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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沐府的事情,他认为都交给老天吧,在将来的某一天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人,不会糊涂一辈子,总有清醒过来的时候。
锦儿摇摇头:“回去吧。”
金敬一没有办法,只能依着锦儿让马车直奔金府而去,一路总是拣些事情来和锦儿说,直到提到死去布庄管事的时候,锦儿的眼珠才终于转了转。
“布庄管事在府中没有什么亲戚,人也没有成亲是孤家寡人;但是这两天却有一个妇人到布庄打听过他的事情。”金敬一摸了摸下巴:“让人跟了去,那妇人还有一个孩子,长得和那个布庄管事有七八成的相似。”
锦儿偏过头来:“是他的妻儿?”
金敬一点点头:“应该是吧,我已经让人去把她们娘俩带到庄子上去——只让有文和九歌几个人去做得;我怕让人知道的话”
他叹口气:“但是那个妇人有太大的戒心,什么也不肯说;或者,她真得什么也不知道吧。”
锦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就算她男人什么也没有对她说过,可是在一起过活总会感觉到些什么的;她,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就算原本有些什么没有往心上去,如今布庄管事死了,她怎么可能不想到一点奇怪的事情?她只不说而已。”
正说着话到了府门前,金敬一扶了锦儿一把正想说话,就听到马车外有人道:“还真巧,府中人说大哥不在,刚出府门就遇上了。”
金敬一挑起帘子来看了一眼,是金顺一和一个男人立在马车旁,他点点头:“有事?进府再说吧。”
他说完放下帘子让人赶着马车进府,倒不是他托大,只因为锦儿是女眷。
到了府内金敬一跳下马车来,对锦儿道:“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过去”
金顺一冷哼道:“此事,还要麻烦这位大嫂来听听。”
锦儿闻言挑挑眉,难不成费氏娘俩还和谈家搅到了一起去,不然费氏的手脚岂会如此快:她刚在沐府回来就看到了金顺一呢。
正好她也是一肚皮的气,金顺一送上门来她还用得着客气?她轻轻的道:“老爷?”
因为有外人在,她是不是在二门外下车要看金敬一的意思。
金敬一看看弟弟,对着他身旁的男人拱了拱的手:“这位兄台是——?”
看男人极为沉稳,虽然年岁并不是很大,至少比金敬一要小一些,但是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让人安心的味道:按理说,这样的人不应该和金顺一搅和到一块去。
金顺一的朋友从来没有正经人,难不成金顺一真得知道上进了?倒底是兄弟,金敬一倒真巴不得弟弟能有几分长进的。
男人抱拳一礼,声音有一点沉闷:“在下姓柳,恩师赐字为一明,现为捕头。”
一个捕头!
锦儿听到后手微微一缩,想起了镇南王的话,想不到这么快就能见到这位京城来的柳大捕头;据镇南王说,还是一位神捕。
金敬一眨眨眼还以一礼:“久仰久仰。”他并没有听说过柳一明的名头,如此说话也不过是客气三分罢了:“顺一所说的事情,不会是柳捕头”
柳一明再次抱拳:“打扰金大人,奉了恩师之命来查开元城的命案,发现了一点情况,想向金大人请教一二。”
金敬一微微皱起眉头来,他的确是官身但并不是父母官,不过是在兵部有值,还是兵部的文职,就算地方上有什么事情也和他知会不着的。
城外的人命案他倒是听说过,但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看一眼金顺一他点点头:“我和内人刚刚回来,内人有些累了。柳捕头有什么事情我们去书房说吧。”
他这就算是拒绝了金顺一刚刚的话,不想让锦儿面对柳一明。
柳一明欠了欠身子:“事情就是和府上的夫人有关,咳,在下也知道冒昧了,但是还请金大人允许在下和贵夫人说上几句话。”
“你好大的胆子!”金敬一勃然变色:“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认为我金敬一的妻子还和城外的命案有关不成?!”
柳一明连忙请罪:“不敢,不敢。在下只是请教夫人几句话,绝对没有其它的意思。”
第141章 宫缎()
柳一明话说得极为客气,但是他立在那里半步退让的意思也没有:显然他非见锦儿不可。
做为一个捕快,他如此做是对金家的挑衅,也是对金敬一的挑衅:因为金敬一是正经的朝廷官员。
金敬一眯起眼睛看着他没有作声,他很了解捕快们,如果不是有什么真凭实据的话,那就是他们被人指使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他们是不会招惹官员。
那眼前这个柳一明是因为什么才会来金家的呢?
柳一明再次致歉:“金大人息怒,在下绝对没有不敬的意思,正是因为感觉案件有些离奇,可能会和金大人的夫人五年失踪之事有关,在下才敢来向金大人请教。”
“得罪之处,一明向大人、向夫人先赔不是。”他说完一膝点地当真跪在了地上!
“在下昨天就去过了镇南王府,虽然没有见到王爷却见到了当日救下金夫人的抱剑姑娘。”
金敬一没有想到眼前的捕快真有个天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去王府,也难怪他敢到金府来了;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柳捕头,如果案子真如你所说,本官自然无话可说,还要谢谢柳捕头。”
“但,柳捕头如果只是信口开河,或全是猜测之事,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到时本官不但要写信去刑部要个说法,也会上书弹劾刑部!”
柳一明头一低:“不敢在大人面前戏言。”他还是坚持要见锦儿。
金敬一瞪金顺一:“那,我们就去书房吧。”他说完转身唤锦儿:“我扶你。”他对自己妻子的疼爱尽显。
柳一明却抬起了头来看向马车,居然没有一丝要回避的意思:如此盯着人家女眷看极是失礼。
锦儿答应了一声,然后静了一会儿帘子一动,手才伸了手出来。
金敬一握住锦儿的手微微皱眉:“可是不舒服?”他感觉到锦儿的手有些许的凉。
锦儿已经出来:“不用了。”她微微的吸气抬头,看向那个柳大捕头。
柳一明的眼睛也在盯着锦儿,两个四目相对霎间,锦儿的脸色大变,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
金敬一连忙扶着她:“怎么了?”今天锦儿经历的一切实在让人着恼生气,他很担心锦儿会郁结在心再病倒。
锦儿的身体如今已经大不如从前。
“没事,只是——”锦儿倚在了金敬一的身上:“有点头晕。”她的呼吸有些不匀。
柳一明看到锦儿的时候,脸上原本平静的神色全成了惊讶,看着锦儿一双眼睛就没有移开,直到金顺一拉了他一下。
“咳,柳兄。”金顺一也没有想到在京城之中结识的,人称木头的柳大捕头如今会如此的无礼,那怎么也是他们金家的女眷啊:“怎么了?”
他发现柳一明的脸色不对,便顺口问了出来。
柳一明咳了两声低下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金顺一看看锦儿再看看柳一明,不相信的再以肘撞他一下:“倒底怎么了?一副见鬼的模样。”
“真得没有什么。”柳一明的脸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咳了一声道:“我们现在去书房吧。”他显然是有什么没有说出来,弄得金顺一又多看几眼锦儿。
“大哥,去书房吧?”金顺一开口的时候,眼睛还盯在锦儿的身上。
金敬一没有理会他,只是对锦儿道:“我送你回房吧,马上叫大夫来瞧瞧;今儿是不是太累了,燕窝吃过了没有?大夫说过要好好的、长时间的调养。”
锦儿摇摇头:“没有吃。昨儿也没有吃,那东西很金贵的,哪能天天吃。”她说着话气息也稳了下来,然后站立起来:“走吧,不能让人家捕头等得时间太长。”
她没有看过去也感觉到金顺一的目光。
金敬一还是不放心,但是锦儿却道:“柳捕头提起了五年前的事情,靠我们自己来查,倒不如向柳捕头请教一二。”
她说着话对柳一明敛衣为礼:“柳捕头,金沐氏有礼了。”
柳一明低下头:“不敢当夫人一礼,请夫人莫怪在下的鲁莽。”
金敬一便不再多说什么,和锦儿一起陪着金顺一、柳一明到书房落座。茶奉上后,他看向柳一明:“城外的命案我倒是听说过,但是不知道此事和我们金家有什么关系。”
柳一明闻言抬头先看了一眼锦儿,咳了两声后他道:“不是金大人所想的那样,”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才继续道:“城外湖边找到的无名女尸身边有一方帕子。”
“在下仔细辩认过,那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问过当地的捕头才知道那帕子所用的并不是普通布料,除了镇南王府外便贵府才有——都是这宫里赐下来的宫缎。”
“在记录中,除了镇南王府每年都会得到宫中的赏赐外,只有几年前大人因为改良了军粮的存储得到了皇帝的赏赐之中有同样的宫缎。”
金敬一闻言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啊。当年的宫缎如今府中还有没有要问管家才知道,嗯,的确是给锦儿当年裁了一身衣裳。”
柳一明欠身:“在下看到后到王府去问过,那边比较复杂,要查并不容易,但是他们并没有人员失踪过。”
他说到这里又扫一眼锦儿:“府上这里在下也只得来问一问,当时在下也想如此珍贵的东西应该不会做成手帕的,不过听大人一说,也许夫人当年用边角料绣了手帕也未可知。”
锦儿的脸上有点白,但是她自沐府开始脸上便没有几分血色,听到这里她淡淡的道:“不曾用宫缎绣过帕子。”
她声音平平的带着一股子清冷,和她平日里说话有点不同。
“柳捕头,我在马车听你说起五年前的事情来,想洗耳恭听捕头的高见。”她答完就问出自己关心的事情来,但是她一直微垂着头没有看柳一明。
柳一明咳了两声:“夫人,得罪了。城中有一起命案,死的人为夫人从前的贴身丫头,名为秀儿。不知道夫人可知此事?”
“我们都知道。”金敬一代锦儿作答,同时把一盏燕窝在丫头手中接过递给锦儿:“你先吃一点吧,虽然有些失礼但是身子为重。”
锦儿接过燕窝来放到一边:“不急这一时的。”
柳一明看看金敬一再瞧向锦儿:“秀儿的夫婿对在下说,咳,夫人不是真正的金沐氏。”
金敬一闻言皱眉头:“这些害人的东西,他曾到府上来打秋风,因为嫌银子少而和我们府上争执了几句,不想居然说出这样的恶言来——捕头可问他要凭证?”
“我,还能辩得出我的妻子来。”他说到这里看向锦儿柔柔一笑:“那等可笑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柳一明再次咳了几声:“无凭无据。他说妻子被杀就是有人要杀她灭口,”他说到这里抬头看向锦儿:“此事现在也无凭,但是在下观那秀儿的伤口,下手之人很精通杀伤之术,且胆大心细。”
金敬一挑眉:“杀手?”他看一眼锦儿:“我们夫妻并没有什么仇家,当年有什么人要害锦儿我们也是一塌糊涂,如今居然有人请杀手去灭口,嘿。”
柳一明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柳捕头还有其它事情吗?”金敬一怕锦儿过于太累,所以想尽快打发柳一明离开,好让锦儿去休息。
原本他也对柳一明抱着希望,认为他知道了五年前的什么事情,却不料只最听秀儿男人说了两句不着边际的话,便不想再和他浪费功夫。
柳一明站起来身来:“暂时没有其它的事情,再有事情的话在下可能还会来打扰大人,”他微微一顿:“还有夫人。”
金敬一因他提及锦儿很不快:“顺一,代我送客吧。”还没完没了,京城的捕头又如何,难不成就可以出入旁人家中不避女眷吗?
再说事情与锦儿根本无关,不过就是一方宫缎的手帕,天知道镇南王府里谁人如此糟踏东西呢;再说,他早就听说过,王府里有些女子就是绣了东西拿出来卖。
只是此事捕风捉影岂能提及?让镇南王知道的话,他铁定会被那个冷面王啐一脸的:相当于是在指责镇南王苛待了府中的人。
柳一明抱拳行礼:“金大人,夫人,打扰了。”他说完后退一步才转身。
金顺一摸摸下巴,他一句话没有说,只因为他在不停打量着柳一明和锦儿:他深知柳一明,所以很清楚能让他变色的人绝对不简单。
但是,哪里有问题呢?他从头看到尾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只能乖乖的听金敬一的话去送柳一明。
等他回来的时候,金敬一正在等他而锦儿也还在,正在吃燕窝。
“你怎么认识什么柳捕头的,他还是京城刑部的捕头。”金敬一瞪弟弟:“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你听听他说得那些混帐话。”
他极为不喜柳一明,不止是因为柳一明说的话,反正他自柳一明提及锦儿开始,就对其生出厌恶来。
金顺一耸肩膀:“那是去参加大试的时候,在京城之中一住三年认识的;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捕头,只是一个衙役。”
“是他来寻我的。到了天元城后他来寻了我一次,我给他接风洗尘,可是今儿他来找我,说让我陪着到我们府上来走一趟。”
第142章 一勺汤()
听完弟弟的话,金敬一看向锦儿:“这个柳一明真是没有半点规矩,连王府也敢去,只为一方手帕——哪里是办案,他是在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吧?”
他本来是极喜欢这种做事认真的人,但是柳一明却是例外。
锦儿并没有听到他这句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当然也就没有回应金敬一;见锦儿如此,金敬一心疼锦儿累坏了,尤其是今天又伤神又伤心,便不想再和金顺一多说什么。
他哼道:“顺一,你以后少和此人走动,这种人最易招惹麻烦;没事早点回去吧。”
话音一落他也站了起来:“锦儿,走吧。”直到他把手伸过去要扶锦儿,锦儿才惊醒过来——金敬一把她吓得不轻,身子自然的后躲不说,脸色也全变了。
金敬一柔声道:“锦儿?”他终于感觉锦儿有点不对劲儿。
锦儿对他一笑:“我没有事儿。只是听着那个捕头说什么女尸之类的,想起了小时候听的那些鬼怪之类的古儿,心头有点不舒服。”
金敬一拉起她来:“我就是说那个捕头不懂事,有什么事情非要见女眷?”他扶着锦儿对金顺一点点头,夫妻二人就此丢下金顺一离开了。
金顺一抿抿唇,有些不满的喃喃几句,又到太夫人那里行过礼才离开:他并不喜欢嫡母,但是他和其的母子关系是明摆着的,如果不去请个安就是不孝。
他直到回到家中,也还在想锦儿和柳一明初照面时,柳一明脸上的神色: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吗?可惜的是他没有看到沐锦儿的神色,不然也能印证一下。
费氏看到他回来拍拍胸:“你可回来了。”
金顺一看到母亲身穿出门的衣裳:“这个时辰了,您又要去哪里啊?”他对自己姨娘也是有着不满的,因为本就不是正经的婆婆,好好的享清福就算了吧,偏还事情多的让他妻子天天抱怨。
费氏拉他坐下:“我听人说你去了府里,我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