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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儿低低的道:“婢子现在疑心,那个给老爷送信说夫人要在园中见老爷的人,”她顿了顿:“就是她。”
锦儿点点头:“你留下,就交给你了。”她带着莲香和可人跟上了谈秋音。
离开院子后,锦儿才知道今天金府有多么的热闹:各个院子里都是灯光通明,且太夫人前后使了两拨人来寻谈秋音。
第一拔人也就比第二拔人早来一步,却是来请谈秋音去太夫人那里:为得当然就是谈秋音搜姨娘们房间的事情。
第二拔人却是让谈秋音回房。
谈秋音是哪一个也没有理会,自管带着人走得飞快,直奔县主那边的院子。
两府之间的门早已经打开,而太夫人早她们一步过去了。
谈秋音的脸色更为难堪:“现在,你还想说不可能吗?”
“不能够吧?”锦儿回了她一句,没有认真担心的模样,看着她很没有诚意的安慰:“着急也不管事,去看看情况再作计较为上。”
谈秋音看到锦儿的样子,莫名有些生气:“你就不担心,不生气?你这人,枉老爷待你”
锦儿看着她,眼神清澈透明却没有再开口,但是谈秋音却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想起了锦儿对她说过的话。
谈秋音不再说话可是那口气却闷在了心里,原本确定沐锦儿对金敬一已经不再有情应该高兴的,但是她反而心里更堵。
县主院子里的人不少,但是来来往往却没有什么声音,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倒不是人人都知道发生什么,只是看到香苏几个人的脸色,没有人敢笑一下。
香苏迎了上来,但是谈秋音不等她开口,伸手就推开了她:“让开,我自有眼睛会看得。”
香苏被推的连退几步,差点撞到锦儿的身上;锦儿扶住她:“香苏姑娘莫怪,谈夫人只是有些关心则乱。”
她说完笑了笑,丢下香苏就跟了上去;她也不想听香苏说什么,就如谈秋音所说,什么人的话也不如自己的眼睛,听不如亲自去瞧瞧。
只是县主的卧房不是那么好进的,门口有两个丫头在,看到谈秋音和锦儿连忙上前阻止:“你们止步,等县主宣召”
谈秋音已经听到了太夫人的声音,哪里还能等得?她心头火往上冒,想到自己居然无心之间成全了县主,她连抹脖子的心都有。
一掌甩在一个丫头的脸上:“给我滚。”她第一次打人,却打得清脆有声,看得锦儿眨眨眼,认为谈秋音在打人上面很有些天赋。
另外一个丫头愣神的功夫,谈秋音就冲了进去:不是丫头不够机灵,实在是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无人敢打她们。
她们,可是宫里出来的,可是皇后娘娘赐给安乐县主的宫女。
锦儿到了跟前时,丫头才醒过来神来,刚张开嘴就听锦儿道:“你是不是也想尝尝被打的滋味儿?再说你们县主没有叮嘱你们,不用死拦着我们这些人吗?”
“真是不会当差啊,如果真得不要我们进去,又何必使人去请我们呢。”她轻轻推开丫头,挑起帘子也进了屋里。
屋里没有人,人都在左边的内室中。
锦儿再挑起帘子时,看到的却是谈秋音的后背,僵直的后背挡住了门,让锦儿无法踏进屋里。
她倒也不着急进屋,只是探头在谈秋音的肩膀上看进去:太夫人就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呆滞。
而床上躺着的,衣衫凌乱不堪的人是县主,而她内侧到现在依然睡得极香,还发出不小鼾声的人,就是谈秋音找遍全府也不见人的金敬一。
金敬一应该没有穿衣服,因为他的两条胳膊上一丝不挂,露出来的肩膀上也没有一块布。
嗯,这个样子来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用任何人来说。
县主半倚半伏在床头上低泣。
“谈夫人,人,总算找到了。”锦儿在屋里无人说话,咳了一声对谈秋音言道,其实只是叫醒她让她让条路出来,以便她能进屋里坐下。
她很不喜欢能坐着的时候立着。
第79章 两全其美之策()
如果可以的话,锦儿很想转身就走;但是县主特意打发人去请她,她能走得了吗?
还有,敏儿和礼儿还在,县主和金敬一睡在床上——虽然她不关心金敬一会和哪个女子在一起,但是她却不能不为一双儿女考虑,总要听听事情要如何处置。
但是不管是看戏还是要掺合其中,锦儿都不想如谈秋音一样立着,能坐下还是坐下的好。
她说完后谈秋音还是一动不动,只是呆愣愣的看着床上的金敬一。
锦儿不得不叹口气再提醒她一句:“谈夫人,总算人找到了,没有少胳膊也没有少腿,对吧?来,来,有什么事情咱坐下来说。”
她干脆推着谈秋音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坐下招呼谈秋音:“坐吧。”
谈秋音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金敬一,仿佛是要把金敬一看到她的眼睛里去,根本不理会锦儿的所作所为。
见她如此锦儿也不再说话,看一眼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震惊中的太夫人,她看向跟进来的香苏:“茶呢,你们县主请了我来连杯茶也没有,是不是太没有待客之道了?”
香苏有点吃惊,看着锦儿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不明白此时此地的锦儿怎么还能想起要茶来。
“还有,我们来的这么早人人都没有用过早饭,相信县主是打算让我们在这里用早饭了;嗯,我这人胃口不太好,早上起来必要喝一碗小米粥才能舒服。”
锦儿却不只是要茶,她不忘连早饭也吩咐好:“包子什么的我是不需要的,你要不要备下就看太夫人和谈夫人了,我只要一些清淡的小菜和几个花卷就可以。”
她说完见香苏瞪大眼睛瞅自己:“你没有听懂?不会吧,听说你们是宫里的人,又跟在县主身边很多年,岂会连这点事情也做不好?”
低泣的安乐县主再也无法哭下去了,因为锦儿实实在在的气人,且说得每一个字都不是她想听得。
“沐锦儿!”她抬头喝道:“你、你是什么意思,你们金家的人不要欺人太甚。”
锦儿转过头去看着她:“你肯说话就好。嗯,你对着我大呼小叫也没有用,金家能做主的人不是我。喏,或者是太夫人或者是谈夫人,你看要找谁说吧。”
她也只是激安乐县主先开口罢了,但是眼前的事情她可不想冲出前面去,有太夫人和谈秋音如此好的肉盾,如果不用就是对不起自己。
太夫人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县主,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安乐县主那两道要把锦儿身子穿透的目光终于收回,泪水再次滚滚而下:“老夫人,我也不知道,不过是昨天晚上月色不错,我便去园子里走走”
谈秋音忽然冲过去,揪起县主的衣领来:“是你,原来真得是你!就是你收买了沐夫人院子里的小丫头,就是你在园子里摆了一桌的饭菜,再在饭菜里下药。”
“然后你就假装到园子里去,便可以和老爷”谈秋音气得全身都抖成一团:“你无耻,无耻!”
“大胆。”香苏和百合冲过去,双双出手把安乐县主自谈秋音手中夺出来:“你敢对我们县主无礼,还不跪下请罪!”
安乐县主哭倒在香苏的怀中:“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要怎么活得下去!”
太夫人斥谈秋音:“你乱说些什么,无凭无证岂可如此说话?”
谈秋音当然明白太夫人的意思:“我所言句句为真,有昨天晚上的饭菜为证——那些饭菜绝不是出自我们金府的厨娘之手,其中的药也同样能验得出来。”
“县主,你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着,把我们老爷想得太笨了些,认为一个小丫头就可以骗到我们老爷?小丫头一说我们老爷就生了疑,到了我那里就把一切说了出来。”
“接下来他让舞笛去验看了饭菜,又让人备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却没有你下得那种不要脸之药的饭菜。”
“你堂堂县主做出这样的事情,丢不丢皇家的脸?被皇家宗室知道,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你算帐。”
谈秋音咬牙切齿,显然是把安乐县主恨到了骨子里。
锦儿到此时也知道了昨天晚上之事的大概,没有想到事情还真得牵扯到了自己:自己院中的小丫头,嘿,安乐县主的手还真得很长啊。
她原本对县主消掉的疑心再次生出来:如果县主对金敬一早就有心的话,现在能做出这样惊世骇俗之事来,当年害她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太夫人看向安乐县主,忽然迟疑道:“你身上所穿的衣裙,好像是锦儿生辰之时,你和锦儿一起所做得衣裙?”
“我记得,那是敬一给锦儿的寿礼,还问过我,那花色还是我给锦儿挑的。”她的话听起来好像和眼前的事情无关,但是只要细细一想,不难知道她想要说的倒底是什么。
安乐县主缓缓的抬头:“太夫人,谈夫人,沐夫人,如今事情已经出了,不管是怎么出的,但是表哥和我已经生米成熟饭;你们金家,要给我一个交待才成。”
她说完拿出手帕来试泪,倒也不再装可怜,也就等于是直承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太夫人的脸色有些黑,想不到县主的脸皮能有如此厚,但事情就摆在这里,不处置是不可能的。
难就难在县主这个身份上,此事如果弄不好闹将起来,金家说不定会被扣上大不敬的罪名儿。
金敬一这算是以下犯上。
谈秋音忽然笑了起来,她笑得疯狂,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不能自已;她指着安乐县主笑得跌倒在椅子上,捂起了肚子来。
“哈哈,这天下最为可笑的事情就是自以为是,你当真以为自己得逞了?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老天有眼?”
她看着县主眼中全是鄙夷:“昨天晚上我听到老爷的话,怕他一个把持不住再和沐夫人,所以我留老爷吃了两杯酒,给他在饭菜酒中下了很重的药。”
“却不是你那种见不得人的药,而是安神的药。我们老爷睡得很死吧,睡得很沉吧,你怎么叫都叫不醒,怎么摆布也摆布不醒吧?”
“哈哈,我本是防沐夫人的,却不想让你堂堂县主吃了暗亏。你说我们老爷和你怎么样了,啊,你说啊,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我们老爷,能和你怎么样?”
谈秋音盯着安乐县主:“你羞不羞啊。”
安乐县主的脸色转青,终于明白为什么金敬一情形那么奇怪了:如果不是她让人在饭菜里弄了些春药,不敢让金敬一沐浴免得他清醒过来的话,可能一盆水就能让其醒过来。
她折腾了一夜,最终的结果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但是她不能再等下去,因为金府里已经有两个夫人了,如果再等下去她只怕是永远也无法嫁入金府。
所以她才不得已经弄来太夫人和谈秋音和沐锦儿,想让她们大哭大叫起来,想让金家给她一个交待。
因为沐锦儿的回来,给了她一个极好的机会,尤其是她设宴试探后知道,金家主母一事让金敬一和太夫人极为头疼后。
不是有句话叫做鱼蚌相争嘛,她就做那个得利的渔翁好。
本来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却没有料到谈秋音在当中动中手脚,弄得她现在满脸通红是不上不下。
羞恼之中她当然是恨极谈秋音。
太夫人轻轻的叹口气:“原来如此啊”她想不到事情还能急转直下,虽然不能就此和县主撕掳个干干净净,但倒底金家不是那么被动了。
安乐县主看向她:“您的意思是什么?不管怎么说,表哥也在我这屋里待了一整夜,我再不济也是天子亲封的县主,凭谈夫人一番话就想推个干净,怕是不行吧?”
太夫人咳了一声:“县主,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们敬一,再说敬一是有妻有妾有儿有女的人,您贵为县主我们实在是不敢”
安乐县主接过香苏递过来的棉巾擦擦脸:“太夫人糊涂了吧?先不说天家颜面,就说金府现在的情形,太夫人不认为现在是个很好的解决法子?”
“我和表哥已经如此,虽说表哥有妻但是我贵为天家县主岂可为妾?而现在府中谈夫人和沐夫人相持不下,谁也不肯退一步,让太夫人和表哥如此为难。”
“由我嫁入为妻,以我的身份来说可没有委屈沐夫人和谈夫人的地方,许她们一个贵妾,事情岂不是皆大欢喜?”
她说到这里擦完了手,把棉巾一丢看向太夫人:“这些话本不应该由我来说,应该借由这些丫头们的口说出来,但我已经是再嫁之身,再顾忌那么多岂不是矫情?”
“再说还是由我来说,也显得诚意十足。太夫人,您认为如何?这真得是两全其美之策,太夫人不会反对的才是。”
太夫人的嘴巴张开了,看着安乐县主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来:眼前的人真是安乐县主?!
谈秋音也惊呆了,连怒骂都忘掉了;听得锦儿都差点把下巴掉地上,第一次发现安乐县主真得不是一般人,比起脸皮厚来绝对是天下第一啊。
第80章 宁死()
安乐县主的想法说她是异想天开,倒真得不如说她脸皮太厚了;锦儿存了多看少说的念头,都被她引得不止一次差一点开口。
太夫人不说话,谈秋音也不开口,锦儿左右瞧瞧发现安乐县主一直盯着自己,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做什么?”
安乐县主盯着她:“沐夫人,你的意思如何?”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锦儿,就好像锦儿是她的杀父仇人一样。
直到此刻锦儿才好像有点明白过来:“县主你今天所为的一切,好像就是为了问我这么一句?或者是说,想看看我的反应?”
她瞧一眼床上的金敬一耸耸肩膀:“我没有意思。”答得干脆利落,落到县主的耳中却把她气得不轻——这也能叫答案?
“我是说,你的意下如何?”县主大人的眼睛瞪了起来。
锦儿叹气:“你是非问我不可了,可是我也答过了啊。”看到太夫人看了过来,也瞧连谈秋音也转过了头来,她再叹气:“我有那么重要吗?”
在金府她还真得第一次发现有人重视她。
“我的意思就是,太夫人和谈夫人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锦儿才不会做出头鸟呢,反正安乐县主能不能进得了金府,也不是县主一个人就能说了算得。
她着什么急呢,有太夫人和谈秋音,她们着过急后她再接着发作也不迟。
太夫人转过了头去,却没有马上开口;倒是谈秋音很干脆:“你做梦。有我在一天你就不要想进金家的大门。”
“婆母,”她长长的吸了口气:“我伺候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等老爷过来商量也不迟。”
她终于还是在和锦儿的交手中,学会了压抑自己的怒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县主,你现在问我们有什么用,你可有问过我们老爷的主意?”
谈秋音看着她非常的不屑:“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就算是披上华服也还是上不了台面。”
安乐县主大怒,正待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吐气声:“这么一大早就吵什么吵呢?锦儿,你不用管继续睡我去瞧瞧。”
金敬一醒了。
他醒来的一句话,就让屋里的女人们齐齐变了脸,最为难看的人却不是谈秋音而是安乐县主。
金敬一躺在安乐县主的床上,就在安乐县主的身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