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管中间相隔多少年,不管改变多少,这就是他的锦儿:记得在他为锦儿庆她第一个在金府的生辰时,锦儿面对他问想要什么时,就只答了他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不需要荣华富贵,锦儿说只要能得一人心,吃糠咽菜的日子也是甜的,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再苦的日子,夫妻同心也可以越过越甜。
锦儿听到两句诗后,微微的愣了一下,手中的针刺到了手指头都没有感觉到,低低的重复了一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金敬一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锦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虽然这句诗他已经吟过,但是此时吟出来却是承诺。
锦儿看到了他的目光,有点惊慌失措的低头,正好看到自己的手指冒出血珠来:“呀,刺到了。”
她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手抽回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金敬一听到这话低头,眉头一皱:“疼吗?”
问完他就低下头,很自然的把她手指上的血珠吮掉了!
锦儿身子一下子就直挺在那里,手与脚、身上的每一部分都不会动,呆呆的看着金敬一也不知道如何反应。
她真得没有想到,那手指上传来的感觉不是痛,而是酸酸麻麻的陌生感觉,让她根本不应该如何应对。
金敬一再次抬头:“痛不痛?这些活计让仆妇们去做就好,为什么要如此辛苦呢。”他只是心痛锦儿。
其实哪一家的主母不做女红呢,为公婆、丈夫和儿女做衣纳鞋都是份内之事;仆妇们做得是仆妇们做得,女主人做得是女主人做得。
这是一个贤妻的本份。不过在女子看来,也是打发大宅子里无聊时光的一种法子吧?做的事情多,才能打发掉漫漫的长夜或是寂寂的白天吧。
锦儿抽回手低下头:“是给敏儿做得肚兜,这种东西还是我做的最好;也要给礼儿做得,已经做了一半。”
金敬一闻言看向锦儿手下:“有没有我的?”他只是开玩笑,听到锦儿给儿女们做肚兜,他就自然而然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锦儿咳了一声:“嗯,布料刚刚用完。”她真得没有想过要给金敬一做些什么,但是她现在却在向金敬一要名份——只要名份不尽一点本份是不是太过了些?
所以她有些羞愧脸红了起来,认为自己的借口太没有诚意了:“我打算亲自去买块布料”
金敬一笑了,他当然听得出来锦儿原本没有那个打算,但是如此他已经知足:“开玩笑的,你真得为我做了,我也会心疼你而不舍得穿用。”
他说完拉起锦儿来坐到桌边:“歇一下吧,不要再做了,敏儿他们不缺这些的——我知道,这是你做得嘛,但是灯光最伤眼睛的。”
锦儿没有多说顺从的坐到桌子边上,她知道了今天府中的事情,很清楚金敬一是因为她才会闹得金府上下不宁。
说一点不感动,说一点没有往心里去——她又不是木头人,岂会没有感觉呢?尤其是谈秋音的反应如此之大,金敬一如今惹上身的麻烦不小。
“你怎么办,想到办法没有?”她看着金敬一。
金敬一笑了笑:“没事了,她惹的事情她去解决。”他摇摇头:“本来不应该对你说这些事情的,倒不是外着你,只是不想你多操一份心,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事。”
“可是不对你说,我根本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那几个兄弟——”他想起自己的庶弟们叹口气:“锦儿,你如果听烦了直接说就是,我就是、就是想说一说。”
他在锦儿面前总是有太多的话想说,他高兴的事情,他不高兴的事情——当然是解决完的,他都想说给锦儿听。
锦儿点点头,听他把谈秋音的事情说完了,其中也忍不住睁大几眼睛:她虽然知道谈秋音跳湖,但是内中详情却不知道。
想不到谈秋音早已经想到应对的法子,只是没有想到会被金敬一反将一军,结果此事还要她自己去解决。
金敬一摇摇头:“我本来也是存了私心的,想想我也算不得好人吧?就想如果她能就此离开的话”
他看一眼锦儿把话打住:“没有别的意思,我也只是冒出那么一个想法来;我,绝不会那样待你的。”
锦儿看看他没有接他的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道:“我,还是要她来给我敬茶赔礼道歉;那杯茶我要吃,她的那一拜我也要收下。”
“我,绝不会平白吃亏而不要利钱的,定要连本带利的都讨回来,我心里才能舒服。”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越发黑了,定定的瞧着金敬一:显然她没有误会金敬一的为人,却误会了金敬一的来意。
第126章 玩玩儿()
锦儿看着金敬一再次重复:“不管她后来做了什么,或者你对她做了什么,那都和我无关;因此,那一杯茶和她的那一拜,我依然等着,三天之内。”
她伸出三根手指,手指长是足够长,但是关节粗大,更不要说皮肤没有什么细嫩之感了;真得,就算是在灯光下来看,也一点美感没有。
当然,锦儿才不会在意美与不美,她伸出的三根手指屈一根来:“现在,就要过去一天了,我会等到她大后天的早上,如果在我用过早饭后,她依然不到我面前来赔礼,那我只好对不住了。”
她看着金敬一笑了笑:“不要说我不放过人,实在是人不放过我;与其在这里等着被人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倒不如放手一搏,死也有死的痛快。你说是吧?”
金敬一静静的看着锦儿,静静听着她把话说完,然后目光和锦儿的撞在一起,他便深深的瞧着锦儿,直到锦儿避开了他的眼睛。
他轻轻一叹:“你是故意的,对吧?”他有些失落,但是在失落里有掺夹些喜悦。
锦儿的眼中闪过狼狈,转过头去:“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儿,总之我的意思就是这样的,绝不会有更改。”
她的狼狈在于被人看穿心思,还是被金敬一看穿,一时间除了嘴硬外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
金敬一摇头后柔声道:“锦儿,你这不就是心虚吗?不过,我也不急,你自己的心你自己最清楚,就算你能骗得过我去,骗得过天下人去,又能如何呢?”
“我也没有想,算了,不说这些了,免得你又要找借口;你要如何都可以,就如你所说,不管刚刚发生了什么都和你无关的。”
“锦儿,我就是爱你的。”他看着锦儿说完后,听到外面传来丫头的话,他微微一笑:“我真得饿了,吃过饭就离开可不可以?我现在心情好一些了,至少今天晚上可以睡得着。”
锦儿的脸上一红:“好。”她扬声唤了七儿进来,屋里并不是只有她和金敬一,这让她自在不少。
七儿摆好饭菜后就要走,锦儿叫住她:“真是没有规矩,伺候你们老爷用饭啊。”其实,她就是怕和金敬一面对面,多个人就不用担心金敬一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可是,”七儿有些为难:“大姑娘让我给她送东西去,她说现在也饿了,大姑娘还说有事情找婢子”她说到这里看向金敬一。
金敬一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大手一挥:“你去吧,不能饿坏敏儿;我这里也不用人伺候,去吧去吧。”
他说着话盛好一碗汤放到锦儿面前:“你也吃点吧,我一个人吃多么无趣?”他不但不用人伺候,还会伺候人的。
锦儿还没有来得及再开口,七儿已经离开了:她真得很想瞪眼,很确定七儿定得和敏儿商量好了。
金敬一看着锦儿笑:“你在怕什么?我虽然是饿了,但是我只会吃饭,不会——”目光在锦儿的唇上扫过,他感觉心中生出一种渴望来,连忙咳了几声:“不会吃了你的。”
锦儿被调笑的脸更红了,本来强硬到不肯吃半点亏的人,居然面对金敬一调笑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击,除了低头就只会低下头。
好在金敬一是真得饿了,开始对着饭菜用力,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让锦儿大大的松口气。
金敬一用完饭,锦儿也就恢复了自在:“谁跟你过来的?”她这就是在逐客了。
“没有人。”金敬一挑眉:“锦儿,要不你送我一送?”
锦儿瞪他:“时辰不早了,明天定有麻烦的,还不去睡?”她说着话站起来,因为时辰真得不算早了,如果再让金敬一留下来,她真得怕金敬一不走了。
金敬一看着她只管笑却并没有起身。
“要不,我让人叫莲香伺候你?”锦儿的一句话就使得金敬一起身。
金敬一无奈的很,摇着头叹着气就好像受气的小媳妇样,向外走去,到了门边回头看向锦儿:“我真得走了。”
锦儿忍不住推他一把:“那就走吧。”
金敬一重新笑起来,大手落在锦儿的头上,然后滑到她的脸上,轻轻的捏一下她的下巴:“你啊,常常让我忘了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像个孩子一样调皮。”
他说完也不顾锦儿红起来的脸,大手就收回又捉起她的手来看:“还痛不痛了,以后晚上不要做女红,很伤眼睛的。”
把锦儿的手拿到自己眼前,仔细的看了一眼后他喃喃的道:“有点红肿呢。”话音一落,他就把锦儿的手指又送进了自己嘴里。
锦儿就感觉天上全是闪电,每一道都是向自己劈过来:这,这算什么?!
金敬一吸吮了一下锦儿的手指,便放开她的手,看着锦儿轻轻的道:“晚上风凉,记得关窗啊。”
锦儿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手指那里依然带着被雷劈到的感觉:她,这算是被调戏了吧,是吧?
“你,你——”她看到金敬一眼底一闪而没的东西,忽然明白过来:“你是故意的。”
金敬一大笑起来,转身就走:“我走了,锦儿你晚上可不要睡不着哦。”
锦儿跺脚:“我、我”可是她能说什么呢?能把金敬一如何,让他也来给自己敬茶赔礼——不用说出来,她知道金敬一会很乐意那么做得。
金敬一越来越无赖,她真得应付不过来,是不是应该让莲香搬到自己院子里住呢?万一哪天金敬一真得那个什么的时候,她也好有个挡箭牌。
嗯,也不能说她不尽责啊,瞧她都给金敬一备好了姨娘。
这个晚上,锦儿还真得不一定会睡好,怕自己做梦都会是些羞到人脸红的情景。
金敬一回书房了,任何一个姨娘那里他都不想去,更不想和姨娘们说什么话;到了书房他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就算谈家明天来人那也是明天的事情。
做了,便没有什么可怕的,哪怕今天晚上谈秋音改了主意,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后悔。
梦中,他和锦儿刚刚拜堂成亲,结发之时他对锦儿说: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锦儿回屋收拾一番,回头看到打开的窗子便想起金敬一的话来,下意识的走过去想把窗子关起来。
即不想自窗子上掉下来一个人,如果不是她胆子奇大,早一声惊呼就得惊动了不少人。
窗外的人转过脸,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却让锦儿的心沉了下去:王爷,开元城里唯一的王爷镇南王。
镇南王对着锦儿一笑,一个非常凶狠的笑容,然后身形一闪就落在屋里,头也不回的对锦儿道:“你可以关窗了,不然半夜被人发现在你屋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嘿嘿,怕是明天一早你就被扫地出门了。”
锦儿沉默了一会儿,依言把窗子关上,然后回身对着镇南王施礼:“王爷,民妇去请我们”
“可以,如果金家人的,尤其是金敬一也对那个什么秀儿丫头的死感兴趣的话。”镇南王坐到椅子上,看看桌上用过的两个杯子,直接拿起壶来对着嘴儿就喝了一大口。
那壶里是七儿备给锦儿晚上口渴时的水,就算凉了也不会伤到肠胃的汤水。
锦儿脸色微微一变:“王爷深夜来到,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镇南王看着锦儿:“嗯,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那个秀儿死的房里,被人搜出了一样东西来,一样很有趣的东西。”
他对锦儿眨眨眼:“一样屠夫案中,那个不知名女尸身上的东西;或者我这样说你就明白了,那本是一件东西但是分为了两半,一半就在那个女尸的身上,而另外的一半嘛”
他说到这里抬眼看向锦儿:“金夫人,近来晚上睡得可好?”
锦儿闻言身子一震,沉默了一会儿后她抬起头来,对镇南王的恭敬全然不见了:“王爷倒底想要做什么?民妇身无长物,想不通王爷的所图,还请王爷示下。”
“但是王爷比民妇更清楚,民妇对金敬一没有什么影响,他要不要向王爷效力,不是民妇可以左右的。”
镇南王玩味的笑起来:“你应该很明白”
锦儿看着镇南王:“一切全凭王爷发落。”她的腰挺直了:“只是请王爷给民女一点时间,让民妇查清楚五年前的事情。”
镇南王看着锦儿眨眨眼:“你不应该跪下说这番话嘛,按照常理都是如此的,你还应该痛流涕才更有诚意些。”
锦儿平静的很:“王爷想如何做是旁人可以左右的吗?跪与不跪有什么区别。”
“聪明,我喜欢。”镇南王抚掌,伸手想要去勾锦儿的下巴,忽然想起什么又收回手来:“不能调戏良家妇女——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做个王妃玩玩儿?”
锦儿本来脸上没有什么神色的,却被镇南王一句话惊得不轻,脚下都不稳连退了两步才站定。
她原本以为镇南王的所图是金敬一,所以她才会挺起身子来说话:反正看起来镇南王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那不如赌上一赌。
总之,她不能害金敬一,就算是一死也不能让金敬一因她而向镇南王效力:她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这几天来她再想不到这一点,她就不配重回金府。
第127章 冷王爷()
镇南王看到她吃惊的样子笑了起来,虽然无声但是看得出来他很开心,笑得无比开怀,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为好笑的事情一样。
笑过后,他没有形像的伏在桌子上看着锦儿:“这才是你吧,那个在我面前假装恭敬的,假装害怕的人不可能是真的你;你,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
他说到这里叹口气:“那个金敬一真得是有福的,为什么前前后后就没有一个是我的呢?老天真得不公平,你说是不是?”
锦儿瞪着他没有说话,不敢说什么:对方倒底是王爷,如果话说得太过不敬他一变脸要杀人的话,有什么可希奇的?
天下最最奇怪、最最没有道理可讲的怪物的名字,就叫作王爷——她谨记着这句话,所以面对镇南王时是无比的谨慎和小心。
镇南王看着她翻个白眼:“你这样就无趣了,本王可是好心来提醒你一句的,你就这样待你的救命恩人?”
他摸起下巴来:“对了,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以身相报吗?本王的大恩,你想好要如何报了没有?不如听本王的如何。”
锦儿又后退一步:“王爷不要玩笑。”
镇南王大笑,然后灯光一闪,再看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而窗子重新打开了。
锦儿过了一会儿才身子一软坐倒在床上,全身上下全是汗,冷汗:镇南王倒底有何图——不知道的事情最让人不能安心。
她的身子颤了好久,才能起身去关窗子;可是到了窗子前她心中生出惧意来,看了又看确定窗外无人才伸手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