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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先把大石用袖子扫了扫,又拿出一件衣服铺上:“坐下说,坐下说。这衣服挺好,我是看无人就顺手拿了来。”
锦儿当然不会在意神婆小偷小摸的事情:“你有话直说,我还要赶着回去。”她说着话看了看四周。
神婆看看锦儿,低下头轻轻的道:“金府是家大业也大,你吃香喝辣的享福,总不能让我喝西北风吧?给我在金府找个差事吧,我也不想那什么管家之类的。”
“只要钱多事少,不会受人的气就成。你现在是金家的夫人了,我这点要求不过份吧?”
锦儿点点头:“不过份。你一把年纪了,进府去当差怎么能让你真得去做事,嗯,再安排两个小丫头给你使唤着,怎么样?”
“或者,就让你去庄子里当个管事,一个大庄子就交给你来管,年底也不用报什么帐了——金家的庄子多了去,也不差这么一个。”
神婆欢喜起来:“就是就是,你总算是开窍了。”她说着话坐下来:“唉,也不是我硬要来为难你,上次拿了银子回去,那个杀千刀的说我心太软。”
“日子过得艰难,人心里就会生出太多的坏主意来——他说只要我们去找太夫人,那赏银绝对不能只是几两。”
“你不要瞪眼,我不是拦下了嘛。穷得,都是穷得,也不是真得要害你,害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说是不是?”
“现在这样多好,你吃肉我们也能喝点汤,怎么说也是”她说到这里见锦儿的目光瞪过来,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当初我也是护过你的,对吧?没有我你不是早死了,瞪什么瞪。”
神婆抱怨了两句后又抬头:“庄子什么还是算了,你也知道我就不是那块种地的料儿,那个杀千刀的更是不懂那些;再说一辈子都在城外转来转去,好不容易在城里买了个房,你说是吧?”
“金府在城里有的是铺子,你把一两个,或是三四个铺子交给我们打点,我们还是可以的。再多点也可以,那个杀千刀的怎么也是读过书的。”
第144章 今天就给你()
神婆在开口提到金家的铺子时,看到锦儿没有恼怒之色,认为自己已经握住锦儿的弱点,所以一两个就变成了三四个,最后她贪心的说出再多点:她是恨不得把金府的铺子都变成她的。
锦儿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好不容易进城买了房,怎么会想再回到田地上去;嗯,铺子是吧?我看银楼就不错,你说呢?”
“金家的银楼不多,但是进进出出的都是真金白银啊。”她看向神婆:“这么一个铺子抵得上十个吧?”
神婆是眉开眼笑,喜得直搓手掌:“抵得上,当然抵得上;不过如果再给一家酒楼或是客栈的,就更好了。”
“你也知道我们开元城距京城也就一天的路,快马加鞭半天也就到了,很多人赶往京城途经我们开元,都会在这里打尖休息一下。”
“那也是极好的生意啊,我就看着旁边那客栈这一天少说也要有二三十两银子的进项;可是他才多大的店,如果是金府的客栈”
她笑得就好像天下掉下来金元宝,全都落在了她的怀里:银楼加上客栈,她这一辈子就吃香喝辣吧。
再加上有金府撑腰,以后谁会敢欺到她头上去?敢欺她半点,她就让金家夫人扒了那人的皮。
想到美处她笑得更为欢畅:“那你说,什么时候把铺子交给我们啊?”她都等不及做老板娘了。
锦儿不紧不慢:“那你说,什么时候合适呢?”
神婆的眼里全是金子在一闪一闪的:“这两天就成啊,您可是金家的夫人,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到了我的手里,也就是到了你的手里嘛,总比让金家那些女人惦记着强,是吧?”
她还不忘游说一下锦儿,恨不得今天是外她就能把银楼和客栈拿到手。
锦儿点点头:“行啊。看不出来你还真得有眼光有本事了,知道客栈赚钱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那是。事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消息;嗯,明天晚上我到府上去找你怎么样?”神婆得意洋洋。
锦儿拍拍衣裙站起来:“不用,今儿我看不错,良辰吉日啊,不如就今天晚上吧;你看怎么样?还有没有其它的想要的?”
神婆有点不好意思了:“看你说得,有银楼和客栈就可以了,哪里还能想要更多?不过你是金家的夫人,手头上用不着的东西多着呢,漏点给我就可以。、”
“那些不常戴的头面首饰,还有不常穿的衣服及衣料,还有房里摆不下的摆件——就是人家常说的古董什么的。”
“你用不上,放着不也是放着,对吧?”她的眼睛都弯成一条缝了:“还有你的银子”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下了,嘿嘿笑两声:“你自己放着,自己放着。”
锦儿摇摇头:“我放着做什么呢,进来出去又不花用,吃喝穿用都是金家管着。”
神婆连忙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给锦儿拍打两下衣裙:“看你说得,我怎么会要你的银子;这些铺子我们管着不也替你管着嘛,是吧?东西也是我替你放着,大宅院里哪有好人,备不住哪天就有人要害你呢。”
“五年前,是不是?”她腆着脸:“我这也是为你打个照应,万一的话还有我们手里的东西呢,对不。”
锦儿轻轻点头:“对,你想得真周到。”
“可是今天晚上来不及吧,此时城门都关了”神婆心里想着的只有银子和金子了,听到锦儿说今天晚上就可以,她的心便热切起来。
就算明知道不太可能,但是她依然抱着希望,因为是锦儿所说嘛。
锦儿看着她:“无妨,不过是这么点小事,用不着回城的。”她说到这里忽然伸手就把神婆的衣领抓住,另外一只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
“银楼客栈,金银珠宝我都会多多的烧给你,就在这寺庙的外面就有不少纸扎铺,用不着进城的。”她的刀刃紧紧的贴在神婆的脖子上,丝毫不理会脖子已经被刀刃割破流了血出来。
感觉到疼痛的神婆终于醒过味来,吓得一面挣扎一面叫道:“你放开我,你不能杀我。”
她的挣扎让自己的脖子上的伤口更深了,血流得更多,所以不用锦儿说什么做什么,她马上老实下来一动也不敢动。
锦儿这才盯着她:“我为什么不能杀你?你不记得你刚刚说过的话嘛,刚刚在我这里拿走了玉佩与银子,今天就回来找我要铺子,后天是不是就要金山银山了?!”
“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对杀个把人可是不在乎的,杀的多了就真得全一样。可是,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居然来威胁我。”
神婆吓得下身一紧裙子便湿了:“不,不敢,我只是说说,真得不会真得不敢啊。”
“我不相信你的话了,今天晚上我听你说完后,就在心里生出个念头来,死人要比活人好太多了,不会威胁我也不会那么贪心。”
“就连我是把它埋了还是一把火烧了,它都不会有意见。你说,死人是不是可爱很多?”锦儿手上又用了一点力道,尖刀便在神婆的脖子上又开了一道口子。
并列的两道口子并不算深但是有点长。
神婆吓得身子发软,整个人都瘫倒在大石头上:“不是我贪心,不是我,是那个杀千刀的让我来;他说你不会杀我的,你现在享福也不能让我吃苦才对。”
“你去找那个杀千刀的,真得不是我的主意。”她哭号了起来。
锦儿冷冷的盯着她:“一个死人可爱,两个死人就更可爱了,你说对不对?”她说完拿起刀子来,手起刀落就刺在了神婆的腿上。
神婆痛得大叫,想去抱自己的大腿却被尖刀架在了脖子上,她痛得要死也不敢动一动:她现在很清楚锦儿不是在说笑,是真得会杀人。
锦儿看着她的眼睛:“那一刀只是银楼的,还有客栈啊,还有头面首饰啊,还有”
“不,不,都不要了,我都不要了;我就是一条贱命,哪里配有那些东西,是我贪心是我错了,我真得知道错了。”神婆哭得都要晕过去了:“你放过我,我马上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一辈子再也不会回来。”
锦儿摆了摆尖刀,刀上的血滴落在神婆的脸上:“我不相信”话还没有说完,她发现神婆已经晕死过去。
皱着眉头她不相信的看看神婆,把刀子放到神婆的脸上,可是神婆还是一动也不动:她真得吓晕了。
锦儿瞪着神婆,没有想到人如此不济,那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就这样放了神婆:锦儿认为不妥,因为她很清楚神婆的为人,只刚刚那么几句话加一刀,神婆会很快就忘到脑后的。
想了想后,锦儿提起刀来在神婆的脸上划了一下,神婆马上醒了过来!然后她发现自己伤到了脸上,尖叫声半晌没有停下来。
直到锦儿又是一刀差点削掉她的耳朵,她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停下,看着锦儿半个字也不敢说了。
锦儿看着她:“晕,怎么可以呢?要知道一个人死之前哼都不哼一声的话,我会很不习惯的;你还是不要晕的好,知道吗?”
神婆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又想明白过来连忙摇头:她可以不晕但是却不想死。
锦儿又拿起刀子来,神婆看着刀子哆嗦着:“不,不,不要啊,我不敢了,我直得不敢了。”
她想挣扎可是没有力气:“我不敢了,我真得不敢了。”
“你不是想去找金家的人嘛,九泉之下才能找到金家老太爷,金家老祖宗,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个痛快,说个清楚了。”锦儿拿着刀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记得,给我向金家的老祖宗们带个好。”
神婆听到这里看到锦儿举起刀子来,不等刀子落下她就尖叫一声:又晕死过去了!
她的胆子真得不算大。
锦儿看着她喃喃的道:“应该不是她做得,不然的话胆子这么小怎么可能做得出来?不是她,那就是他了?”
她苦恼的把尖刀在神婆的身上擦了擦,然后重重的踢了她两脚,不等她开口神婆就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对了,我五年前看到了有人掳走了几个女子,在之后我看到了金家那个死掉的布庄掌柜。”
锦儿闻言一把拉起神婆来:“他来做什么?!”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神婆会知道五年前的事情,还是亲眼所见。
神婆马上道:“我说了你就放过我,本来那个杀千刀的说不能让我说的,我们正在查”
“我问你,他是来做什么的!”锦儿只想知道布庄管事的所为,对其它没有兴趣:“他自己来的,还是有人陪着他?”
五前年锦儿在寺中被掳的时候,布庄管事绝对不可能只是碰巧在山上出现的。
第145章 好看不?()
神婆听到锦儿的喝问,终于明白自己找到了一件可以保命的事情,轻轻的推了推锦儿的胳膊,声音也有了几分的力气:“轻一点,轻一点,要不我一怕可能就忘了。”
她如果不趁此要的好处或是拿捏住锦儿,那她就不是她了;怕死是真得,但是贪财也是真得:知道性命无碍后,贪念便生了出来。
不要说她没有去想过阻止自己的念头,就算她想要阻止,那本性中的贪字也不是想阻就能阻的住——她还在锦儿的手上便已经生出贪念来。
锦儿闻言看看她,呲牙一笑然后松开了她的衣领,给她顺手整理了一下衣裙,接着又扶她靠在大石上半坐半靠。
神婆心里更是舒坦,知道自己这次又拿捏住了锦儿,便皱着眉头呼痛:“痛死我了,哪里能想事情?痛死了,痛死了。”
锦儿淡淡的道:“我来给你止痛吧。”一句话说完,手扬起来,一刀刺过去就扎中了神婆的胳膊!
神婆痛得大叫一声,倒在大石上脸都变了形。
锦儿并没有把刀子马上拔出来:“还痛不痛了?要不要我再给止止痛?痛就要说出来,事情不急着说,我并不急。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
神婆哪里想到锦儿的止痛是如此的?现在哪里还敢让锦儿止痛,连痛也不敢叫了:“我,我只是糊涂了,糊涂了。”
锦儿微微的哼一声,也不说话只是缓缓的往外拔刀子;相比起一刀拔出神婆受的痛苦就更甚,神婆哪里受得住?
神婆倒底是个见多识广,心思最活最会看人脸色的人,当即也顾不得疼痛道:“我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只是看到他一个人来。”
锦儿见她明白过来,便停下不再动刀子任它留在神婆的身上,一双眼睛盯着神婆等着她说下去。
她如果问还不如不问的,反正神婆很清楚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如果神婆现在还有其它的心思,她也不介意再让神婆吃些苦头。
神婆看到刀子还在胳膊里,心中的那个苦就不用提了,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了;要活命,还是乖乖的把话说出来。
“我后来拐个弯问寺里的僧人,知道他是来布施的,是金府给寺庙布施了一些布,而他是来送布的。”看到锦儿的眼睛眯起,她吓得声音都颤起来:“我看到他的时候就一个人。”
“但是他后来到寺里专门给女眷们备下的小院子里去,我、我只是个平常妇人,自然去不得那些高贵地方,不知道他是去见什么人的。”
锦儿缓缓的把手抬起,慢慢的向刀子抓过去。
神婆哭号了起来:“我当时只是奇怪他一个大男人会在女眷那边出现,且刚刚有几个男人掳了几个女子走——我当时不知道那是金家的人,后来金家满城找人我才知道。”
“紧接着看到那个管事,我当时以为他是、他是去偷人的;”她说到这里声音低了几分:“然后正好有人过来,我不便再留在那里就离开了。”
“我是真得真得不知道他是去见谁。”神婆的泪和着血糊了一身,夜色里看着真得有几分吓人。
可是锦儿熟视无睹,就好像那些血她根本没有看到一般:“哦?真得?”她抓住刀子没有拔出来,反而用力刺了下去。
痛得神婆又是一声惨叫:“大约三个来月后我又见到了那个布庄管事,他到我们那里让我们给他做个法事,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却不让我们去请什么高僧,只让我们好好的给他弄就成。”
锦儿停下手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就知道神婆这种人是不会有什么话一下子都说出来得。
“是给一个还没有满月的男孩儿做得法事,也是我们给入殓葬掉的;我和那个杀千刀发现,那个孩子是好像是摔死的,腰间的骨头已经断开了。”
锦儿盯着她冷冷一笑:“你说这些想告诉我什么,嗯?”
神婆看着她哭得那叫一个委屈:“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也是知道了他是金家管事后才查他的事情;除了知道那个摔死的孩子是他的外,就只能猜想他可能和哪个姨娘有染。”
“但,无凭无据的我们也不敢胡乱说什么,更不敢去金家找死了。后来他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也是他死掉后我们才知道他居然还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娃儿。”
锦儿想不到神婆的发现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至少不能让她解开五年前的迷。
她想了想又抓住了刀柄,不等她做什么神婆已经大哭起来:“真得没有什么了,真得没有了,真得没有了。”
锦儿看她的样子明白她也就知道这些,给其吃的苦头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