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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沐坚不是那么的不成器,就算金敬一的对头要谋算什么也不会找到沐坚的头上;锦儿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她清楚她欠了金敬一很多的银子。
真得不知道太夫人那里要如何交待了。她自踏入金府之后,和金家的任何人都是据理力争、半点也不相让,就是因为她不欠她们什么。
今后,她要如何面对太夫人?!她紧紧的握住拳头才压下转身就去找沐坚的念头:恨不得把沐坚活活的打杀。
高氏知道锦儿的心里不好过:“夫人,老爷在书房里。”
锦儿站下合了合眼,虽然她很想知道谈家在谋算她什么,但此时她也不能先赶去瞧谈秋音,只能先去见金敬一。
就因为沐坚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
“七儿,你先回房去看看吧,我这里有高嫂子在。”她是想让七儿去打探一下,看看谈秋音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异动。
聊胜于无吧,至少比只顾着沐坚的事情要强上一点点:谈夫人的算计真得让她无法心安,除非是能知道谈夫人想要算计她什么。
七儿很机灵当下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开;她当然知道眼下最为要紧的是什么,因此并没有回房。
高氏当然看出来七儿并不是回锦儿的院子,但是她没有多说一个字;锦儿的为人她是清楚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事。
锦儿转身:“去书房吧。”她和高氏主仆二人刚向书房走了没有两步,就看到有小厮跑了过来,是金有文打发来送信的。
官府来了人,还是两拨,几乎是前后脚。
最先来的就是天元城的衙门官差,而踩着他们脚后跟到的却算是老熟人:柳一鸣。
锦儿闻言想起了金有文刚刚提起的九歌之事,心中微微的一颤:八成是金敬一让人去打探柳一鸣的底细。
只是,此时官府的人和柳一鸣齐来金府又是为了什么,沐坚的事情不是已经了结;或者说两者的用意不同,柳一鸣是另外有事。
官府的人并没有让锦儿放在心上,因为自有人应对他们,和她也没有什么干系,倒是柳一鸣三个字牵得她有点头痛。
一百五四 小捕头天大的胆()
高氏看一眼报信的小厮:“只这些?”她也奇怪此事,因为不管是官府的官差还是柳大捕头,只要禀于金敬一就可以,为什么要特意打发人来给锦儿说一声呢?
锦儿就算是金家的唯一主母,金敬一就在府中的时候,也用不着她去招呼官府的来人;其实金敬一不在府中,锦儿不见官差也在情理之中,谁也不能怪罪锦儿。
小厮点点头:“管家正忙,没有说几句话;嗯,除了小的管家也打发人去给老爷送信了。”
去书房的路非一条,另外有人给金敬一送信不经过锦儿和高氏的身边并不奇怪;奇怪的就是,金有文为什么要打发两个人分别送信?
锦儿点点头:“我知道了。”自有高氏掏出钱来打发小厮离开——她们主仆二人都明白金有文如此做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现在来府的人和锦儿有些关系。
也不算意外,那个柳一鸣本就不是盏省油的灯;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次开门见山,对管家都直言要找她这个金家夫人问话。
锦儿在心中叹一句:屋漏偏逢连阴雨啊,今儿被谈夫人骗了一遭不算,接二连三的事情就不断。
眼下还是去见金敬一为上,就算柳一鸣要见她也要金敬一点头应允方可:锦儿担心的是柳大捕头今儿是来说真话的,那才真真得要命。
柳一鸣,她还真得不能不见,也不敢不见。
推开书房的门,金敬一在书桌后转过身来,看到锦儿他揉揉额头:“你回来了?不回去歇一歇过来做什么,可以打发人来说一声,我自会去看你的。”
说着话他走过来,让锦儿坐下又吩咐高氏准备茶水之类的东西,然后才坐到锦儿的身边:“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不过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着恼才好。”
锦儿看到他的样子,便知道他累得不轻,劳神尤为重,心中更是过意不去:“敬一,我……”
金有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开元府的捕头和京城来的柳捕头求见。”
金敬一闻言忍不住又揉头:“我今天实在是累了,有什么事情你和他们说就是,非要见我就请他们明天……”
“老爷,秀儿的夫婿麻子死了,开元府的捕头和柳捕头都是为此而来,小的拦不下。”金有文也知道主子累坏了,可是事情不同他真得不敢打发捕头们离开。
锦儿和金敬一齐齐的“咦”了一声:“麻子死了?”他们怎么能够相信呢,昨天赶回来虽然没有见到人,但是金敬一还因此事和谈秋音生过气。
倒底谈秋音和金敬一是如何说得,锦儿是不得而知,但是相信金敬一已经让谈秋音知道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再做得了。
本来事情就和麻子无关,就连锦儿都没有把此人放在心上,因为他不是秀儿,且也不认识她这位金家的夫人。
却没有想到今天会听到他的死讯。
金敬一皱皱眉头,示意高氏打开书房的门让金有文进来:“可是他们疑心秀儿夫婿的死和我们金家有关?前天晚上他的确是在我们府上,但是府中只有秋音在,她一个妇道人家连见他都不曾见,他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真是胡闹,可是看我们金家好欺?”他说到后来声音里带上了怒气,显然沐坚的事情真得让他心头窝了火,不然不会三两句话就如此的烦燥。
刚刚和锦儿还打算好好的说沐坚的事情,不过也是他压下火气,生怕锦儿再生气伤到身子罢了。
锦儿看他一眼:“老爷不要动怒,身子要紧。”她把茶递了过去,当然是心有愧疚之故。
不过她一样认为官差来的太没有道理:“这样的事情何必非要见老爷,打发他们离开有什么不可?”
金有文看看锦儿又看看金敬一,最后他低下头:“他们要来问夫人几句话。”、
金敬一闻言手一抖,茶水泼出一些湿了衣服,当下心头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到桌上:“他们说什么?!”
他当然听清楚了,再问一次不过是气恼的原因:“让他们都滚进来,都给我滚进来!我要看看他们把我们金家当做了什么了地方,把我金某人当成了什么。”
锦儿叹口气接过高氏手中的棉巾,给金敬一擦擦衣服:“老爷,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您何必生气呢?他们是没有规矩,那何不让他们问个清楚,然后您再去开元府问罪不迟。”
金敬一握了握锦儿的手:“我只是不想……,看来我定要为你挣一身的命服,看这些人是不是还敢如此的放肆。”
锦儿对着他微微一笑:“没有什么的。倒是那秀儿的夫婿死了,官差就登我们府的门,还真得足够快呢;这里面的怕是有些什么,正好让他们进来也问个清楚不好吗?”
金敬一嘴角动了动:“倒是我一时气糊涂了。麻子便不是个正经人,在外面有的冤家,就算他死了官府为什么就要找到我们金府头上?还真得透着一股子诡异,嘿,我要看看如今又是哪个在算计我。”
他说的是又,锦儿听得脸上有些发热:因为沐坚的事情。
金有文躬身出去请捕头们,而锦儿扶起金敬一来去更衣,然后再去大厅:让捕头们多等一时有什么了不起。
金敬一只是换了家常的衣服,沉着一张脸转到屏风到厅上坐下;而锦儿留在屏风后,并没有和金敬一出去见捕头们。
按金敬一的意思,锦儿不必过来的,但是锦儿心里有她不放心的事情,自然是不肯回房。
坐下后,柳一鸣先站起来施礼,开元府的两个捕头才起身见礼。
略黑的一个姓朱,略胖的一个姓赵。
赵捕头欠身施礼道罪,但是金敬一并没有领情:“你们真得把我们金家放到了眼中,便不会在我们金家的大厅之中。有什么事情直说吧,你们说完正好我也有几句话要请教三位。”
柳一鸣欠欠身子:“大人只管吩咐。”
赵捕头两人便有些尴尬,他们对视一眼还是开了口:“府上原本一个丫头的……”
按他们的话来说,他们会出现在金府之中,只因为麻子昨天刚去官府做了一份笔录,言明金家刚刚归府的沐夫人是假的。
昨天下午刚画完押,今天午时前就被人发现死在家中!所以他们才会到金府来问一问。
朱捕头咳了一声:“不知道府上的那位沐氏夫人何在,可容……”
金敬一重重的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当我金某人是何人?”他没有想到那个麻子真得去了官府做什么笔录。
此事让他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并不是因为麻子做了什么,而是因为麻子为什么要如此做。
那个麻子就是个混混,无利不起早的人,如果真要去官府揭发什么的话,又何必等到现在?他妻秀儿死了便可去了,现如今去官府当然是有人给了他好处。
朱捕头躬身施礼:“小的们也只是按律行事,如果大人真得不让沐氏夫人说几句话,小的们只能回去禀于大人,到时候可能要请沐氏夫人到衙门走一趟了。”
金敬一大怒:“来人,给我叉出去!”敢于威胁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金有文等人冲进来架住朱捕头,金敬一忽然摆了摆手让人放开了朱捕头:“你的胆子很大,但是你的胆子原来不是这样大吧?”
“好,我就如了你的意;但我也记下了你们两个。”他盯着朱捕头:“我不用你们大老爷相请便会前去拜会一番。”
朱捕头的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跪倒请罪,看得出来他还真是豁了出去。
锦儿缓缓自屏风后踏出:“我便是你们口中的沐氏夫人,只是不知道你们要问我何事?”
朱捕头知道已经得罪了金敬一,万没有善了的可能;但是他在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因此打定主意更要把事情做好,到时候也就不惧金家会对他做什么。
“请问夫人,今天您可在府中?”他说着话抬头紧紧的盯着锦儿。
锦儿还没有答话,金敬一阴声道:“真当我们金家是平头百姓了,真当你们是官家了不成?有文,给我教教他们规矩——不懂半点的礼仪,我要去问问你们大人是如何教你们的!”
金有文早看的一肚子气了。因为锦儿虽然没有诰命在身,但是她是金敬一的妻室,一个小小的捕头居然敢直直的盯着她看,那简直就是太过无礼。
他闻言二话不说上前给了朱捕头两记耳光。
朱捕头想不到一直风闻最没有脾气的金大人,居然会让府中下人打他!要知道他可是官身,到金府可是有公差。
但,金敬一是堂堂的官,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和其相比可真是天差地远,打了还就是打了,他能如何?
金敬一就是要让这些捕头们知道,锦儿不是诰命,但她也不是平头百姓,不是能任其欺辱的人。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一百五五 走一趟()
锦儿的确被朱捕头的话弄得有些气恼,因为听话就已经把她当作了嫌犯;但是那个麻子她只是曾经远远的见过一面,从此再无瓜葛,他的死和她真得没半点关系。
除此之外,以她是金敬一的妻室而言,朱捕头的话也太过欠妥;或者是根本没有把她当作金家夫人相待,不然都生活在天元城中,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么可能会出言无状。
不过金敬一的所为还真得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想不到他也有性烈如火的一面,说打便打半点也容不情。
朱捕头被打后,赵捕头过去相扶,却只能拿眼狠狠的盯着金有文,根本不敢打还回去。
就算金有文只是仆从,但是他背后站着的人是金敬一,他们就算是捕头也不敢在金敬一面前动其一根汗毛。
朱捕头回头看向柳一鸣,就是希望柳一鸣做为京中刑部的捕头,可以护他们一二;因为柳一鸣可以算作是他们的上司。
可是柳一鸣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如故,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完全的置身事外。
赵捕头只能欠身赔罪:“小的们不会说话,还请金大人恕罪;小的们不敢有疑于沐氏夫人,只是按律不得不问几句。”
“还请沐氏夫人恕罪,可否能把今天的行踪告知小的们。”他说着还欠下身子去,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锦儿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谈家夫人的谋算就在此;但就算她不开口,她的行踪也不是迷,金府上下的人大半不知道她去了何处,却知道她何时离开又何时回来的。
因此她淡淡的道:“我一大早便离府,和丫头在城中转了转买了些胭脂水粉等东西,又到茶馆吃了两个时辰的茶。”
赵捕头连忙躬身:“谢谢夫人告知小的,只是不知道夫人去得是哪几家店铺——小不敢对夫人不敬,只是小的回去也要回禀清楚,有劳夫人了。”
锦儿把店铺的名字一说,淡淡的道:“还要不要我把买来的东西交给你们看看?”
朱捕头一甩袖子:“不敢。小的告辞。”他丢下赵捕头自己走了,去做什么厅上众人心知肚明。
金敬一的脸更是黑了三分:“你们,好样的。”
赵捕头赔笑却不再问什么,也不说要告辞的话,只是拿眼看向柳一鸣。
柳一鸣站了起来:“秀儿夫婿一案由在下接管。刚才要问的话已经有人代问过,我没有什么要问得,只是要知会金大人和夫人一声。”
他说完拱手为礼,还向赵捕头点了点头。
赵捕头脸都要变绿了:“柳大人,这是何时的事情,我们是本地的捕头……”
“此事已经和知府大人知会过,只是你们腿脚快一点,知府大人要知会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衙门。我,就是来开元城查办命案的,职责所在赵兄莫怪。”柳一鸣说得极为轻松。
可是赵捕头的脸已经由绿转红:他们开罪了金敬一,可是案子却已经不在他们手上!不管此案最后办成什么样子,有什么样的好处都和他们无关了。
但金家的怒火却不会转移到柳一鸣的头上,依然会牢牢的记到他们兄弟头上: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赵捕头这个冤啊,可是却没有地方可以诉苦;他们的那点小心思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
因为谈府的人要升官了,而谈家有一个侄子就在他们衙门之内当差:他当然也是要高升的,他们都快做了一辈子的小捕头了,想要升一升的话当然要有人才成。
所以他们想巴结上谈家,只要巴结上自然就会有好处的,才会对此案如此的上心,甚至是不惜暂时得罪金敬一:因为只要沐氏有罪,只要能证实沐氏是假的,那金敬一最终不但不会怪罪他们还要感谢他们。
他们的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响,但是却不如柳一鸣的算盘打得精,最终所有的好处都归柳一鸣,却让他们兄弟把得罪人的事情全做了。
金敬一闻言看看柳一鸣:“柳捕头的意思——”
捕头是捕头,但是三六九等不同啊;刑部的捕头当然不是知府衙门的捕头可以相比。
金敬一对柳一鸣就要客气三分。
柳一鸣抱拳:“案子今天才发,要查的地方还有很多,在下如今不好说什么。”他没有说锦儿和案子有关,也没有否认这一点。
对此金敬一有任何的不满,都只能算到朱赵两位捕头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