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夫人不出声也不动,由着金敬一离开,谈秋音心头大急:如果让金敬一去了谈府,那事情就真得不可收拾。
到时候她的母亲来了铁定不会轻饶了金敬一,她要怎么办?金敬一的意思很明白,他就要借今天晚上把事情一并解决了:他要送她回娘家。
不是让她回去住几天,而是请她离开金府,所谓的打与罚就是他金敬一对她的歉意,对谈府的歉意:金敬一在逼她——她做出来的事情要让她自己收拾,不然就滚出金家的。
“你要、要做什么?!”她不得不开口叫住金敬一:“老爷,你倒底想让我做什么?!”
她有伤在身,又落在湖中受了寒气,如今有喜的她本应该被人捧在掌心里,可是她的丈夫却对她如此的强硬,没有半点的温柔。
肝肠寸断的疼痛让她身子缩成一团。
金敬一回头:“你做的事情,要什么样的结果当然是你来决定;我想,也许你是想要离开了,我并不会阻拦你,秋音——如果,你真得要离开的话。”
听到金敬一真得说出这样的话来,真得就是逼她自己收拾眼前的事情,谈秋音放声大哭起来:她的算计落空是一回事儿,最为主要的是被金敬一的冷酷所伤。
她本意就是借自己娘家让金敬一退让,让金家退让,顺便可以把金家主母的名份拿到手:到时候看沐锦儿就是有天大的手腕又有什么用?
可是金敬一根本不理会她,不哄她开心直接就要去接她的母亲过来:她要的根本不是和金敬一决裂啊。
让她痛心的就是,金敬一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如此待她: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意吗?就算如何,她也是无法离开他的啊,不然为什么非要留在金府,非要受这样的委屈?
金敬一只看到了沐锦儿的苦,沐锦儿的委屈,但是她的委屈呢?她的委屈在金敬一心中,只是拿来可以伤害她的利刃!
在金家最为可怜的人根本不是沐锦儿,因为沐锦儿有金敬一;最为可怜可悲的人是她谈秋音,因为金敬一根本不知道怜惜她半分。
但是,她就是舍不得,就是离不开。
第124章 有女贴心()
金敬一看着大哭的谈秋音没有动,他知道谈秋音会做出决定来的:不管是哪一样他都会接受。
如果谈秋音真得要就此离开,那他会成全的:是他对不住谈秋音,他定会好好的向谈家赔礼,不管谈家提出什么要求来,哪怕就是把金家的钱财拿走一半,他也会给。
因为,那是他欠谈秋音的。
今天谈秋音做了什么是一码事,但是谈秋音并没有对不起他,也没有对不起金府:他对不起谈秋音,因为他娶了其为妻却要在此时让其离开,不能陪伴她今生今世。
更因为,他认为如此相逼谈秋音有些卑鄙,就算谈秋音是有错的,但是做为一个男人实在应该大量些的,应该对自己的女人温柔些的。
可是他真得无法容忍谈秋音做出来的事情:如果谈秋音还要留下来的话,他还是无法硬逼她离开,但是却要给她一个重重的教训,让其知道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做得。
谈家势再大,他一个男儿的骨头岂会是软的?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好言相商他是什么都可以,强压下来的时候他反而是宁死也不屈。
谈秋音自己种下的因,所以这个果子金敬一不接手便只有谈秋音自己接手;到了现在,谈秋音对金敬一除了爱之外还多出一分惧意。
在她的眼中就算是金敬一会发作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金敬一今天精明的让她心底生寒:就连她的母亲都认为金敬一不算是个大男人,尤其不是个有抱负的大男人。
谈夫人认为金敬一首先就不够聪明,其次没有男人应该有的胆识与气魄,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本份,是个有良心的男人。
但是她没有想到母亲也会看走眼,金敬一这个在她眼中有点糊里糊涂的男人,较起真来根本容不得一粒沙子,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不过,这样的男人更让她心折,如果金敬一心结打开后,他将来的前程肯定要比现在更好。
太夫人已经离开了床边,看着痛哭的谈秋音没有作声,她真得对谈秋音生出厌恶来:对儿子用尽手段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得到她的欢心?
想不到谈秋音居然想用娘家来压儿子,这对于她来说是绝不能容忍:虽然她私下承认谈家的势大,虽然她一直认为谈家对儿子的前程有很大的帮助,但是谈秋音依仗娘家想压丈夫一头,却不是她能容忍。
谈秋音终于抬起头来:“我,知错了。”她如果再不说出这句话,真得让金敬一请来母亲的话,是她没有退路了——只能离开金府,那却是她做不到的事情。
她不是对金敬一低头,是向自己的心,是向自己对金敬一痴情低头:因为她割舍不下金敬一,便只能割舍自己的尊严。
金敬一闭了闭眼睛,看着谈秋音他何尝不知道谈秋音是为什么而说出有错这句话来?他因为深知,所以心里极为难受。
他对谈秋音是有感情,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得不想伤害谈秋音,不然妻室的名份早已经定下来了,何必拖到现在?
但是谈秋音的所为让他真得怒了,可真得给了谈秋音教训后,痛的并不是只有谈秋音还有他。
因为他看到了谈秋音对他的感情,所以他会痛。
他握了握手:“秋音,那此事就由你向岳母交待吧。”他不想再留下来,因为他无法面对谈秋音对他的感情:尤其是因为这份感情,所以谈秋音才会伤害锦儿。
他只想逃离谈秋音的身边,只想去自己静一静。
谈秋音没有说话,她现在多想扑进金敬一的怀中大哭一场,告诉他自己的悔与自己委屈;多想让他轻轻的哄自己两句,哪怕不是真心的话也好:那就是她的那根稻草。
可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所为把金敬一推得越来越远,已经让金敬一不想面对她,尤其是面对她对金敬一的那份心。
她现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留住金敬一,或者是说她不敢开口说话:现在的金敬一肯定不想听她说话,尤其是在此时提出来让金敬一陪她的话。
金敬一看懂了谈秋音眼中的意思,有那么一霎间他的心也软了,很想对谈秋音说不要太过伤心,或是留下来陪陪她:不说什么,只是陪她坐一会儿。
可是他的眼出现了锦儿裂开的眼角,想到了谈秋音自残的行为,他的心又硬了起来:谈秋音如果不能得到教训,让她留下来对锦儿就是伤害。
且,他现在留下来的话,对锦儿公平吗?锦儿并不曾出手对付过谈秋音,从来没有因为名份要赶谈秋音离开。
因此他没有理会谈秋音,看向太夫人他缓缓的道:“我去看看锦儿,她今天受了很大的委屈。”
太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同时有三分的羞愧,也有着一分的恼怒,但是她却无法再阻止儿子:谈秋音做得越过份,她就越无法阻止儿子待锦儿好。
她哼了一声:“我也乏了。我已经是一把年纪,只想能看着儿孙绕膝,只想看着你们都喜乐平安,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你们日子过得安稳;我,真得经不起折腾。”
她没有直接训斥谈秋音,但话里的意思谈秋音当然是明白的,这还是太夫人第一次如此教训她,让她低下了头。
想不应声的,因为她实在难以接受太夫人的苛责,但是她更加明白要留在金府内,就需要太夫人的支持,所以她还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太夫人点点头淡淡的道:“希望你们都能听得进去。我回去了,你们好自为之。”她看一眼谈秋音想到谈夫人,还是放柔了一分道:“秋音,你——,好好睡一觉吧。”
她说完转身比金敬一更早一步离开,如此也是给了谈秋音和金敬一独处的机会:就算对谈秋音有了厌恶,但她还是很清楚如果让谈秋音离开,让沐锦儿留下来为主母,会为金家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所以她才会又帮了谈秋音一把,至于儿子会不会原谅谈秋音,就全在谈秋音自己了。
谈秋音见太夫人走了,刚稍稍移动双腿,便看到金敬一已经转身向外走去,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她的泪水涌了上来,可是看着金敬一离开她真得无法相留,至少今天晚上无法留下金敬一。
独自留在屋里的谈秋音,一会儿想到金敬一对沐锦儿的好与对自己的绝情,就伤心难过的哭倒在床上;一会儿又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落在金敬一眼中,使其对自己失望,就恨不得给自己两记耳光。
这个晚上她注定是睡不好了。
金敬一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去锦儿那里,在园子里漫无目的走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离开了园子,走着走着就到了锦儿的心园外。
他看着那高高的柳树,终于叹口气举步进了心园:唯有这里能让他静下心来,也唯有这才能让他能好好的想事情。
看到自房里迎出来的金敏,他才想起来让女儿陪着锦儿的,如果自己不回来金敏是不是会担心一个晚上:看到女儿眼中的担忧,他努力让自己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敏儿用过晚饭了吗?”他不想把孩子牵扯进来,尤其是敏儿,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只有在父母翼下的十几年是幸福快乐的,是不用怕做事被人指责的。
他真得不想破坏敏儿这十几年的快乐,只想努力的让女儿在他的保护下更为幸福和快乐。
到时候嫁了女儿,就是欠了人家的银子啊:天天担心人家会不会待女儿不好,却不敢给人家脸色看,因为女儿在人家家中,只能陪上小心与笑脸。
只为了能让女儿的日子过得好些:这和沐老爷夫妻的心情差不多吧?但是和谈家人的心情是不同的。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女儿忽然就生出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是自己今天太过激动,还是因为发现女儿长大了?
金敏却牵起他的手来悄声问:“父亲,不要紧吧?”她的担忧那么明显,满满全是担心父亲会受委屈的模样。
只听女儿如此小声的一问,金敬一便知道女儿什么都知道了,看着女儿眼中的担心,他的心里酸涩的眼圈都红起来。
女儿,真得长大了,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还在他怀中撒娇的小女孩,已经想为父亲分忧了。
他到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羡慕过儿女两人对锦儿的好,但是儿女并不是只对母亲好,他们心中依然有他这个父亲,同样也深深的爱着他这个父亲。
女儿轻轻的一句话,让他认为养儿育女再苦再累百倍也是值得。
轻轻的抚一下金敏的头,他哑着声音:“没事了。你母亲,知道吗?”
金敏看一眼屋里:“当然知道了,事情实在闹得太大,如今府中还有人不知道吗?母亲在担心谈府的人上门,父亲你会受”
她说到这看着父亲没有再说下去。
金敬一闻言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母亲真得”
第125章 连本带利()
锦儿自回府后待金敬一始终是不冷不热的,他费尽心思也无法得到锦儿的回应;在此时他听到女儿的话,当然是惊喜的,因为锦儿的心中分明就是有他。
他担心的就是锦儿的情意被五年的苦难磨光了,再难以打开心来接纳他;如今金敏的一句话让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无用的,锦儿的心依然是肉做得。
金敏看着父亲有点奇怪:“当然啊,母亲听说那边的事情后,首先就是担心父亲呢;还说不知道祖母会不会在此怪罪父亲,更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被祖母责罚,担心极了。”
金敬一闻言抱抱女儿,这次的笑容真得有几分开怀:“敏儿,我们去看看母亲吧,我没有事儿——我是谁,我可是我们敏儿的父亲,天大的事情也难不倒的。”
他说完拉着金敏进屋,锦儿在床上抬起头来:“你来了。”她有些惊讶,并不是因为时辰太晚了,而是因为她认为此时金敬一应该守在谈秋音那边。
怎么说谈秋音做出那样惊人的举止来,全府上下无人不惊的,现在更是金敬一最头疼的时候:还有心思到她这来吗?
她说完后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吩咐敏儿:“你叫丫头送茶过来,再要点简易但是不会积食的饭菜过来。”她相信金敬一现在还空着肚子呢。
金敏笑嘻嘻的答应了一声:“女儿也要回房了,嗯,我答应礼儿明天一早和他一起去看看园子里杏儿会不会红。”
她不过就是找个借口罢了,只是为了让父母独处;言罢她对母亲挤了挤眼睛,又对父亲施礼:“您凡事和母亲商量商量,不要太过着急了;您还有我们啊。”
她把我们咬得很重,惹得锦儿瞪她一眼:“你着急回房还不走,还有许多的话?”
金敏实在是人小鬼大,今天晚上居然对她说要如何对待她的父亲,只要能让他的父亲心中只有她一个,就算是整个金府的人都不喜欢锦儿也不用担心。
锦儿知道孩子的心思,哪个孩子不想父母感情好呢?但是她只能沉默以对,有太多的事情不是孩子能理解的,也有不少的事情是她不能对人言的,除了沉默外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敏儿。
金敏并不怕锦儿瞪眼,嘻嘻一笑转身走了:父亲没有事,又来看望母亲,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太夫人那里,如果不是好端端的,现在父亲也不可能出现在心园:谈秋音并不是她关心的人。
她自始至终就很清楚谈秋音并没有当她是家人,只是想利用她控制弟弟而已,因此她对谈秋音没有半点好感:只有父亲才当她是好心,认为她是好人。
在她看来,后娘不是没有好的,但是好的太难得了,这种撞大运的事情她可不认为自己能遇到。
金敏也知道两个人的相处理应由两个人一起来努力,和谈秋音的关系不好不坏,也和她有意与谈秋音保持距离有关。
那是因为她对母亲的记忆让她无法接受一个无关的女人成为她的母亲,母亲只可能是那个生她养她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来到金府不久就要把她母亲存在痕迹抹掉的女人。
因此,谈秋音的好与坏敏儿不关心,只要她的亲人都好好的,她便会很开心:在她的心目当中,金府的主母当然应该是她母亲。
因为她和弟弟就是明证。
看着女儿离开,金敬一摇头:“真是鬼机灵,最能逗人开心;你离开的那些年里,敏儿和礼儿就是我的开心果,看到他们我心里就会生出希望来——这么可爱的孩子,就凭他们你也会回来的。”
锦儿忍不住也看一眼门口那边:“敏儿实在是个好孩子。她的亲事,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把她胡乱许配人。”
她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计:“我也不求她将来的夫婿有什么天大的本事,也不求她的夫家是多么显赫的人家,只求那个男人会全心全意、一生一世的待她好。”
“能知道敏儿的好,能懂得敏儿的心,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可以有商有量——我便满足了。金山银山也比不过一个知心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金敬一漫声吟出来,看着眼前的锦儿,他从无如此的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锦儿。
不管中间相隔多少年,不管改变多少,这就是他的锦儿:记得在他为锦儿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