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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我养不出你这种六亲不认的东西。”沐老爷看也不看锦儿,弯下身子去解可人的绳子。
沐夫人看看锦儿:“老爷,锦儿”
“你给我闭嘴,不然我现在就休了你。不是你善妒,可人会被人打吗?你还敢开口,滚回你的房里去——看你生出来的好女儿。”沐老爷听到可人的两句后,对沐夫人开口就是一顿训斥。
金敬一的脸完全黑了下来:“岳父大人,可人我要带走。”
“你敢动可人一根汗毛试试,我告到官府,定不会与你善罢干休。”沐老爷闻言盯着金敬一,就好像这是他的仇人。
可人在沐老爷的身边道:“老爷,不用怕他们,不就是有几个钱嘛;如果他们把我带走了,老爷你就去官府说沐锦儿不是你的女儿,哈,看到时候谁更着急。”
沐老爷的目光闪了闪,看看锦儿又看看金敬一:“你们真得敢动可人,就不要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锦儿泪水就要涌出来了,她握紧拳头真想大叫几声。
“岳父大人,您身上还有秀才的功名,至少是免了不少的劳役;嗯,律法上有一条叫做不慈,还有一条叫做宠妾灭妻,”金敬一拉住锦儿不让她往前冲:“如果你不把可人交给我们处置,我们官府见便官府见。”
沐老爷大怒:“你居然要和我官府相见,你、你”他是金敬一的岳父,听到这个一向孝顺的女婿如此说话,真得有些受不了。
“您不再是锦儿的父亲了。”金敬一平静的很。
第139章 锦儿的手掌心()
沐老爷听到这句话无言以对,他能够对着锦儿和金敬一大吼,能够让两个人打不还手,只因为他是锦儿的父亲。
如果他不是锦儿的父亲,那么金敬一为什么还要尊重他,为什么还要对他客气呢?
可人又抱紧了他一点,让他的心头生出一股热流来:就是可人让他有了重新年青的感觉,就是可人让他感到自己是真得在活着,感觉到世间还有那么多的幸福——不再是单单的煎熬,每天不再是苦的。
他从不曾有这样的感觉,如今他才认为自己是活着的,从前那些日子都是白过了,都不是真正在活着。
这样的日子他不过了,把可人交给人他再和老妻再过从前的日子?不,他不能再过那样半死不活的日子,不要再过那种压得透不过气的日子。
只有可人能让他开心,只有可人能让他幸福。
他看着锦儿:“你们给我滚!”
锦儿看看父亲,对母亲伸出手去:“母亲,我们走。”她不想母亲再受气,而且母亲的身体也要好好的调养才可以。
可人,她当然不会放过,但是先让人把母亲扶上马车再说;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她反而把怒气都压下去,全身因为冷静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东西。
沐夫人摇头:“你走吧。坚儿还在这里,我要守着他,看着他成亲生子,然后我还要养孙子呢。你走吧,你父亲只是生气了,过些日子我再劝劝他。”
“可是,你父亲有些话也是对的,你不能再对坚儿动手了,知道吗?他是你唯一的弟弟,是我和你父亲唯一的依靠。”
“记得托人去找人说和,只要亲事成了,你再好好的给坚儿赔个不是,坚儿会原谅你的。”
锦儿看着母亲心头生出百般的滋味来,真想就此转身,可是幼时父母对自己的百般疼爱,每一次生病父母的夜不能眠——她真得能放下母亲不管吗?
“母亲——”她想再劝一劝。
沐夫人却摆摆手转身回房:“你走吧,我哪里也不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纳个妾而已,你一个女儿管得太宽了。我,也不是真得不让你父亲纳妾,只是”
她的眼泪落下来,话再也没有说下去。
可人听着看着心花怒放啊,瞧瞧,就凭她一个人就让沐锦儿束手无策,除了生气除了伤心什么也做不了。
但,这只是开始,以后她会让沐锦儿知道什么叫做疼:打她,卖了她,哼,也不问问她可人是谁,真以为她是谈家的姑娘了,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出身,比她高贵到哪里去。
锦儿无法带走母亲,只能看着母亲进了房,握握拳回头正好对上可人一双得意的眼睛。
她看着可人眯起眼睛来:“你很得意?”
“你最好对我好一点儿,要知道你不在这里,可是你母亲还在呢。”可人看着锦儿仰起头来,抱起沐老爷的胳膊来:“老爷,夫人这是怎么教的女儿啊,居然半点不把你放在眼中。”
沐老爷完全不把可人前面的话当成一回事儿,和老妻熬了半辈子可是他却没有真正的开心过;现在老妻在他眼中就是个多余的人,所以他点了点头。
锦儿把头上的首饰都拿了下来,连手上的镯子——镯子还是谈秋音的母亲给得,昨天的事情发生的那么多,镯子都被忘掉了。
直到锦儿收拾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才发现了那只镯子,她眯了眯眼睛就把镯子也脱下来,连同所有的首饰放到一起。
回身她伸手就把可人手里的手帕就夺了过来,把首饰包起来就塞进了可人的怀里,也不说话回头就走。
可人呆了呆笑起来:“沐锦儿,这就对了,以后就要知道孝敬我,我可是老爷的姨娘,孝敬我就是孝敬老爷了。”
金敬一眼睛眨眨,也不说话跟上锦儿就走:如此更让可人得意,因为无人能拿她如何,沐老爷简直就是最好的挡箭牌啊。
沐老爷看着锦儿的身影,他气是气,心疼也是心疼,但是看着女儿真得走了,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来看他:他心里还是痛了一下的。
只是身边的可人让他硬起心肠来,没有唤锦儿。
可人顾不得沐老爷,摸着手里的一堆东西了正乐呢,锦儿忽然停下了脚步,惊讶了叫了一声:“我的头面首饰呢?那可都是金家的东西,半点也丢不得呢。”
七儿闻言大惊失色:“夫人,不是我,不是我,您可以去搜婢子的东西,婢子不敢手脚不净。”
金敬一没有开口,立在一旁看着锦儿主仆,只是给高氏等人一个眼色:让她们要瞅准时机,应该做什么的时候不要拖泥带水的。
锦儿连忙拉起七儿来:“那会是谁,也不可能是莲香,那还能是谁?”
“可人,一定是可人!”七儿的声音又尖又细:“除了婢子和莲香姨娘外,夫人房里便只有可人了,定是她,肯定是她。”
锦儿此时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父亲和可人。
沐老爷怒:“分明是你把东西塞给可人的。”他说着话把可人护到身后,盯着锦儿:“你敢动可人一分,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锦儿看也不看父亲:“可人,你要给我说一说,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要知道偷盗可是要剁手脚的,嗯,如果你偷的东西很贵重的话,那罪名就更重了。”
可人脸色苍白,手里的东西再也拿不住散落一地:“老爷,她在冤枉我,她在冤枉我。”
锦儿看着她:“我有人证物证,你有什么委屈去给官府说吧。或者,你能让新主人拿出足够多的银子来。”
只谈家的那一只镯子便不是沐家能赔得起——镯子跌在地上变成了几段,想不赔也不成了。
沐老爷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没有王法了嘛,你分明就是给可人的。”
锦儿拍了拍衣裙:“我为什么要把首饰给一个丫头?还是一个犯错被我发卖出府的丫头——她是不能带走金府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我的贴身之物,怎么可能给丫头带出来。”
“您给官老爷说,你说官老爷相信您吗?”锦儿看一眼高氏:“把东西收拾起来,那可是物证;嗯,要包好,坏掉的东西也包起来,和人一起送去官府。”
金敬一眼色转过去,高氏等人就带着人扑过去,把可人带到一旁开始五花大绑:沐老爷想护住可人,但是他一个老书生哪里是一大堆仆妇的对手?
只能气呼呼的冲到锦儿面前,伸手就要打锦儿,却被金敬一拦下:他一掌打在了金敬一的身上——他怎样都是金敬一的岳父,所以他不能捉住沐老爷的胳膊,能做的就是代锦儿挨那一下子。
他把锦儿护好才看着哆嗦的沐老爷道:“您真要去官府去做证?我提醒过您的,不慈也是一种罪名,还有宠妾灭妻更是了不得——您的功名不想要了吗?”
沐老爷看着金敬一,有些惊恐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认为锦儿和金敬一是可怕的,因为两个人在他面前都是恭顺的;到此时他才发现,他一个人根本不是金敬一和锦儿的对手。
锦儿就当着他的面儿栽赃可人,可是他连证实此事都做不到。
可人的大哭大闹被阻止了,嘴巴里塞上东西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再挣扎也不能自绳索中挣脱出来,怎么对沐老爷飞眼也没有让沐老爷把她救出去。
刚刚她还得意的好像自己在天上,看着锦儿被她玩弄于手掌之上,可是转个眼她便落在锦儿的手上。
锦儿看着沐老爷:“她的确是沐家的人,但是她偷盗了旧主很多很贵重的东西,所以她要被送去官府;您想要人就去官府要去吧——不是我们处置她,律法无情。”
她说完看一眼可人:“你,只是一个丫头。”不屑于多说,因为可人就是个丫头,要对付这样一个丫头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心思与手段。
虽然手段不光明磊落,但是比起可人所为的一切来说,锦儿认为自己做得实在是不算什么:她也是现学现卖,都是被可人逼出来的。
可人欺了她的母亲,便让锦儿不能再容她再留在沐家;不管沐老爷认不认她这个女儿,这里都是她骨血相连的亲人,不能任他们自生自灭的。
因为,她幼时没有人任她自生自灭。
可人此时怕了,此时知道悔了,她知道这一去自己万不会有好结果,眼泪哗哗的流,拼命的扭动身子就是想跪下,想向锦儿求饶:她真得不敢,再也不敢了。
锦儿看看她转身就走,现在可人就算是想跪也跪不下去:万事都不由她了。
金敬一却让人拿开了可人嘴里的东西:“说吧,你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
可人一面哭一面道:“婢子错了,婢子错了,是姨娘让我这么做得,不是婢子的主意;如果不是府里的人让婢子做,婢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金敬一并不意外:“哪个姨娘?”
锦儿看一眼沐老爷:“出去说吧。”沐家,真得不是让她能省心的地方,尤其还有一个沐坚呢——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如此说也是无奈,实实在在的无奈。
第140章 柳大捕头()
说起金府的姨娘来,锦儿如今有点印像,也仅仅是有点印像而已,因为她们都敬过茶了嘛。
听到可人的话,锦儿脑海闪过几张脸:倒也不算意外,她和姨娘们的关系并不好,这一点和谈秋音比起来相差太远了。
因为姨娘们有心要给她一点难堪,最后却被她狠狠的收拾一番,姨娘们心里有点怨气也很正常,来算计她也在情理之中。
金敬一听到锦儿的话点点头,着人带上可人就走:他也不想让沐家的人知道太多,原因和锦儿不太一样——牵涉到金家的姨娘那就是金家的家丑,他做为一家之长,让姨娘们弄出这样的手段来,实在是脸上无光。
沐坚一直不曾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伤的太重,还是他不敢或是不想见锦儿;沐老爷因为金敬一所说得宠妾灭妻,只能眼睁睁看着可人被带走。
心头的火也只能让他跳起来,大吼着让锦儿永远不要再踏进沐家的大门:他心痛莫名,认为如此不孝的女儿当真不如没有。
锦儿和金敬一带着可人前脚走,沐坚就推开屋门大叫:“你不叫沐锦儿回来,那门亲事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是可人说不能让女方知道我收了通房不好,我才把她给了你的,本以来可以娶到一房好妻子,自然有漂亮的陪房丫头,现在你却不认沐锦儿。”
“可人你也给弄没了,妻子你赔我,赔我!”他对着沐老爷大叫大嚷起来:“我要那门亲事,就要那门亲事,有钱有人的,哪里还能再找到更好的妻子?”、
沐老爷正因为失去一个让他真正活过来的女子而心烦意乱,听到儿子的大叫没有好气的道:“你闭嘴。”
他没有给儿子好脸,转身回房吩咐家里的两个丫头:“给我送些酒来,弄两个下酒菜。”他感觉他的日子没法过了,如今只想一醉方休。
沐坚看到父亲如此咬牙:“没有本事就使我来出气,那是你生养的女儿!你没有法子,我自去想法子。”
此时的锦儿和金敬一已经上了马车,可人被带上马车问话,但是她的话让金敬一和锦儿都有些吃惊:指使她的人并不是锦儿和金敬一认为的黄氏,可人的那个表姐。
给她出主意给她银子的人是费氏,:金老太爷的姨娘,已经随儿子在府外另外立户过活。
见金敬一也不说话,锦儿便让人把可人带下去,连同罪证一同送去了官府:她并不是在说玩笑话,可人做出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
“想不到这件事情,居然不是一个人在搅浑水。”金敬一叹口气:“谈家的所为可气可恼可恶,但是也算是情理之中,她们母女不是肯吃亏的人。”
“倒是没有想到可人背后还有人在捣鬼,让事情更加复杂了。”他看一眼锦儿:“前些日子,费姨娘倒是来找过我,想要让我把城里的两间铺子,交给顺一打理。”
锦儿移动了一下身子:“你没有答应?”
金敬一点头:“两间铺子都是后来才有的,一间是银楼一间是饭庄,生意还算不错。”
锦儿闻言没有说话,对于金家的这些事情她并不在意。
“听说,费姨娘要给顺一再捐功名。”金敬一叹口气:“看来费姨娘要下血本了,真捐个官的话”
锦儿依然没有接话,对于金敬一兄弟间的事情,她真得不想掺和。
费大姨娘会指使可人来谋算她,应该就是上一次在府里吃过亏,心里有怨恨才会下手的吧?只是没有想费氏此人心肠不是一般的黑,让可人做出那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沐老爷已经一把年纪,和沐夫人也算是相扶相持一辈子,到老来晚节不保,弄得家宅不宁:费氏,够狠。
如果不是听可人提到费氏,锦儿几乎要把此人忘到了脑后。她背靠在马车上想着心事,被父亲赶出沐家她的心情低落到一定的程度了。
金敬一知道她心情不好,看她几次想说些宽慰的话,但到嘴边都化成一声长叹:有些事情可以劝,有些事情是无法相劝的。
因为金太夫人让他深有体会,太多事情他明知道母亲做得不对,但是又能如何?那是长辈,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如此锦儿面对的却比他母亲所为还要过份之事,怎么才能锦儿看得开放得下:男女之情总有放下的一天,但是父母之情如何能真正的抛到脑后。
血浓于水。
他提起费氏的事情来,也是想让锦儿的心思能转到旁处,哪怕是生气着恼,也比总想着沐家的事情强;但是,锦儿显然是听不进去的。
“我们,去别处走走?这个时节,嗯,我想凤凰木开花了,你最喜欢的,我陪你去”金敬一再次转换话题,想让锦儿的心转到他处。
至于沐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