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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锦儿受惊了嘛,身子又不好;再说今天晚上锦儿差点被人所害,也让他极为着心,哪里有心思去想些风花雪月的事儿。
可是锦儿动来动去的,那就好像在提醒他忘了什么一般。
锦儿马上不好意思起来,挣扎着要下地:“你是不是累了,我没有事儿了。”就算是夫妻她也不好意思伏在人家的背上。
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红的,好在天黑应该不会让金敬一发现的。
金敬一用手轻轻的打了两下锦儿大腿:“乖乖的趴好。我怎么会累——你还记得从前我背你在园子里玩的时候,你也心疼的说过把我累坏了。”
“我那个时候就对你说过,我背你绝对不会累的,永远也不会累到。你还记得我的话吗,记得我是怎么说得?”
锦儿身子一僵,伏在金敬一的背上出不了声,因为她不知道金敬一当初是如何说得:就连曾经金敬一背着她在园子里玩的事情,她也是半点也不知道。
要如何回答?
金敬一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温吞的人,实际上他聪敏的吓人:比如柳一鸣的举止。
要做金家夫人真得不容易:看上去最难取信的人是金太夫人、谈秋音等,事实上最易于取信的金敬一,也是最难以取信之人。
第149章 信不过()
锦儿当然可以答一句:我大病一场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自她到金府便如此说过,此时拿来做挡箭牌并非不可以。
但,婚书带着,成亲当夜的结发之物带着,儿女和金敬一都识得,大些的事情记的不少,只要是金敬一想起来的细微之事她便不记得?
一件事情不记得,两件事情不记得,件件不记得岂能不引起金敬一生疑来?更何况,在她入府取信了太夫人等人后金敬一却生出了疑心来呢。
却不想一心一意的拒金敬一千里之外,还是和其纠缠个不休,一次又一次的听他提起从前来;而他所说的那些从前,没有一件是锦儿知道的。
金敬一没有得到背上人的答复便笑了起来,声音带着让人暖到心底的温度:“你是不是不记得了?那一场大病没有要你的命而只是让你忘掉了很多事情,是老天的垂怜。”、
“不记得没有关系,我都记得,我会慢慢的一件一件告诉你;你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把从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次。好不好?”
锦儿听得一愣,没有想到她心中的纠结就这样被金敬一轻轻的化解,并没有引起他半点的疑心来。
金敬一说过,他不会再对锦儿生出半点的疑心来;而此时他也真得做到了,不但是没有生出疑心来,简单的两句话让锦儿的眼睛红起来,有些湿润润的感觉。
他说,我记得,我们把从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
情深若此,是人不感动的有几个?至少锦儿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冷心与冷情,她是极为感动的。
但,她不能答应。因为她不能和金敬一成为真正的夫妻,不能和其共枕席,这是她对谈秋音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不好。”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来,说得有些硬硬的。
金敬一听到后并没有不快,反而点头:“是,是,又是我想当然了;从前的过去便过去吧,我们应该做些其它的事情成为我们两个人共同的记忆。比如,我这样背着你,比起在园子里跑来跑去更好,是不是?”
锦儿这次真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心倒底也是肉做得,在金敬一如此的相待下,如何还能再说一次不好?她说不出来所以沉默下来。
接下来的路金敬一说的笑话她不笑,金敬一问得话她不答,想如此可以让金敬一知道她并不想和其恢复从前的亲近。
她只是想一个人,就算是回到金府中也只想一个,并不想再续什么夫妻之情。此话,她对金敬一说过了,相信金敬一并没有忘掉。
金敬一终于发觉,但是他的所想却和锦儿想要的并不相同:“看我说了这么半天,却忘了你已经很累了。我不说话了,你能睡的话就睡一会儿吧,我会走得稳些慢些。”
接下来的路锦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来的,脑中好像有太多的事情冲过来又冲过去,却又好像空白的一片。
到了寺中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金敬一直到快要到他们在寺中所居的小院才放下锦儿来。
两人一进院子就看到太夫人的房里有灯光透出,锦儿忍不住叹口气,知道今天晚上是不用想睡了。
金敬一看看母亲的房间,拉起锦儿向锦儿的房间走去:“这么晚了,你好好的去歇着;如果睡不着的话也不用太勉强,我会让丫头们煎安神汤给你。”
他轻捏锦儿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母亲那里有我呢,放心。”把锦儿送回房里,又叮嘱了七儿一番才转身出来。
锦儿真得不想面对太夫人的诘难,有金敬一愿意代为阻拦或是劝解最好没有:“你,也要早些睡。”
在灯下她才看到金敬一的汗水把头发都浸湿了:他说不累,但又如何会真得不累?
她扭过头去不再看那些汗水,怕自己的心再软下去就真得无法管得住。
金敬一怕太夫人打发人来,所以没有多说便离开,出屋正好迎上太夫人身边的人,他抢先在丫头之前开口:“轻声,夫人刚刚睡下。”弄得太夫人的丫头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赶到太夫人的房里,他坐下先喝了两杯水才道:“母亲早些睡吧。”
灯光下他的一张脸上全是倦意,还有就是失意。
“你,你让她就那样回房了?!半夜三更她一个妇人出去能有什么好事儿,你真得要把我气死了。”太夫人看到儿子独自过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气恼的道:“你,真得要被她迷了心窍!”
金敬一只低低的答了一句:“她要肯迷的话那就好了。”说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桌上的灯光发起呆来。
一路上他并非不知道锦儿的疏离,也不是没有感觉到锦儿不想和他亲近,但是他并没有让锦儿知道他已经发觉:因为那样的话,接下来他要怎么办?
顺了锦儿的意吗?五年的时间改变了锦儿,而不管锦儿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不是锦儿的错,做为丈夫做为应该为锦儿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来说,他如何能责怪锦儿?
如今他难一能做得就是弥补,就算他不管如何也不能补偿万一,但能补偿哪怕一点点他也要去做;除此之外,他就是要有耐心。
锦儿忍受了五年的苦痛,他此时就应该有十年、二十年的耐心:要把锦儿冷掉的心再捂热。
决心是一回事儿,明白是一回事儿,真得面对锦儿的疏离时他的心里真得不好受;因为,那是他的妻,结发之妻,两人曾经对天盟誓会相扶一生不离不弃的。
太夫人听到儿子的话眉头挑起来:“那还不是欲擒故纵之术?你呀,聪明一世却在她的手上如同个三岁的孩子般好骗。”
金敬一搓搓脸:“锦儿,并不是欲擒故纵。母亲,说不明白,但是夫妻之间,嗯,就是那么回事儿,我能分得清清楚楚。锦儿,她的心不在我身上。”
他说到这里长长的叹口气:“她,是真的不想亲近我。”
太夫人看到儿子的模样:“你这样说的话,她真得在用手段未免就太过了,伤到了你让你真得对她疏远的话,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过,此事在她看来并非是件坏事:“这样更好。好了,不要再伤神了,回房去睡吧。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
“母亲,锦儿不是那样的人,你很清楚的。就算她是独自离开这里的,但是也有她的苦衷。”金敬一站起来看着太夫人:“只是她不想对我们说,而我答应过会相信她。”
太夫人心中又生出一股怒气来:“她有什么不想说得,又有什么不能说得?事无不可对人言,除非她做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锦儿,她不相信我们;不相信母亲,也不相信我。”金敬一看着母亲的眼睛说完此话,静静的看着母亲直到母亲移开目光他才后退两步:“儿子就回房了,母亲也早些安睡吧。”
太夫人没有再作声看着儿子离开,很清楚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能再追问了,因为儿子把话说的极为清楚,如果再问儿子肯定会拼死维护沐锦儿的。
想到儿子那句锦儿不相信他们母子的话,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明白儿子的言外之意——五年的苦难后锦儿归来,可是金家上下却并没有视锦儿为家人。
锦儿没有睡着,今天晚上她只是想教训一番神婆,但是却引来那么多的人;柳一鸣真得让她放不下心来,而镇南王那句要杀了神婆的话,也让她无法定下心。
盯着帐顶发呆的她想来想去没有想金敬一,因为她不知道金敬一对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她是独自离开院子并不是被人胁持的也很清楚。
如果她知道怕是躺也躺不住了吧?
金敬一离开母亲的屋子后并没有回房,而是立在屋外看着锦儿屋里透出来的灯光,就那样看到仆妇们起来准备伺候主子们起床。
他转身轻轻的叹口气,因为知道锦儿一夜无眠;他的心痛无法对锦儿诉说,也不知道如何安抚锦儿。
锦儿顶着黑眼圈坐到餐桌前时,看到的是太夫人铁青的脸,以及金敬一灿烂的笑脸:“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太夫人哼了一声:“吃饭,今天要早些赶回府中。”她看不得儿子在沐锦儿面前的模样,尤其是她听到丫头说儿子在沐锦儿的房门立了一夜后的早上。
锦儿对着太夫人一笑:“睡的还好。太夫人睡得可好?”
太夫人听到锦儿的话气得一点胃口也没有,因为她知道锦儿是故意的:“你——”
金敬一连忙打圆场:“二弟那里”现在最好是提起一个母亲和锦儿都不喜的人,如此才能让两个人把心思移开。
太夫人的眉头皱起来,想说话的时候看到帘子被人掀起一半却又放了下来,当下心头的怒火就再也按不住——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是谁,有什么事?!鬼鬼祟祟的,就不能凡事做到明处,除非是心里有鬼,还不给我滚进来。”她这话喝的是门外的丫头,刺的却是桌前的锦儿。
锦儿全当没有听到,不知道金敬一如何做得,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太夫人明显不会过问,她为什么要傻乎乎的就此事和太夫人争执?
她才不会送上把柄让太夫人有借口发作她呢。
门外进来的人是个管事娘子,低着头:“府里送来了急信,说是、说是秀儿”她忍不住抬头看一眼锦儿。
因为她知道死去的秀儿是锦儿从前的贴身丫头。
第150章 真笨与假笨()
锦儿就像没有听到管事娘子的话,只管低头吃东西,但是她的耳朵已经支了起来:和秀儿有关的事情,她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太夫人听到是秀儿的事情心情微微一松,先前被一句府中的急信给吓到了,很不悦的喝斥:“有什么话快说,连句话也说不清楚,哪个让你上来伺候的?”
管事娘子连忙欠身:“奴婢原来是掌理府中旧物的,因为昨天人手不够,管家娘子就让奴婢”
金敬一的眉头都皱起来,因为眼前这个仆妇是真得不懂事,说了半句话后唠叨起自己的事情来,谁会关心她从前是做什么的?
“府中送来了什么急信?”他也知道仆妇并没有其它用意,只是到了主子面前心慌而已;如果再训斥她只会更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管事娘子终于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府中送来信说,秀儿的夫婿昨天吃醉酒赖在府中不走,今儿一大早他却说要去官府,管家才打发人送来了急信。”
原来,这急信是送给锦儿和金敬一,只是这个仆妇是笨的可以,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把事情说出来。
太夫人闻言看向锦儿,拿起筷子来:“这么大点事儿也值得送个信来?马就算是畜生也要爱惜一二,跑断了它的腿。”
金敬一的脸却沉下来:“还真是没完没了,没有银子就到我们府上打秋风,拿死去的秀儿说事儿,真当王法治不了他!”他把事情直接推到秀儿的身上,就是不想太夫人再借题发挥找锦儿的麻烦。
因为秀儿的夫婿两次找到府中要银子,就是说秀儿的死和锦儿有关——秀儿知道锦儿的真假才会让人杀掉的;而他当然是听秀儿说起过。
可是他所说的只是什么锦儿的腿断过,所以现在完好的锦儿不可能是真得:真真是让人发笑,断过就不能再长好?
而且救过锦儿的镇南王并没有提及此事,要么锦儿的腿没有断过是秀儿夫妻胡乱说话,要么就是锦儿的腿断过但是镇南王他们给锦儿接好了腿。
加上锦儿被救到她回到府中有好长一段时间,正好可以用来养伤。因此金敬一并没有听信秀儿夫婿麻子的话。
麻子并不是他的大名,可是人人都称他的浑名本名却极少有人知道:秀儿的夫婿并没有长一脸的麻子,只不过脸上两三颗白麻子罢了,一张脸蛋长得很不错。
太夫人看看儿子气得把筷子放下:“我饱了。”说完她转身进去,喝斥丫头们快点,她要赶回府去。
儿子如今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的维护沐锦儿,能不让她着恼吗?可就因为如此她才不能借小事而发作沐锦儿,免得坏掉母子情份。
锦儿也放下了筷子,送走太夫人后她转身看向管事娘子:“贵姓?”
管事娘子看看锦儿,小心的道:“奴婢娘家姓夏。”
“夏氏,嗯,你不是金府的人吧?”锦儿看着夏氏:“谈夫人的陪嫁之人也不可能如你这般——你是谈家陪嫁之人的亲戚?”
夏氏咽了口唾沫:“是,是。”她不敢看锦儿了,感觉这位夫人比起谈夫人来可怕太多了;原本,她还没有把锦儿放在眼中,可是现在她心中只有寒意。
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锦儿之前根本没有见过她却一眼就猜到她的出身,能不让她心惊胆颤嘛。
锦儿笑了笑:“谈夫人,好有孝心。”她没有深说,有些事情不用她明说金敬一也能看得清楚,何况太夫人也不是真得那么好糊弄。
话点到即止。
“不过,你说到秀儿的时候为什么要看看我?”锦儿不笑了,看着夏氏的眼中透出寒光来:“嗯,你是想做什么呢,还是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夏氏头低下去:“奴婢不敢。”她和所有谈秋音的陪嫁之人一样,认定眼前的沐锦儿不是真正的沐夫人,所以才会提起秀儿来时,下意识的瞧一眼锦儿。
“不敢?你是认为秀儿夫婿的话是对得,认为我不是真得沐夫人,所以才在提到秀儿看看我,想看我有什么反应;然后,你看一眼也是提醒屋子里的主子,能同时瞧瞧我。”
锦儿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你可真得不笨。”她说完一摆手:“出去吧。回府之后去领十小板。”
夏氏没有想到锦儿会因为她多看一眼而罚她:“你,你就是心虚,不然为什么奴婢看你一眼就要被罚。”她倒真得敢说。
锦儿却看也不看她了:“这才是你进来后真正要说的话吧,什么急信也不如你这一句重要是不是?”
她说完也不再理会夏氏,也不说还要不要处置夏氏就起身要离开。
金敬一的脸色已经铁青,想不到谈秋音如此的不放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