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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秋音连忙后退了几步,距海莲远了些她才感觉舒服不少,最先想到的就是金敬一刚刚居然不言不语的看着她被人欺辱!她转头看向金敬一:“老爷——”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委屈。
她并没有想到金太夫人和敏儿姐弟还在她的手上,只是认为此时做为她丈夫的金敬一,理应把肩膀拿过来给她靠一靠。
金敬一平平的看着她:“你不是想听海莲把话说完?你们说话我不好打断。”
谈秋音耳边响起的是海莲刚刚所说的话,心中的悔意生出一分来:“老爷,我真得被逼无奈,如果不是你们……”错不在她,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岂会那么做?
海莲咳了两声:“第一件事情你听清楚,答应吗?”
谈秋音执着的看着金敬一,想在他那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金敬一应该能理解她呢,也应该相信她不会对太夫人和敏儿姐弟有恶意,因为她是一心一意爱着金敬一,岂会伤害他的亲人?
金敬一移开了目光。他无法原谅谈秋音。原本他并没有把谈秋音和谈家人放在一起,但是现在谈秋音就是谈家人,和他金敬一就是仇敌。
谈秋音转过头来盯着海莲:“你现在很开心吧?”她不答海莲的话反而问了一句不相干的后深吸气:“我,会放了她们,一定会放了她们。不管如何我都会放了她们,此事不必你来操心。”
“我说过了,我现在就要看到她们,如果你想要称心如意的话。”海莲转了转胳膊,再次踏步上前揪住了她:谈秋音不是不想避开,可是面对海莲她真得没有反抗之力,就算是想逃也不如海莲跑的快。
天足,有太多的好处了。有时候没有母亲也有没有母亲的好,比如说没有人天天给你缠脚。海莲有一双天足,这让她平日里干什么活儿都轻松许多。
“或者,我还有另外一个法子你来听听,我拿住你用你去跟你的二哥换太夫人和敏儿姐弟,你认为这个法子比起刚刚的来是不是要好不少?”海莲的声音又轻了下来,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好像带着一分的杀机。
谈秋音真得后悔了,她不应该独身跟着金敬一和海莲进来的,可是现在后悔却太迟了。
三百二一 嗓子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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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一微垂着头,可是他的心思大半都在海莲的身上;虽然他和海莲相处的时日远远不如谈秋音,但他深知海莲:他要防着海莲孤注一掷。
就像他也有他的打算一样,用他的性命来为自己的母亲、孩子还有海莲铺一条后路:如果,今天柳一鸣他们没有到金府来——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旁人身上。
谈秋音的尖叫着截住了海莲的话,不再让海莲说下去:“此事绝无可能,你不必再说下去。”她说完看向金敬一,不意外的在金敬一的眼中看到了失望,不过她的心并没有凉下去,因为在金敬一的眼中还有着一份希望。
金敬一希望她可以答应下来。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份希望表明金敬一心中真得有她,这才是重点。
“为什么?”海莲要的就是拖时间,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的和谈秋音争执一番:“为什么绝不可能?锦儿姐姐没有做错半点事情,是金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妻房,我的要求没有半点过份之处。”
“就算我不说,这也是你还有老爷应该做的事情。我不过是提出来确认,以便能够安心。”她看着谈秋音:“为什么不可能,你没有要反对的理由,就像你所说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大家不清楚?你应该很清楚了。”
谈秋音当然不肯点头说清楚锦儿的事情:“我清楚的只是你并非沐氏,至于沐氏的其它事情我一概不知,世上怕也没有人会知道了。要让沐氏的牌位进金家的祠堂,这是多大的事情,以现在情形是绝无可能。”
“不止是我不会答应,金氏一族的长辈们也不会答应。原因,嘿,很简单。”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看金敬一继续说了下去:“她的名声有损,做为不贞不洁的妇人岂能入祠堂?!有辱我金氏一门的门风。”
海莲猛得踏上一步:“你说什么?我锦儿姐姐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没有做出半点对不住金家之事,你岂能如此污蔑于她?”
“有何人为证?”谈秋音看着海莲哼了几声:“所有沐氏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张嘴,黑的白的全是你,你不会认为你能骗得过老爷和金氏一族的人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拿这个来做第二件事情,不要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
她指着海莲缓缓的站了起来:“无非就是想借沐氏之名来离间我和老爷的夫妻之情……”她说到此处才看向金敬一。让沐锦儿恢复发妻的身份,就等于她谈秋音自贬身份为妾,此事当然不为为。
但是金敬一在此事上的坚持,她刚刚领教过了。如果不是她把太夫人和敏儿姐弟弄到了手中,如今她已经一败涂地。因此,为了她和金敬一将来的感情着想,她不想让金敬一对她生出怨念来。
她找到了一个理由,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只要有了能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只要能在金敬一面前有话就可以;至于其它的,她根本不在意。
金敬一没有抬头:“我说过了,此事不必再议。锦儿是我的发妻,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永远都是。第二件事情,你如果真得要和秋音谈,可以换其它的。”
他说完才抬起头来看向谈秋音:“你也不希望我是一个忘恩负义、喜新厌旧、无情无义之人吧?秋音,我想你能明白我。你向来最懂我的。”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击在了谈秋音的心上,让其无法作答。
谈秋音有那么霎间差一点就点了头,因为她真得很懂金敬一,也知道金敬一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但是此事非同小可,想到她将来的处境,为了她的儿女着想她横下心来摇了摇头。
“老爷,你不要听她两句谎言就当了真。当年的事情有很多的疑点,您再细想想,就算是被掳身不由己,一个好端端的妇人为什么来招来横祸?还是沐氏有错在才会被人所乘,不然的话怨无仇人家为什么要找她麻烦。”
她打定主意咬死沐锦儿的名声有损,绝不会让其回到金家:不管她是活着回来,还是死了之后回来都一样;金家已经有了她谈秋音,就绝不会有沐锦儿的立足之地。
海莲闻言冷笑几声:“好道理,多好的道理,如此说来你谈秋音还不自尽以谢罪吗?就算我是假的,就算我是心有所图,可是你好端端的绝不会招来这样的祸端,一切都是你德行有亏才有这样的祸事。”
“你如今还有脸活在世上吗?还不快自尽谢罪,然后让谈家的人来领了你的尸身走。你也是名声有损,怎么能入金家的祖坟污了金家门风?”海莲挽了挽袖子:“如果你对自己下不去手,我很乐意可以效劳。”
谈秋音被海莲强词夺理的话气得不轻:“你,你——!”她偏又说不出什么来,因为海莲的话再强词夺理也是顺着她的道理讲下来,只是比她更为过份罢了。
海莲看着她抖抖脚:“我,我什么?我有说错半句嘛,反正就是好妇人都是德行极佳的人,好端端的在家里相夫教子,安守本份就绝不会有灾有祸;只要有灾有祸的,不管看起来这人如何的好,那肯定她也是有错的。”
“你谈氏现在还不说一说,你有什么德行有亏的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所以才会接连带来如此多的事情,甚至是连你腹中的孩子都没有保住。”恨谈秋音对锦儿的侮辱,海莲一时口快把谈秋音小产的事情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她有些后悔,看一眼金敬一后把目光移向一旁:就算金敬一不在这里,她是不是也不应该如此说话呢?倒底孩子是无辜的。
谈秋音的眼睛霎间变红,声音也变了调:“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那都是被你害得,都是被你害得!”
海莲没有避开她的目光:“我和你无冤无仇是不是?我只是一个屠户的丫头,不要说是和谈家那样的高门大户,就连你们谈府和金府的丫头都高我一等。谈氏你从前不认识我吧?”
“当然不认识!你贪图金家的……”谈秋音的眼珠子都变了颜色,可是她的嘶声怒吼却被海莲更大的声音所打断。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素不相识的人当然是无冤也无仇——你说是为我被害,我为什么要害你?就像你所说,锦儿姐姐和人如果无冤无仇的话,为什么会有人害她?有人害锦儿姐姐就是锦儿姐姐的不对,那你呢?”
海莲指着谈秋音的鼻子:“那你呢,你被人所害不一样也是你的不对,因为你我也无冤无仇。不要辱我锦儿姐姐的名声,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不然的话我们就来好好的算一算帐。”
再次揪起了谈秋音的衣领:“不要给人胡乱按罪名,因为你做了初一就会有人对你做十五的,这叫做报应。”她把谈秋音狠狠的推倒在椅子上:“现在,你有什么理由反应锦儿姐姐回到金家,拿回她应该有的一切。”
“她没有人,没有人可以证实她在外五年来守贞如一……”谈秋音紧紧的咬住这一点,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五年不在府中,此事不管说到何处去,她也不可能再回金家。”
海莲看着她,缓缓的弯下腰逼近她的脸:“是吗?那你来告诉我,谁能为你的清白做证?你也不是时时都在金府之中,你去上过香吧,你也经常回谈府吧,你也去过他府做客吧?老爷是不是没有陪在你身边,那个时候谁能为你的清白做证?”
“我想,上香只是你的借口,不过是为了会情郎;而回谈府不用说了,你肯定是去见某个男人,至于到他府上去,谁知道你有没有和哪一个眉来眼去——不说其它,这个眉来眼去有谁能为你做证?”
“对了,你可有和其它男人说过话,尤其是老爷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还对其它男人笑过?你如果说没有的话,有谁能为你做证,做证你嫁入金府之后就没有对男人笑过,没有和男人说过话,没有在寺庙之中和男人相遇甚至是相谈甚欢?!”
“如果无人能为证的话,你的清白已经有损,咳,我看你只有死路一条;是动家法好呢,还是你投河或是抹脖子——没有了清白你还脸活在世上?”海莲盯着她的眼睛,再问一遍:“可有人证,没有你就无法自证,你就红杏出了墙。”
金敬一感觉嗓子里有点痒,很想咳了几声,因为谈秋音眼下怎么说都还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偷人或是不贞不洁都对他的名声不好——海莲这样一声接一声的逼问,打的好像不是谈秋音一个人的脸。
当然,他清楚海莲在做什么,也对谈秋音说的话极为生气:如果不是因为老母和两个孩子,他怕自己会让人把谈秋音塞进马车立时送回谈府;伴着谈秋音一起回去的还有一纸休书。
因此,他的嗓子再痒只能忍了。
三百二二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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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一摸了摸下巴,咳了几声后低下头。
嗯,这一辈子怕也只有海莲会当着他的面儿如此骂他了,可是他还真得不舍得责骂海莲。他搓了搓手,转开念头去想:柳一鸣和镇南王不在,他们就没有安排个人在金府吗?
就算他严辞抗议过,但是王爷和柳一鸣也不必那么当真,至少也不应该如此雷厉风行马上就照办吧?他有些后悔了,其实吧,柳一鸣和镇南王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当初是不是不应该那么强烈的抗议呢?
谈秋音气的脸都涨红起来:“我的丫头如今死的都死了,不死的也都嫁了人……”那嫁人的把她恨的要死,岂会为她做证?她现在还真得没有贴身丫头能为她做证。
此事不只是她知道,而海莲也很清楚,可是偏海莲就是这样逼问到她的脸上来。
事实上,她谈秋音何尝不知道锦儿无人可以为证,海莲不过是借她的手段一用而已。现在的谈秋音同样无法让人证实她的“清白”,虽然她没有离开金府几年,甚至是几个月都不曾,但倒底她并非是天天守在金府里不踏出大门一步。
就像海莲所说,她总会去上香,总会回娘家,总会去其它府上走动一二;就算她嫁入金府一步也不曾踏出金家的大门,海莲想要往她身上泼污水一样还是有话要说:做为主母当然不可能一次外客没有见过,更不可能连府中的男仆一次也没有见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是她无法辩驳的就是,对沐锦儿的名声她用的是相同的手段。
海莲眨了眨眼睛:“你,有没有人能证实你一直清清白白吧?没有的话,我想要么你就去投河上吊,要么就等着一纸休书把你送回去吧。我想金家的门风也不能因为你而坏了,而金家的名声更不能因为你而坏掉。”
谈秋音瞪着海莲,恨不得把此人生生的吃下肚去:“你、你还有脸站在这里大呼小叫,你还敢用这样理直气壮的模样来面对我?你不是沐锦儿,你骗了所有的人,你有什么脸……”
她想不通海莲为什么还像从前一样待她,按理说现在的海莲应该羞愧到无话可说才对。海莲没有,海莲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天下怎么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海莲闻言看看她:“我的确不是锦儿姐姐,就算我隐瞒了此事又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是锦儿姐姐的什么人——如果是沐夫人一家人,如果是老爷和两个孩子等等,我还真得不会多说一个字,我的确是骗了他们、的确是对不起他们。”
“可是你——,你是锦儿姐姐的什么人,我就算不是锦儿姐姐也不会没有脸见你,为什么不能如此待你呢?我现在就告诉你谈秋音,你如果敢对锦儿姐姐有半点不敬,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我打你不会有半点不好意思。对谈家的人,我可是没有半分愧疚。”海莲撇撇嘴说完后还晃了晃拳头:“除非,你和锦儿姐姐有什么关系,比如你承认锦儿姐姐是金家的夫人,是老爷的正室妻房,那我面对你也就真得不好意思。”
“你拜倒在锦儿姐姐脚下,我也会拜倒在你的脚下——骗你是我的不对。你现在告诉我,锦儿姐姐是你的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一双眼睛盯着谈秋音,海莲不但一步没有让反而再紧逼一步。
谈秋音咬了咬唇:“闭嘴!你骗了所有的人……%”
“你的清白还没有说清楚呢,顾左右而言他不能救了你。”海莲两拳轻轻相击:“你如果再找不出证人来,我看今天晚上只能请你去睡柴房了。依你的过错,明天把你送回谈家交由谈家二爷来处置,他也不会轻饶了你吧。”
谈秋音尖声叫起来:“你胡说,你信口开河,我、我,老爷都是知道的。”她无话可说的时候只能尖叫,只能把金敬一拖下水。
金敬一看着她:“你说的有道理。”这一句话让谈秋音的恼与怒霎间抚平了,看向海莲她带着了几分的得意。
不管她们这些女人用多少心机、耍多少手段,其实最后的赢家并不是看谁的心机高、谁的手段妙,最最终要看的是男人的心思:他看你顺眼你就是赢家,哪怕你半分道理不占,可是长在了男人的眼里、心里,那你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金敬一喝了口茶后把茶盏放下:“海莲的话也有道理。”他也不看