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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的这份孝心,太夫人您现在应该很明白了,相信以后有什么事情不会再吩咐其它人才是。”
她也没有再气太夫人,相信太夫人回去之后想起此事,三天能顺过这口气来就不错。
反正,砸了还是烧了都是他们金家的银子,金太夫人如果不心疼的话,她沐锦儿更是半点也不会往心里去:您想要打要砸的,尽管来吧,我啊绝对不拦着。
太夫人长长的吸口气:“沐锦儿,”她连名带姓的称呼自然是存了疏远之意,也带着三分恼意:“你就算是我家的人,金家如今可不是你做主。”
“府中但凡有什么事情,也用不着你操心;府中的大管家,你是想打就打,还一打就是一家子,果然是威风;威风倒不要紧,不知道你这是存的什么心?”
金太夫人不想再议锦儿院中的事情,因为心中有气自然开口就不会有好话,两句话真得极为诛心。
谈秋音对金敬一是极为失望的,尤其是看到金敬一不言不语,更是在她心上插了一把刀子。
沐锦儿这是在做什么?沐锦儿又为什么有如此大的胆子:就如婆母所说,如今金家的主母她谈秋音,在金府要打管家也轮不到她沐锦儿做主!
一口气堵在胸口,她并没有抢先开口,等到太夫人开口后她才道:“不知道沐夫人如今是不是有了做管家的人选?说给老爷和婆母听听,如果合适的话现在便可换人了。”
“一家人过日子和气为上,您有什么事情提前说一声,如此要打要杀的惊动满府的人,尤其是惊动了婆母,实在是”
她轻轻一叹,伸手挽起太夫人的胳膊来:“我如今——”
“谈夫人如今有喜,少操些心就是少生些气;”锦儿轻轻的一句话,就让谈秋音的脸色生了变化:“原本我也不想掺和这些事儿,不过就是想着谈夫人有喜嘛。”
她说到这里眼睛扫过金敬一,发现他微微的皱皱眉,心想他这是不快了?但,今天之事她是定要做得,且永远也不会让人欺到头上去。
谈秋音是顺着太夫人的话往下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比起太夫人来何止是重了三分?
锦儿对掌权金府没有半点兴趣,就在她到金府之前及现在,都没有生出要执掌金府的念头来。
但是谈秋音和太夫人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并不亏心的她当然不会去分辩,就顺着你们的话说,只是看谁在着紧?
看到谈秋音的脸色变化,锦儿忽然一阵无聊,不想再和她及太夫人纠缠下去,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看看敏儿和礼儿。
“人,当然是要送到谈夫人那里,只是想着让他们能老实些,不要过去冲撞了谈夫人,或是让谈夫人生了气有个万一,岂不又是我的错?”
“您瞧,现在做个人多难,你开始就把人送过去把事情说清楚吧——嘿,谈夫人生气着恼了,动个胎气就是我居心叵测。”
“反之呢又是我心有所图,被人指着鼻子骂什么想夺权。真真里外不是人,算了,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懒得管这么多。”
她看看童四姨娘:“你还是有什么话对老爷说吧,说破天能为你做主的人也是金老爷,对吧?有什么事情实话实说就行,我相信老爷会为做主的。”
锦儿向童四姨娘交待完,抬头看向太夫人和谈秋音:“如今这样可好,不能再怪我了吧?我真得是累了,要回去歇一歇;我是闲人闲心累不得半点。”
童四姨娘跪倒在地叩头:“童氏谢夫人的大恩大德,。”大恩不言谢,她已经受了锦儿的大恩要如何报答根本不知。
有什么能够回报如此的大恩?不止是为她报了仇,且还救了她一命;记在心上吧,今生有机会相报就相报,没有机会的话她来生做牛做马报大恩。
锦儿摇摇头:“你记住自己的话就好,那就是对我的报答。”她说完对太夫人和金敬一行礼,然后回头就走。
她根本不管后面的事情与结果如何,走得没有半点牵挂;她还信得过金敬一。
只是她的举止落在太夫人和谈秋音的眼中,那就是完全不把她们放在眼中,且她倚仗的当然是金敬一。
一直不作声的金敬一还真得开口:“童氏,你随我进屋有什么话慢慢说。”见他如此听沐锦儿的话,更让谈秋音气苦,也让太夫人在心中叹一句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啊。
谈秋音的目光转向太夫人:“婆母,沐夫人对童氏所说的那句‘答应我的话’——”她说到这里又看向金敬一:“老爷,您不问问童氏和沐夫人吗?”
她说到此处避开金敬一的目光:“老爷,不是妾有意和沐夫人过不去,实在是”
“实在是五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得。”太夫人倒底是母亲,说话做事不用想那么多,更没有什么顾忌:“你不要总拿从前的好来认定眼前的人。”
金敬一在心中长长叹息,看向谈秋音:“你有喜在身,还是早点回房去歇着吧。”
谈秋音的目光转过来,眼中浮现泪水却没有为自己分辩,只是轻轻一福:“是,老爷。”多少委屈都包含进这三个字里,听得人心生酸楚。
太夫人握住谈秋音的手:“我说的话关秋音何事,你是不是也要让母亲回去好好歇着,任人在我们金府里为所欲为而不能过问一句?”
金敬一嘴巴里很苦:“母亲息怒,儿子不是那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如今你的眼中还有谁,有我这个十月怀胎的母亲,还是有和你同甘共苦、不曾离开半步的秋音?”太夫人的声音越发的凌厉。
锦儿转身并没有走回来,听到此处她才淡淡的道:“童氏,你就说一说你倒底答应了我什么;我想,在事情结束之前,我还是留下来为好。”
“免得回去喝不了一口热茶,就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儿。”她说到此处特意看看太夫人:“也不是一两次了,我是真得怕呢。”
太夫人的脸有点挂不住了,她做过的事情心里有数儿,最主要的是她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因此她偏过头去避开了锦儿的目光。
第64章 信与不信()
锦儿当然看出了谈秋音的用意,更清楚金敬一被她和太夫人逼到角落里;但是,这些一来与她无关,二来她也不想和谈秋音有什么冲突,尤其是在金敬一的事情上。
谈秋音为难金敬一是在为难她的夫君,锦儿不想操这份心,因为那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她要做得只是维护自己。
她开口对太夫人说完话,才缓缓的走回来;莲香不用吩咐就去取了椅子来,而七儿取了茶水奉给锦儿:有她们两人的忙活,锦儿还真得有几分金家夫人的派头儿。
落在太夫人和谈秋音的眼中自然是不舒服的。
“童四姨娘,你先把我叮嘱的话说完,然后就快去把自己的事情向老爷说清楚吧。”她看一眼绑起来的金大管家三人:“你们还好意思叫屈?真真是该死。”
金保柱看一眼儿子:“你就是狼子野心,什么事情不能往我们头上扣?天知道你按什么罪名在我们的头上,但是我们没有做过自然什么也不用怕。”
现如今他能倚仗的当然就是太夫人和谈秋音对锦儿的讨厌,所以他此时依然嘴硬;且还是有几分脑子的,并不是矢口否认而是根本不提那个败家儿子做过的恶事。
锦儿也不理会他,只是对着童四姨娘点点头。
童四姨娘看看太夫人和谈秋音,再瞧瞧金敬一与锦儿,她缓缓的跪倒在地上:却不是对着太夫人、谈秋音或是金敬一,她是面对锦儿跪了下去。
谈秋音的脸色微微的一变,太夫人的目光一凝,倒是金敬一并没有什么反应:在他看来童四姨娘跪在锦儿面前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和锦儿几年夫妻未曾纳过一妾,这几个妾室都是在锦儿离开之后纳得,说起来这几个妾室都还没有向锦儿行礼敬茶:锦儿可是他的发妻!
如果锦儿不同意的话,这几个妾室没有一个人可以留下来,在律法上来说也是如此。
“夫人,婢妾对不起你!昨天听人挑拨几句就去找夫人的晦气,如今却因为婢妾还累夫人麻烦缠身,婢妾实实在在是该死。”她说完后对着锦儿叩了一个头。
然后她抬头看向谈秋音:“谈夫人,您昨天下午对婢妾说过的话,婢妾不但字字记得,我身边的两个丫头和您身边的丫头都记得。”
“就算您的丫头有个忠字,就算您说我的丫头不足以为证,但是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我们这些人都心里极为清楚,你是真得说过。”
“你是金家的夫人,真得抵赖了您心里清楚,而那几个丫头也是清楚的,这算不算是有短处落在丫头的手里?或者说,您不担心丫头们会如何看您?”
谈秋音只是微微的向太夫人身边靠靠,面对童四姨娘的指责,她没有分辩一个字,也不曾看童四姨娘一眼;她看得人是金敬一。
只要金敬一相信她,那么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认定她做过又如何——事情本来就是如此,最为重要的地方并不是她不是做过,而取决于那个人是不是相信她。
如果金敬一相信她,那她做过也是没有做过,全天下的人也拿她没有半点法子;如果金敬一不相信她,那她没有做过也是做过,全天下的人都相信她又有何用?
她要的是金敬一相信,金敬一的心。
金敬一也在抬头看谈秋音,他的目光里并没有什么震惊与失望,只是平平的看着谈秋音,倒是带着三分的期盼。
谈秋音看得却是心中大痛,即而生出一份怒火来:他在期盼什么?期盼自己会低下头来认错?!
金敬一不相信她。不,应该说金敬一早在昨天晚上童四姨娘出现的时候,就猜到了是她所为。
可是,金敬一为什么没有问她,昨天晚上金敬一虽然拒绝了她,但是也没有苛责她一个字,更不曾问过她一句。
金敬一看着谈秋音,他在昨天晚上就在等谈秋音一句话,等着她向自己承认自己错了;他能理解谈秋音,就如同他知道锦儿如今所想一样。
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生命重要的人,真得不想在看到锦儿变成眼前的锦儿以后,再看着谈秋音变得陌生。
他相信谈秋音是善良的,是可爱的,是明理的。
谈秋音收回目光,却对着太夫人轻轻的吐出一句:“婆母——”如泣如诉,却又不见泪水,让闻者更为心酸。
她的委屈全在两个字里了,不辩已经是辩了。
太夫人皱着眉头:“童四,我平日看你还是懂事的,如今怎么敢如此大的胆子”
锦儿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凡事都要有凭有证,空口白话是不能说服人的,您说对不对?”
童四姨娘对着太夫人叩头:“昨天下午就是谈夫人叫了婢妾去伺候,对婢妾说了几句感叹的话,说是从此以后这金府里再无旁人立足之地了。”
“至于夫人叮嘱我的话,却是让我好好的活下去。”她很聪明的没有在谈秋音的事情上再多说,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足够了。
首先,她如今已经不是金府的姨娘,就算是也不能拿谈秋音如何的,并不能帮到锦儿什么;所以她只是想把事情说出来,说了出来大家听到了。
接下来就是时间了,她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到时候一切不言自明:她今天所为就对锦儿有了一点帮助。
锦儿看着太夫人和谈秋音:“听清楚了?信与不信在于你们,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人们相信的永远都是自己愿意去相信的,而不是事实。”
她耸耸肩膀:“借某人的一句话,我问心无愧足矣。童四姨娘,你去吧。”她并没有催促金敬一,也没有多看一眼金敬一,就是不想让谈秋音多想。
她真得、真得、真得不是为了金敬一而来,也对金敬一没有任何想法;现在是,将来也是。
不想因为此事而和谈秋音不死不休,左不过一个男人罢了,值得吗?
童四姨娘闻言叩头起身:“老爷,罪妾”话没有说出来泪就先流了出来;不管如何她对自己的男人是真得有感情,原以为会相伴一生一世的。
如今不要说金敬一生了她的气,就算金敬一息了怒,她也和金敬一无法再续前缘。
金敬一点点头先向屋里走去,有点借此而逃的意思。
谈秋音的心却更苦了:沐锦儿只一句话金敬一就信了,应该说金敬一就没有对沐锦儿生过疑心——空口白话,只要出自沐锦儿的口,于金敬一而言就是铁证如山!
相比起自己来,她心如刀割;她把头垂得更低,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眼中的泪光,更不想让人看到她的不甘与——痛恨。
太夫人哼了一声:“空口白话,你收买了童四的心让她说什么好话都可以了?”
锦儿看都懒得看太夫人,因为事情是那样的明白:她不过刚刚回到金府,和童四姨娘在昨天晚上几乎算是仇敌,至少童四姨娘是这样认为的。
童四姨娘也是因为她才被金敬一而赶出金府,她怎么去收买童四姨娘?!
但是重要的并不是这些事实,而是要看太夫人愿意相信什么,所以锦儿才不想多说什么废话。
她现在可以做点更有用的事情,倒底是被人扣上了一顶帽子呢,如果真得让眼前的恶人逃过一劫,她真得不用再留在金府。
“田氏,金得喜不是你所出吧?你自己也是个聪明人,如今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认为能瞒得住吗?结果会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锦儿的话不紧不慢,可是却引来金得喜和金保柱父子的大惊失色:“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听听,他们父子可是要让你和你的孩子都跟着陪葬呢。”锦儿说着话看了一眼谈秋音——她是不是真得不知情,还是因为要和自己过不去就连那样的恶行也能容忍呢?
谈秋音还是老样子,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并没有喝止锦儿的话。
太夫人的眉头也皱起来,看看金保住父子再瞧瞧锦儿,最终只是抿抿嘴唇也没有要阻拦锦儿的意思。
锦儿口里是一刻也没有停,因为天知道太夫人会什么时候心思不对劲就找她麻烦:“为了这么一个庶子,搭上你、搭上你的儿女,搭上你们一家子,值吗?”
“爱屋及乌啊,我看你们家掌柜的对这个庶子可真得爱得紧。”她看到了田氏的脸色变换,心中更有了把握:“如果事情能瞒下来也就罢了,如今你还真得要一条路走到黑?”
田氏看向金得喜,她的眼中只有厌恶;对于这个庶子她真得极这为不喜;就如锦儿所说,原本替庶子欺上瞒下只是不想连累一家人的前程,但是现在呢?
她真得要陪着金得喜一起死不成?
金保柱却大声道:“你胡乱想些什么?!”他可是一家之主,向来是说一不是二。
锦儿悠悠的道:“田氏,你还没有决定吗?就算是躲过了今日,可是这样一个败家子儿,你认为不会有下一次吗?真得要把自己和儿女的性命都赔给他才甘心?”
第65章 公正()
太夫人也看出不对来,因为金保柱和金得喜在害怕什么:如果依他们所言是锦儿在诬陷他们父子的话,他们会怕田氏说出什么来呢?
反正又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再加上田氏和他们是一家人,没有做过的事情田氏怎么可能会因为锦儿的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