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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琴是谈秋音的心腹,比起郑氏来更得她的心,如果不是眼下的情形特殊,她还真得不舍把弄琴给金敬一。
就算是自己的丫头,和自己一条心,想到金敬一会和她同床共枕,谈秋音的心中还是生出一点点的涩意来。
她很快就把涩意压下去,深知宋氏和旁人是不同的,那是她的人;男人嘛,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宠宋氏也比宠其它人要好太多。
午后的金府安宁了很多,很多主子都小睡了,仆从们也就有机会可以歇一歇:府中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在阳光最明亮的时候,府中已经看不到人出来走动。
莲香这个时候和谈秋音一样睡不着,她躺在小榻上翻来覆去,眉头紧锁。
她有了自己的小院子,也有了几个伺候她的小丫头,日子就像她所想的那样:她一下子就成了人上人。
可是有些事情却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比如说金敬一。她认为成了姨娘后就可以接近金敬一,到时候定会用出深身的解数来让金敬一动心。
她以为事情并不难,因为她自幼到大听到的都是这样的:谁谁不要脸,谁谁不知廉耻,结果都是那个不要脸的、那个不知廉耻的把男人的魂勾走了。
到她真得要去做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太难了点,因为想要见金敬一就不容易:做为姨娘只能等着,根本无法左右金敬一晚上宿到何处去。
而她想要去书房的话,还要过九歌那个坎不说,一个不小心被太夫人等人知道,她就要被打板子。
姨娘有姨娘的规矩要守,并不是她想如何就如何的;当然,能打发丫头去书房送个信儿,但那个是和金敬一有肌肤之亲的姨娘做得,她如今还是完壁之身,如何有那个脸让丫头去送信?
金敬一到现在压根没有理会她,自她成了姨娘后,反而不如在锦儿身边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倒是天天能看到金敬一的,还能和金敬一说上几句话。
看不到人有什么手段也用不出来啊,不能让金敬一把她放有心尖上,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有儿子?没有儿子,眼前的一切就会是一场空。
还有一样也是她没有想到,也无法接受的:虽然她现在是姨娘了,但是每天却要起得更早些,然后去伺候两位夫人起床。
倒不用她去伺候更衣梳头什么的,可是她要把夜壶拿出去,把床上收拾干净利落却是她的差事!
比起她是锦儿的丫头时更加的脏与累,可是每个姨娘都是如此,她如今只是顶着一个姨娘的名罢了,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呢?
莲香想来想去,都是她如今不是得宠的那个,不然的话哪个人再敢使唤她?所以,关键还在金敬一的身上。
想来想去,她猛得一下子坐起来:既然做为姨娘要伺候夫人,那她为什么不去守着她的夫人?老爷总会去那里的。
如此一想她的心思就活了起来,能见到她的老爷,自然就能说上话儿;而锦儿并不怎么给金敬一好脸子,到时候她做为曾经的贴身丫头,岂会没有机会?
当下她的心情好转不少,叫了小丫头进来伺候她梳洗,又叫小丫头去厨房弄碗莲子银耳汤吃了: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做姨娘的好——然后带着小丫头去锦儿那里。
她已经来过了,但是被七儿拦住了;此时她才发现,早早的离开锦儿身边并不是好事儿。
看到七儿迎出来,亲热的挽起她的手来,莲香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稳不少:知道锦儿并没有对她生份。
七儿送她到锦儿的门外:“姐姐自己进去吧,夫人在等你呢。”她看向小丫头:“过来,我那里有些糖瓜呢。”
她自带着小丫头走了,让莲香自去见锦儿。
莲香咳了一声,上上下下整理了一番,才开口道:“婢子莲香来伺候夫人。”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外等着锦儿唤她。
“进来吧。什么时候如此生份了?”锦儿的声音里透着三分的亲热:“倒真得懂了规矩;来,让我看看莲香梳起头是个什么模样?”
锦儿打量着莲香,直到莲香的脸红起来她才笑起来:“好俊俏。坐吧,这天儿是真得热了,看你走得一头是汗。来人,给莲香姨娘切上两块瓜来消消汗。”
莲香想不到自己在锦儿面前还有如此一天,眉眼间便现出喜色来:“还是夫人疼我。”
锦儿看她一眼,没有理会她改了自称:“有什么事情吗?”
莲香吃了一口瓜:“我是在夫人身边伺候惯了的人,不在夫人身边心里就像少了什么;以后我还是天天到夫人面前来当差吧。”
她如此说的时候又咬一口瓜,知道就算自己再到锦儿身边,也不可能像原来一样被使唤;因为今时不同往日了。
锦儿的笑意一敛:“不用了。”
莲香没有想到锦儿会拒绝:“夫人,在府里只有我”
“莲香姨娘,你是不是真得忘了自己是谁?”锦儿的声音平淡起来:“你在打什么主意真得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要的我给了你,而你现在还想着在我身上得到好处,你是不是认为我真得那么好拿捏呢?莲香,如果我是你的话,在来的时候就会想一想,自进府到现在,你又为我做过些什么。”
“凭什么能让我再帮你,而不是指望着用两句好话,就能哄骗的我甘心被你所用。不要忘了,就算你现在是姨娘,我也是夫人照样是你的主子。”
锦儿端起茶来:“走吧。以后我这里不用你来立规矩,你可以好好的享受。”她说完不理会莲香,直接召了七儿来把莲香打发走了。
莲香就是那种一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的主儿,如今成了姨娘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锦儿不过是提醒她,让她能清醒过来罢了。
因为,莲香绝对不能为他人所用,那她就要让莲香知道,在金府之中莲香想过好日子就要乖乖的听她的话。
第101章 秦奶奶透的天机()
莲香想再说什么,可是七儿已经进来,她只能施礼后离开;她的心已经冰凉一片,很清楚如果没有锦儿的帮助,她想成为金敬一真正的姨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到此时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姨娘呢,为什么一定要催促锦儿呢?她应该做个通房丫头,就在锦儿的身边做个通房丫头。
凭金敬一对锦儿的感情,她这个通房丫头很快就可以爬上金敬一的床,有朝一日她的肚中有了金敬一的孩子,姨娘的名份是妥妥的,且和金敬一也有一定的感情。
就因她是锦儿的丫头,在金敬一的眼中心中就和其它姨娘不同;那样的话,自己想的日子根本就是唾手可得。
但是她被猪油蒙了心,居然一心一意要做什么姨娘,自己把自己自锦儿的身边离开了,现在想再回去真真就是千难万难啊。
莲香想通之后,真得很想很想给自己两记耳光: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笨,现在锦儿不要她再去伺候,金敬一很快就不会知道府里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正低头想心事的她,听到有人唤她,抬起头来发现在香苏;她连忙换上笑脸:“香苏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可不再当姐姐两个字,莲香姨娘。”香苏把姨娘两个字咬得极重,一张脸上全是笑意:“我就是在等姨娘你啊。”
她说着话自身后小丫头的手上接过东西来:“这是我们县主对姨娘的恭贺。”
莲香连忙摆手:“哪里敢当”
香莲拉过她把东西塞进她的怀中:“大户人家嘛,每个人总要有份体己的,有事的时候没有头面怎么见人?我们县主给姨娘备了几样。”
“姨娘这是要回去吧,我便不耽搁姨娘了。”香苏走的利落,不等莲香再开口她便挥手带着人离开了。
莲香看看怀中的匣子,掂份量也知道应该值些银子的;安乐县主为什么会屡屡向她示好?她一个外来的人,有什么能被安乐看上的?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她是锦儿的丫头;如果她不是锦儿的心腹之人,那安乐是看也不会看她一眼,又哪里会给她这些好处。
虽然安乐的人并不曾提过要让她做什么,但她岂能不明白安乐的心思:当然不会是对锦儿有利的事情。
莲香看着香苏摇曵的身影,抿抿唇琢磨着,倒是不妨多结交些人;不要说是安乐县主,就是那个谈秋音也和她没有利害相关,也不是不能走动的。
当然,这些都不能放到明面上,因为让锦儿知道的话肯定会不快,那她就会糟糕。
如果锦儿没有了,她也就不会是府中各人眼中的有用的人;还有,最为主要的是,眼下对她最为有用的人就是锦儿,要结交是结交的事情,但是她的主子还真得只有锦儿一个。
至少眼下是这样的。
莲香把匣子抱在怀中,并没有交给小丫头拿着:这可是她的东西,当然不能交给旁人。
她看着匣子忽然在心中有了主意。
太阳已经西斜,西边的天空的晚霞火红火红的,表明明天会是一个大晴天。
第二天破晓,天上就没有一丝云,太阳也就显得比平常还要亮上三分。七儿和锦儿一起叹气:“刚起就这么热?今年热的早啊。”
主仆两人用过早饭,便让人备马车,锦儿是一时也等不得要赶回沐府去;她不能让沐坚拿金敬一的银子:就算金敬一不会告诉旁人,但是她知道啊。
她知道了就会在金敬一面前低一头,且沐锦儿三个字也容不得任何人给其抹黑的。
沐坚也不行。
金敬一早就知道了,因为让管家备好了礼物,还让高氏陪着锦儿一起回去;虽然他并没有过来,但是却让高氏带话,傍晚的时候他会去接锦儿。
不为旁得,只因为不想委屈了锦儿;做为他的发妻,岂能让妻子独去独回?在娘家让锦儿脸上添彩的法子,就是他陪在锦儿的身边。
锦儿也无法左右,就算说了不让他去接他也不肯听,便不再多话带着人上了马车:如今,一是把沐坚弄走的金府的钱物拿回来,二是和爹娘要好好的谈一谈。
不只是谈她在金府的事情——不是要诉苦,她也不想让爹娘担心,只是要让沐老爷夫妻知道,她的虽然是金家的,但是金家的并不是她的。
她就算再次成为金家的主母,金家的也还是金家的;她当然不会不顾娘家,但是不能把金府当成自家的金库。
还要谈的事情就是沐坚的亲事了,她认为要找个踏实人家,找个老实本份的姑娘家:我们家本就没有什么银钱,此事不能瞒着人家,有一说一没有什么不好。
真是看上沐家银钱来的人,也不可能会是个贤惠之人;妻子当然要贤,尤其是沐坚的妻子,因为他人有些混帐,妻子如果再不明理,那只怕以后沐老爷夫妻的日子就要没法过了。
因为有心事,所以一路上她的眉头都紧紧的锁着;在经过秀儿家所在的小巷口时,锦儿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就在巷子口她看到了抱剑!抱剑的眼睛就在看着她的马车,这一点确认无疑。
锦儿忍不住咬了一下唇,王府之行看来是不能再拖了;救命之恩昵,不去也真得说不过去的。
转过头来的时候,她看到七儿的脸上有点发白,心中微微的一跳,知道七儿并没有完全的相信她的说辞,还在怀疑秀儿的死和她有关。
她在心中轻轻的一叹,如果沐家的人不是眼下这个样子的话,她的日子也就不会如此辛苦了吧?至少,有个地方可以让她真正的放松下来歇一歇。
到了沐府的时候,高氏过来接锦儿,七儿先下车然后和高氏扶了锦儿下车。
邻居们当然再次出来,他们只是出来和锦儿打个招呼,很亲热和锦儿说了几句闲话。
“你这是来吃喜酒的吧?”秦奶奶笑得露出仅有两颗牙来:“真是俊俏呢。沐坚好福气啊,沐老爷和沐夫人终于盼到了这么一天,就等着抱孙子吧。”
锦儿闻言有点吃惊,想不到沐坚的动作挺快,已经把人家姑娘接到了家中?但,这不和礼法吧?
如果姑娘家的父母不在乎,真得让女儿住进了沐府,那这门亲事说什么也不能成了,因这样的人家看得当然是银子。
连女儿都能卖的人家,岂能和其成为亲家?这样的父母八成也不会养出好女儿来,再说好女孩儿又怎么会这样到男家住下呢。
她对着秦奶奶一笑:“秦奶奶身子好啊?我是回来看看的,还想着如果见不到秦奶奶就到您家里看您呢。”
一句话就把沐坚的事情带过,她和秦奶奶说了两句闲话后,又同几位老邻居打过招呼,才带着人进了沐府的大门。
来迎锦儿的并不是沐坚而是沐老爷。
锦儿看到父亲亲自来开门,认为也的确应该给父母买个使唤的人;但,绝不会依着沐坚弄两个丫头来,还要模样周正的!
她要找一户本份的人家,签了他们一家的身契,照顾父母看护家门那才是使唤起来能得心应手的。
沐老爷看到锦儿笑道:“今儿一早喜鹊就叫个不停,你母亲就说可能你会回来——坚儿只说你可能会来。”
锦儿扶了父亲的胳膊:“母亲呢?”
“在厨房里呢,正给坚儿弄饭菜呢;他昨天晚上就说今天早上要吃肉饼,你母亲大早上起来剁馅忙到现在了,正好出锅,你也是有口福的。”沐老爷慈爱的看着锦儿:“原来你就最喜欢吃你母亲弄得肉饼。”
锦儿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坚儿呢,是不是在读书?”就算是在读书,也不应该让父母如此劳碌啊。
就算他是个男儿,但是做为家中唯一孩子,他也应该给父母备早饭,而不是让父母给他弄早饭。
沐老爷笑着摇头:“昨天晚上潮热的很,坚儿高兴又多吃了几杯酒,好像过了子时才睡下吧?我和你母亲看他房里的灯烛是子时之后熄的,睡得晚。”
“让他多睡一会儿,自幼他的身子骨就不好,昨天晚上实在是太晚些,今天早上就不凉爽,怕是晚上更热他又睡不着了。”
沐老爷罗罗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儿子累了要让他多睡一会儿。
锦儿听到后吸口气,想着还是过一会儿再和父母慢慢的说,沐坚现这样宠下去就真得一事无成了。
沐坚都多大了?不要说是沐府这样只算是殷实的人家,就是金家或是谈家那样的望族,家中如沐坚这样的男子哪里还像他一样?
最起码要读书,或是要帮着家里做事的,岂能天天无所事事的游手好闲?
锦儿和沐老爷正好走到了沐坚房外,就看到沐夫人端着木盘在沐坚的门前唤沐坚:“坚儿啊,肉饼也弄好了,汤也弄好了,娘给你送来了。”
看到母亲如此锦儿深深的叹了口气,行过去接过木盘来递给身后的七儿;沐夫人看到女儿笑起来:“锦儿回来了?正好,饼刚熟——取两页给你。”
锦儿闻言就知道厨房里没有肉饼,所有的都在盘子里,只给沐坚一个人吃得:不过,一个人吃的话有点多吧?
她还没有来得答话,门里面有了响声,同声传出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叫什么叫啊,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了?先放一会儿,坚郎和我起了自然会去吃。”
第102章 你教训不得()
锦儿的眼睛瞪的老大,指着那扇门张大嘴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那个姑娘不但住进沐府,还和沐坚住到一个房间里?
就算他们订了亲没有成亲如此做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