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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开笑而未语。
荆鹏拍马屁道:“还是嫂子有远见。”
高见靓尴尬一怔,不仅听不下去,也说不下去了。
谢开凑她耳边道:“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才没吱声。”
高见靓yu哭无泪,直想把他掐死,真要被这两个气昏头了,还好船头引个船夫回来,给她个迟到的解围。
谢开转头望去,见这船夫二十出头,其貌不扬,很老实的样子,从其相对明丽的肤se判断,应该也是个华人。
船头回来就点头哈腰,谄笑道:“这是阿四,是个哑子,cao船却是把好手,我都跟他讲明白了,他会送你们去楠阿皮诺。”
一般来说,哑巴由于失聪,对环境的感知比常人强,又有正常的视力,当向导还是比较合适。谢开道:“那就谢谢了。”回身扶高见靓走人。
船头连忙抢去开门,引众人去码头。
◇◇◇◇◇
九月的加里曼丹岛阳光明媚,清晨的空气更是清新,但已隐隐有了炎湿的味道,那是因为相比沿海,靠近雨林的内陆,雨季会来得更早一点。。
三人在空寂的河面前行,不时有早起的鸟儿,啾啾自河面掠过,河面偶尔激起小浪花,那是不甘寂寞的鱼儿跳出水面。除了三、两个cao着独木舟打渔的土着,沿途再无一个人影,好一派惬意的原生态景象。
“失聪”的船夫一直很本分地开船,在驾驶位坐得挺直,既没回望众人,也未发出任何声响,但谢开还是觉出了某种端倪。悄悄对荆鹏道:“把枪给我。”
荆鹏讶然望去,随又下意识望向船夫,掏出手枪交到他手。
高见靓也露出吃惊的表情,向那船夫溜溜打量。
谢开随意咳一声,悄然完成上膛,手枪遥遥后举,砰地扣动了扳机。
枪声打破了河面的平静,也打破了船夫的本分,啊一声骇叫,诈尸一样跳起来,惊恐无比地回头。
这厮果然是装哑巴!
荆鹏勃然变se,一把揪住他胸口:“你tm的!敢骗我们?”
谢开缓缓把手枪顶到他额头:“说,谁让你装哑巴?”
小伙子早吓破胆了,哪敢不说实话,战战兢兢道:“是、是船头。”
荆鹏气道:“为啥让你装哑巴?咋回事?”
小伙子倒豆子一样道:“李公子交待过,说发现你们就通知他们,可你们要走,船头就让我拖住你们,又怕我跟你们说话露馅,就让我装哑巴。我就知道这些,你们放过我?”
荆鹏没理他废话,喝道:“怎么拖住我们?”
小伙子急急道:“他让我在前面的河网领你们兜圈,他去通知李公子的人赶上来。”又哀求道:“我知道的都说了,千万别杀我?”
荆鹏怒不可遏:“你妈的!”咣一个电炮。
船夫一声惨叫,满脸开花地跌回。
谢开制止道:“别打了,先让他开船。”
船夫如蒙大敕,忙不迭爬起,在脸上胡乱抹一把,赶紧坐正驾船。
荆鹏又对谢开道:“老大,这帮猴子欺人太甚了,咱打个埋伏。”
谢开也想教训教训他们,但实在不是时候,淡淡道:“算了,明天就能抓到李逸风了,没必要跟他闲扯。”
又对船夫道:“你听着,到楠阿皮诺要两小时,已经过了半小时,我最多给你一小时十五分钟,你要是赶不到,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
船夫连连道:“是是,一定能到。”赶紧坐正加速。虽然谢开给的时间少十五分钟,但那是正常速度,只要开快点,完全可以赶到,不是什么问题。
谢开把枪扔给荆鹏,又道:“看着点时间,到时候不到,就毙了他。”
荆鹏接过,仍不解气地在船夫后脑推一把:“便宜你个印尼猴子了!”
小伙子生命得到保证,底气也足了,叫屈道:“谁是印尼猴子?大家都是中国人。”
荆鹏气不打一处来:“中你妈个头!你tm不挨欺负,啥时候当过自己是中国人?一帮没种的叛徒。”
谢开好气又好笑道:“行了,让他开船。”
荆鹏忿忿不已地坐回。
三人继续前行,这回不会有什么花招了。;
第六十一章 安返坤甸(下)()
高见靓瞧瞧驾船那小伙,轻声问谢开:“你怎么看出他不是哑巴?”
谢开不答反问:“你高大督察可是o记的探长,就没发现点什么?”
高见靓咧下嘴道:“我是注意了,可确实没看出什么。一般人有风吹草动,总会有点反应,他一点反应没有,我才以为他真是哑巴嘛。”
谢开道:“正因为他一点反应没有,我才怀疑他。”顿了顿解释道:“虽然哑巴的感知能力比较强,但主要还是靠视觉,真正的哑巴,因为听不到声音,会不停地左顾右看,他一动不动,显然是装出来的样子。”
高见靓深觉有理,望向他道:“你不当jing察真可惜了。”
谢开低笑道:“那可不行,你很快会发现,最不守法的就是我。”
高见靓缩缩身,柔柔嗔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高见靓既已出门,自然不能再裹毯子,又没多余衣服,还是真空单衣。谢开注意到她缩身的举动,关切道:“冷吗?”
高见靓笑下道:“还好。”
谢开稍做犹豫,揽上她肩头道:“别误会,帮你取取暖。”揽向自己身侧。
高见靓轻啐一句:“就知道你理由多。”动动屁股,偎到他肩头。
谢开加大力量,把她柔满的娇躯拥紧。
◇◇◇◇◇
一路再无事,一个多小时后,船到楠阿皮诺,一个不应该的景象出现:码头居然有四个jing察,还在检查过往渡客,不用问也知是为几人而设。
虽然船不一定要在码头靠岸,但已经出现在目视范围内,此时再转舵,难免引起怀疑,若再惹来大批jing队,就犯不上了。
高见靓道:“怎么办?”
谢开道:“我有办法。”拍上前面船夫肩头:“小子,会水?”
小伙子不解其意,茫茫然点头:“会。”
谢开郑重道:“你听好了,一会儿我会把你扔水里,六十秒内,不准上来,否则我就打爆你头。”
小伙子发发神,又回头望望jing察,似明白什么了,硬着头皮道:“行,可事后jing察要问,我怎么说?”
谢开道:“可你自己方便。”又对荆鹏道:“坐过去开船。”
荆鹏点下头,喝道:“赶紧死过来,不许停船,也不兴站起来!”
小伙子诚惶诚恐地应一声,心想不兴站起来,就只好爬了,蹶着屁股往后爬。
荆鹏探身扶着舵,看他那蠢样,越发不耐烦,一把揪过:“过来你。”
高见靓在旁看着,噗一声乐喷。
荆鹏嘿嘿一笑,大赫赫坐过去了。
小伙子哭丧着脸坐到荆鹏原来的位置,等着被谢开扔下水。
此刻时间还早,码头人尚不多,只二十来个渡客,一艘稍大点的渡轮静静等客,六、七艘小艇不停吆喝,倒也一片繁忙景象。
荆鹏开着艇,在谢开提示下,不疾不徐驶向码头。一小艇揽到顾客,晃悠悠自码头驶出,正走个对面。谢开看距离差不多了,果断道:“撞过去。”
荆鹏突然加速,对着它船艉就一顶。
轰一声,两船同时一荡,那小艇嗖一下在水上打个横,荆鹏的船也在反作用下荡开。谢开觑准时机,提起那船夫,就给扔下水了。
小伙子非常配合,只挣扎两下,就咕噜一声沉底不见了。
那艇主大怒,回身就要骂,却见谢开船上有人落水,急改口大呼:“撞船了,撞船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哪!”
荆鹏更是直接大喊:“jing察!jing察!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岸边被惊动了,人群呼啦一声拥上来,各小艇纷纷掉头,四名jing察也分别登上两条艇,指挥众船赶往事发地点。
荆鹏自然咋咋呼呼在后边起哄。
小伙子非常敬业,水xing也好,憋在水里就是不出来,众船转悠半天,就是不见人影,jing察们不得不招呼人下水。
三人趁着混乱,不声不响离开,上岸直奔荆鹏的车,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
◇◇◇◇◇
游刃有余地度过两道小关,三人离开原始,重回现代,在公路上飞驰。
尽管无惊无险,也未发生激动人心的事,可经此两番,高见靓还是兴奋得俏眸放光,上车便道:“你们挺熟练,经常干这种事吗?”
荆鹏牛哄哄道:“那是,我们老大是文明人,能不动粗,从来都智取。”
高见靓不以为然地瞥谢开一眼,心想他还文明人?惹祸jing还差不多。
谢开打断道:“别废话了,回去后你还不能闲着,抓紧干几件事。第一,把雷老大下葬的细节再打探一遍,不能出任何差错;第二,弄艘渔船,越不起眼越好,把坤甸涂标刷掉,换个三宝垄的标志,原因回头告诉你,此外还要备上足够开到香港的燃料;第三,找到贾苏托家,摸清他规律,看他什么时候回家。”
荆鹏振奋道:“交给我,一个也错不了。”
谢开道:“还没说完呢。”递他一张纸和银行卡:“你还得买些东西,具体买什么,我都写好了,今天一天,必须把所有事都办完。”
荆鹏见他递纸也就罢了,还递银行卡,不满道:“老大,你又跟我来这套……”
谢开失笑道:“你还是先看看我要买什么再说。”
荆鹏把纸展开,只看一眼便叫道:“我靠!潜水推进器,那我还是收着。”
谢开和高见靓齐齐莞尔。
高见靓见两人说完,问道:“你那个抓李逸风的神秘计划,可以告诉我们了?”
谢开道:“现在还没到时候,要看雷暴天的具体下葬情况,才能最后确定。不过我们运气这么好,我想一定没问题。”
荆鹏插言道:“高jing官,你就别问了,我们老大就这特点,不到最后关头就是不说,非让大伙大吃一惊。”
高见靓没好气道:“什么特点,毛病还差不多,不卖卖关子,能显示他能耐吗?”
荆鹏一阵大笑。
谢开凑她耳边道:“还是你了解我。”
高见靓美美白他一眼,把目光瞥向窗外。
两小时后,一座美丽的城市呈现,三人安然无恙地回到坤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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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每ri一谢jonesw兄。;
第六十二章 奇谋妙计(上)()
高大的油棕宛如绿se的天然巨伞,组成蔚然美观的林荫,路旁是一座座情趣各异的jing致小楼,各类热带植物和花朵点缀其中,小楼也变得花枝招展,还有街上同样五颜六se各种族人群,也象花儿延伸到街上,向各地的来访者热情招手。
这就是印尼,这就是坤甸,你可以没有任何理由喜欢印尼这个国家,却不能否认坤甸热带风情的独特魅力。
兜兜转转,荆鹏把二人送到自己住所,一所不仅别致,而且幽静的小楼,把钥匙交给谢开道:“这是我舅在这边的房子,你们先歇着,我去办事。”
谢开交待道:“时间紧迫,抓点紧。”
荆鹏应一声,待两人下车,马不停蹄地去了。
谢开开门,两人进院。
高见靓看着院中的花草,欢喜道:“热带真漂亮,植物种类也多,香港已经是亚热带了,但还没有这么多种类。”
谢开边开房门边不屑道:“热带就是看着好,都华而不实,看看那些人,一个个都长的什么样。”
高见靓蹙眉道:“你这人,就不能顺着别人说两句好话?总是跟人唱反调。”
谢开莞尔道:“看来你又发现我一个毛病,没关系,我接着改就是了。”顺手把门一开:“请,挑刺专家。”
高见靓叹一声道:“我不是说你说的不对,也不是非要挑你毛病,但你要知道,有时候真话假话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要懂得照顾别人心情,谁愿意跟你说一句话,就被搞得心情糟糕呢?”
谢开态度良好道:“说得对,那你能不能照顾照顾我心情?早晨走得急,还没换药呢,都快中午了,该换药了?”换药,意味着高美人又要展露完美的上身了。
高见靓既羞又臊更气,猛一跺脚:“我早晚非被你气死。”扭头冲进去了。
谢开嘿嘿笑,门一关,意态徜徉地跟进。
◇◇◇◇◇
玩笑归玩笑,药总不能不换,这次高见靓没展露全部上身,只解掉一半衣裳,另一半挂在右肩,捏在手里,死死地挡住右半边胸峰。
谢开没因此受影响,依然对着一颗晶莹饱满的大蟠桃,专心致志地上药。
高见靓翘着小嘴,满脸郁闷之se。没错,是郁闷,不是害臊,她受伤第一天就被看光,又要一天上四遍药,还有什么可臊?可就是这样,她才觉得郁闷。
花儿在窗外静静开放,小楼寂静无声,空气混合着醉人的处子体香,诱人地围着两人流淌,也暧昧地围着两人缠绕,
还好,谢开没有因为少看一只而把时间扩充一倍,很正常地完成了,但却没包扎,而是道:“这里是热带,总包着对伤口恢复不好,趁着没人,透会儿风?”
高见靓当时就要哭了:“你天天看还不行,还让人光着,还让不让人活了?”
谢开忍住笑道:“我说正经的呢,你恢复得非常好,可以透透风。”
高见靓哭丧脸道:“你一天换八遍药,能恢复不好吗?”
谢开忍不住一笑,忙敛住道:“换药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你身体好,受这么重的伤,随便换个人,烧就得烧上几天,你什么事都没有,我从来没见过。”
高见靓委屈十足道:“每天都袒胸露ru给你看,羞都羞死了,哪还有心思生病?”
谢开差点笑出声,暗忖袒胸露ru这词还真贴切,轻轻为她把衣服掩上,温声道:“这样不露了,但也别包扎了,先放一会儿,总之透透风。”
高见靓不情愿地翘翘嘴,没再说什么,因为说也无益。
谢开又道:“你先休息,我看看他家有什么东西,给你做点好吃的,总不能老糊弄,一会儿再回来给你包扎。”起身去了。
高见靓望着他出去,再看看自己不堪的样子,丧气无力地靠到沙发上。
袒胸露ru固然害羞,可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快丧失羞耻之心了,一个女孩子,在一个男人面前没有羞耻之心,这个男人还不是自己另一半,这是多么可悲,多么难以启齿,又多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才是高见靓最郁闷的事。
◇◇◇◇◇
下午四点,荆鹏兴冲冲回来了,看样子就知道任务完成得不错。
谢开道:“看来干得不错,什么事这么高兴?”
荆鹏兴奋道:“高jing官真是一点没说错,东南亚的老大们都来了,各酒、赌场、娱乐场所,里边全是,jing察可紧张了。”
谢开笑笑道:“就这事呀,我不关心这个,说说我让你办的事。”
荆鹏挺胸道:“也都办妥了。先说出殡,明天上午九点,李逸风会坐他们公司的南洋号出海,去为雷老大下葬,大约十一点多钟回来,十二点整,在他们总堂开香会。”
谢开道:“南洋号是什么船?多大?”
荆鹏道:“是他们公司跑马辰的破客轮,也不怎么大。”
谢开又问:“就去一艘吗?”
荆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