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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们订了亲没有成亲如此做也是有伤风化,被人知道的话沐坚肯定不能再考取功名,更不可能进书院读书。
而沐家的名声也就真得完了!这样的大事,锦儿不明白父母是如何想得,居然能由着沐坚胡闹。
沐夫人看到女儿吃惊的样子,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我也知道不太好,但是坚儿是真得欢喜人家;我们想着坚儿也老大小了,如果是我沐家原来,他身边早就有人照顾了。”
“所以也就由着他了,也算不是什么大事儿”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传来“吱扭”的响动缓缓的打开。
锦儿已经被母亲的话气到七窍生烟,这不算是大事,那什么算是大事?门的响动让她转过头去,同时想起屋里除了沐坚还有一个女子,现在不是对母亲生气的时候。
有什么话要回房后再和母亲说,怎么可以当着沐坚和那个女子责备母亲呢;那她就和沐坚也差不多了。
门在锦儿的面前缓缓的打开了,今天的天气特别好的,天是份外的蓝且没有半点的云,阳光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洒下来:随着门的打开,阳光也洒进了门里。
门一点点的打开,光就迫不及待的一点点的洒进去,半点空隙也没有;而锦儿并没有注意到阳光,因为她和沐夫人是背着阳光而立。
但是门里的人却不同了,阳光洒进了门里,就洒落在她身上,洒落在她的脸上、眼中,使她眯起了眼睛来,霎间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阳光能让她眯起眼睛,却不能让她闭上嘴巴:“都说了,我们醒了就会吃得,你们在门外吵什么吵,坚郎还在睡呢。”
她并没有看到门外是什么人,但是门外的人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沐夫人微笑着,带着三分的讨好:“坚儿还在睡?时辰也不早了,肉饼放得久了就不好吃”
“不好吃了你不会再弄?猪脑子嘛。”女子打断了沐夫人的话,直接口出恶言。
锦儿极为震惊的看着门里的人:可人?!怎么可能,她昨天就被人牙子带走了,怎么会在沐坚的房里?!
可人衣衫不整的立在门里,以一手挡阳光;身上只穿着中衣不算,且上衣是半解开的,露出了里面葱绿的抹胸。
看到可人的样子,再听到可人几次三番的对母亲的不客气,最后还口出恶言,锦儿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甩了一记耳光在可人的脸上:“你再给我说一遍!”
可人直到锦儿的手甩在她的脸上,她才听出是锦儿在眼前,当即知道不好连忙顺势跌倒在地上:“唉哟。”
她并没有向锦儿行礼,更没有称呼锦儿一句,只是倒在地上呼痛。
屋里马上冲出一阵风来,带来这阵风的人当然就沐坚了;他光着脚,身上只着了一件长裤,赤裸着上身就跪坐在可人的身边。
伸出双手抱住可人,他连声道:“摔到了哪里,摔到了哪里?”声音里的心痛是半点也没有掩饰的。
可人的泪水已经落了下来:“痛,痛。”她把手举起,只见她的手被擦伤一道,有血在往外渗出。
沐坚扶起可人,抬头恶狠狠的对着沐夫人和锦儿大吼:“是谁,是谁伤到了我的可人?!”
沐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看着儿子有些不知所措:“坚儿,你姐姐”她想让自己男人说几句话,回过头才知道自家男人早走得远了。
可人那个样子,沐老爷怎么可能还留在原地?只是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锦儿不知道,沐夫人也不知道。
锦儿盯着沐坚:“你的可人?你再对我说一遍,可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啊?你有那个脸再对我说一遍!”
她现在何止是气不打一处来,真得很想找根棍子打晕了沐坚:混帐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现在的沐坚不只是混帐了,根本就是个混蛋。
沐坚被锦儿的目光一瞪,才想起可人原本可是姐姐身边的丫头,而自己是背着姐姐把她买回来的,当即气势就弱了下来。
可人抱着他的胳膊抽泣了两下,扯得他心肝都痛起来,便又生出几分胆气来:“当然是我的,我已经把可人买了下来。”
“我买的当然就是我。我让你给爹娘买两个人你不肯,我就自己买一个丫头回来伺候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他说到后面再次瞪起眼睛来,感觉自己是占了天大的道理,再也不惧锦儿半点。
锦儿听到他的话气得转身接过七儿手里的木盘,对着沐坚和可人砸了过去:“这就是你买回来伺候父母的人,一大早上却要母亲给你们弄吃得!”
“可人,你给我把刚刚的那句话再说一遍,说啊!”她指着可人:“你刚刚骂谁是猪脑?”
沐夫人尖叫一声,扑过去看沐坚是不是伤到了,看到儿子只是被淋了一头,并没有伤到便回头对锦儿道:“行了,你就先到我房里去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儿。”
可人此时抬头看向锦儿,下巴微微抬高一分,眼中分明闪过讥笑:听到没有,这个猪头让你滚蛋呢——她没有说出口,可是那层意思锦儿是看得清清楚楚。
锦儿还没有开口,沐坚已经推开母亲:因为用力过猛,让沐夫人重重撞在一旁的花架上。
方方花架的一角撞在了沐夫人的腰眼上,霎间让她痛得再也开不了口,弯下腰想叫人都发不出声音来。
沐坚跳起来指着锦儿的鼻子大骂:“你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你有威风回金家去耍,不要在金家受了气却回来拿我们出气,这里是沐家是我家不是你家!”
“我的事情,我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滚,滚回金家去,看他们会不会让你说打人就打人,说骂人就骂人。滚,这里没有你站的地儿。”
他骂得理直气壮,他骂得痛快淋漓,他认为自己骂得很有道理,就算锦儿也无法反驳他半句。
锦儿是没有反驳,因为她发现沐夫人的不对,连忙过去扶母亲:“你怎么了,母亲?哪里不舒服,快,叫大夫,快!”
沐夫人吸口气:“扶我回房吧,锦儿。。”她只是不想儿子和女儿再吵下去,所以对锦儿如此说。
锦儿看到她痛的一头是汗,哪里还顾得上和沐坚生气,连忙点头答应着;转身的时候却和沐老爷撞了一个满怀,她连忙道:“父亲,母亲好像是撞伤了。”
沐老爷看一眼老妻:“锦儿,扶你母亲回房吧。”他说完扫一眼儿子和可人,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去,老脸上闪出了红晕来。
高氏等人当然听到了声响,但是只有锦儿唤她们才能过来;此时赶到看到紧紧偎在沐坚怀听可人,都愣在了当场。
还是七儿机灵些,撞一下高氏过去替下锦儿来扶着沐夫人向一旁走去: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沐家二爷被可人迷得晕头转向,又和夫人起了冲突。
只是这一次老爷不在,夫人在沐家想安生的呆一天是不可能了;最好的法子就是现在就离开,所以可人给高氏使眼色,让她赶快想法子。
她是来过沐府一次,深知沐家二爷在沐府那可是天王老子,夫人再占理也不管用:因为父母的心长偏了,你就是再有理他们也看不到半点。
反而只会看到你的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不是;按她对夫人的了解,如果沐老爷夫妻指责夫人的话,只怕今天事情就会变得极为麻烦。
做为女子来说,娘家是很重要的,予现在的夫人来说不能没有娘家,更不能有娘家而归不得。
高氏也在心中叫了声苦,心里很同情夫人,也不想她的夫人受气,但是想要让夫人离开却不容易:她只是个仆从,哪里能代夫人做主?
几步路就到了沐夫人的房里,沐夫人早就缓过气来,腰痛还是痛的,但是心痛更是真得:“锦儿,你怎么没有点轻重呢,又是木头又是瓷的就掷过去,万一伤到坚儿怎么办?”
锦儿闻言倒吸一口气:“母亲,可人说您那样的话”
“行了。”沐老爷很不快,瞪一眼锦儿道:“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不要每次回来都闹得家宅不宁;少挑事懂不懂,你真懂事就要压事而不是挑拨。”
锦儿被父亲噎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看看母亲再看看父亲,她心口被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对父母翻脸?她还真得做不出来,父母是偏心了但也是生她养她的父母。
沐夫人见锦儿的脸色便知道她心头有气:“我和你父亲没有其它的意思,你回来也就是看看我们好不好,如今也见到了,不如趁着天还不是太热就回去吧。”
她是不想再让锦儿追究下去,更不想再见到锦儿打儿子:那可真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高氏见此那个气啊,忍不住上前道了声万福:“沐老爷和沐舅爷的话都是有道理的,我们夫人是金家的人不好过问沐家的事情。”
“但是,我们金家的人也不用外人来教训!”她看着沐老爷眼睛瞪得溜圆:“有什么对与错,自有我们家老爷来下定论;我们夫人,今天是来省亲的,是沐家的尊贵的姑奶奶。”
沐老爷的脸上挂不住了,想要训斥高氏吧,但是人家却不是沐家的人:沐家的人早卖光了,只余下陪嫁给锦儿的两个人。
金家的人,尤其是金家有头有脸的媳妇子,他还真得不好训斥,也不敢训斥。
他也就只能甩脸子给女儿看,所以拿眼瞪女儿,希望女儿能教高氏些规矩:他可是亲家老爷,也是一个仆妇可以教训的吗?
第103章 不管沐家的事()
锦儿长长的吸气,免得自己被气得晕过去;看到父亲瞪过来的目光,她若无其事的转过脸去:“母亲,你被撞的如何还是要看看大夫的,万一有什么毛病落下,那不只是你受苦。”
她说完坐下来:“我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您再忍一忍吧。”如果不亲耳听到大夫的话,她也真得无法安下心来,倒并不是非要和沐老爷夫妻对着干。
沐老爷有些生气了,因为女儿没有维护他的脸面,而且也不听他的话:“锦儿,你母亲自有我和坚儿照顾。”
他是真得不想看到女儿再教训儿子,因为坚儿本就是个要强的性子,几次三番的被女子打,哪里能受得下这口气?
如果是其它的女子,他当然不能轻饶了她,但是锦儿是他的女儿,也只能打发锦儿离开。
锦儿淡淡的道:“母亲无恙的话,女儿便会赶回去。”
沐老爷也知道女儿孝顺,闻言叹口气对高氏等人说:“我们屋子小,贵管家还是和人到厢房去吧。”他看到七儿和高氏不离开,也没有办法。
他不是不顾念女儿的脸面,谁让女儿把婆母的仆妇看得比自己父母还要高呢?他坐下对锦儿语重心长:“锦儿,做为女人娘家就是你的后路,你的倚仗。”
“而你弟弟当然就是你最大的倚靠,你怎么能一而再的对你弟弟下手呢?不要说话,我知道你弟弟也有不是的地方,但他还小你要耐心的同他讲道理。”
“哪有一句话不对,就要动手的?再说,你还是个女人家,更是不该了。”
锦儿看一眼沐老爷:“女人家能倚靠的只有自己。至于坚儿,他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她真得不是要顶撞父亲,只是心里话。
真要指望着沐坚为她撑腰的话,她都不如指望一头老母猪会上树!沐坚不害她就不错了。
沐老爷的脸色更为难看,一少部分是因为锦儿开口的反驳,更多是因为锦儿对沐坚的不屑:女儿瞧不起儿子,这让他心里极为恼怒。
沐坚是有些毛病,但是还小嘛,谁会没有点毛病?长大了自然就会好得,沐坚这个孩子还是好的,总会懂事的。
在他看来儿子也是会有大出息的,因为脑瓜好用啊,读书现在不成只是儿子还没有定下心来,小孩子嘛,定了心肯定能考个举人回来。
他们沐家重振家声,就要靠儿子了;可是听听女儿的话,就好像沐坚这一辈子都没有出息一样:这哪是姐姐应该说的话儿。
沐老爷忽然发觉这个女儿劫后余生回来,便不如从前那样的可人心意了:从前她总是软声细语的相劝沐坚,每次也不会忘了给沐坚些银两及心爱的之物。
现在的女儿除了会伸手打弟弟外,是半点好处也不给弟弟,完全不知道疼爱弟弟了。
难道她不知道疼弟弟也就是向父母尽孝了嘛?真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沐老爷心中生出一分的不喜来,认为锦儿远不如从前好。
他还想再教训女儿两句时,大夫来了他也就闭上了嘴巴,想着一会儿女儿就回去了,便趁着大夫写方子的时候道:“你在夫家好好的相夫教子,无事不要总回来。”
“我和你母亲都很好不用挂念着,有什么事情我们自会让沐坚去给你送个信儿的。嗯,你总回来让夫家的人说三道四也不好。”
他最终一句还是想到女儿的孝顺,心一软加上的。
锦儿看看他:“母亲的腰伤到了,大夫说不能再劳累,要好好的休养三个月,千万要谨记。”
然后也不理会父亲,让七儿拿了诊金给大夫,又叮嘱大夫到日子再过来,银钱也就多付了些。
大夫知道锦儿是金府的夫人,当然是没口子答应着,高高兴兴的走了。
沐夫人躺到了床上,她这几日不能下床了,要好好的养几日才可以;锦儿很不放心,左右看看都是金家的人,实在不好把她们留下来照顾母亲。
叹口气,她只能叫高氏打发人去叫人牙子来,就叫那个带走了可人的人牙子过来:她要买两个人给沐夫人用,因为母亲真得不能再劳累,真得落下病根那可真有得受了。
沐老爷听着她的吩咐,知道女儿是极为心疼自己夫妻二人,叹口气道:“锦儿,我知道你是疼我们的,可是你真得疼我们就多疼你弟弟一些。”
锦儿再次看看他,也没有应声更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吩咐七儿去把沐坚和可人叫过来。
沐老爷以为锦儿听进了他的话去,便也没有阻止只道:“要好好和坚儿说话,他就是有个拗脾气,你小心赔上几个不是他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锦儿叹口气:“父亲,我——”她说到这里看到高氏递过来的眼色,终究还是把要吐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知道说出来肯定是要被赶出去的。
她转过头去:“我这次回来是听说坚弟要定亲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面对父母的偏心她能如何?再硬的拳头也不能向父母挥过去啊。
不管了?那可是生她养她疼爱她多年的生身父母:就算他们偏心,但是他们同样还是疼爱她的,在娘家的那十几年她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有什么好吃的他们从来不会忘了自己。
沐老爷终于有了笑脸:“是啊,说了一门亲事,坚儿很满意。”
锦儿看一眼床上的母亲:“您先歇着,一会儿药好了我过来伺候您喝;我和父亲出去说说坚弟的亲事。”
她当然不想母亲再着急动气什么的,所以还是避开她好了;父母这里说不通她便不再说了,但是应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得,因为父母惯着沐坚她却不会惯着他。
沐夫人叮嘱了一句:“好好和你弟弟赔个不是啊,以后可不放如此动手,知道吗?伤了姐弟感情,你以后怎么指望他给你挡大事儿?”
锦儿不置可否的起身欠了欠身子,带着高氏和可人向外走去;沐老爷当然不放心锦儿和沐坚两个人面对面,和老妻说了一声便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