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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锦儿淡淡的答了一句,然后伸手接过茶来:“谈夫人的茶,我还真得不敢喝。”
她把茶接过来谈夫人才起身,可是锦儿却把茶随手放到桌子上:“我的话说得很清楚,我要谈秋音敬茶赔礼。”
谈夫人猛得抬头,她岂是随意可以欺的主儿:“沐夫人,你已经接过我的茶”
“因为你也说了,敏儿的亲事要由我和敬一来做主——我的回答就是不,我们敏儿绝不会嫁到谈家。”她看向谈夫人:“如果你没有放过敏儿,我岂会接你的茶。”
“谈夫人知道错了,我也原谅了你,有什么不对吗?”她轻柔的道:“或者,我们可以请王爷从头来评一评”
谈夫人咬牙:“王爷日理万机,我们岂有拿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打扰他?”
锦儿看看她再看看镇南王和抱剑:“我看王爷并不介意的,因为枯坐等着不也是等着嘛,王旨都下了——等我们处置完家事,王爷再和我们老爷去议事。”
“谈、秋、音。”她最后一字一顿的说完后看着谈夫人:“你们谈家是比我们沐府势大,但是谈秋音并不是公主,你并不能真得什么时候都能护住她。”
谈夫人看着锦儿的眼睛,再偷偷的看一眼镇南王,发现抱剑很有兴趣的样子,便知道锦儿再开口,说不定那个小丫头会开口相问。
无人不知道王爷身边的人就是王爷的嘴巴,他们的话就是王爷的话。
因此她不敢让抱剑开口,便只能委屈女儿;的确,在沐锦儿面前,她有着无上的优越,高高在上可以把沐锦儿以及沐家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但是面对皇权的时候,他谈家根本不值得一提:只要镇南王一句话,她便不能保护女儿。
“着人去请你们姑娘过来。”谈夫人合了合眼睛,为得是把泪水逼回去;还有什么看着自己女儿受辱更让人痛心的,她却不得不把女儿送到沐锦儿面前受辱!
如果可以的话,她绝对要让沐锦儿尝遍世上所有的痛,不然难解今日之恨。
锦儿淡淡的加上一句:“说清楚让她来做什么的,不要来了在王驾面前失仪,那可是不小的罪名,莫要连累了我们金府上下。”
谈夫人咬牙:“我去叫秋音过来。”
锦儿一笑:牙齿露了出来:“有劳。”她伏下身轻轻的道:“我想王爷不会有太大的耐心。”
谈夫人看一眼镇南王,上前回了几句话转身离开:她当然很清楚冷面王的耐心不好,不敢在这个时候给冷面王发作的机会。
不多时她带着谈秋音回来,谈秋音一看就是哭过的,眼睛就如小桃子不算,脸上还挂着泪珠:前来的路上她的泪水就没有断过。
锦儿端坐不动,轻轻一摆手七儿便端着一杯茶立到了她的身旁,然后她就微笑着看着谈秋音。
谈秋音上前给王爷见礼,然后和母亲来到锦儿面前,她还没有跪下也没有开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她看向了金敬一,此时此地能为她说上几句话的人,唯有金敬一了;相信只要金敬一开口,沐锦儿也不会欺人太甚的。
但是金敬一低着头没有看她一眼,对她完全是不闻不问的模样,更是刺痛了她的心。
金敬一的心也在刺痛啊,因为谈秋音所为的事情:昨天的事情已经是大错,他已经教训过谈秋音了,可是今天谈夫人来了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对谈秋音真得非常失望。
锦儿见谈秋音看着金敬一落泪不止,轻轻的咳了一声:“谈夫人,你没有好好的教女儿吗?”
谈夫人扯一下谈秋音的衣袖,眼圈就红了,泪水也差点涌出来:女儿如此,最心痛的莫过于她了。
谈秋音知道轻重的,咬牙再咬牙上前一步,低着头缓缓的跪倒在地上:她怕自己抬头看一眼锦儿,就忍不住会一掌挥过去。
一点一点的矮下自己的身子,每一点都在加重她的屈辱,都在狠狠的绞着她的心。
跌倒在地上的霎间,她终于忍不住失声哭出来: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侮辱——就算是受住,在她来说也比不过让她跪倒在沐锦儿的脚下。
她知道王驾在不敢放声痛哭,但是那压抑的哭声更加的撕心裂肺,谈夫人差点双膝点地也跪倒在地上:只为求锦儿放过她的女儿。
但是她知道锦儿不会放过她的女儿,就如她不会放过锦儿一样,所以她只是转过脸去落泪。
谈秋音的哭声让很多人都生出不忍来,认为不管她做过什么,如今这一跪也足可以抵过了:不少的丫头们都悄悄看向锦儿,心中希望锦儿可以就此打住。
抱剑和镇南王也在看着锦儿,这让谈夫人生出不少的希望来:沐锦儿如果不傻就知道在此时收手,不然会给人留下什么印像?!
第131章 得寸就要进尺()
谈夫人无意间发现众人脸上的不忍,又发现连抱剑和镇南王也在瞧着锦儿,显然也在等锦儿接下来的举止:是继续还是就此算了放谈秋音一马?
她忽然发现在一个良机,也许可以让女儿的受辱到此为止,只要让沐锦儿知道人心所向。
于是她身子一软坐倒在女儿的身边,拉着女儿的一只手就哭起来,虽然不敢放声,但是她哭得一脸是泪:“秋音,秋音,你可知道错了?”
她又以头顿地:“沐夫人,秋音年少无知做错了事情,是我这个母亲没有教好她,是我的错。”
谈秋音看到母亲如此更是心如刀绞:“母亲,你起来,你起来,是女儿错了,是女儿不听您的教诲;您不要作践自己,你可是当朝的诰命啊,母亲。”
“母亲你起来,女儿跪就足够了,您如此更是女儿的不孝。”她的泪水落得更多,真正是以泪洗面了。
众人看得心里更是酸了三分:谈秋音和谈夫人对锦儿做了什么,多半的人并没有亲眼所见,更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内情,顶多就是知道锦儿因错差点被休,而谈秋音被老爷斥得跳湖。
如今看到谈家母女抱作一作哭成泪人儿,都认为她们有错,凭她们的身份已经认错足可以了:因为谈夫人前面还给锦儿敬过茶了。
镇南王的眼珠动了动,他的目光在金敬一的脸上扫过,倒是没有理会跪在他身前不远的太夫人。
锦儿看着快要哭成水人的母女两个人,长长的叹口气道:“谈夫人一说我心里还真得有些不落忍,刚刚您也赔过不是了,虽然那杯茶只是一杯凉茶,但我不相信谈夫人是轻视我的意思,对吧?”
抱剑的眉尖一挑,看着锦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倒不是因为锦儿借了他们王爷的势就当如何,而是她认为锦儿实在是妇人之仁。
锦儿并没有去注意抱剑和镇南王的神色,对于她来说,就算是不借王爷的势,她也可以借官府的势,结果是一样的:谈家的人要脸面,定不会让她把事情闹大。
谈家的人来拦?那金家的人也不吃素的,谈夫人刚刚的举止已经让金敬一动怒,相峙下去的话她要去官府就算不成,也会闹得街知巷闻:显然是谈家不愿意见到的。
因此,镇南王不过正好赶上,她就顺手借一借势,至于情份她是不打算计算的:就凭王爷对她不怀好意,她也不可能承王府的情。
所以她行事并没有半点顾忌,反正王爷不高兴了,还可以去官府嘛,有什么大不了得?
事情总要解决的,如果让她相逼金敬一的话,她还真得做不出来;一来她答应过人不能相逼金敬一,二来还有一双儿女在那里看着,她可不想让儿女们要在父母之间选一个来做支持。
父母双全,双亲都疼爱他们,才是每个孩子都想要的。
但是今天并不是她要相逼,完全是谈家相逼:谈夫人并不是把沐坚变成她侄女婿那么简单,因为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她要让锦儿离开成全谈秋音。
既然如此,那她又有什么不能做得?金敬一的感受的,不是她不想顾虑,实在是自保艰难哪里还能照顾到他呢。
就如金敬一昨天所说,她也想借谈夫人之手,把正室妻房的名份拿到手里:就某个方面来说,她和金敬一还真是夫妻呢。
金敬一看着眼前的一幕,满厅之中只有他的心情是最为复杂的,简直辩不出是什么味道来:谈秋音和沐锦儿反目成仇,是他最不愿意看到。
看着两个女人相残,他真得很想很想打自己一顿!
谈家的所为已经让他生怒,他也真得不能看着谈家欺辱锦儿;但是看着谈秋音受辱,他心里就会好受吗?
谈夫人心中生喜,抬头看向锦儿:“只要沐夫人能愿谅我女儿,让我做什么也愿意的;本就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女儿。”
谈秋音哽咽:“母亲,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锦儿叹口气摆手,示意七儿把茶送到谈夫人面前:“谈夫人既然还要正正式式的向我认个错赔个不是,心里才能过意得去,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看着谈夫人的眼睛点点头:“谈夫人斟茶后就能心安了,也可以到一旁静侯;我相信秋音经此一事后,定会知道对与错,不会再胡乱行事。”
谈夫人的泪眼睁大,看着锦儿仿佛她是个妖怪般,吃惊的神色在脸上是如何掩饰不住的。
七儿轻轻的道:“谈夫人,请。”
镇南王目光一动,然后微微低头去取茶水:吃茶并不重要,重要是的他要做一点掩饰,差点就因为沐锦儿而破功。
他传说中万年不变的脸,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露出笑意来。
抱剑的眼中闪过了然,然后嘴角翘起,看锦儿的目光柔和了一分:她不喜欢敌我不分的人,尤其是敌我不分胡乱原谅人的人——被人害死也是活该。
谈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能如何?那边还有镇南王在看着,只能忍辱取了七儿送上来的茶,咬着牙才能把话说出来:“请沐夫人原谅我教女无方。”
锦儿大大方方的接过茶盏去,当众打开盖子吹了吹,轻轻的抿一口:“七儿,还不扶起谈夫人来,请谈夫人到旁边坐下歇一歇?”
“谈夫人现在可好受些了?其实不必如此的,不过是我和秋音间的事情罢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嘛,做长辈的把什么事情都抗到自己身上,做儿女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她毫不客气的教训一番谈夫人,听得厅上众人连呼吸都要忘了:谈夫人可是当朝的诰命夫人!
锦儿看向谈秋音:“你,可知错了?”一派大妇的气势。
谈秋音紧紧的盯着锦儿,如果说让她敬茶是受辱的话,看着母亲在她在前向锦儿斟茶认错,她简直想把锦儿杀死:宁可赔上一命也不愿意母亲受这样的侮辱。
但是母亲暗示她什么也不要做,乖乖的向锦儿认错,然后再找借口离开,免得留得时间越长丢人就越久。
她恨沐锦儿,从来就没有如此的痛恨过一个人;她现在非常后悔自己当初对沐锦儿的同情:为什么要同情这样一个可恶的人,沐锦儿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锦儿迎着她的目光:“你,恨我?那现在是要杀了我,还是想要打我一顿?如果你想做就做,何必压抑自己呢。”
“我对人有恨不会等到日后的,因为恨对自己来说也是毒药,可以让你自己变成一个可怕的人,还会折磨你夜夜无眠。”
谈秋音看着锦儿平静的目光,终究还是低下了头:“秋音,知道错了,请沐夫人原谅秋音年少无知。”
她说完接过七儿送上来的茶,因为双手的颤抖茶盏的盖子滚落到地上,茶水也泼撒了一大半。
水,都泼撒到她的手上。
因为是七儿重新沏的茶拿过来,按着锦儿的暗示用得是刚开的水:水烫的谈秋音把茶盏丢在了地上。
锦儿看着她:“谈秋音,你还是不想认错,是吗?那好吧,我们来说一”
谈秋音闻言马上拉住锦儿的裙子:“不!是我错,我知道错了,水有点烫;再来一次,秋音定不会再出错。”
母亲已经受辱,她也已经受辱,如果此时再让沐锦儿把两份婚书送到王爷面前,或是送到官府的话,她谈秋音就真得是妾室了!
而且还是入金家门一年多已经有喜的妾室,她咽不下口气,谈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她才能忍辱出声,说什么也不能平白受辱;母亲说的对,今天过去日后还有那么长的日子:输赢不是眼下,一日之短长有什么用?
要看谁能笑到最后,谁才会是真正的赢家。
七十二拜都拜了,那么就一定要功成。谈秋音看着沐锦儿:“秋音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水太烫了。”
锦儿看一眼七儿:“你的意思是,要责怪我的丫头?”
谈秋音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秋音的错。”她也有今天,也有忍气吞声的时候;这种滋味真得不好受,非常的不好受。
锦儿重新缓缓的坐下:“再给你一次机会,嗯,我为什么要再给你一次机会呢?”她的目光在谈夫人身上一转,然后收回看向谈秋音:“予我没有半点好处,而且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情,刚刚失手是不是心存不满或是怀恨呢?”
“你总要证实你的诚意吧,否则我给你一机会,却成了抱着毒蛇的农夫,岂不是我自己找死?”
谈秋音愣住,看着锦儿一时间不知道锦儿要的是什么,下意识的她看向母亲:沐锦儿还想做什么?
谈夫人的眼睛猛得一缩,生平第一次后悔:为什么到了这种田地,还想要握着对方的把柄呢?
这一次的侮辱,应该是她带给女儿,就因为她回绝了沐锦儿关于沐坚和她侄女的亲事一事:现在,沐锦儿在告诉她——要么你女儿做妾我离开,让你的侄女嫁到沐家吧。
现在不是沐锦儿离不离开的问题了,就算沐锦儿要离开,如果代价是让她的女儿为妾,那一切算计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金家的主母肯定会有人,但是那个人不会是她的女儿了。
因为,不能以妾为妻,律法无情。
沐锦儿在得寸进尺,但是她和女儿能不相让吗?能吗?!
第132章 好心变驴肝肺()
厅上的仆从们,不管是谈家的还是金家的,听到锦儿的话都吸了口凉气:如果换作是他们开罪了锦儿话会如何?
每一个人在心中生出来的念头都是,少招惹这位沐夫人,除非是活腻了;因为谈家都不能拿捏住她,就凭她们这些仆从,真得只有送死的份儿了。
锦儿并不说话,取了谈夫人给她的茶喝得一口一口津津有味。
谈秋音看着她喝茶,却想把那杯茶打翻在地:就是她的父亲也不曾让母亲斟茶认过错啊。
金敬一此时抬头看了一眼锦儿,复杂的目光在锦儿的身上绕了一圈:这个时候的锦儿是陌生的,陌生的让他感觉那就是另外一个,绝对不是他的锦儿。
如果是他的锦儿,早早就让此事结束,绝不可能把谈家母女捏在掌心里揉搓:锦儿强大的好像并不需要一个男人来保护。
他的心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是因为锦儿的陌生,还是因为他发现锦儿的强硬与半点的不退让。
谈夫人看锦儿的样子不得不站起来,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和沐坚的那门亲事,我想并不是很适合;我们会退亲的,到时候还要请沐夫人代为解释一二。”
锦儿看着谈夫人眯眼睛来:“空口无凭啊。”
“王爷驾前,岂敢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