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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是待哪位至亲之人不好,要让其当东西度日呢,还是说金府出了大事,已经沦落到靠当铺过活?总之不会让人有好的联想,而他面对别有居心的问题,全身是嘴也不会说得清楚。
更为重要的是,那把剑是锦儿为了他的平安,特意请人铸成又请道长为此剑做过法事;如今,锦儿却把剑当了!
就算要用银子,屋里有许多的东西,哪个不好当为什么偏要当这把剑呢?
第112章 虎头蛇尾()
金敬一对锦儿当剑的事情,更多反而是伤心与不解,生气倒真得算不上;带着不解他看向锦儿,认为锦儿会给他一个交待的。
锦儿长长的吸了口气,在沐家得到谈秋音送得“大礼”后,她是真得没有想到谈秋音在金府之中,还给她准备了一份惊喜。
今天的事情不同于以往,她知道谈秋音句句话中的意思不会是真得为她着想。
她在琢磨谈秋音的所图,一把剑她想要用来做什么,仅仅只是想在金敬一面前告她一状?应该不会是那么的简单。
最为主要的是,剑并不是她当得,她也没有想过要当金家的东西:和月例钱还不同,她能接受月例钱但不会拿金家的东西。
金敬一的目光她感觉到了,但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谈秋音要做什么,怎么对金敬一说呢?只怕是说的越多给谈秋音的机会就越多,天知道她会借此再说什么话来。
可以不理会金敬一,总会和金敬一解释清楚的,但是谈秋音却不能不理会。
谈秋音看着锦儿依然在微笑,笑得很有些畅意:想想也是,自锦儿进府之后,她是步步后退,她是步步吃亏,此时此地看到锦儿也有今天,心里总是畅快的。
就算要同情和可怜沐锦儿,也绝不是在现在;因为就如舞笛所说,如今尘埃未定,谁会可怜谁还不一定呢,她早早的心软岂不是置自己至亲之人于不顾?
她,又岂可居于人之下?
“沐夫人,我呢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如今也是一家人,相信沐夫人也不会同我见外对不对?”谈秋音目光一转,便有丫头再上前,还是一样的木托盘,还是一样的锦帕相遮。
揭开锦帕托盘之上却是白花花的银子,每一锭都是二两,一眼扫过去差不多有二十多锭。
在烛光下,托盘之上是一片的银光,映眼生花。
锦儿看看谈秋音,再瞧一眼托盘,也不过就是几十两银子罢了,谈秋音拿出来却是为了打脸,打她沐锦儿的脸。
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她站起来亲手接过舞笛手中盛放剑的木托盘来:“要谢谢谈夫人的好意与——,”她看看剑淡淡的道:“大礼了。”
一语双关,只有她和谈秋音懂得:这是今天沐府的大礼之后,谈秋音又送上来的重礼;也是谈秋音自锦儿入府之后的“回礼”。
说是背着太夫人,却在太夫人院子里提及此事,还能瞒得过太夫人去吗?惺惺作态罢了,但是如果锦儿如此说谈秋音肯定会大叫委屈。
剑是接了过来,她也不能不接,可是有件事情她是必须要交待几句的:她要银子做什么,当剑所得之银如今又在何处?
她能解释的清楚吗?当票不在她手里,银子当然也不在她手里——现在她当然猜到了银子的用处,但是她要如何开口对谈秋音说?
可人原来就是这样被沐坚自人牙子手里买走的!锦儿现在很后悔没有狠狠的扇沐坚两记耳光:因他,她是一而再的被人所辱。
沐坚再可恨再可恶,她也无法在外人面前说他半句不是,因为那是她的弟弟,说了出来并不能让她洗脱什么,反而只是更添笑柄罢了。
谈秋音指了指放着银子的托盘:“沐夫人先拿去用,难不成还要和我与老爷客气吗?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的。”
她没有直接问锦儿为什么要当剑,但是一句“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就是在问锦儿——你当剑要做什么,当的银子又在何处或是用去了何处?
锦儿可以承认剑是自己当的,但是让她如何能说出当剑的目的来?她根本没有要急用银子的地方,更没有在近几天花用过比较大数目的银钱。
事情都可查的,并不是两句话就可以哄骗过去;所以,她眼下除了静默外还能做什么?
说是要说得,但她总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能说出来,不然的话漏洞百出只怕更让金敬一误会。
金敬一叹口气:“秋音,你去用饭吧;记得把太夫人吩咐的补品吃下去,嗯,我送沐夫人回去——沐夫人今天有些不舒服。”
他当然有太多的话要问锦儿,但是很清楚不能当着谈秋音的面儿来问。
锦儿看看他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回房就可以;至于剑,是我当得。”沐坚当得就是她当得,在世人眼中,在金家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半点的不同。
所以,最终她还是开口应承了下来,也算是给金敬一了交待。
其实她承认与否并不重要,在旁人的眼中这剑就是她当得,当票上面写着沐坚的名字啊;问题在于她当剑要做什么,而银子又在何处。
就算金敬一不问,太夫人也会问得:此事上太夫人肯定是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
锦儿的为难之处就在这里,她压根就想不出借口来。
谈秋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着银子让锦儿收下不可,完全是为锦儿着想的模样。
锦儿看着她:“好意心领了。”同样的一语双关,因为谈秋音并没有存好意,所以她这话就是记下了仇,他日终会相报今日之“恩情”。
谈秋音淡笑回道:“沐夫人太客气,本就是一家人嘛,算得那么清楚做什么?东西实在是不能再当了,嗯,这样的事情真得是可大可小,万一让太夫人知道的话,使老人家生场气也是不孝,对吧?”
她游目看向金敬一:“府里人多口杂,再有这样的事情被人得知,说出来的话怕是不会中听,沐夫人又何必生那样的闲气呢?”
“我的就是老爷的,老爷的沐夫人有什么花用不得的?”她说到这里过去亲自把银子往锦儿怀里送。
金敬一站起来把银子接过来放到桌子上:“秋音,你如今耐不得饿,还是去用饭吧。”说是关心也是借口,因为他不想再就此事谈下去。
就算是要谈,也不能有谈秋音在。
谈秋音嗔他一眼:“老爷也不劝劝沐夫人,真得让太夫人知道了生场气吗?”
金敬一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太夫人问道:“有什么事情会让我生气?”太夫人的话带着三分的火气。
谈秋音的脸色一变:“婆母,您怎么回来了?”她急急的迎上去,扶住太夫人眼底却闪过一丝喜色。
太夫人的目光在两个木盘上一转,然后目光落在谈秋音刚刚所坐椅侧的桌子上:当票就摆在那里。
她也不说话一个眼色过去,蝶舞便过去把当票拿了过来,但是蝶舞看了一眼后有些吃惊,想要把当票放进袖中:她不想让太夫人知道。
“生了一场气,安乐倒没有什么——不知道是什么人多嘴,已经有人知道我们府上的事情,当着几个命妇的面儿问到我脸上来。”太夫人气乎乎的坐下,看到蝶舞的放起当票的举动后皱眉:“什么东西,拿过来给我看。”
蝶舞行过来笑道:“太夫人,她们也不过是听来的瞎话儿罢了,听听那些话和我们府上的事情并不符,不过是好事之人乱编的。”
太夫人哼道:“乱编的?”她瞪一眼儿子,很着恼儿子不能下决心把锦儿赶出去——原本就不应该和锦儿相认的,因为如此一来事情就得杂很多。
“你不要藏来藏去的,我还没有糊涂呢,拿出来吧。”她没有忘蝶舞放到袖里的东西。
锦儿叹口气,不相信太夫人如此巧的回来全是天意,安乐那里正好就有人说那些话儿?想到安乐说谈家的夫人们也会去,她便在心中轻轻叹气。
谈秋音是什么都算到了,环环相扣让人没有时间去想应对之法:只是为了一把剑,如此费尽心思值得吗?
怕是醉翁之意,可是这个意会是什么呢?
谈秋音过去把蝶舞手中的当票抓到自己手里:“不过是我家里的一点东西,我正和老爷沐夫人说笑呢,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太夫人劈手夺过来:“不是正经的东西也拿出来玩笑?正正是要找打。”她说得当然是玩笑话,并且不忘让丫头扶着谈秋音坐下来。
同进她的眼睛移到手中之物上,看清楚后她有些迟疑:“这是——,当票?”金家没有当铺,当年就算金府没有兴盛之时,也没有当铺过活,这种东西她大多是听人说起。
看也不是没有看过,也不过是就人的手瞧过两眼,并没有往心里去;如今看到后她有点不能确认。
金敬一过去把当票拿过来:“是当票。我们都没有见过,这不是让秋音弄一张看看嘛,图个新鲜。”
太夫人看一眼儿子:“这有什么好看的?说起来那个费府就是太气人了,以后不要和他们家来往,说得那叫什么话儿?!”
“敬一,事情也不能总拖下去,你心里要有个数儿,不然的话我们一家人以后也不用出门了。”
她说完气恼的站起身来,扶着丫头的手进屋:“你们自去吧,我去菩萨面前好好的诵诵经,不然今天晚上不用睡了。”
谈秋音回头看向金敬一:“好险。我也饿坏了,就先回去了。”她也走得很利落,带着丫头们走了个干干净净。
锦儿心头却生出几分难受来:就这么着算完了?谈秋音费尽心机的安排,可是事情有惊而无险,而谈秋音也没有再安排后手,就这样放过了她?
太虎头蛇尾,如果只是给锦儿提个醒的话,她谈秋音的手笔还真得大的让人吃惊。
金敬一看着锦儿:“我,送你回房吧。”
第113章 眼不花()
锦儿没有作声跟着金敬一离开了太夫人的院子,直到走出来她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谈秋音所在的方向:谈秋音倒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想要让太夫人发落她,今天晚上多好的机会,为什么她会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金敬一回头看锦儿并没有催促她,等到锦儿回过头来他才道:“我们,一起走走?”一面说他一面递给锦儿一块手帕。
手帕鼓鼓的,里面抱着几块点心。
谈秋音没有用晚饭,锦儿又何尝吃过东西?不过锦儿没有想到金敬一会在这个时候,还想着给她包几块点心。
接过来她轻轻的道:“谢谢。”
金敬一抬头看看天上的月儿:“月色还不错。今儿是初几知道吗,你又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锦儿摇摇头,拿起一块点心就吃:“今天初几了?我没有注意,去山上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没有看日子。”
“今天二十九了。”金敬一看着天上的月亮:“四月二十九。”
锦儿把一块点心吃完了,又拿起一块来:“哦,已经二十九了啊?嗯,算算日子快到芒种了,天真得要热了。也要到端阳了,需要准备什么吗?”
她听到金敬一问她知道是什么日子吗,想来想去也只知道芒种和端阳,除此之外前后半个月内没有什么特殊啊。
金敬一看着她,然后伸出手指在她的嘴角扫过:“看你吃东西真得很满足,就好像是一个孩子般。”
他没有接锦儿的话,感概完收回手后又抬头看向天空,看着那月亮出了半晌的神才道:“还有几步就到了,有热茶。”
锦儿被金敬一的举止弄得有些脸热,好在天色暗应该看不出什么变化来,呆愣了一会儿后狠狠的咬向第三块点心,也不知道在发泄些什么。
听到金敬一再开口,她也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哦”:真得想喝茶水了。
到园中的亭子里坐下,锦儿连喝了两杯水后长长的出口气,看到桌上的饭菜坐下就开吃:点心岂能当饭吃,还是饭菜最为实惠。
金敬一就是看着锦儿吃东西,眼中渐渐的闪出了迷惑来:如果不是那张脸,他真得有点难以把眼前之人和锦儿合为一个人。
锦儿从来不会这样吃东西的,因为被某个亲戚背后说了一句,她便永远也不会无所顾忌的吃与喝了。
五年,能改变一个人多少?能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金敬一看着锦儿:“你真得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我们的成亲的日子。”
锦儿身体一震,然后缓缓的放下筷子,再取了棉巾来擦嘴,抚好鬓边的头发她才看向金敬一:“你说什么?”
金敬一有些狼狈的避开锦儿的眼睛:“我、我”
“我们成亲的日子不是四月二十九,我们成亲的时候不是在这个时节。”锦儿看着他:“你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
金敬一咳了两声:“锦儿,没有其它的意思;四月二十九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就在秦奶奶的门前,我差点让马匹撞到你。”
锦儿只是拿眼看着他一个字也不说,金敬一无法再说下去,只能举起双手来:“我道歉,锦儿,是我的不对,只是忽然间心中就生出一种感觉来,说不清楚道不明,那句话就在嘴巴里溜了出来。”
听到这里锦儿低下头:“你,终究是信不过我,是吗?”
“当然不是。”金敬一连忙否认:“我只是、只是”他却说不明白为什么会冲口说出那么一句话来。
锦儿看向亭子外面:“我吃饱了。”
金敬一愣了愣才明白锦儿的意思是在问他:还有事情吗?如果没有事情,锦儿就要回房了。
他叹口气:“剑是你曾经为了我的平安铸给我的,还请道长开过光什么的。”说到这里看向锦儿:“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相信我。”
“我送你回去?”他没有再多说,两句话就把今天有关当剑的事情就带了过去。
锦儿有些意外:“你不问问我”
“有什么好问的?”金敬一苦笑:“我知道秋音的——”他好像斟酌了一下:“心思,但是她有句话也说得对,是我的过错,对你照顾的不到。”
他看着锦儿的眼睛:“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对我说的,真得。”他说完自袖中取出一颗印章来:“这是我私章,常用来取银钱。”
他坚起一根手指来摇摇,示意锦儿不要说话:“不是在府中取钱,而是去钱庄直接去取;嗯,也就是说无人会知道。”
“你想说的话我永远在听,你不想说的时候我也不会非要你说;我让你相信我,是因为我相信你。”
说到这里他有点尴尬,搓搓手再咳两声:“我是真得相信你,刚刚那只是一时的不对劲儿。”
锦儿看看手中的印章:“你,不怕我胡乱花用你的银子?或者是,把你的银子都弄出来,再藏到另外一个地方都变成是我的。”
金敬一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你啊,有时候真得就是小孩子一样;我的,不就是你的。”
他说完拍拍锦儿的肩膀:“不要担心秋音那里,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是不管有任何事情,都有我呢。”
“你是想静一静的,那我就先走了。”他说着话看一眼远处的七儿:“我会叫丫头们过来伺候着。”
金敬一再看一眼锦儿,走过来伸出双臂忽然抱住了锦儿,紧紧的一抱后就放开了锦儿:“我,其实一直感觉好像在做梦,总有点不真实,就好像天亮我睡醒后,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