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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不置可否的起身欠了欠身子,带着高氏和可人向外走去;沐老爷当然不放心锦儿和沐坚两个人面对面,和老妻说了一声便赶出来。
到厅上坐下来,沐坚也抱着可人走了进来,不过他看也没有看锦儿,对沐老爷道:“父亲,予我十两银;我要带可人去银楼看看,给她添几样像样的头面。”
锦儿看他一眼没有作声,但是却想起了母亲头上只有一根簪:就看父亲怎么答他了。
沐老爷皱皱眉头:“十两银子?太多了吧,给你五两吧,省点花用,要记得还有大事要花用银钱呢。”
沐坚不满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然后他拉着可人坐下:“我看着大夫来了,用了多少银子?那些人就会骗人银钱,爹你不能听他胡乱说话就什么都应他。”
锦儿心头的火气又冒了出来,这个沐坚倒底长成了什么东西啊。
沐老爷瞪他一眼:“没有用你的银子,你姐给的银子;你母亲要用三个月的药”
“什么?”沐坚在椅了上跳了起来:“三个月的药那得要多少钱,我就说那些大夫惯会骗人钱财吧?不过是轻轻的碰了一下,没有听说谁要吃三个月的药。”
“我们家哪有那么多的银钱,接下来有这么多的大事要做,纳名啊文定啊,哪一个不要钱?我还要学骑术,那更是要花银子的,哪里还有许多银子被人骗。”
锦儿的脸色已经铁青,但是她记着父母说过的话:你一个出嫁女回来没有你做主说话的份儿;所以她还是忍住,任父亲一个人应对沐坚。
沐老爷也有点生气了:“坚儿,你这怎么说话呢,那可是你母亲!”
沐坚有些悻悻的,倒底还是读过书的人知道刚刚的话过了:“我不是说不给母亲瞧病,只是那些大夫惯会骗人。”
他说完站起来,拉起可人的手来:“我们出去了,中午不回来用饭。”
沐老爷也不作声,显然是默许了沐坚。
锦儿冷冷的开口:“等一下。”
“你要发号施令回你们金家,这里是沐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家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沐坚回头看向锦儿叫嚣着。
锦儿看着他:“我只是和你说两件事情——你是姓沐的,沐家的事情我当然不会过问,但是金家的事情我却不能不过问。”
“你拿了金家的银子,现在马上拿出来给我;还有我房里的那把剑,一并给我。都是金家的东西,自然是我要做主的,对吧?”
“第二件事情,她;”锦儿指了指可人:“你要做什么去我管不着,但是她要留下来。”
她看着可人淡淡的道:“昨天让人牙子领了你去,今儿你就在沐府出现,真真是好本事;但是你却不够聪明,身契。”
“官府做事总有些拖拉,倒也不能怪他们,事情多嘛;每天那么多的人卖来卖去换身契,自然不可能今儿卖了人今天就把身契弄好。”
锦儿看向沐坚:“她的身契虽然不在我手里了,但也不在你手里吧?人牙子一会儿就到。”
可人的脸色大变,但是并没有开口求饶,也没有分辩什么,只是紧紧的偎了偎沐坚,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沐坚。
沐坚马上大叫起来:“我给银子的。”
锦儿不再理会他:“把她留下来,不然一会儿人牙子来了后,说不定我会打发人去报官的。”
可人的脸色泛青了,想不到自己还是要落在锦儿的手中:她原以为可以好好的报复一番锦儿的——她表姐黄氏听说她在沐府后,可是让人送了些银子过来。
相信她只要在沐府站稳脚跟,以后的好处绝对少不了;为什么非要做金敬一的姨娘,跟着沐坚岂不是更好?至少这个男人对自己是千依百顺的。
依着她的出身,想成为正妻是不可能了,所以沐坚予她而言那是极好的男人,再难以找到的好男人了。
第104章 谁也不能心想事成()
可人并不打算向锦儿告饶,因为她很清楚告饶是不管用的,如今已经不是在金府的时候。
如果是在金府之内,她顶多也就是不为锦儿所用,告饶的话锦儿不会用她但也有可能饶过她;但是眼下她攀上沐坚,使得沐坚和锦儿翻脸相向,锦儿怎么可能会饶过她?
落到锦儿手里,她肯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现在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靠沐坚及沐家的人。
反正她看得出来,沐坚在沐家才是一块宝,锦儿算不得什么:就算如此,她也不认为沐坚一定能保住她,因为她太清楚锦儿的为人了。
锦儿就算是和沐家的人翻脸,也不会容她留下来得,何况还有身契可以做手脚呢。
“夫人,您是容不得婢子呢,还是看不得我们少爷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婢子真得不知道,我们少爷多个人伺候有什么不好,值得您动这么大的气?”
她看着锦儿话说得很利落。
锦儿没有理会她,对于一个丫头她才懒得和其费口舌,只是对沐坚道:“我只管我金家的事情,金家的丫头,金家的银子都还给我,我马上就走。”
她也是真得动了气,对父母和弟弟说不出来的失望。
沐坚紧紧的盯着锦儿:“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在金家受了气,回来就拿我出气吗?可人怎么了,我喜欢她又不是你给我的,是我用银子把她买回来的,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有那个功夫,不如你管管姐夫今天晚上去谁的屋里吧!管我和谁在一起,对你有什么好处?沐锦儿,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我不吃你那一套。”
“信不信我把你关在门外,不再让你进门一步,从此让你有娘家也无法回?”他对锦儿威胁着,瞪起的一双眼睛里却只有昏浊。
他因为可人居然把银子放到一旁,只字没有提起锦儿要银子的事情来。
锦儿看着他:“可人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并不是要问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她就是金家的人、就是我的丫头,我要带走如何处置与你这个沐家少爷也无关。”
“此事不用再说,你现在把银子给我,我马上就走,也不用你来赶人。”她努力让自己忽略沐坚的话,免得把自己气个好歹。
沐坚对着父亲大叫:“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除了会欺负我她还会什么?什么就是她的丫头,还来给我要银子,那是姐夫给我的!”
锦儿看着沐坚:“你给你姐夫要得,不是他要给得;如果是几两银子也就罢了,百两银子实在是太多,我不能替你应下这份情,还给我。”
她看也不看沐老爷,因为知道他会偏颇于儿子,当然不可能会让沐坚把银子交给自己。
沐老爷咳了两声:“那也是敬一的一番心意,帮衬你弟取妻所用,你来讨是什么意思呢?”
锦儿看一眼父亲没有说话,她不相信父亲真得不懂道理:如果沐老爷就是看不到那个道理的话,她就是说上百句也无用。
“是你给我拿出来,还是我让人去取?”锦儿并没有客气的意思——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沐坚瞪着锦儿:“你敢!”
“父亲,银子是在你那里吧?”锦儿看着父亲:“我自有体己帮衬坚弟,但是敬一的银两却定要还给他。”
“他还小,怎么能让他养成向人伸手要钱的毛病?银子要自己去赚。”她看着父亲分毫不让:“银子,我是定要带走的。”
沐老爷看看高氏等人,心中更是有气,认为女儿根本就是在丢她自己的脸,丢沐家的人,丢沐坚的脸:沐坚是拿了金敬一的银子,但是此事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来说?
“你不是有体己,取出还给敬一就是了。”他说完一甩袖子坐下,显然是不想把银子取出来。
锦儿看着父亲:“我的体己没有那么多,再说两件事情岂能混为一谈?父亲还是把银两取出来,莫要让人看轻了我们沐家。”
沐坚跳脚:“怪不得你来讨银子,原来是你心疼银子——想用几两银子打发我,把一百两弄走,你真真是好算计。”
锦儿看着父亲:“您如果不给的话,那女儿只好自己去取了。”银子她是必须要带回去的,此事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至于她的体己要不要给,就要看沐坚是不是懂事明理了,如果再这样混帐下去,她为什么要自己勒紧肚子而把银子给他?
沐老爷闻言看看女儿心中火气更大,他知道女儿是真得铁了心要取走银子,他一拍桌子:“好,你等着。”
他真得怒了,不用女儿的银子就不用,回头也不需要这个女儿回家来看一眼。
取了银票来他刚要摔给锦儿,就被沐坚一把夺了过去:“休想,这些银两都是我的,是我的。给了我就是我的。”
锦儿也不答话,看一眼高氏就拿起了茶盏来,不想再和沐坚费口舌:你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因为他根本不懂道理。
那就直接取了银票带上可人回去吧,时间久了父母就会想明白的,她做为沐家的女儿岂会害自己的弟弟,岂会不理自己父母的死活?
沐坚当然不是高氏等人的对手,银票被锦儿拿到手里才发现在短了十两,只有九十两。
她看一眼沐坚:“银子呢?”
沐坚梗起脖子来不答,而沐老爷气呼呼的道:“封了十两给人家做纳礼,商量好这几天就问名纳吉;你容父亲几天,自会把银子凑起来给你。”
锦儿瞪大眼睛:“纳礼就封了十两银子给人?!”如果换成王公贵族,十两银做纳礼真得有些寒酸,可是沐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要知道在沐家,如今十两银子可以足够一年的过活。
儿女亲事本就是讲究门当户对,对方会是什么样的人家可想而知:纳礼你就封十两,以后文定什么的要封多少给人家?
简直就是胡闹。
沐老爷老脸一红,他也知道封的多了;要知道他的左邻右舍娶个妻子所费总共也不过十几两银,但是沐坚是个要面子的,他这个做老子的没有本事能怪得谁?
他偏过头去:“我自会让沐坚把银子送回去。其它的事情便和你无关了。”
锦儿也真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母亲糊涂父亲也糊涂不成?对方哪里是在嫁女,分明就是在卖女啊。
高氏轻轻的道:“人牙子来了。”她是不想让夫人掺和沐家的事情,好与歹让他们自己去做主吧,到时候有他们哭的时候。
那时夫人再说话他们也就听进去了,此时夫人说得越多只会越落得不是人。
锦儿合合眼:“让她进来吧,把那两个丫头也带上来我瞧瞧。”
“我买了两个丫头你们先使唤着,回头我物色到老实本份的再送过来。”她对父亲交待了两句,可是父亲却没有理会她。
人牙子上来磕头,开口的一句话却让锦儿根本就想不到:“可人的身契已经被府上的人取走了,不在小的这里。”
锦儿闻言心头就是一沉:“我们府上的人?谁?”
“府上的管家吧?他是这么说得,奴婢看到了府上的信物当然不敢多问,便把身契给了他。”人牙子说完,取出银票来奉上:“这是沐二爷昨天给奴婢的。”
“沐二爷,对不住了,金府的人不要发卖丫头,小的可不敢多说什么;银子还给二爷,人小的也不敢带回——可人是金府的人自然由夫人来处置。”
锦儿听到这里长长的吸口气,虽然还不知道是谁取走了可人的身契,但是绝对不会存了什么好心。
可人闻言脸色也不是那么的难看,但是眼珠乱转也在打算着:回到金府于她来说也不算坏事,就要看那个取她身契走的人是谁了。
如果是谈夫人的话,那沐锦儿就休想动她一根汗毛了。
沐坚却急的要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要银子我只要可人;我给了你银子人就是我的,不然我就告官。”
人牙子听到后才真得要落泪:“沐二爷啊,昨天小的就把话说的很清楚,可人这个丫头的身契还没有弄得妥当,小的是不能让你把她领走的。”
“二爷您非要带人走,小的只能依了二爷,如今二爷也不能怨小的一个啊;”他哭丧着脸又拿出二两银子来:“小的认错,给二爷赔礼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他也真得很委屈:“小的当真没有想过要一人卖两家啊,不过是二爷太过着急了,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沐坚一脚把银子踢到人牙子的怀里:“二爷不要银了,二爷只要人。”边说他还边紧紧的握着可人的手不放:“你不去给爷想法子,爷就到官府告你一人两卖。”
锦儿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一切当然是冲着自己来得,当下更不想留在沐府,便吩咐人牙子:“人带来了吗?”
她现在其实也没有心思看什么丫头,但是有了可人的事情在眼前,她还是压着性子要看过丫头再回去。
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第105章 厚礼难却()
锦儿就是想看看两个丫头,如果两个丫头可以的话,她马上就回金府去;如果两个丫头不好,今天便不再买丫头,等回去再仔细的给沐夫人挑选好的买了送过来。
人牙子连忙唤丫头进来,他是真得不想和沐坚纠缠:如果不是看在锦儿的面子上,他的眼里会看得到沐坚?
不要说是二两银子,就是沐坚给他的银子,他也不会如数的吐出来啊。
做人牙子的有几个是善心的?只不过是金府他招惹不起,才会对沐坚好言相求。
沐坚还是揪着人牙子不放,锦儿却不理会他,只是打量进来的两个丫头,简单问了两句话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便点了点头让高氏给银子。
人牙人跪在地上,脸色就像是死爹娘般难看:“银子小的也不敢要了,只求夫人你能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这一次就好。”
锦儿是明理的,知道此事和人牙子无关,不过就是有人要算计自己,而牵累了人牙子。
“你起来,该你的你就拿着。”她看一眼沐坚:“人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此事也由不得你说了算;这里没有事儿了,你回去忙你的吧。”
人牙子感激莫名,叩头就赶快跑了,丢下沐坚在那里独自的大叫大嚷。
沐坚本来在听到人牙子带了两个丫头来,吵嚷声小了很多,也暂时放开了人牙子:他也想看看两个丫头长得如何,如果比可人还要漂亮的话,他当然不介意多两个人来伺候。
但是两个丫头让他很失望,因为长相实在是很普通,和可人相比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给可人提鞋也不配。
失望之下他想再找人牙子大闹,人牙子已经跑掉了;他便只能对锦儿大叫大嚷:“你是什么意思,银子你拿走,还要塞两个丑八怪过来——她们不用吃还是不用穿啊,平白养活两个人你知道要用多少银子吗?”
“这两个丑八怪我不要,我只要可人。可人谁也不能把她带走,谁要想带走可人,我就和谁拼命。”
锦儿叫过两个丫头给沐老爷叩头:“让她们伺候母亲,不要再让母亲操劳了;她们的月钱和用度,我每个月都会让人送过来。”
“我不能常在父母面前尽孝,有她们两个我多少还能放心些。”锦儿说完便站起来:“那我就先回去了。府里,有事在等着我。”
后面一句不是应付的话,有人拿走可人的身契,自然在等着她呢。
沐老爷看看两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