外,我一时被邢浩东气糊涂了而已。”
鹤喀不言一语的跟在她的后面,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
虽然他还不能确切知道邢浩东究竟要让楚合萌以后做什么,但是根据他模模糊糊说的那些话,鹤喀还是能猜出一些眉头的。尽管鹤喀不了解林森和贝熙,但只看楚合萌拥有惊人的记忆力、一定水准的武术底子,加上一点即透的领悟力,她果然是邢浩东计划里的不二人选。
到了竹园的练功场地后,鹤喀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开始认认真真教导楚合萌武术。
小时候跟着退伍的特种兵干爹,楚合萌的底子打得很好,只是和鹤喀对战的时候,屡屡败下阵来。而鹤喀甚至为了让她,将右手背在身后,从头至尾,只用了左手一只手而已。
练功场地里还有不少鹤喀的师弟,他们都好奇的围观过来,见楚合萌被鹤喀撂倒在地后,纷纷捧场的鼓起了掌。更有人窃窃私语,说楚合萌是不自量力、自找苦吃来着。
“你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那些书了吧?两个人的武力对决,除了武功外,反应力和决策力,以及战术,都是你想要获胜的元素!起来,我们再来一局!”
鹤喀伸手将楚合萌拉了起来,她习惯性的在动手前揉了揉鼻尖,一声怒吼,挥拳而上。
这已经是她,第八次被鹤喀打趴在地上了。
“可恶!我就不信每次都赢不了!”楚合萌又是一跃而起。
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的嘘唏声,几乎没有人看好楚合萌。
咚
砰
啊!
楚合萌被摔的声音就没停过!一会是挥拳反被鹤喀借力打在自己的身上,一会又是抬腿一脚却被鹤喀“回风扫地”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她使出浑身解数,越是充满了爆发力,到头来越是摔得惨。这个该死的鹤喀,果然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几个轮回下来,也的确是印证了一旁师兄弟们的观点,也证实了鹤喀不是徒有虚名,楚合萌一次都没有赢过。
“瞧她输得那惨样!”
“哪里还像个女人?”
鹤喀瞥眼看向围观的人,低吼道:“看够了吗?你们都操练完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知趣的散开了。
楚合萌盘膝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令鹤喀看不清她的脸色。
“你,还好吗?”
鹤喀上前,向楚合萌伸出手来,但是她并没有伸手,只是猛地昂起头来。
鹤喀一愣,鼓着腮帮子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很好笑,对不对?这都是拜你所赐!”
楚合萌指着自己的脸,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鼻青眼肿的模样。而现实的确也如此,甚至她的脸已经肿得像是包子一样了。鹤喀越是拼命的忍着不笑,偏偏又越是想笑,他只能轻咳了两声,勉强说道:“我只是按照浩东说的去做,不用把你当做女的,这是他的话,你要是生气,就气他好了!”
第31章 神经脆弱()
连着一个多星期的训练,楚合萌每天的脸都是淤青肿胀的,身子也因为太久没有运动的关系,肌肉酸胀的疼。哪怕每天晚上她都泡热水脚又洗热水澡的,还是没能缓解多少。
鹤喀安慰她过了前面两个星期自然就会好了,但是楚合萌总觉得鹤喀有故意玩弄她的意思,所以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而这一个多星期里,楚合萌再没有接到邢浩东的电话,而林森也没有再来看过她。
他们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刚刚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的楚合萌,手里捧着鹤喀命她看忘的书,目光却总是瞟向一旁安静了很多天的手机。她是不是应该,主动给邢浩东打一个电话呢?可是可是电话通了,又要说些什么呢?楚合萌咬了咬嘴唇,心里挣扎得难受。
“算了算了,自己是事情都忙不过来,还去管别人的。”
楚合萌自言自语着,合上了书,关了灯,索性好好睡一觉再说。
可是她刚刚躺下,辗转反侧,心里挂着事情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她又开了灯,抓起了一旁的手机,盯着那漆黑一片的屏幕,深吸了几口气。
而几乎同一时刻,邢浩东坐在安雅准备开张的法式西餐厅里,品着面前的一杯红酒。
“这是我专门托人从法国运回来的,是你最喜欢的口味,口感还好吗?”
“嗯。”邢浩东回答的有点心不在焉。
安雅微微垂了垂眼睑,还在对邢浩东最近异常表现耿耿于怀,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道:“楚合萌,她最近培训的还好吗?我怎么没有再在酒店里看见她了?”
“她跟着鹤喀,没有在酒店里。”邢浩东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放在了桌上。
安雅颇有点吃惊,这件事和鹤喀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鹤喀?楚合萌跟着他,能学到什么酒店知识啊?”
“这是我的安排,自然有我的用意。”
邢浩东显然是不想告诉安雅,而她也知趣的没有追问下去,倏尔转移了话题,道:“我的西餐厅正式开张还有半个月了,你,为我准备的惊喜,想好了吗?”
邢浩东的手一顿,最近忙得晕头转向,他早就忘记了和安雅之间的约定。
这不像他啊!以前不管他在国内还是国外,不管他有多忙,他都没有忘记过承诺安雅的事情。而现在,已经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吗?半个月半个月,邢浩东咬着牙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半个月的时间,楚合萌会和他离婚吗?
“浩东?浩东”
“什么?”邢浩东回过神来,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安雅。
安雅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浅笑道:“你的电话一直都在响。”
邢浩东瞥了眼电话,竟然起身道:“抱歉,我先去接一个电话。”
这已经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条邢浩东的异常之举了,安雅呷了口红酒,记忆中的邢浩东哪怕是处理公事都不会回避自己的,现在,竟然接一通电话都要走开?是不方便让自己听见,还是不方便,让对方听见呢?
一定是楚合萌打来的,安雅暗暗在心里,已经做出了答复。
只是安雅等了很久,邢浩东都没有回来,难道一通电话要讲这么久吗?
她总归是坐不下去,骤然起身,走了出去,可是外面也并没有见到邢浩东。
“浩东?浩东,你在哪里?”
“安总。”
安雅的秘书正好从餐厅外走了进来,向安雅颔首行礼。
“你看见浩东了吗?”
“我刚刚停车的时候,看见刑总开车离开了,安总不知道吗?”
安雅的心一沉,暗自和楚合萌较起劲来,看来她是被那个小丫头清纯的模样欺骗了!
这么大晚上的,把邢浩东急急忙忙的叫过去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安雅没好气的说着,“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秘书知趣的退下了,安雅从手拿包里摸出手机,破天荒的拨打着鹤喀的手机。
正准备休息的鹤喀忽见来电联系人是安雅,整个人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喂,鹤喀吗?”
直到安雅的声音响在他耳畔的时候,鹤喀才肯定这不是自己在做梦。
“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