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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的看着那个媳妇子:“滚。”
媳妇子给锦儿施礼:“我娘家姓钱,大家都唤一声钱嫂子;是太夫人”
锦儿理都不理她:“莲香。”莲香就是她养得一条狗儿,不让她去咬人的话岂不是白养了。
且还要莲香多多咬人,多多树敌才可以;因为莲香并不一只狗儿,狗儿至少对主子是忠诚的,但是莲香嘛:锦儿并不相信她。
就如莲香也不相信锦儿,这一对主仆无论在外人眼中如何,她们自己心里很清楚为什么会在一起,又为什么会联手一气。
莲香听到后也不犹豫,上前就推钱氏:“夫人让你滚没有听到是不是,没有带耳朵以后不要到夫人面前来;还不走,是不是讨打?”
她很清楚应该如何做才能在金府站得稳:锦儿和她在金家就是一滴落在水里的油,势单而力孤。
在这种情况下你讲道理就能让人人都服你,那是做梦!讲道理有用要看情况的,很多时候都不是你讲理人家也肯同你讲理。
因此她就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爪牙,只要锦儿一句话她就要毫不犹豫的打人:只有如此她们主仆才能在金家有稍稍能喘息的时候。
狠,是现在她们能用的不多的手段之一;所以定要狠得厉害,狠得让人害怕,狠得无所顾忌。
所以不管眼前的人是谁,有什么身份地位都不重要,只要她站到了锦儿的对面,那就是她莲香的仇敌。
钱氏反手一掌打向莲香:“你个小蹄子还敢动手,真得以为府里的人是怕你不成?”
莲香被她打了个正着,锦儿大怒,骂得人却是莲香而不是钱氏:“莲香,你的胆子是狗儿叨走了吗?你是我身边的人,被打了就是我被人打了脸!”
“主辱而仆死,懂不懂?!你如果不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莲香那里已经捉住钱氏的头发,双手用力把她撞向廊下的柱子。
钱氏当然不是一个人来得,跟她来的两个丫头本来是看钱氏打莲香,到莲香动手她们惊呼伸手,已经是晚了。
敏儿气得脸色铁青:“真真是有脸的,欺到我门上来是因为我是个孩子,还是当我是个没有母亲的娃儿?欺我辱我也就罢了,敢欺我母亲——来人,给我打!”
第35章 这才是金大姑娘()
敏儿话音一落,她身后的两个大丫头一声不吭,上前就把跟着钱氏来的丫头给揪住推倒一边:“绑了。”
锦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在昨天的时候敏儿还娇怯怯的问她应该如何做,不想转个脸的功夫,敏儿和其身边的丫头就像变了一个人般。
人当然是会变得,她也不想让敏儿成为一个娇弱柔顺的大家闺秀,但是绝不能相信经她一次的教导,敏儿就会转变如此之大。
锦儿这里是受惊,钱氏等人就完全呆住了——金家大姑娘可是金府的宝贝疙瘩,当真是不能碰破一层油皮的。
金家老爷金敬一是真真把金家大姑娘和金家大爷两个孩子当眼珠子护着:谁也不能加一句重话到他一双儿女头上。
因此金府上下倒真得没有人敢给敏儿脸子看,就算是谈秋音和敏儿姐弟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敏儿姐弟也是极争气的,这些年来并没有让金敬一被人指着后背笑——他如此溺爱有多少人等着说一句:慈父出败儿。
但是敏儿姐弟虽然并不出色,哪一个在天元城里都不是有名的人儿,却和平常的孩子差不多。
金敬一教的好,也要说两个孩子是个懂事的。
敏儿在母亲失踪之后的多年里,除了去给长辈们请安外,就是守着幼弟在自己的院子里,府里的事情多一个字也不会说。
包括金敬一成亲的事情,金敬一是郑重问过敏儿姐弟的,但是两个孩子谁也没有说什么。
因此,敏儿在金府人的眼中就是一尊要敬着的“仙佛”,只是表面上要敬着,并没有人真正打本心里敬畏她。
钱氏和带来的两个丫头第一次认识了敏儿,也第一次见识到敏儿丫头的厉害:原本敏儿这里最为出名的大丫头就是灵灵,那张嘴当真比刀子还利三分。
但是因为她身后的主子并不喜多事,所以她并没有在府里和哪个过不去,除了落个口不留情外也没有什么特别让人记住的。
但是如今不止是灵灵,就连那个温温婉婉的巧巧,开口就是“绑了”眉头都不皱一下。
而如平平这样的小丫头,居然也如狼似虎一般,听到巧巧的话上前就把两个丫头按住,绑个了结结实实!
钱氏直到自己带来的丫头被绑成粽子,才抬头看向敏儿,此时她才发现在她印像中的那个小小的、粉妆玉琢可爱的如同年画娃娃一样的大姑娘,早已经长大成人。
粉面含威的敏儿让钱氏不自禁的低下头,不敢再直视敏儿的眼睛:“大姑娘,奴婢是奉了”
她现在还是想抬出太夫人来。
敏儿冷冷的道:“你不用开口,我当然知道你是有头有脸的人——太夫人身边的伺候的人嘛,哪个看到你不要远远的叫声嫂子。”
“真真是有脸的,欺到我门上来是因为我是个孩子,还是当我是个没有母亲的娃儿?欺我辱我也就罢了,敢欺我母亲,嘿,泥人也有土性儿的。”
她瞪着钱氏:“你在我面前作五作六的,是要打谁的脸?还不是要打我的脸嘛,这事儿我不但要请父亲为我做主,还要请祖母打发了你!”
说到这里她一指大门:“滚。”
钱氏推开了莲香,也顾不得其它陪上笑脸:“大姑娘,是奴婢不是;奴婢做事不妥当,您应该罚就罚。但是太夫人召您前去,您不去可就是不孝了。”
她上前去扶敏儿:“来,让奴婢伺候着大姑娘前去;莫要去得太晚了,让长者相侯是不和礼”她的话没有说完,敏儿一掌就甩在钱氏的脸上。
钱氏相比刚刚的被打更莫名其妙,眼下她当然知道是不会落好的,再闹下去是要吃大亏的,所以她才会陪上笑脸。
反正有太夫人在,只要把敏儿弄到太夫人那里,自有她说理的时候;她也很清楚对锦儿如何是一回事儿,对敏儿如何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她可以对锦儿不存敬意,但是如果对敏儿有半点的不敬,等着她的绝对不是好结果。
所以她才赔着笑脸上去,想哄敏儿也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却不想敏儿回手就给她一记耳光。
敏儿指着她:“拿开你的手。真以为自己是个有脸的,给姑娘站远些。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心里要有个分寸,自以为在太夫人身边当差,就可以在府里横着走?”
“太夫人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也不想听你一个奴婢来说,你也担不起挑拨骨肉亲情的罪名来!但是我父亲会是什么意思,哼,我是最清楚的。”
灵灵过来扶住敏儿,巧巧带着丫头搬了椅子出来请锦儿坐。
“姑娘,您何必动气呢,千金的身子和个粗妇着恼不值当得,一切自有老爷和夫人为您做主;您可是金家的娇主儿,哪个不是变着法儿的哄您个高兴?”
“这等人,让奴婢们扔出去落个眼不见为净就好。您说呢?”巧巧看上去有十六七岁的模样,话说得脆脆生生。
敏儿点头:“那就听灵姐姐的,把这个腌臜老物扔出去。”
灵灵不用开口,平平和安安等小丫头一拥而上,钱氏没有惊叫几声就被小丫头们捉住了手脚。
几个小丫头合力把钱氏抬起送到院门那里,口里齐数“一二三”,钱氏就当真被她们扔了出去。
然后几个小丫头看着跌得灰头土脸的钱氏大笑,调皮的安安还吐舌头扮鬼脸。
钱氏没有想到敏儿院子里的丫头们如此胆大,摔得头晕晕的爬起来,想喝骂几声,想到敏儿和锦儿母女的目光,她终究没有那个胆子。
她连衣裙也没有收拾,只能灰溜溜的转身离开,心里打算的当然是去找太夫人告上一状:金敏儿,你给我等着!
可是刚走两步,她身后传来两声巨响,回头发现是自己带来的两个丫头也被丢了出来。
她恨恨的回去把两个丫头的绳子解开,也只能喃喃两句:“金家真是没有半点规矩了,反了天了。”
院子里锦儿看着敏儿:“你前一天那是”她真得没有料到敏儿根本不是个柔弱的性子。
敏儿伸手挽住锦儿的胳膊,扶着锦儿进屋:“母亲,您的性子是如何的?女儿岂会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儿?但话又说回来,性子再如何没有母亲傍身”
她轻轻的一叹:“女儿不想给父亲招惹麻烦,更不想让人有机会去父亲那里说三道四,所以女儿只能做一个老实人。”
“做一个木头人,做一个实心人,做一个什么也不问、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金家大姑娘。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女儿还有什么可怕得?”
她把头倚到锦儿的肩头:“敏儿有了母亲,且昨儿听到母亲的教诲,便知道女儿不用再遇事想前想后了;因为,一切都有母亲在。”
锦儿眼圈红了,泪水浮上来眼前敏儿的脸便不是那样的清晰;她喃喃的道:“真像,太像了”
“像什么?”敏儿听到后抬头看向锦儿问道。
锦儿连忙拭泪:“太像母亲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敏儿,但是却让敏儿霎间有种错觉——母亲看得人不是她,好像在看另外的人。
就在她想开口的时候,锦儿揽了敏儿进怀:“苦了你,这些年。以后有母亲在,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的苦。”
她拉着敏儿坐下的时候,看着送上茶来的巧巧:“你们都很好。叫大家过来,我有几句话要说。”
巧巧把人都叫了进来:屋里有不少的人,却并没有多余的响声,看得出来这些丫头们都是极有规矩的人,且对敏儿真得是忠心不二。
锦儿站起来对着这些丫头们深施一礼:“这些年来,多亏你们在敏儿身边,我无以为报”
巧巧等人没有半点准备,慌得连忙避开又急急的跪倒在地上:她们不敢也不能受锦儿的礼,因为主仆有别。
“你们当得起。”锦儿一个又一个亲手扶起丫头们:“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陪了敏儿多年,护她多年——你们不是她的丫头,是她的姐妹。”
灵灵急道:“夫人,这不算什么,婢子是姑娘的人当然应该护好主子;现在,太夫人要和谈家结亲,婢子们却束手无策;夫人,您一定要给我们姑娘做主。”
她不要锦儿的感激,只要她的姑娘平安无事。
嘴巴坏但是心底真得一点儿也不坏。
锦儿闻言点点头,很高兴敏儿能有这些丫头,更高兴敏儿有收服人心的本事。
“你知道,为什么谈家定要结这门亲事吗?”她好像是在考校敏儿。
敏儿再次扶锦儿坐下,却并没有守礼的坐到下首,腻在锦儿的身边依偎着母亲,就好像生怕下一刻锦儿就会不见了。
她再如何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想了母亲五年的孩子。
“不过是为了我的幼弟,他可是金家的嫡长子。”敏儿的眼睛眯着,话说得有点漫不经心,显然是早就熟知的事情;如今她的心全在锦儿的身上,看也看不够,怎么亲热也感觉不够。
“礼儿没有母族可以借力,能指望的助力也就只有我这个姐姐了;如果我以后嫁到谈家去的话,礼儿就真得孤立无援。”
“谈夫人如果生个儿子的话,家里当家作主的人不管表面是谁,事实嘛;如果谈夫人生出不儿子来,礼儿也只能仰人鼻息而过活。
第36章 孩子在呢()
敏儿的声音平淡的很,但是每一个字都击在了锦儿的心上。
谈家果然是好算计。
只要敏儿嫁到了谈家,那金嘉礼的命运就捏在了谈秋音的手心里;如果谈秋音有了儿子,那她的儿子想要成为金府真正的主人是很容易。
如果谈秋音没有儿子,金嘉礼一没有母族相佑,二没有手足相助,至于他的妻族:谈家会放过吗?孤身一人的他只能看着继母的脸色过活。
锦儿抚摸一下敏儿的头:“你如此聪慧,真得让我放心不少;他们如此打算,我岂会让他们如了意?你和礼儿的亲事,不是谁来做主的问题。”
“而是要让你们找到一个真正能和你们携手风雨、始终不离不弃,能够和你们共度一生的人。如果此人姓谈那也无所谓,否则不是姓谈的我也不会同意。”
她说到这里看着敏儿更是一叹:“尤其是你。”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敏儿点点头:“原来我是真得怕,因为父亲是相信谈家的那人,夫妻啊;我一直在担心,在哪一天父亲的心中眼中只有她了,那真得就是我和弟弟的末日。”
“可是老天有眼,母亲您回来了,真得是太好太好了。”她伸手环抱锦儿:“您不会再离开我们了是不是?”
锦儿拥着她:“当然。”她知道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眼下最重要就有两件;就算她不着紧但是有些人却是一时也等不及的,所以她和敏儿如此亲昵的时间不会太长。
她很珍惜和敏儿相处的时光,没有其它人的喧闹,只有她和敏儿两个人偎在一起;就算什么也不说,她们心里也都是踏实的。
真得就像锦儿所料,敏儿和她在一起如此安逸的时光不过就是眨个眼的功夫:李金氏等人赶到了。
锦儿并没有理会外面的争吵,只是看着敏儿的眼睛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一来你不小,二来你还是个姑娘家。”
不能被人欺,但锦儿也不想女儿落个悍妇的名声儿。
“我是要留下来得,要守着你和弟弟,看着你们长大成人,成亲添子;”锦儿的声音里是期望,是真得很想在几年之后这些愿望都会实现:“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管,也不要伤心;我离开太久了,想要回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很正常。”她微微的叹息:“其实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心想事成。”
“我不会有事,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她拍拍敏儿的头站起来:“我们出去看看吧。一会儿会有热闹的,我可不想弄乱了你的屋子。”
敏儿有些担心,但是锦儿已经不容她相问,起身就向外走去:“我们现在去找太夫人。”
这次她不要再等,她要打上门去。
走出来看到李金氏等人正对着莲香张牙舞爪,同时也让锦儿看得明白,她们几个人在金府之内并无任何权势可言:居然连一个丫头也支使不动。
锦儿眼下不想理会她们,拉着敏儿的手就向外走,怎么也要先解决了敏儿的亲事:不就是谈府嘛,如果太夫人她做不得主,那她就亲去一趟谈府。
李金氏看到锦儿大呼小叫起来,但见锦儿理也不理她就要走,马上紧走几步就拉住了锦儿:“你以为躲到”
锦儿看她一眼也不作声,在袖子里掏出剪刀来就去剪自己的衣袖,差一点剪到李金氏的手,使其把手收了回去。
敏儿看得心头一惊:剪刀不是她屋里的,也就是说是锦儿一直带在身边——她想做什么?
她拉扯锦儿的衣裙想要说什么,却被锦儿以目光止住。
锦儿对着她点点头:“我说过的话都算数。”她要敏儿相信她。
敏儿看看母亲再看看李金氏等人,最终闭上了嘴巴没有说话;眼下她知道不是说话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她也不能当着这些人来说。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