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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见靓轻轻一叹道:“如果你不总是胡说八道,我相信以你的才能,绝不仅是写几篇不伦不类的低俗小说那么简单。”
谢开不屑地笑道:“低俗小说,还不伦不类,这就是你对我职业的评价?不是我打击你,我的低俗小说,比你高大督察的收入只多不少,再加上我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知道现在这叫什么吗?”
高见靓翻个白目道:“叫什么?”
谢开牛叉道:“这叫高富帅,当前最受欢迎的男xing人群。”
高见靓忍不住一笑,反问道:“那你知道在女孩子眼里,高富帅又叫什么吗?”
谢开道:“叫什么?”
高见靓嗔道:“又有钱又帅,当然是傻瓜加白痴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受欢迎?”
谢开亦笑着反问:“这么说,我也很受你欢迎,准备把我当凯子钓走了?”
第六十七章 元凶束手(上)()
茫茫无际的大海zhongyang,失去动力的南洋号死鱼一般漂浮,如果不是一帮上蹿下跳的黑帮分子,几乎就是一条被海盗杀光抢光的死船。
荆鹏带着一缕戏谑xing笑意,耍猴一样看黑帮分子们大呼小叫,故意把船开得慢吞吞,就是不肯加速。
谢开在后舱稳坐钓鱼台,不耐烦地敲敲窗子:“别磨蹭了,赶紧接人,接完赶紧走。”
荆鹏嘿嘿笑,这才按两下喇叭,给对方一个积极的回应,稍微加点速度。
高见靓感受两人轻松强大的自信,仿佛周身都被痛快之气鼓荡,发自内心道:“跟你们在一起,真觉得挺痛快,从小到大,我还是弟一次有酣畅淋漓的感觉。”
谢开轻笑道:“我们怎么说都算胜利者,就有权比失败者获得更多的享受,现在都最后总攻了,不痛快点,怎么享受胜利的喜悦?”
高见靓感慨道:“我也破过很多案子,可每次最多是松口气,就象放下一件包袱,别说享受,就没感受过胜利的喜悦。”
谢开微笑道:“那是你没从心理上藐视敌人,只是当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战略上藐视敌人不是句空话,你必须时时刻刻把对手看成奴隶都不如的垃圾和杂碎,可以任你宰割,就象七九年小平说那句话:我们就是要用牛刀杀鸡。说直接点,我就欺负你,你能怎么着?就是这种态度,这才是藐视。”
高见靓摇着头道:“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以后会尽量试试。”
谢开挥下手道:“试,百试百爽。”
荆鹏看谢开一眼,忽地笑道:“高jing官,我们老大还有句藐视敌人的名言,你想不想听听?”
谢开急喝道:“闭嘴!”
元凶即将归案,高见靓心情甚好,不以为然道:“干嘛这么紧张?我相信你说的话一定非常有道理,最多粗俗一点,放心,跟你们一起这么久,我已经免疫了。”
谢开根本不知荆鹏要说哪句,只是觉得不是什么好话,苦笑道:“那先说好了,你要没能免疫,别跟我发飙。”
高见靓痛快点头,又对荆鹏道:“说,什么话。”
荆鹏大声道:“我们老大说了,总攻就是最伟大做爱的最后shejing,必须得爽。”
谢开暗叫一声:“ohmygod!”连自己都捂脑袋了。
高见靓更不用提,虽有所准备,但哪能想到是这等龌龊到极致的话,登时脸蛋大红,气急败坏去捶他:“你这下流鬼,这种话也说得出,都恶心死了!”
谢开忍俊不住,边躲闪边笑道:“我早跟你说了,你非要听,能怨我吗?再说我又不是对你说的。”
高见靓脸都红成滥柿子了:“那也不行!你说出这种话,就是禽兽。”也不管有言在先,砰砰一通乱打。
荆鹏哈哈大笑,这个得意骄傲。
一段小插曲就此过去,虽有点不堪,却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谈笑用兵,什么叫战略上藐视敌人。
◇◇◇◇◇
两船在海天间接近,黑帮分子们久盼的渔船终于到了。
荆鹏慢悠悠减速,把船靠到不远不近处,头探出驾驶室,用客家话道:“你们怎么了?怎么停车了?”
阿福看李逸风一眼,不答反问道:“你是哪的船?怎么就你一个人?”
荆鹏道:“三宝垄。我们总共有六个人,都睡大觉呢,正赶上我当值。”
李逸风盯盯他浅浅的吃水,悄声道:“问他收成怎么样。”
阿福笑起来道:“天亮了还睡觉,累成那样,收成一定不小?”
荆鹏哪能上这当,叹口气道:“唉,别提了,本来准备到菲佣那边拖一网就跑,可刚过南安礁,就碰上老家的海监,硬给赶回来了,一点情面也不讲。”
阿福附和道:“嗯,现在老家也硬气了,可要小心。”边说边向李逸风递眼神,询问接下怎么说。
李逸风通过吃水没问出破绽,又道:“问他是三宝垄谁的盘子。”(黑话,指在哪个社团地面,向谁交保护费。)
荆鹏忿忿不平道:“可不,兔子也会咬人了,简直六亲不认。”又热情道:“对了,你喊我干嘛?要帮忙吗?不过修船我可不会,燃料也没有多余的卖你。”
阿福故作友好地道:“我们不要修船,也不要燃料,不过三宝垄我倒常去,有许多闽粤一带的兄弟,你是哪家盘子的?”
荆鹏假装骄傲,大拇指一竖:“chao州曲爷,三宝垄外加半个婆罗州,管是当头的,还是赤脚的,都要给上几分面子。”
阿福心想你就吹大气,我咋没听过这曲爷?又向李逸风递眼神。
这当然是谢开的安排,没让他选特别有名的人,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地头蛇,阿福这样的喽啰可能不知道,但李逸风这样的大哥,应该略知一二,但也只是一二,提不出更深层次的问题,从而避免被问住。
李逸风凝思一番,好象想起这么个人,没再通过阿福,亲自问道:“曲爷我知道,也算自家兄弟,两个月前他娶孙媳妇,我还去做客了,你应该也分得一份彩头?”
荆鹏笑道:“一看你就在打诳语,哪里是娶孙媳妇,分明是嫁孙女,彩头倒没有,份子倒多加出五成,可倒了霉哩。”
李逸风微微一笑:“可能我记错了,不过人嫁到槟港,这我倒记得。”
荆鹏愈加放肆地笑道:“还说没记错?分明是嫁到古晋那边,才不是毛的槟港。”
李逸风仍不放心地笑道:“还是你记xing好,不过我记得曲老爷子好象有两个孙女,嫁得是哪一个?”
荆鹏刚要答话,忽听谢开在后面道:“别跟他废话了,问他什么事,不说就走。”
荆鹏立马脸se一变,作不满状道:“喂!你把我喊停下来,到底有没有事?扯来扯去的,误了行程,我们船老大醒来要骂的。”
李逸风吃个软瘪,不情不愿地丢个眼神,又把话语权还给阿福。
阿福陪笑道:“我们也chao州的,和你一样是同根生,有急事要到坤甸,你送我们过去,好处少不了你的。”
荆鹏搔头道:“坤甸哪,虽然顺道,可也误船程,我做不了主,得问我们船老大。”
李逸风没好气道:“那就赶紧告诉他,送到之后,你们这趟的收成,和你上回多出的份子,我都双倍给你们。”
荆鹏狂喜道:“真的!不许反悔哦?”也不问船老大了,蹬蹬蹬从驾驶室跑出来,到甲板就把缆绳抛过去了。
阿福得意而轻蔑地一笑,接住缆绳,招呼人把船拉近。荆鹏又主动给架上木板,就殷勤地等着对方过船。
李逸风交待一番,带着阿福在内的四个保镖,踏上了谢开的贼船。
荆鹏点头哈腰等几人过来,赶忙把木板抽走,讨好道:“我们船里又脏又臭,还都在睡觉,我给您搬把椅子怎么样?”
李逸风淡淡道:“我站会儿就行,去开船。”径往船头。
荆鹏连连道:“是是,那我去叫船老大陪您说话。”
李逸风看也不看道:“不用了,尽快把我送到。”便在船头扶栏静观。
荆鹏暗笑着盯他一眼,这才跑回驾驶室,以最快速度把船开走了。
◇◇◇◇◇
荆鹏来得慢,去得可不慢,只一会儿,就把南洋号远远抛开,只剩个黑点了,同时也适时转舵,驶向该去的地方。
李逸风初时还没注意,当看到船兜了一圈往北去了,才意识到不对了,猛地一惊:“怎么回事?船怎么转向了?”
几个保镖才反应过来,众人齐齐转身,就见到一脸笑意的谢开和高见靓从舱内踱出。
李逸风两眼象看到两头史前生物一样张大,才明白自己完全想错了,根本不是什么龙头之争,是债主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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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元凶束手(下)()
谢开把玩着一把手枪,笑容可鞠道:“风哥别来无恙?还记得我们吗?”
李逸风闪了闪眼,挤出两个字:“是你。冰@火!中文。”
谢开纠正道:“是我们。”一指高见靓:“给你介绍一下,香港jing察总署,高见靓高级督察,也就是你嫁祸的对象。风哥那么会算,可算过被自己jing心算计的对象抓个现形?”
四个保镖无声地围向主子,一人趁谢开说话,悄然摸向腰间。
谢开手臂一抬,砰一枪把他眉心贯透了。
另三人剧骇,再不敢乱动了。李逸风看看地上的尸体,不自觉抽动面皮,露出几分死尸的表情。
谢开即毙一敌,冷然道:“你们听好了,我们的目标是你们老大,你们就是搂草打兔子,有算锦上添花,没有也无所谓,再想乱来,最好先惦量惦量。”
三人脸脸相觑,除了阿福用眼神she出几许怨毒和不甘,都不敢乱来了。
高见靓适时开口,高傲淡定地对李逸风道:“我代表香港jing方正式向你宣布,你被捕了,你可以不说话,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李逸风强稳住心神,故作镇定道:“你有什么证据?”
高见靓冷静不屑道:“根据香港《jing队条例》,jing务人员有权拘捕任何能够合理地认定有罪的人,而我本人就是最合理的理由。还有问题吗?”
李逸风惨笑道:“据我所知,这里好象不是香港?”
高见靓轻哼一声:“谢谢提醒,到了香港,我会再对你说一遍。”将手一招:“交给你了。”
谢开煞有介事地一叹,耸肩道:“瞧,香港jing察就是霸道,没证据抓人不说,又一句话交给我了,连手铐都不给。”
高见靓忍不住一笑,对他这番胡说八道不仅没生气,还非常解气。
李逸风凝住贼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开一摆手里的枪,苦脸道:“真是难以启齿,我就是临时被她揪来帮忙的,没有jing徽、没有证件,更重要的是,连薪水都没有,枪都是跟人借的。”
高见靓再笑,妩媚地横他一眼。鉴于谢开一贯热衷显呗,她千叮咛万嘱咐,抓到人后,严禁炫耀任何案情,包括他名字,因为这些都要在审讯中摧垮李逸风防线,估计谢开是没得炫耀,才弄出这番话。
谢开固然是胡说八道,但对李逸风而言,眼下这种状况,明知是胡说,也得当救命稻草试试,当即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谢开回身一指:“我想要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大美人,你能给吗?”
李逸风当然给不了,恨不得把他吞了。
高见靓蹙眉道:“别闹了,赶紧动手,还要上路呢。”
谢开瞪李逸风一眼道:“看,生气了不?”回身喊荆鹏:“先别开船了,快过来帮忙。”
荆鹏瞧半天热闹,早心痒痒了,立马停船,屁颠屁颠跑过来邀功:“老大,我刚才演得怎么样?”
谢开笑道:“不错,能得奥斯卡最佳导演了。”
荆鹏愣道:“靠!导演?那不你吗?”
谢开哈哈一笑,把枪扔给他:“看着他们。”从后腰抽出个长条小包。
李逸风害怕了,退后一步道:“你要干什么?”
谢开看他一眼,拉锁一拉,展出一排注she液:“别害怕,这是安眠药,不是毒药,我没功夫管你,所以决定让你们睡觉。每只能睡四十八小时,等你们醒了,会让你们吃点东西,再接着睡,一直到香港。”
李逸风终于感到大祸临头的恐惧,骇然se变道:“我不去香港,也不要安眠药,我不要!”猛地向后退,歇斯底里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干掉他,我白养你们了!”发疯般连踢带踹三个保镖。
另两个还罢了,阿福还是很有骨气,也很重义气,见主子被百般羞辱,早快气炸了,啊一声大叫,枪也忘了掏,就向谢开扑去。
谢开微微摇头,待他近前,突然一闪身,一把揪着他后颈,借势给扔下船了。
荆鹏急抢一步,砰砰两枪,趁他落水前给击毙了。
可怜阿福忠心耿耿,就这样不值地喂鱼了,这就是人在江湖的下场,无论为义而生,还是为义而死,换个立场,没人会同情,反之也一样。
另两个保镖心寒胆战,汗流浃背,终于相信,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们死活了。
李逸风胆都吓破了,本能地就想跳海逃生,却因为两腿发软,扑通一声摔倒了。
荆鹏大踏步上前,咣一枪柄把他砸晕了。
至此,黑帮分子完全丧失抵抗意志,乖乖接受注she,又被绑得死死,扔进船舱了。
◇◇◇◇◇
大功告成,三人在红ri当空的海天间惜别。
荆鹏迎着灿烂的阳光,又一次重复老掉牙的话:“老大,还是跟着你干过瘾,哪怕不放一枪,都觉得痛快。”
谢开欣慰不舍地捏捏他肩膀,爽朗道:“那就早点到香港开分公司,我相信高督察还有很多案子等着破,就算用不上我,也少不了你。”
高见靓温柔地白他一眼:“那还用你说?荆鹏多能干,里里外外一直在跑,哪象你?就知道等现成。”
谢开莞尔道:“好象你更等现成?”
荆鹏大赫赫道:“谁干活谁等现成,你们过ri子自己商量,不用跟我汇报了。不过嫂子要真觉得我这么好,等我去了,给我介绍个女jing察。”
谢开补充道:“最好是宣萱那样的。”
高见靓温婉道:“好说,只要不是宣萱本人就行。”
谢开促狭道:“宣萱都四十多岁了,你给他本人他也不能要啊?”
荆鹏一阵大笑,然后道:“老大,那我就走了。你们还得六、七天呢,现在就开始过ri子。”
谢开点点头,抬起右手。荆鹏挥掌迎去,两人重重一握。
三人又在后甲板道别。荆鹏揭开幔布蒙盖的水上摩托,冲两人挥下手,嗡一声冲下,激起大片浪花,一阵风地去了。
两人依依不舍地目送,良久才收回目光。
高见靓感慨不已道:“荆鹏真洒脱,来去如风,还能为朋友两肋插刀,又这么年轻,这样人真是太少了。”
谢开道:“我不洒脱吗?几千公里,说来就陪你来了,你可别告诉我荆鹏叫洒脱,我就是没脑子。”
高见靓低头就笑,又笑嗔嗔昂起俏脸:“那是你愿意,我又没让你跟我来。”
谢开柔声道:“随你怎么说,我总算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