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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留在你的房里过夜。”
“我只是想给你按按腿脚,想看着你入睡,然后我就会离开,好不好?”他说得极为可怜,还用更为可怜的目光看着锦儿。
锦儿的心软了一软,连忙别过头去硬起心肠来:“老爷,我,还不习惯有人太接近我;就像老爷所说,我需要时间。”
她拒绝了。
金敬一沉默了,他的心情当然不好,牵着锦儿的手微微的紧了紧;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的道:“对不起,是我太过心急了,本来我以为我已经很慢了。”
“但是没有想到,对你而言还是太急了些。那,就让我送你回去,可以吗?”他的声音很平和,并没有锦儿以为的恼怒。
连锦儿自己都知道自己太过份了,但是她来金府要的真得不是这个男人,她只是想守护敏儿姐弟,只是想要一分平静的生活。
她更不想搅和进妻妾争风中,所以这个男人真得不能碰;就算他真得很有诚意,可是这个诚意背后代表的就是无穷无尽的争斗。
而现在,她和谈秋音之间就已经是一场战斗,如果再拉扯上金敬一的感情,她真得不能想像那会是一场什么样的灾难。
还有,她真得真得不想和金敬一有什么。
但是,金敬一如此的温和,一退再退的请求,她能再拒绝吗?锦儿感觉自己好为难好为难,如果再拒绝便已经不是不近人情了。
不过锦儿更清楚,如果此时退一步接受的话,那以后还能面对金敬一的一再的温柔,还有进一步的要求吗?
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给人予希望呢,现在的拒绝看上去是残酷及不近人情的,但自另外一方面来看也是为了金敬一好。
金敬一,真得不是个坏人。
锦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感觉自己不吸这口气的话,根本不可能对金敬一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还是去太夫人那里请安吧。”
“还有其它人那里,你也是要打个招呼的;”看到金敬一目光的变化,锦儿差点就说不下去了,她也真得无法看着金敬一说下去而转过脸去。
“我是真得累了,你送我回去予我而言也是应酬,不如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正好也能静一静;回去之后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轻松些。”
最后的一番话听上去好像是解释,其实更为冷酷绝情。
金敬一看着锦儿,感觉有口气顶的他呼吸都不畅了,但是他合了合眼睛后,依然温柔的点头:“好。是我想得不够周到,你现在还没有适应吧?”
他环顾一下四周:“对我来说这里是家,一草一木都熟悉无比,可是对于你来说,重新归来可能陌生了很多吧?”
“嗯,你还忘掉了很多的事情。回到金府面对这么多的刁难,你对这里更不会生出什么,嗯,家的感觉来。”
“是我的不对。就依你,晚上好眠。”他说完手上微微的用力,然后就轻轻的放开了锦儿的手:“那我就不送你了。”
他招手唤七儿和莲香:“你们好好伺候夫人。夫人累了,你们记得给夫人弄些热水,要记得放上当归、藏红花等,还有给你们夫人捶打一下小腿。”
“现在虽然天气有些热了,但是晚上还是很凉的,记得定夜后要看看夫人的被子是不是盖得好,不要让夫人着了凉。”
金敬一仔细叮嘱了两句后,便对锦儿点头:“快点回去吧,早点睡。明天,见。”
锦儿心中生出很多的愧疚来:“还是,你先走吧。”这次她真得无法再叫老爷两个字来,她很清楚金敬一是受到伤害了。
金敬一微微摇头:“你累了先走吧,我在这里看着你。”他说完伸了伸手,示意锦儿自管先走。
锦儿眼中一涩,咬咬牙才没有去看金敬一的眼:“那,我就先回房了。”她无法再多说什么,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她的背有些僵硬,因为她知道身后有个男人的目光在注视着她,所以强迫自己往前走不要回头去看。
只要她一回头,那就是给了金敬一鼓励。有些事情是早已经确定的结果,她不能让金敬一有希望。
金敬一静静的立在那里,直到看不到锦儿后他才微微的叹口气;合上眼睛回想马车里的那一幕:嗯,锦儿身上的味道让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可是他拼命回想也想不起锦儿从前的味道来,可能,五年时间长太了吧?他再睁开眼睛看向锦儿离开的方向:他,要有耐心。
锦儿在外面受了五年的罪,他要让锦儿真正的回到这个家,不止是让旁人接受锦儿,还要让锦儿能完全接受这个家:锦儿用了五年回家,他为什么不能用五年让锦儿的心回来呢?
夜,深了。
“她,已经走得远了。”谈秋音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传过来,声音是酸涩的。
金敬一回过头:“夜寒露重,你有身子的人怎么不在房里,还要出来走动?”他看一眼谈秋音身后的丫头们:“你们怎么伺候夫人的?”
他把自己的外裳脱下来给谈秋音披上:“我,送你回去,再去太夫人那里请安。”
话说得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可是原来会放在她肩上的胳膊却没有出现,而她期望的那句:我们回房吧——金敬一也没有说出来。
金敬一的话只表明一个事实:送她回去后他就会离开,当然今天晚上就不会再回去;不然,岂会再离开呢。
去太夫人那里请安不过是个借口。
温柔有时候也是一把刀,一把残忍的刀;谈秋音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和她一样想法的人,就是锦儿。
锦儿回到房里吐出一口气来,却还是吐不出那股子痛:被金敬一温柔所伤的痛,就算离开了他依然不能消失。
七儿奉上茶来就直接打个哈欠:“我去烧水,夫人这里就麻烦莲香姐姐了。”她是看出来莲香有话要对锦儿说。
莲香是锦儿带回府里的人,所以不论如何也不是七儿等人可以相比的;这一点七儿是无比的清楚,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爬到莲香的头上去。
她离开的时候还把门关上了:她给莲香机会可以好好的和夫人说话,但是她也要让莲香知道她是有意这么做得。
一个院子里的日子要过得舒心、要过得好,就不能自己做窝里斗;七儿是无比明白这个道理的人。
第59章 拖着你的仇人一起死()
莲香还真得有点意外七儿的示好,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有种恐惧把她牢牢的抓住了。
所以不管是离开沐家时,应该收拾打点之事,还是回到金府童四姨娘的挑衅,她都如同是根木头一样,无知无觉也不知道应该挺身而出。
如果是原来的时候,她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挡在马车前,有她莲香在谁也不要想接近马车半步:童四姨娘?就是五六七八九姨娘全来也不成。
她莲香的眼中只认得一个主子,那就是锦儿;那不只是她的主子,还是她将来富贵的引路人,所以谁动锦儿她就会咬谁。
但是今天晚上却全赖七儿,才没有让锦儿受童四姨娘之辱;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踏上一步。
现在她回过了一点神来,所以能感觉到七儿的示好,但是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屋里只有她和锦儿了,她双膝一软就坐倒在地上,全身都抖个不停:“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一面说她的泪水就一面流了下来。
锦儿哼了一声:“站起来,如果你自己站不好,还能指望谁能扶你一把吗?人,始终只能依靠自己,尤其是女人。”
可是莲香却根本听不进去这样的话,看着锦儿她双手抖的连手帕都掉到了地上:“夫人,怎么办啊,我、我”
锦儿忽然站起来,快步抢到莲香的面前,伸手正正反反打了莲香七八个耳光;打得又重又狠,把莲香打得嘴角都流出了一丝的血来。
打完之后锦儿一把揪住莲香的头发,把她拎起来后拖到铜盆面前,里面是半盆干净的水:七儿打来给锦儿净脸的。
锦儿狠狠的把莲香的脸朝下按进铜盆里,死死的按住她的头不让她挣扎离开铜盆,直到她认为可以了:怕时间再长一会儿莲香就会死才放开她。
莲香被锦儿放开后,抬头离开铜盆后,身子也滑落在地上;同时也把铜盆打翻在地,却根本顾不得其它,坐在那里双手不停的抚脸上的水,大口的喘气。
她咳出了好多的水来,才感觉胸口的火辣辣移到了嗓子里,痛得忍不住呻吟了几声。
这次她真得认为锦儿要下杀手了,到现在脸色还是雪白雪白的,身子颤的就好像是寒冬枝头的枯叶:她真得感觉到冷。
锦儿冷冷的看着她:“现在,你清醒了?能冷静下来了?”她的声音没有半点的感情,相比起平常说话时的冷淡来,此时根本就是冷漠。
莲香一个寒颤连忙跪倒在地上:“婢子知道错了。”
锦儿这才哼了一声,走回主位坐下拿起茶来喝了两口;低着头的莲香并没有发现,锦儿拿茶盏的手也在抖!
但是锦儿的声音稳的就好像是平地上的千斤重石一样:“现在才知道错了?!今天晚上你都在做什么,是不是要让人认为你莲香是怕了她童四!”
“真真是丢了我的脸。”她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莲香膝行几步过来,抬头看着锦儿眼中已经有了神采,虽然还有惧意但并不再是呆呆傻傻的样子。
不管有什么可怕的,都比不过眼前锦儿随时会下得狠手!在性命面前,莲香当然清醒了过来。
“可是,夫人”她不得不说。
锦儿的眼睛几乎要竖起来:“莲香,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如果你不能好好的当差做事,我不介意送你出去。”
莲香看着锦儿结结巴巴的道:“夫人,婢子”
“你现在是谁?”锦儿的语气缓和下来,再次拿起茶盏来的时候,她的手不再抖了。
“婢子是莲香。”莲香虽然认为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说这些无聊的东西,却根本不敢不答锦儿的话。
锦儿冷冷的盯着她:“你现在是谁,好好想个清楚再答我。”
莲香呆呆的看着锦儿,根本不知道锦儿的话是什么意思。
门外七儿敲门:“夫人。”想是她听到了铜盆的响声,但是等到现在才来敲门,可见是个极有心机的人。
锦儿淡淡的道:“没有什么。只是莲香去取铜盆,踩到自己的裙子跌在铜盆上;真真是毛手毛脚的,一点小事儿也做不好。”
她盯一眼莲香:“你,还能做事吗?”一语双关。
莲香看着锦儿的眼睛,咬咬牙:“婢子可以。”
“绝不会有下次?”锦儿看着她的眼睛。
莲香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的白垂下头,但是用无比坚决的语气道:“绝不会有下次。婢子知道错了。”
锦儿这才点点头:“嗯,那就去做事吧;不要凡事都让七儿和可人做,你懂吗?”
莲香点头站起来,先拣起铜盆来再向锦儿施了一礼,转身向屋外走去;她头发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了她一身,但是她却不再感觉到冷。
锦儿看着她把屋门关上,然后合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唤了七儿进来洗脚;然后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没有让人值夜。
她的床在她上床后一直在微微的作响,就好像有人在晃动床一样,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床才不再发生一点声息。
而伴随而起的是锦儿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起来,锦儿让莲香去看看金敬一在何处,再瞧瞧金府的人对昨天童四姨娘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同时,她让莲香去见一见童四姨娘,想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东西来:童四姨娘肯定是某人的一杆长枪,不是太夫人的就是谈秋音的——这一点并不用问童四姨娘的。
莲香已经恢复成原本的莲香,昨天是晚上那个呆傻不知道做事的人早就不见了,得了吩咐脚不沾地的走了。
因为锦儿明确的告诉她,这几天里就会把她送到金敬一那里去,最多是十天。
莲香闻言全身上下都是劲儿,知道自己做事只要让锦儿越满意,那么她成为姨娘就会越快。
七儿进来伺候锦儿梳头更衣,轻轻的在锦儿耳边道:“昨天府里来了一个妇人,到后门那里打听了原本我们大管家金有文的家在何处。”
“金有文管家搬了家,因为一年前谈夫人是查到了他的短处才打发了他的,听说罚没了很多银钱,老爷看在他服侍了十几年的份儿,才没有送官。”
“听说他把原本的宅子卖掉了。”七儿的声音有些细碎:“后门的人说,那人有点像”
她说到这里手微微一抖,本来盘好的一缕发就重新落了回去。
锦儿淡淡的道:“秀儿,从前伺候我的秀儿。”她在镜中看着七儿:“后门的人也识得她?”
七儿微微的点头:“不能十成十的肯定,因此也没有禀告给任何一个主子呢。”她永远知道重点在哪里,说出锦儿最关心的一点后,顿了一下道:“以后就难说了。”
锦儿没有说话,看看镜中的自己:“你盘的头比莲香强多了,以后就由你来梳头吧。”这算是让七儿登堂而入室了。
七儿连忙跪下叩头。
锦儿没有让她起来:“你应该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
七儿沉默着再叩一次头。
锦儿这才道:“起来吧。”
刚和七儿把事情说完,莲香就匆匆的回来了,她是直接冲进来的,也不顾七儿在就捉住了锦儿的胳膊:“夫人,我把童四姨娘带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锦儿看着莲香:“你带她回来做什么?”她只是让莲香去问两句,能问出就是所获,问不出来也没有什么。
但是把人带回来,此事定会惊动不少的人,今儿她这里岂不是热闹了?
莲香并没有认错反而拖起锦儿就走:“夫人,这事情你要快点拿主意,很快管家就会带人来讨人的。”
到了厅上,锦儿看到童四姨娘吃惊不小:昨天晚上童四姨娘穿得不错,打扮的油光水滑,后来虽然被拖了下去但是衣衫完好。
但是今天童四姨娘的衣衫都不成样子了,看上去像被大力撕扯坏的,而裸露的胳膊与小腿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
童四姨娘虽然昨天被七儿打了,但是她嘴上的伤绝对不是七儿所致:那个伤口有些诡异,看上去很像是被咬出来的。
锦儿的脸沉了下来,先吩咐可人去取衣物,然后让婆子们把院门关上,除了金敬一来谁来也不开门!
可人把衣裳取来披在童四姨娘的身上,童四姨娘的眼珠子才转了转。
她看看锦儿再看看屋里的丫头们,然后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必了,身子已经脏了,就算是盖住那也被糟踏过的。”
锦儿让七儿端了一盏温温的茶:“先喝口水。”她的声音少有的温和。
童四姨娘直直的看着锦儿:“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然后她就笑了:“我还问这个做什么,哈,自不量力。”
“如果你能为我报仇,”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锦儿,笑意全化成了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就算你让我扯谎诬陷人都可以——我可以拉着你的仇人一起去死。”
“反正我也是不活了,我要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