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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按着程序,好像还需要等他们的家人来保释”一旁的警员看着局长,有些尴尬的开口。
“我来保释就可以了!”警局局长转头瞪了那人一眼,收起脸色看向苏念卿,“我派车送你们回去!”
“谢谢局长,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站起身,苏念卿感激的看着他,礼貌的道谢。
来保释的人是警局局长不是慕亦尘,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你们几个派辆车送两位小姐回去!”局长转身跟身后的人吩咐了声,转过头拿过警员递来的档案上签名。
一旁椅子上,唐子宁缓缓拿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看向停住脚步的苏念卿,“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会处理。”
警察局局长能在这节骨眼上赶过来,恐怕也是慕亦尘授意的,那个男人,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他又何必跟他争。
“那你呢?你怎么办?”她犹豫着开口,自己的事解决了,把他晾在警察局,这不是她的办事风格,毕竟这事是他替她出头才闯祸的,不然也不会连累他跟着进警局!
“你没看到那几个家伙在等着保释我出去吗?不用担心,真有问题还有律师呢!你赶紧回去吧!”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她嘴角上的红肿,“回去了处理下伤口。”
“知道了!”点点头,她应了下来,“你到家了发个信息给我,好让我放心!”
“好!”挑挑眉,唐子宁扬唇笑了笑,也不看她,低下头去继续看他的报纸,心思却不在报纸上头。
原本隐藏得很好的心,还是因为她的一句关心的话被撩拨得砰然急跳!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已经能平淡面对她了,却没想到,真正面对了,过往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曾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她,只是贪图一时新鲜罢了,自欺欺人骗的终究还是自己,可是那又能怎样呢?即便他不介意当第三者,可他介意自己会亲手毁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折腾自己,伤害别人?
从警察局出来,苏念卿谢过了几位警员,和玲珑站在路口等车,正要伸手去拦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们面前,苏念卿扫了眼车牌,不禁深吸了口气,暗色系的轿车几乎和黑夜融在一起,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打了下来,她依稀能感觉到车里人那幽深的目光。
“玲珑,走吧,我先送你回家!”说着,她拉着她走到轿车旁,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让她坐进去后,她才转头看向落下了车窗,后座上静默淡然的男人。
该来的终究会来,某人此刻阴沉的脸色,已经是预示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后座上的男人缓缓转过头,暗沉的眸光落在她狼狈的身上,凉薄的嗓音沁在夜风里:“怎么,你是打算在警察局里住一晚上吗?”
听到声音,副驾驶座上,玲珑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后座上的慕亦尘,再看看还站在车外头的苏念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咬咬唇,苏念卿深吸了口气,绕过一边打开车门坐上车。
送了玲珑回家后,两一路无言,谁都没说话,知道进了家门,在玄关上换鞋的时候,苏念卿才开口轻唤了慕亦尘一声:“老公!”
颀长的身影徒然一顿,留了个僵硬的背影给她,却并没有停下脚步。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可是这事也不全是她的错啊,如果用钱能解决问题,她也不会傻到动拳头!
站在玄关上,苏念卿赤着脚,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客厅,盘算着今天晚上该怎么糊弄过去。
没一会儿,细微的脚步声出现在客厅,慕亦尘提着医药箱出来,脸色淡然。
坐在沙发上,苏念卿咬着唇抬头看着他,胸口掠过一抹暖意。
虽说是生气,可他也没有不搭理她,更没有见死不救把她一个人晾在客厅里,担心她的伤还表现得这么闷骚,她心里确实是挺高兴的。
取出药水,慕亦尘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嘴角裂了的伤口,握着棉签擦洗的动作力道不轻,疼得苏念卿龇牙咧嘴的!
“疼”擦洗的动作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苏念卿咬紧牙关瞪着眼前一身寒气男人,就算恼火也得忍着,毕竟是她有错在先,理亏的人是她,现在还没有立场冲他大吼大叫。
抓着冰包捂在红肿的脸上,苏念卿看着一旁收拾医药箱的身影,缓慢的张口问:“老公,你‘公报私仇’后心里舒坦点了么?我是真的疼啊”
她现在说话都得歪着嘴说,嘴唇动一下,裂开的嘴角都在撕扯着疼!
收拾好箱子,慕亦尘转头看着她,眸光暗沉:“我不下重一点,你不会记着这次的教训!”
她或许不会知道,他这一路坐车到警局,听着她解释事情经过,心情有多起伏,打架进警局,他丝毫不怀疑她动手能力,他更担心她打架伤了自己,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
这一次,他是真气得不轻!
眨着眼,她委屈的瞪着他,一双无辜的猫眼澄澈哀怜,嘟囔着抗议:“可我现在是伤患,你不是该用怀柔政策吗?为什么还采用暴力,是你自己说暴力不能解决问题的!”
“你还知道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呢!”某人轻哼了声,暗眸凉凉的看着她,“你若是记着这句话,还能弄成这副样子?”
“我那是”瞪着眼,她想了想当时自己动手的时候,其实压根就没想到这句话,换做是别人,那种情况,谁还能跟那种男人讲道理?
“是什么?嗯?”他没好气的扯了扯嘴角,“打架你还有理了是吧?”
“那种情况,我要是不还手保护自己,你老婆我就被人抢去当压寨夫人了,动手纯粹是情势所逼,谁叫他先非礼我的,赏他一耳光我已经很含蓄了!”
“我似乎告诫过你,酒吧那种地方尽量少去,你是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了?”
“没有,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只是今天是个意外,真的是意外你要相信我啊!”拽着他的一角,苏念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美人计是使不上了,那就只剩下苦肉计了。
对于她的求饶,慕亦尘不仅没有心软,反倒是板着脸拉开她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猫儿,“鉴于你今天的表现,夫人,为夫很生气!所以,今天晚上,你给我去睡客房!”
乍一听到这个,苏念卿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双脚踩在柔软的沙发上,比他高一截的看着他,奈何怎么努力这种惨状都没法在气势上胜过他,只能软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再问了句:“你真的舍得让我睡客房么?”
“你说呢?”挑挑眉,慕亦尘沉着脸反问了句,俊彦的脸看不到多少表情,可她却清楚的知道,他并没有跟她开玩笑。
“好吧,我睡客房!”轻哼了声,她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仰起头瞪着他,带着几分孩子气:“是你让我睡客房的,我就睡上一个月的客房,有本事你别想我!我看你孤枕难眠睡不睡得着!”
轻哼了声,她赌气似地一甩头,潇洒的走进卧室。
房门砰一声关上,某人站在客厅里,拧着眉笑得有些无奈,想起她刚刚说的那句赌气的话,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其实并不担心她真会赌气睡一个月的客房,她不是个喜欢记仇的人,说不行明天起来就把今天晚上的事给忘了,真要记仇,那双猫眼,不可能二十年如一日那般澄澈透明。
不记仇,这也是她身上,唯一的优点。
洗完澡,苏念卿盘腿坐在陌生的客房里,骨碌碌的猫眼睛看着四周的景物,没有熟悉的味道,也没有熟悉的灯光,她认床的本事可是发挥到了极致!
懊恼的蹭了蹭,她抱着从房里带过来唯一熟悉的海马抱枕,叹了口气关上灯睡觉。
干净的床单散发着陌生的气味,她只能埋首在海马抱枕里,试图用它的味道来让自己睡着,可当她数到n多只羊的时候,还是没睡着,睁着眼看着黑暗中暗蓝色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
慕亦尘是了解她的,所以刚刚听到她赌气的话还是那么自信的不在乎,分明就是在等她回去拉下脸来道歉。
咬咬唇,她斟酌了下,打开灯坐起身,抱着抱枕出了客房。
妥协并非难事,只是她也需要给慕亦尘台阶下。
面子不多,省着点丢()
站在门口,苏念卿犹豫着自己是敲门进去还是偷偷溜进去,可不管是哪一样,都还没让她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像慕亦尘这样的男人,宠爱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好,所有的纵容都是极端的,恰恰是因为如此,所以在表达生气的时候,方式和行为同样极端得让人感到无力。
纤细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放慢了动作开门,却没想到,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一推即开。
偌大的卧房里,留着一盏床头灯,暗黄的灯光洒在那背对着她的身影上,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是看着那盏灯,她的脑海倏地闪过一些片段,断断续续的拼凑不全,可却想起了他说过的话,不管怎么样,家里都会有一盏灯为她留着。
犹记得婚后慕太后跟她说过,慕亦尘睡觉不喜欢留着灯,不然就会一整晚都焦躁失眠,可她却偏偏相反,睡觉亮着灯她才有安全感,因为小的时候,她曾被妈妈锁在昏暗的阁楼里,尤其怕黑。
打从嫁给慕亦尘以后,她的很多习惯渐渐被他影响,唯独这个,他一直默默地顺着她。
所以她能理解,他此刻有多生气多失望,正是因为珍视,才会在乎,倘若不在乎,她就算把天捅了个大篓子,他都不会理睬一眼。
放轻了脚步,她走到床边,自己平常睡觉的地方,他依旧为她留着,即便嘴上说着让她去睡书房,床头柜上也还是会记得替她准备一杯白开水,避免她晚上醒来渴了迷迷糊糊的摔倒在客厅。
顺手关了灯,她掀开薄毯爬上床,小心翼翼的蹭到他身边,然后绷着身子不敢再动一下,安静的等着他开口赶她出去。
可是意外的是,在她静默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从她脖颈间穿过,和以往的习惯一样,在她蹭过来的时候,把她搂入怀里。
头顶依稀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似乎已经拿她没办法了。
闻着熟悉的薄荷香气,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一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睡袍领子,寻求缺失的安全感。
“为夫气还没消,收起你的美人计和苦肉计,今天对我没用,给我乖乖睡觉,否则就自己回客房去!”就在她做好心理准备开口承认错误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这么一地嘶哑的警告声,顿时让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咬咬唇,她识趣的闭上嘴,到了嘴边的那些歉意,都如数咽了回去。
依着熟悉的感觉,她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睡过去后,慕亦尘却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侧过身打开微弱的床头灯,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怀里蜷缩的身影。
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安分乖巧的,如同一只睡着了猫儿,乖巧的保持着舒服的姿势,鼻息间的气息安静而均匀,淡淡的气息一点点从他脖颈间拂过,像是带着香气的麦芽糖,甜得温暖而缠绵。
其实他并不喜欢过度安静乖巧的女人,这会让他觉得失去了女人该有的生气,偶尔兴起,逗逗猫儿,看着她失去理智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是一件乐事。
打从结婚后,两个人同睡一张床,她总喜欢缩在他怀里,双手揪着他的衣角,安分的沉入梦乡,一直到天亮。
恰恰是这份安宁,才让他在这样的夜晚,从焦躁中平静下来,沉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慕亦尘下意识的朝身边的位子看了看,无一例外比他晚起的身影已经不在,他微微愣了下,一抹慌乱从心尖掠过,顿时清醒过来。
从床上起身,他打开门快步走出卧室,在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时,这才无形中松了一口气。
转头的时候,她看到他站在门边,娇俏的脸上轻松愉悦的表情顿了片刻,很快朝他扬起明媚的笑容,可能是因为嘴巴还疼,所以笑得有些难看,可她还是努力的看着他,柔柔的开口:“早安!老公,你洗漱了没?可以过来吃早餐了。”
和谐的气息在偌大的厨房里弥漫,彼此之间没有丝毫嫌隙,昨晚的事谁都没有开口再提,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可他却在看到那带伤的嘴角挂着的笑容时,跳动的心脏狠狠抽疼了下,有些酸有些涩!
洗漱出来,他坐在主座上,看着面前简单营养的早餐,心还是软了下来。
坐在一旁,苏念卿掰着手里的面包往嘴里送,嘴角还在疼,吃什么都没胃口,心思也不在吃上头,“老公,我今天自己开车去公司。”
“理由。”主座上的人翻看着手里的早报,淡淡的开口,视线依旧停在报纸上那一段关于大桥坍塌媒体的报道。
“玲珑的车送去检修了,我们今天要去南城区看看,没车不方便。”她没告诉他南城区最近闹得厉害,开发商和居民的利益冲突天天在争斗着,等待政府出面解决一直都没有下文,她也不好开口跟他催,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嗯,开车小心点,别横冲乱撞不顾交通规则,真出了事,我就不去警察局领你出来了!”翻动报纸的瞬间,他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脸上挂着淡淡的调侃:“这次是警察局局长卖我面子,下一次可就未必了。为夫的面子不多了,夫人你可要省着点丢!”
“知道了!”顿了顿,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抬起头来,紧张的看着他,“老公,你是不生气了么?原谅我了么?”
“你说呢?”某人白了她一眼,回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耶!谢谢老公!我保证,下次一定一定不捅娄子不打架!”乍一听到这话,某女顿时高兴的双眼晶亮,跟偷着了鱼的猫似地,一脸雀跃。
“你的信用度太低,保证也没用,空出点脑子记着我说的话就好!”
“嗯嗯!”点点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晚上下班了我去市政府接你?”
搁下报纸,他起身去衣帽间找领带,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淡淡的问了句:“粉色衬衫搭配什么领带好看?”
艰难的咽下嘴里的东西,她抬眸看着他身上穿着的那件粉色的衬衫,正是那次她给他买的,习惯了看他穿白色,没想到穿起粉色来倒是别有一番味道,清雅帅气间多了几分明媚朝气!
“你今天是要见什么客人么?”想了想,她斟酌着开口。
“中央来的几位部长,还有几位高级法院正部级的领导,会客我一般不穿白色。”
她倒是能想象那一群比他年长的领导,清一色的白色衬衫,庄重得跟什么似地,赞同的点点头,想了想道:“你去抽屉里看看,有个浅紫色的盒子,里边那条领带应该适合。”
没一会儿,里头的人拿着个小礼盒出来,倚在门框边看着餐桌旁的身影,“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买的,路过专柜,看到这个领带跟粉色衬衫搭配得不错,所以就买了。你生我气,所以我就没告诉你。”也是因为买这个领带她才会迟到,赶上了大拥堵的时间段。
见他愣了愣,她忙扯开话题,搁下杯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