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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见靓已先到了,正和珍珍一起同邓百宴说话,此外还有两名男警探,不声不响地坐在最后一排。
谢开稍做扫视,径直奔高见靓三人。
高见靓和珍珍见他来了,双双转过两张如花美面。
邓百宴也展出个大度的笑容,亲切地迎上前道:“欢迎欢迎,谢侠士怎么来迟了?”'
谢开一指高见靓,故意一叹道:“我夸口说三天找到真画,却找到一幅赝品,哪还有脸早来?要不是还要配合我老婆,都不敢来了,邓老板就别说我笑话了。”
邓百宴哈哈一笑道:“谢侠士过谦了,是盗匪太狡猾了,怎么能怪谢兄弟?倒是二位如此费心,实在让邓某过意不去。”
高见靓得体地道:“邓先生言重了,这是警方的责任,何况案子还没破,也理该如此,邓先生不介意就好。”
邓百宴笑起来道:“有大名鼎鼎奇侠妙探护驾,邓某三生有幸,岂有介意之理?”
高见靓浅浅一笑,没再说话。
谢开道:“怎么不见安普洛夫先生?他可是今天拍卖的主人,不会不露面吧?”
邓百宴一指道:“当然不会,安普洛夫先生正在里边休息,很快会出来。”
谢开循他手势望去,见二楼围栏边摆着几只椅子,看样子安普洛夫是要居高临下旁观。
邓百宴又道:“对了,文大师的画虽然没找回来,但今天压轴的,也是大师手笔,是马奈的
高见靓向外丢个眼神:“都在外面呢,到时候自然会进来。前提是你没搞砸。”
谢开微笑道:“放心,绝会不对,你就等着抓现成吧。”
高见靓微白他一眼,没再多说。
一直没捞着说话的珍珍道:“mm,一会儿案子就能破了,咱再上哪玩一趟,好好庆祝一下吧?”
高见靓想都没想就瞪眼道:“玩什么玩?案子破不破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把你那花花肠子收起来。”
珍珍委屈道:“干嘛呀?人家都好几天没打扰你了。才刚说话就说人家?”
高见靓啐道:“你也知道才几天?你就不该骚扰……”
谢开一阵头大道:“你们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也不分个时候,就不怕让人听见?”
珍珍得到倚仗一样道:“就是,在家吵吵就算了,办案时候也吵。还说让着我呢,越来越没有大样了。”
高见靓一气,杏目一立,又想说什么,却见二楼人影一闪,安普洛夫很装地披件大衣,在几名保镖簇拥下出来了。这方横她一眼,闭住嘴巴。
与此同时,叮当也悄声息地回来了,诡兮兮地对谢开做个ok手势,便坐到一角静待好戏上演。
◇◇◇◇◇
随着安普洛夫的出现,拍卖会正式开始。
邓百宴很隆重地把安普洛夫介绍一番,不过大多数拍客更关心拍卖的物品,而非物品的主人,因此并未引起多大反响。倒是安普洛夫看到谢开,很额外地送他一个狡猾又高深莫恻的笑容,成为开场介绍的唯一亮点。
随即角色换成拍卖行经理,进入正式拍卖程序。
如同演戏一样,拍卖也会用一些不值钱的物品垫场,最后才是压轴物品。此次拍卖的首件物品是一对欧洲中世纪的银制烛台,据说是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主持第一届世界博览会时使用过的东西。
尽管邓百宴吹得天花乱缀,但对物以稀而贵的收藏而言,这种物品数量实在太多了,价值也实在有限,别说阿尔伯特亲王主持展会用过,就算和维多利来女王上床用过,也只是徒增其花边故事,增加不了收藏价值。
随后的拍卖也不值一提,穿短旗袍的拍卖小姐端来端去,俱是餐具、十字架、胸针等平庸之物,搞得众人百聊赖,昏昏欲睡,很多人拍下物品,也是以金钱换时间,希望冗长的垫场快点过去。
磨磨叽叽一小时,共拍十多件垃圾,有三分之一流拍,邓百宴才重新上台,也意味着珍稀物件该登场了,众人方打起精神。
邓百宴风度翩翩地行一礼,不紧不慢道:“各位,下面进行本次拍卖的最后一件物品,不过此前,我要先向各位表示歉意。在座的各位多是邓某的老朋友,我知道很多朋友就是为文征明大师的《松山溪旅》而来,然而痛心的是,这件失传已久的名作,在拍卖前非常令人遗憾的失窃了……”'
这桩案子并未经媒体渲染,众拍客还不知失窃,一时讶异纷纷。
邓百宴忙又道:“不过大家放心,此案正由高见靓警官和谢开侠士追查,有他们两位,定能早日破案,一待此画追回,仍会在本拍卖行继续拍卖。”说着话,还慷慨地向高见靓和谢开一指。
谢开昂然而起:“没错,本来这幅画已经追回来了,可没想到窃贼太狡猾,给掉了包,追回一件冒牌货。”接着呵呵一笑又道:“不过这件冒牌货,也是出自高人之手,其笔法和画功与文大师几二致,只是材质差了点,是吧,邓老板?”
邓百宴只是随便一指,哪想谢开还真站出来了,愕然点下头道:“是这样。”
谢开又向众人解释道:“警方没有保存画的经验,这件赝品目前正由邓老板帮忙保存,他已经打过眼了。”半生不熟地这么一说,就坐下没下文了。
谢开可以随便一说,可在座都是收藏家,又是奔这幅画来的,却不会随便一听,当即有人道:“既然这样,邓老板,你就拿出来,让大家长长眼。”
此言一出,立刻勾起众人兴致,纷纷附和起来:“是啊,老邓,这幅画一直只见于传说,连画样都没有,拿出来让大伙看看。”
邓百宴忙张手道:“各位,各位,这幅画是警方的证物,只是暂存于邓某处,实不好随意拿出来?请诸公见谅。”不停顿又道:“接下来要拍卖的,也是幅大师之作,乃是欧洲印象派大师马奈的《沐浴的少女》,这幅作品在欧洲……”
众人哪里肯听,立马有人打断:“我们不看洋画,就看国画,你把我们逛来,搞出一堆乐色骗钱,现在却说画丢了,连个赝品也不给看,搞什么嘛?”
又有人道:“就是,这许多年交情,没少得光顾你,连赝品也藏私,特不够义气啦。”
所谓死牛一面颈,粤港人士较起劲,也是出了名的固执,众人挥着老拳,纷纷大嚷,一付看不到画不罢休的架势,完全没了绅士应有的风度,拍卖会现场一片大乱。
邓百宴眉头大皱,二楼的安普洛夫也好生不爽,均对谢开埋怨不已,心想这个时候说“保存证据”,这不捣乱吗?
高见靓和珍珍却看得直想笑,不约而同地瞥谢开,暗忖又让他算着了,眼下的局面,跟他想的分毫不差。
谢开这方施施然站起,朗声道:“各位,各位不用急,我刚刚问过高督察了。高督察说,香港警察是最讲人情的,各位又都是邓老板老朋友,邓老板帮这么大忙,怎么好让他在朋友面所交待?所以她已经同意大家看画了,现在就看邓老板的意思了。”还振臂一挥手,向邓百宴坐个请的指示。
不说也知道,众人更来劲儿了,连声大嚷:“老邓,警方都同意了,这下你没得说了,快拿出来,让大家掌眼,勿要再托啦。”
邓百宴恨不得揍谢开一顿,可还能说什么,只好道:“既如此,邓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悻悻瞥谢开一眼,唤人交待一番,让去取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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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盗亦有道(下)()
◇◇◇◇◇
拍卖行一楼,女洗手间,一风衣俏影声闪进,当然是小贼叮当。
诳出原有赝品,是谢开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极重要的一步,这幅画出现,邓百宴才会相信另一幅是真画,但同时也是为制造混乱,方便叮当行动,因此邓百宴派人取画的同时,叮当也展开行动了。
叮当迅速检查一番,确定厕内人,回身将门一锁,将外罩的风衣脱掉,露出了与其飞贼身份相符的深色劲装,后制的假画赫然插在腰间。
束好装备,珍而重之地把谢开给的“炸”藏好,将假画更稳妥地背到身后,又从怀中一张黑丝发罩,将发辫盘上罩住,方跳上台,将子开。'
为防止盗窃,一楼难免安防盗栏,邓百宴经营拍卖行和典当行,更不会例外,不过当然难不倒叮当这种“专业人士”,早有准备地掏出一只小型焊熔笔。
高温焊熔极为高效,不到一分钟,栅栏上方的两根金属条就被成功烧断,形成一个可供一人钻出的大洞。
轻巧地从破洞钻出,叮当向上望望,又掏出射线枪。
嗤一声响,射尖拖着长长的射线,正中五楼顶檐。不过不是正对的五楼洗手间,而是相隔两扇的走廊顶檐。
为什么是走廊,而不是洗手间?因为此次虽是“协助警方”,但出于固有的警惕,叮当还是不想在监控中留下影像。原本在监控满布的嘉得利大楼,这种可能并不存在,但由于谢开给了颗“烟雾,”这种可能又存在了。
顺着射好的攀索爬上五楼,叮当没急着进去,而是以一个姿态纤美的体操动作翻上楼顶,垂着双腿,大赫赫地坐顶沿。边欣赏风景,边从腰间解下了一套附手附足,不紧不慢地把两个足尖套牢,两只抓手,则暂时悬在手腕。
一切停当,这方勾着房檐,一个倒挂金钟撬开子。向里面观察。
走廊果然如谢开预料,除了两侧墙壁的摄像头,没一个人影,厚重的合金保险库大门静静地立在中央。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大门除了掌纹等生物识别手段,还有高达十几位的密码。最高端的破解软件,最快也需半小时左右方能破解,有没有人区别并不大。或者也可以说,没有团队的力量,只靠拉单帮的窃贼,很难进得去。
叮当见走廊人,终于放心了。这才戴上谢开给的黑巾,把脸蒙住,小心翼翼地钻进,但却没落地,而是爬上顶棚,靠着吸附盘的力量,倒粘在天花板,就这样手脚并用。如倒悬的蜘蛛一样,蹿向中段的保险库。
电脑监控主要面对走廊,虽也能拍到天花板,但由于角度的问题,只能拍到一个边,换到监控屏幕上,也只是一条边缘。除非发现后刻意调整。但对于一面墙都是监控画面的监控室,两、三个监控人员想在上百个屏幕中发现一条“黑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加之监控工作本就机械单调。就进一步降低了发现的概率。
一路事,叮当安然恙地爬到保险库位置,好不眼馋地看看眼皮底下的保险大门,可奈何地腾出一只手,掏出打火机点燃叼在嘴上,又掏出“炸”点燃,觑着保险库大门砸了过去。
轰隆一声,大号爆竹率先爆响,整座大楼仿佛都为之一震。爆竹的声音虽不及炸药,但安静空旷的走廊,也足够骇人了。
与爆竹相连的烟雾难以幸免地被炸脱,同时由于谢开的设定,被炸脱保险帽,当一声崩到门板上,在地上滚了几滚,冒出浓浓的白烟。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发了警报,大蓬飞散的纸花尚未飘落,警报声已经在整座大楼刺耳地响起。
挂在天棚的叮当也吓一跳,但更兴奋,睁大眼睛盯着烟雾,只待烟雾弥漫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下来,大摇大摆地放好东西离去,再不用怕劳什子的监控了。
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还没等烟雾弥漫到遮蔽监控的程度,又一个警报被触动了。
当然是火警警报。
随着烟雾弥起,火警警报再次响起,一走廊的消防阀也同时起动,旋转的阀门喷洒出一朵朵伞状水花。叮当就处在两个消防阀之间,而且近在咫尺,瞬间被浇成落汤鸡。
叮当猝不及防,登时暗骂不止,心想这王八蛋,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招,可坑死我了!本能地扭躯躲闪,却忘了正吊在天花板,呀一声骇叫,四脚朝天,直直向地上掉下去了……'
◇◇◇◇◇
一楼,拍卖大厅,一众看客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文大师的赝品,正准备继续欣赏马奈大师的
闻听接踵而来的爆炸声、安全警报和火警警报声,所有人俱时惊起,正在二楼准备洗钱的安普洛夫也霍地站起。
邓百宴急道:“什么情况?”
身后的安全主管紧急用蓝牙耳机联系一番,色变道:“不好!保险库发生爆炸!”
邓百宴大惊失声:“什么!”
戒备森严的保险大门,如果一定说有什么克星,那就是炸药了,简单粗暴、不顾后果的方式永远是最有效的,只看有没有人有胆实施。
安全主管又大呼一句:“所有人立刻到保险库!”便奔五楼去了。
各层摆谱的保安正面面相觑,如梦初醒般往五楼抢。
一众拍客更不用说,听到“爆炸”,早吓破胆了,一窝蜂地往外跑。
高见靓急喝一声:“大家不要慌!请听从警方人员安排。”随即下令道:“阿珍、阿汕,马上疏散,请求支援。”
珍珍和阿汕紧急去了。
高见靓将手一招,带着谢开和另一警探到邓百宴面前:“邓先生,先不要慌,我们先上去看看。”
邓百宴才回过神,忙不迭点下头,领几人上楼去了。
这种情况下,除警方人员。所有关人员,包括邓百宴在内都应被疏散,让邓百宴跟着显然不合常理。但邓百宴身家性命都在保险库,早乱了方寸,哪还会注意?
二楼的安普洛夫倒显出几分怀疑,闪着眼盯了盯几人背景,也带着保镖跟过去了。
既然发生“火警”。电梯自然不能坐了,众人踩着轰隆隆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去,却见一众保安俱在四楼至五楼的楼梯上逡巡,没一个人敢上去。
邓百宴气道:“怎么回事?不上去都挤在这干嘛?”
保安主管道:“我们不知道上面的情况,不知道是否安全。”
邓百宴心急如焚,张口就骂道:“混账!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奋力分开众人。自己上去看,就见整个五楼白烟浓浓,伸手不见五指,还夹杂着呛人的火药味,积水顺着楼梯哗哗直淌。
高见靓看谢开一眼,上前道:“安全第一,还是等消防人员过来再说吧。”
邓百宴心忧财产。可又拗于警方,动动嘴唇,一时没说话。'
谢开“建议”道:“可以先把边上的几扇打开,烟能散得快点,兴许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了。”
邓百宴想都没想便道:“对,你们两个,上去把户打开。”
两个保安奈地对对眼,捂着口鼻。硬着头皮冲进浓烟了。
骗局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高见靓不担心向谢开溜目一瞥。
谢开撇着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两人正目光交流,五楼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玻璃碎裂声,显然是两个保安在浓烟中看不到拴的位置,干脆把玻璃给砸了。
众人正焦急等待,忽听烟雾中传来一个声音:“老板。找到个东西。”接着碎裂声停,换作一阵噼噼叭叭的脚步声,两个保安出来了,当先的家伙还捧着一个用布包裹的画轴。
邓百宴急迎上去。一把抢过,见布虽然淋湿了,但湿得还不算严重,忙解开把布扔掉,又顺手把画一展。
可打开就愣住了,里面赫然又是一幅《松山溪旅》,短暂错愕,又唰一下合上了。
谢开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